都说一孕傻三年,乔佳音现在算深有体会,不然她今天也不会这样连连出状况让自己如此狼狈。
而夜凌琛却顾不得她的狼狈,只看到她涓涓流血的额头就足够他揪心的了,他匆忙把她从卫生间地上抱起来回到卧室将她放回床沿上,随之抽出厚厚一把纸巾帮她摁住流血的伤口,另只手抓起床头内线电话拨出去,吩咐酒店前台叫酒店医务室人员过来。
酒店老板亲自下令,所有工作人员不敢有半分迟疑,几分钟后,酒店经理亲自带着医务人员匆忙赶来了。
一番兴师动众过后,乔佳音额头的撞伤很快被止血并包扎好,临了,夜凌琛又朝酒店经理再次命令道:“马上去找个专业开脚铐的人过来!”
“哦,好的总裁!”酒店经理看了眼乔佳音脚腕上的那副脚铐后领命出去执行,走出去时心里还暗自感叹,没想到大总裁还有这个癖好。
而事实上,夜凌琛也早想到可以叫人过来给乔佳音的脚铐取下,因为他知道顾一瑶那个野丫头这么做的目的,所以定不会过来给乔佳音解锁。
可冥冥之中,他却想把她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因为在这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很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但是现在,看到她受了伤,他心里很自责,他不该有那样的私心,不该再强留她。
“谢谢你!”一行人都出去后,乔佳音感谢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夜凌琛暗沉的思绪,他回过头,看到她原本干净无暇的脸上多了一处伤,剑眉锁紧,深沉的回道:
“不用谢我,是我的错!”如果他没有存在私心,早点叫人过来给她把脚铐取下,她就不会在卫生间里摔倒受伤,是他又让她伤痕累累。
“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太愚笨,不该喝那么多酒。”乔佳音却有些懊悔的低下头,如果不是她跟薇薇安喝了太多酒,也不会糊里糊涂被顾一瑶拽上车带来这里还给她戴上了脚铐,幸亏是他来了,如果她醒来看到的是别的陌生人,不敢想象自己又会遭受怎样的伤害。
“以后别再喝酒了!”夜凌琛忍不住对她嘱咐了一句,只希望以后没有他在的日子里,她不会有一差二错。
“嗯!”乔佳音轻轻应了一声,没再抬头看他,像是怕在他的眼底看到对她的关心和任何情愫。
就这样,彼此又陷入沉默,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只剩下彼此不够平静的心跳声,不是他们不想开口,只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已经选择了墨弦,做出了要跟他永远离开这座城市的决定,而他也说了,他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历经千帆,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注定的结局,她无力再挣扎,他也不想她再受伤……
“当当当!”屋外突然响起的房门声,打断了彼此各自黯然的思绪,夜凌琛以为定是酒店经理找来了开锁铐的人,他便毫不犹豫走出卧室,径直来到房门口打开了门,
“是你?”
然而,房门打开的一瞬,夜凌琛却诧异的看到了墨弦那张清冷的俊容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而门外的墨弦也在看到夜凌琛打开门的一刻,清冷的俊容顿时寒冷如霜,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冷声开口:“夜凌琛,我问你,乔佳音是不是在里面?”
看着墨弦一脸冷色质问的样子,夜凌琛微微眯起了寒眸,已然意识到墨弦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既然如此,他又何须否认,便是淡定的点了头,“是,她在这儿……”
不等夜凌琛肯定的余音落下,墨弦就已经愤然推开了他,大步闯进了房间里,快速看了眼客厅里没有乔佳音的身影后,他就直奔半掩的卧室门而去,下一秒便“砰”的一声,重重推开了这扇门。
“墨弦哥?”重重的推门声令得乔佳音猛然抬头,就错愕的看到墨弦阴着脸直奔她面前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他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声:
“你不是说你和薇薇安在一起么?薇薇安呢?”
“我,”看着突然来到的墨弦,用那般阴沉而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乔佳音有些发白的脸庞顿时浮现惭愧之色,毕竟是她撒谎骗了他,这里并没有薇薇安,可她还是本能的想要解释:
“墨弦哥,你听我说,我下午是和安姐在一起的,可是……”乔佳音一边解释着一边站起了身,而就在她一起身的功夫,脚下传来的金属声顿时吸引了墨弦的目光,他这才低头发现了她脚腕上戴着的那副脚铐。
“呵……”随之,房间里响起了墨弦阴鸷的冷笑声,目光再次落回乔佳音脸上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讽刺道:“乔佳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不是的墨弦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意识到墨弦一定是误会了她戴这副脚铐是有什么特殊用途,乔佳音连忙要做解释,然而墨弦的眼中已经铺满了失望至极的愤怒,不由她解释,只是愤怒的狠狠抓起了她的细腕,咬着牙问她:
“乔佳音,我从来没有逼你接受我,是你主动答应要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你现在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房间里,灌满了墨弦愤怒至极的怒吼声,他用尽力道抓着乔佳音的细腕,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放开她!”而看到她被墨弦如此误解和质疑,夜凌琛决不能坐视不管,他大步过来用力将墨弦紧攥着乔佳音的手拉开,却没想到墨弦突然一个转身就将拳头朝他的脸狠狠砸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一拳令夜凌琛措不及防的被打倒在沙发里,墨弦则乘胜追击朝倒在沙发里的他又扑了过去。
至从回来江城,墨弦就知道夜凌琛经常出现在乔佳音面前,每次乔佳音都跟他说她会跟他一起离开,可是她却一次次跟他撒谎隐瞒她和夜凌琛见面,尤其是刚刚,他看到她脚上戴着的脚铐,就更加认定她是和夜凌琛做了某种特俗癖好的运动,这让墨弦这段时间一直压抑在心的郁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