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痴痴楞楞的坐了足有一个小时,电脑屏幕上还是一片空白。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楚天齐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夏局长。”
手机里传来夏雪的声音:“小楚,来一趟办公室。”不等楚天齐回话,她已经挂断了。
对方只说让自己去她办公室,其它的什么也没说,但楚天齐猜想应该还是调研的事。就拿上近几天的调研手稿出了办公室,下了县委办公楼,向政府楼走去。
……
敲门得到允许后,楚天齐走进了旅游局局长办公室。
夏雪脸上化着淡装,发髻绾在脑后,身着职业套装,微笑看着走进来的楚天齐。
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这个房间,楚天齐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沙发上。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他便直接说道:“夏局长,这几天的调研手稿,我还得再整理两天,待整理好后,连同第一阶段的调研,会形成一个调研报告给你。另外,我准备再下去几天,有几个地方还需要再去看一看。”
夏雪还是面带微笑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可能是‘我明白’,也或者是“我同意”。
见对方还是这么一副神情,楚天齐便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夏局长汇报一下。在整个调研报告中,我会整体提出我的调研结论或者叫建议,并附上一些附件。其中,关于农家游我会专门做一套附件,并且有一个想法,想要专门向你汇报,希望得到夏局长的支持。”
“说来听听。”夏雪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
“在前两个阶段大约半个月的调研中,我了解到了很多的情况,包括景点的,包括企业的,有积极的信息,也有不好的方面。我会有针对性的提出一些建议,在这些建议中,我认为农家旅游的落实,有它的前瞻性、紧迫性和必要性。现在好多游客,纷纷反应,我们这里的一些自然景观,确实有一定的特点,但和全国的一些名山大川比较,特点并不鲜明。看过之后,再次回看的愿望并不强烈,当然也有个别地方并不在此列。”楚天齐说到这里,拿起面前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两口。
“你倒不见外。”夏雪笑着道。
楚天齐回以一个微笑,继续说道:“游客还反应,除了自然景观外,当地可玩的太少,去一个景点转上少半天,接下来就没得干了。再找周边农户吃上一顿农家饭,就只得另奔它地了,好多时间全浪费在路上。针对游客的建议,和我调研后的思考,我归类整理了一下。在我给出的这些建议中,我发现有一个项目符合‘短、平、快’的特点,那就是农家游。
它的前期建设相对耗时要短,农家院有现成的,有些可以直接利用,有些只需适当布置一下,有些可以慢慢补充一点。农家饭可以更突出农家特色,这个也不难,而且消费也相对较低,符合平民旅游的特点。果蔬采摘,我们有现成的一些项目可以利用,但是关于果蔬的品质,必须要严格要求和筛选,宜先小规模试点,再逐步推广开来。
我预测了一下,只要是想搞这个项目,从操作之日算起,有半年时间,农家游就可投入运营。当然,这中间有一些手续和沟通需要去做,比如管理方式,比如旅游部门对农民经营的监管,比如经营点的证照办理。”
“虽然你说了很多,可是一些具体的模式我还有些模糊,还是把你关于农家游的方案,先提前报给我。”夏雪认真的说,“就给我打印稿吧,看手稿有些费劲。”
“好的,我争取在明天上午一上班就交给你。”楚天齐回答,然后问道:“夏局长,还有其它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去整理手稿了。”
“等等。”夏雪神秘的一笑,“小楚,玉赤饭店失窃了,你知道吗?”
楚天齐一听,心道:女人就是八卦,饭店失窃和你一个旅游局局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店,你也没有丢东西。但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便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失窃的吗?知道丢什么了吗?”夏雪连*发两问。
更八卦了,楚天齐心里这么想着,摇了摇头,还是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看你的意思,不感兴趣啊。你听到我接下来的内容,可能就不这样认为了。”夏雪说到这里,一字一顿的说,“客人昨晚丢失了相机,地点是玉赤饭店三一八房间。”
“相机”、“玉赤饭店”、“三一八”、“昨晚”几个词语汇集在一起,楚天齐马上脱口而出:“欧阳玉娜相机丢了?不能吧?她昨天不是走了吗?是离开房间吃饭时丢的?没听她说呀。”
夏雪“咯咯”一笑,笑而不答。
“夏局长,你能说明白一点吗?”楚天齐急道,“人没事吧?”
夏雪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是真正理解那个词语的意思了,关心则乱。”说着,她故意逗弄道,“你说呢?”
