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一出教室,就看到同学们纷纷进了旁边的教室,就是开班会和上午上课都用的第三教室。当他走到第三教室门口后,发现田馨已经在教室里了,正面带微笑的等着学员们走进来。他向田馨笑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来到后面座位坐了下来,楚天齐抬头看着门口进来的人。他发现此时田馨正在看着自己,而且似乎眼睛里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他也不想知道。
报到的那天,楚天齐一开始对田馨的印象不错,她态度和蔼,工作细心。只是到后来,他对她的看法有了一些变化,他觉得她好像有些自来熟的意思,第一次见面竟然开自己的玩笑,先是说自己帅,后来又逗自己是不是对她有想法。而且她还在自己面前学了她的领导,尽管那个董副校长的做法让人讨厌,但她在自己面前那么做,似乎有点不妥。如果已经是熟人,那怕是接触过两、三次后,再这么说的话,就不显得那么唐突了,但毕竟那天只是第一次见面。
从那天以后,田馨倒是再也没有对自己说过不恰当的话,但今天的眼神似乎又有些不对了。
楚天齐赶忙避开了田馨的目光,低下头,拿着学习资料看了起来。
过了大约有七、八分钟的样子,田馨轻咳了两声,说道:“同学们,今天再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一下。昨天下午,我们召开了第一次班会,通过推荐和自荐的方式,选举产生了班委会。今天上午,我第一时间报到了领导那里。领导效率很高,在下午一上班,就给予了答复,确定了这届班委的组成人员。”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环视了一下整个教室。
楚天齐感觉到,田馨刚才在扫视全场的时候,目光明显又在自己身上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她本身就是无意的。
田馨继续说道:“我宣布一下班委会组成人员名单,姜云生任学习委员,杨崇举任组宣委员,岳佳妮任文体卫委员,董梓萱任班长。”
田馨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发生“嗡”的声响。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太出乎意料了,班长竟然是董梓萱,为什么不是楚天齐?
从昨天的竞选情况看,无论是德、智、体各个方面,楚天齐都具有绝对的优势。虽然董梓萱出示的那些本本不能说没什么用,但要是和楚天齐做出的那些实实在在的成绩相比,确实太没份量了。所以,大家也就把董梓萱的参选,当做了一个插曲,充其量也就是楚天齐的一个陪衬而已。就是在田馨刚才宣布到文体卫委员的时候,好多人也是这么想的。当然,这个好多人不包括董梓萱,也或者还有几个人不包括,因为他们知道,楚天齐才是陪衬的。
这个结果也出乎了楚天齐的意料。本来他也没想到要竞争什么班委,但是既然大家都选了,自己也不能不识好歹。而且尽管昨天董梓萱很嚣张,但楚天齐也觉得她展示的东西,在自己的那些成绩面前是没有说服力的。
可是今天,却是这样的结果,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没当上班长也没什么,但却是败在这个女人之手,而且是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就败了。楚天齐太不甘心了,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第三百七十六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田老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肖婉婷站起来,问道。
田馨沉着脸道:“肖婉婷同学,你什么意思?应该是怎样的结果?”
看到田馨面色不善,肖婉婷支吾着道:“我是说……班长候选人不是有两位吗?是如何定的?依据又是什么?”
田馨面向全体同学,说道:“同学们,这次选班委,大家积极的进行推荐和自荐,表明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在这里谢谢大家。”说着,她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接着道,“班委既为同学们服务,也要对班里、对党校负责,因此也必须参考学校的一些意见。对于大家推选的学习委员、组宣委员、文体卫委员,校领导直接采纳了大家的意见,对于班长的人选也是经过综合考虑的。”
“那为什么就不定楚天齐呢?”肖婉婷固执的道。
“肖婉婷同学,你先坐下。你要知道,我们党讲究民*集中制,就是既要讲民*,更要讲集中。”田馨盯着肖婉婷,见她坐下后,才又道,“这次确定董梓萱为班长,主要是为了平衡班委性别比例。班里女生占了一多半,而班委里边,除了班长外,已经是两男一女了,如果班长再由男的来担任,那么班委性别比例就太失衡了,所以确定了董梓萱同学。”
乍一听,田馨的说辞好像也在理,再一推敲,她的理由就有些牵强了。如果按这种解释的话,那就不是民*,而是平均主义了。另外,为什么非得把班长定成女的?其他职务也可以替换成女的呀。
好多人都有这个想法,但大家都不愿意说。只有肖婉婷又来了犟劲儿,说道:“田老师,那么……”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田老师,我对这个决定举双手赞成,也对各位当选的班委成员表示祝贺。”说话的是楚天齐。
看到楚天齐这个样子,肖婉婷气哼哼的坐下了,嘴里嘟囔着:“窝囊废。”
尽管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好多人都听到了,包括楚天齐。楚天齐只能无奈的笑笑,他理解肖婉婷是为了他才这么说的,而自己却给熄了火,她埋怨一两句也是正常的。
既然当事人都不争这个班长了,其他人还争个什么劲儿?在田馨的组织下,大家各怀心事的鼓掌,表示了祝贺。
对于这个结果,楚天齐心里不痛快,肖婉婷不痛快,还有像肖婉婷一样挺楚天齐的人也不痛快,看样子田馨好像也没有应该有的高兴劲儿。弄的董梓萱也非常不痛快,她心中暗道:怎么感觉这个班长像是偷的?我一定要好好干,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瞧瞧。
田馨说了一声“散会”,大家纷纷离开了教室。
看着田馨远去的背影,楚天齐似乎明白,田馨今天的眼神之所以特别,肯定是因为班长职位的事,并不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但他不明白田馨是想通过眼神具体告诉自己什么,是安慰、是同情,还是无耐?