这不废话吗?我知道了还能问你?楚天齐心里这么腹诽着,嘴上却说:“夏局长,我当然不知道了,你就快说吧。”
和楚天齐的急不可耐正好相反,夏雪拿起水杯,轻轻吹了吹杯中水,慢慢喝了一口。停了一会儿,又慢慢喝了一口,才慢条斯里的说道:“昨晚,客人在大约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从外面回到了房间。一进房间,就发现自己拉杆箱里的东西被扔了一地,明显是被人翻动过。但仔细一看,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缺。可当她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挎包不在了,挎包里装的是她最心爱的照相机。
客人发现相机丢失后,马上找她一同来的两个同事。同事过来后,一起查看现场,没有找到相机,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当他们报警后,警察及时赶了过来。因为房间被他们三人翻过,破坏了现场,警察当时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女孩丢失的是自己最重要的工作用具,一下子病倒了。”说到这里,夏雪的讲述戛然而止。
“夏局长,她现在在哪?到底怎么样了?”楚天齐焦急的问着,并站起了身,准备随时离去。
“小楚,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即使同情,也不至于这样吧。”说到这里,夏雪一笑,“此她非彼她也。”
听着夏雪最后一句话,再看对方的表情,楚天齐意识到,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昨天自己明明听着欧阳玉娜和同事要走了,怎么还会是她呢?但转念细想,大脑灵光一闪,说道:“虽然此她非彼她,但女孩丢失相机,也透着蹊跷,莫非是他指使?”
“嗯,可能吧,女孩可能只是点背,赶上了也算是‘张冠李戴’的事情。”夏雪点点头。
听到这个词,楚天齐心中暗道:自己刚刚又何偿不是张冠李戴呢。
第五百零一章 狠的可怕
在夏雪的进一步讲述中,楚天齐才知道了昨晚玉赤饭店失窃的详情。
警察在调查取证的时候,通过查看饭店前台入住记录和调看监控录相,还原了窃贼做案的过程。
昨晚十一点零二分,窃贼先进入了同楼层的布草间,然后在十一点二十分,进的三一八房间。房门没有一点损坏,显见是拿房卡开的门。经过调查,领班手里的房卡丢失了,这是一个楼层多功能卡,能打开同楼层的所有客房。从监控显示,当时正在布草间的领班,曾经出去了几分钟,窃贼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进的布草间,而领班装有房卡的上衣就放在布草间。
监控录相显示,窃贼是在十一点二十四分的时候,离开的三一八房间,可见其在房间逗留了几分钟。据房客讲述,她自己只丢失了相机,其它财物一点没少。那么,窃贼在房间却逗留了四分钟时间,很显然窃贼就是奔相机去的。另据房客讲述,她是一名旅游杂志记者,相机里全是一些自己拍摄的景色和人物,这些照片对于别人来说没有什么用,但却是她准备向摄影大赛投稿的素材。
夏雪继续说着:“从监控录像显示,窃贼曾在六点五十分的时候,到过前台。据当时的服务员回忆,监控画面上的这个人,曾以朋友住在饭店为名,到前台查询房间号,但他又不提供朋友的姓名。就在两名服务员给别的客人登记时,他迅速把手探进服务台里面,拿起住店客人登记薄快速翻动着。服务员发现后,马上进行了制止,并抢回了登记薄,此人便溜走了。期间此人没有再在饭店出现,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十一点多的那次了。
录相还显然,在八点五十五分钟的时候,三一八房间的第一拨客人退房走了。第二拔的客人是在十点零一分在前台登记的,进入客房后,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和住在隔壁房间的两个同伴又出去了。当客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是窃贼已经光顾后的时间了。”
“那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欧阳玉娜去的,他第一次去的时间,应该正是欧阳玉娜入住不久。”说到这里,楚天齐突然道,“服务员就没记住这个人的相貌特征,监控也看不清吗?有同伙吗?”
“此人戴着帽子和大墨镜,连半袖t恤都竖起了领子,怎么能看的清?”夏雪说到这里,诡秘的一笑,“至于同伙不好说,反正警察说了,最起码曾经进入过这个房间的的人都会被列为嫌疑人,包括相机丢失之前和之后的时间段。监控录相上,有几个人的影像非常清楚,身高、相貌都能分辨出来。”
听到夏雪的话,楚天齐心中一凛:不会吧?那自己岂不是也要接受调查吗?赶忙说道:“警察办案经常这样,正经线索找不到,就知道瞎胡调查,搞的人心慌慌的。”
“心里没鬼怕什么?”夏雪不屑道,“当然了,好多人还是怕调查的,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即使他和相机丢失的事没关系,也保不齐有其它的事,比如男女感情呀什么的。”
这指向已经很明确了,楚天齐也就不再装傻,便说道:“我在八点多的时候,也进过那个房间,和欧阳记者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不会也要被问话吧?”
“是吗?你也进过那个房间?”夏雪很是惊讶,“怪不得我听警察说,录相显示,有一个大个子男人进过那个房间呢?就是你呀,你就进去说了几句话?我怎么听着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听到对方在拿这事调侃自己,楚天齐有些不悦,便说道:“夏局长,以你的意思,我不是只说几句话,还能是什么?”
“怎么就成我的意思了?而是录相显示,在大个子男人出来不久,屋里女孩也出来了一次,看样子还在抹着眼泪,并看向男人远去的方向呢。你说,这里边能没点什么?”夏雪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意思很明确:要是没什么的话,才有鬼呢。
“你……”楚天齐刚“你”了一声,电话响了起来。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道:难道真要配合调查?
配合警察调查倒也没有什么,可那样势必会弄的满城风雨,尤其是自己和欧阳玉娜的事就会被渲染。本来并没什么事,可能就会被描绘出多个版本。自己和欧阳玉娜都是未婚青年,既使被说成有特殊关系,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让楚天齐担心的是,宁俊琦会怎么看?会不会非常伤心,会不会误会?
夏雪也注意到了楚天齐的表情变化,便逗弄道:“小楚,不方便接?要不我回避一下。”嘴上这么说,可她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楚天齐堵气道:“随便。”然后按下了接听键,气粗的说:“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爽朗的声音:“你小子怎么啦,吃枪药啦?对了,是不是大记者走了,让某些人伤心了?”声音是雷鹏的大嗓门。
既然雷鹏提到了“大记者”三字,那不用说,他也知道了。肯定是通过失窃这件事知道的。那么,他打电话自然就是跟这件事有关了。楚天齐便说道:“说吧,你想调查什么?”
“哟呵,我还什么都没提呢,你倒猜出来了,那你就坦白一下吧,坦白一下你去房间干什么了。”雷鹏笑着道。
“有屁坦白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昨天我就是去房间看看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就这么简单。”楚天齐的话很冲。
“不是吧?那怎么对方还哭天抹泪的?”雷鹏提出了疑问。
“这跟你有关吗?跟你调查的事有关吗?”说到这里,楚天齐哼了一声,“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话不投机,所以我走了,她哭了,这下满意了吧。”
“嗯,看来调查的事,已经泄密,你都提前准备好说辞了,那就先调查到这吧。”说到这里,雷鹏“哈哈”大笑起来,“哥们,你也真好糊弄,我这什么都没问,你倒全交待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调查失窃那事呀?”
“不是那事还能是什么?”楚天齐没好气的说。
“亏你还自诩聪明,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这样的案子,也不可能由刑警队来接手吧。”雷鹏笑道,“负责调查相机失窃案的,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中午的时候,他向我讨教。让我看了录相,我才在录相上看到了你小子。我现在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失主的相机找到了。警察是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后,按照对方的提示,在一个洗浴中心的更衣柜找到的。失主查看相机上照片没有缺失,已经递交了不再追查嫌疑人的申请,警察也就不再调查了。对了,失主是旅游局的客人,旅游局对这事很关心,警察还专门向夏局长通报了此事呢。她没和你说?你这几天不是一直给旅游局……”
听到这里,楚天齐已经明白了雷鹏打电话的意思,不等对方说完,他抢先说了句:“哥们,我还有事,就先到这儿。”说完,他挂断手机,看着夏雪。
“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不礼貌呀?”夏雪质问道。
楚天齐没有接夏雪的茬,而是反问:“夏局长,你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为什么还要戏弄我呢?”
“楚天齐,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始末,谁知道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在刚才的讲述中,提到你的名字了吗?还是提到了某个记者的名字?”夏雪不客气道。
是呀,确实没提。虽然夏雪刚才就是在戏弄自己,可对方的确没有提到欧阳玉娜的名字,也没有提到“楚天齐”三个字,看来还真应了夏雪那句话——关心则乱了。于是,他只好用道歉的语气道:“夏局长,不好意思,我说话有点太武断了。”
“道歉别那么虚情假意的。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说到这里,夏雪话题一转,“通过这件事,你想到什么没有?”