楚天齐不禁心中暗问:为什么结果会这么反常?那肯定是有人愿意让董梓萱当班长,或是不愿意让自己当班长。那这个人会是谁呢?肯定不是田馨,因为在班会上田馨是极力推荐自己的,而且讲了自己好多的成绩。如果她要是想让董梓萱当班长的话,她在班会上肯定就不会那样做,那样太违反常理了。
那又会是谁呢?会是他吗?董副校长。
“走呀,楞什么呢?”陆勇在一旁推了楚天齐一下。
楚天齐“哦”了两声,移动了脚步。
……
早上,楚天齐吃完早饭,就到了第三教室。
八点钟的时候,讲课老师来了,是党校副校长董设计。
“起立”,杨崇举喊道。
董设计眉头皱了一下,说了声“坐下”。待大家坐定后,开始讲课。虽然他长相一般,尤其还长了一对三角眼,但说实话,讲课水平不低,讲述的内容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中间休息半小时后,第二节 课还是由董设计讲授。在快要下课的时候,董设计忽然转移了话题:“同学们,讲几句与本课程无关的话,但也不完全是题外话。”
学员们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董副校长到底要讲什么。
听到董设计刚才的话,楚天齐不禁心中一动,他感觉可能话题会与自己有关。
“同学们,我们到党校学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对自己进行深造和锤炼,为了让自己的党性更强,为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党性坚定、能力出众、业务精湛的基层领导干部。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对自己严格要求,就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董设计说到这里,忽然口气一变,“但是,我们现在又是怎么做的呢?我们的所做所为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是否真正擦亮了眼睛呢?”他的话忽然嘎然而止,眼神犀利的在教室扫视着。
此时,楚天齐更加认定,这话似乎指向越来越明确,就差直接说选班长的事了。
果然,董设计一张嘴,就讲到了推荐的事:“同学们,说到明辩事非,我就要说一说推选班委成员的事了。在推选的时候,我们既要注重参选者的一些所谓政绩,也不能忽视参选者所获荣誉,更要注重参选者的品行。可能有的人认为,这不过就是临时班委,最长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得了。我要忠告有这样思想的人,这可要不得,这不是简单的一个临时职务的问题,这是一个是否坚持实事求是的问题。
当然,我们不可能像组织部考察干部那样三审五调的,但对于一些特别的事也要关注。比如,参选者有没有什么前科,有没有诸如抄袭毕业论文的事、有没有大厅广众之下打架斗殴的事。不要被表面所谓的‘实干精神’所蒙蔽,有时‘实干’会和‘实用主义’混为一谈的,也可能就是单纯的政绩工程,还有可能就是见风使舵。”说到这里,董设计停了下来,眼神颇有深意的在众人脸上扫过。
班里所有的人都听出了味,通过里面几个关键的词语,也明白了董设计所指之人,更是从他的话里获得了爆料信息——毕业论文抄袭、打架斗殴。众人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投向了董设计所指的人。
楚天齐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顿时身上火辣辣的,同时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他明白,董设计分明就是指的自己,但你董设计也不应该断章取义,甚至把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拿出来吧。自己曾经当众教训过温斌,也曾经让魏龙当众出丑,但那都是事出有因的,你姓董的为什么要用“打架斗殴”这样的字眼,加以歪曲事实。至于抄袭毕业论文的事,那更是当年董梓萱无中生有、栽赃陷害,你为什么还要煞有介事的拿出来。
楚天齐转念一想,心中暗道:不对呀?所谓抄袭的事,那是董梓萱一手操作,他怎么能知道?难道是董梓萱告诉他的?他和董梓萱有什么联系?他们都姓董,难道会是亲戚?他会是董梓萱的父亲?更不可能了,他们长的一点也不像。而且据自己了解,董梓萱的父亲以前在省计划委工作,而这个董设计可是一直都在省委党校的,根本不可能和她的父亲是同一个人。但他和董梓萱百分之百有联系,否则他不可能知道那件无中生有的事。
一抬头,楚天齐正碰到董设计投来的目光,目光中满是得意和不屑。楚天齐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握紧了拳头。
正这时,楚天齐感到被人碰了一下*身体。他扭过头去,却见旁边的陆勇目视前方,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确实感到有人碰他了,这肯定不会错,他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经过这么一分神,他的头脑冷静下来:自己能怎么样?还能直接质问,甚至大打出手吗?显然不能。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贸然接话或是出手的话,那不是不打自招吗?那不是想让“被取消资格”的命运重演吗?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想明白这些,楚天齐再次抬起了头,迎上了董设计的目光。他的眼神分明告诉对方:我知道你在说我,可我就是不生气,你能把我怎样?
可能董设计也觉是这家伙脸皮太厚,也或者就准备适可而止,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喊起立的同志,喊的不错,你是班长吗?”
“我不是班长,我是组宣委员。”杨崇举回答。
董设计看似随意的说道:“哦,是这样啊,以后还是让班长喊‘起立’吧,组宣委员喊‘起立’的话,名不正言不顺。”
“好的。”杨崇举的回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
董设计出去了,同学们也陆续出去了,但好多人还是不由得看向了楚天齐的方向,然后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想着董设计的说辞,感受着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楚天齐心中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早在三月五日那天,楚天齐得到去党校学习的消息时,恰逢宣布冯俊飞担任乡长,王晓英提拔为乡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的时候。当时看着他们二人春风得意的样子,楚天齐感受到了很大的失落,不仅是因为自己开创的大好局面拱手让人,更重要的还是让给这两个对头,他更不甘心。同时他也有一些担心,担心这两个不干人事的人,会把大好局面破坏掉,从而影响到全乡经济发展,影响到老百姓的收益。
后来*经过宁俊琦谈心,他的心结才算打开,同时也很向往省委党校的生活,并且也觉得可以暂时避开那两个可恶的人。所以,他是带着美好憧憬来的党校,既有对党员神圣殿堂的憧憬,又有对清静生活的向往。
可是,当他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就在董设计的故意刁难下,连着出去照了两次二寸照片。第二天的班会上,又见到了那个曾经拆散自己姻缘,并且给自己打过黑枪的董梓萱。果然,为了一个班长的临时职务,董梓萱对自己是大肆排挤,甚至以莫须有的事情对自己进行言语警告。
楚天齐谨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董梓萱的挑衅,进行了忍让。就是在昨天下午,田馨宣布由董梓萱出任班长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小会,就顾全大局的表了态“支持决定”。按说自己的姿态也做的够可以了,他们也得了实惠,可是他们还不肯放过,还想把自己彻底批臭,今天这个党校副校长更是亲自操刀上阵,对自己进行了含沙射影的折辱。
楚天齐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小班长的职务吗?不就是以前有过一些过节吗?何况以前都是你董梓萱对我下的手,而且都还占了便宜,难道这还不够吗?再说你一个党校副校长跟着瞎掺和什么?就因为你们都是一个姓?不会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难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想到“私生女”三个字,楚天齐不由得笑了,心中自嘲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龌蹉了?竟然会生出这样捕风捉影的想法。
楚天齐抬起头,正看到一个人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教室的董梓萱。她的笑明显带着得意,也带着一丝不屑,还带着一丝张狂。但让她想不通的是,对面这个姓楚的家伙也挺有意思,被损成了那样,竟然还笑的出来。不禁心中发狠道:姓楚的,咱们这还不算完。
看着董梓萱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嘴角露出的狞笑,楚天齐心中不禁再次冒出了那个句子——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知道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会使出怎样的损招呢?只能见招拆招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
……
接下来的几天,董梓萱和董设计没有再拿言语刺激楚天齐,也没有发现他们有其他动作。但楚天齐心里却一直不踏实,以至于有时上课都有点走神。楚天齐现在的心情,就好比相声《扔靴子》中的的那个老人,明知道应该是两只靴子的声音,可只听到了一声,就只好忐忑的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
这几天,楚天齐几乎天天要和宁俊琦通话。平时一直在一块上班还不觉得,这突然一分开,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这是相思,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们要通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说几句平淡如水的话,他也觉得心境平和了许多。
他和她通话,除了排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也是在体谅宁俊琦的难处,想听听她的倾诉。以前他做为宁俊琦的重要助手,既是她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又是她的参谋长。她这突然从二把手升成了一把手,而自己又不在身边,她本身的工作就够她受累的,何况身边还有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楚天齐担心王晓英和冯俊飞,不无道理。他既担心他们故意给宁俊琦使坏,也怕他们屁事不懂、业务不精,又自以为是,从而给乡里、给宁俊琦惹事。从和宁俊琦的通话中,他知道那两个“活宝”还没有来的及出坏水,但却也让宁俊琦不省心,随时担心他们两人因为不熟悉业务而惹出事端。
宁俊琦说,目前王晓英比较低调,不知道是觉悟提高了,还是没想好点子,反正比较老实。也可能是因为黄敬祖不在身边,王晓英暂时还感觉势单力孤吧。她还说,现在的冯俊飞仍然是经常大事小情问个不停,以至于党委的一些工作她都顾不上来,每天尽是给冯俊飞答疑解惑,或是处理问题。用宁俊琦的话说,就是“既当爹又当妈”。
在宁俊琦询问楚天齐的情况时,楚天齐都是报喜不报忧,尽量不让她操心。她倒也没有多疑,只是嘱咐他珍惜这次机会,多学一些东西,努力提高自己各方面素质和能力。
……
这一天,楚天齐上完选修课,去了一次厕所后,就回到了第三教室。他进去时,有几个女同学正扎在一堆说话,看到他进来,忽然就停止了说话,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自然极了。
楚天齐向她们回了一个笑容,她们没有任何其它表示,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一起快速离开了教室。
楚天齐觉得这几个人有点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一开始他怀疑自己的脸上或是身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低头看了一遍,又在脸上划拉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忽然想到了中午吃饭时,也有一些异常,当自己到空座位吃饭时,旁边的人不是找理由离开,就是一声不吭的到了别一边。
正想着,又有几个人走进了教室,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本来正在说话的他们,一看到楚天齐在屋子里,马上停止了说话,很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楚天齐不禁心中疑惑:是自己有病,还是他们有病,为什么一见了自己,就像见了鬼一样。干脆自己出去吧,省得让他们总躲着自己,大家都不舒服。
……
楚天齐刚下到一楼时,手机就响了,他拿出一看,很熟悉,是黄书记办公室的电话。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正要说话时,忽然想到了,此书记办公室非彼书记办公室,现在这间办公室可是冯俊飞用着呢。
他妈*的,他找我有什么事?这样想着,他还是说话了:“哪位?说话。”
“哟呵,上了几天党校,学会打官腔了?连领导的电话都不认识?”冯俊飞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原来是冯大乡长呀?请问你找属下有什么吩咐?”楚天齐边走边说。
“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是你的领导,咱们又是老同学,于公于私这电话都不况外。按说你做为下属,又是公派学习,怎么着也该打电话汇报一下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你一直也不怎么懂事。所以,我只好亲自打电话,表示一下关心了。”冯俊飞不急不缓的说道。
“别装大尾巴狼了,你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话就说,有……啊……那什么就放。”楚天齐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屁”字。
冯俊飞的声音好似无奈的道:“这党校白上了,比原来还粗俗,你说的叫什么话?”
楚天齐笑着道:“你嫌我说话不好听?那我就换个词。冯大乡长,你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话请讲。”
“真拿你没办法,让你这么一搅和,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冯俊飞的声音忽然变的神秘兮兮起来,“老同学,有件事我得向你通报一下。我想这件事一定对你很重要,不知道你听完后,会有什么表示,报答我一下?”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不禁疑惑起来:重要的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乡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宁俊琦肯定会知道,还能用他通知?他肯定没有什么事,八成是消遣自己呢。想到这里,楚天齐说道:“爱说不说,无所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谁让我心好呢?还是告诉你吧。”冯俊飞自问自答着,然后埋怨道:“老同学,平时看你这人办事还比较有根儿,怎么竟然办了这样的事。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挂了。”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他心想那个家伙肯定是拿着公家电话逗自己开心呢。
“别挂,别挂,还是那个驴脾气。”冯俊飞嘟囔着,然后郑重说道,“你也真是的,毕业论文抄就抄了吧,怎么还让人发现了?”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就是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他妈*的,听说胡咧咧的?”
“你做没做这丢人的事,自己能不清楚?还好意思问我?”冯俊飞的口气充满了教训的口吻,“不是我说你,你也真不小心。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你倒好,五年前抄的东西,现在竟然被人翻出来,还真是笨到家了。现在这事都传遍了,你肯定也知道了吧?还跟我装。我其实就是提醒你,犯错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灭火,如何大何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实在没有人的话,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