自然能想到呀,窃贼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进到三一八房间,偷走了客人的相机,而却又主动把原物交了出来。再联想到窃贼一系列的做法,很显然他是偷错对象了,他想偷的是欧阳玉娜的摄录设备。
欧阳玉娜的设备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图片,还有录音。这些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没有用,而对于一个人却关系重大,所以得到这些东西并毁掉的话,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个人就是孔方。
联想到孔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之大,联想到孔方对自己的做法,联想到孔方昨天上演装晕的一折,再联想到可能是他昨晚导演了差人盗窃相机一出戏。楚天齐觉得孔方这个人真不是善茬,便对夏雪道:“有的人真狠呀。”
“不只是一般的狠,狠的可怕。”夏雪若有所思的说。
第五百零二章 心理畸形
就在被别人列为怀疑对象的时候,孔方正在家中骂人呢。他骂楚天齐、欧阳玉娜、夏雪,骂宋玉香,也骂自己的二哥,还骂了好多人。他对这些人恨的牙根痒痒,恨有些人和自己做对,恨有的人愚蠢无比、办事不力。因为特别愤恨,所以他骂的特别卖力,就连老伴都听不下去,直接躲出去了。
孔方恨欧阳玉娜,恨一个小丫头片子那天对自己的无礼,既态度上傲慢无比,对自己讲话更是咄咄逼人,仿佛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仿佛是自己的长辈似的。就是自己最尊敬的老领导,也只给过自己一次这样的难堪,可那次是自己捅了大篓子,老领导是为了给自己摆平,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是真正为了自己好。老领导有这样的资格,有这样的资本。
你一个黄毛丫头,对自己有过屁帮助?凭什么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你不就是顶着一个所谓省报记者的名头吗?不就是县里的一些领导,想要让你替他们鼓吹政绩吗?可这些跟我老孔有毛关系?要不是为了县里大局,要不是为了自己仕途,我孔方才懒的理你呢。可你一个丫头片子不识抬举,登鼻子上脸,竟然把我的容忍当成了软弱,竟然像训晚辈一样对我。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恨,孔方不禁骂道:“他*妈的小婊*子,你以为你了不起,是什么狗屁的名记者?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人们说的‘名妓’而已。”
孔方恨夏雪,恨夏雪做为同僚,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也和那两个家伙一起,同自己做对。孔方认为,你夏雪虽说是什么政府党组成员,级别也是副处,但不过是管着一个局而已。局长和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不过都是正科的级别,只是不知哪个混帐领导,非要把一个破旅游局长高配半格。孔方真怀疑,这个高配局长,就是为夏雪量身定做的,还不因为她是一个有些姿色的风情女人?
按孔方的理解,你一个局长,只要和我们这些乡党委书记配合好,到时我们把旅游的事替你吹一吹,你不就是政绩卓著吗?你再凭着所谓的“政绩”,混个实职副处,不是挺好吗?何苦非要和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地头蛇过不去呢?好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别怪我老孔不给你捧场。
孔方满脸狰狞,满嘴脏话:“狗*娘养的,你姓夏的可不要后悔。到时灰溜溜的滚蛋,或是弄的身败名裂,也是你咎由自取。”
孔方更恨楚天齐,恨楚天齐不给自己这些老同志留出路。怪不得好多人都说姓楚的是丧门星,谁遇到谁倒霉呢,自己以前还不全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到了一次老幺峰乡,就和那几个女人了一道,抓了自己的把柄,害的自己不得不来了一出晕倒的闹剧。虽说当时也算暂时躲过了一劫,可危险还在,而且自己也肯定会因为此事,成为同僚们的笑料。
之所以恨楚天齐,孔方更是因为不甘。本来设计的好好的,姓楚的当时就是挨整的命,可偏偏那两个女人赶到了。而那两个女人又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姓楚的一边,不知道是他们以前就熟,还是刚刚扯上的什么瓜葛?说不准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没准纯粹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孔方认为自己的解释很合理,因为姓楚的本身就有好多和女人的传闻。
孔方咬牙骂道:“姓楚的,别看你把自己包装的人模狗样的,平时装的也一本正经,只要你有狐狸尾巴,就有被老子抓到的一天。哼,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说不准你本身就是一个男破*鞋的坯子呢。”
对于宋玉香这个女人,孔方也是恨的慌。平时看这个女人,倒也算是听话,只知干工作,不知道抢权利。可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从*时返回途中竟然赶上了堵车。更悲催的是,手机还没信号,害的自己没有及时了解信息,以为那个“名妓”也没来呢,结果让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孔方今天才听人汇报,说这个女人前几天,在县委大院里还和姓楚的聊的很热乎呢。他现在都怀疑宋玉香这次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平时的憨厚也是装出来的,是不是早就和姓楚的一伙了,早就被那小子拿下了。他自己也纳闷,按说就这个的女人的姿色,姓楚的也不应该看上呀。可他转念又给出了答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姓楚的就变*态,就老少通吃呢。
马上,孔方就对自己的怀疑,给出了肯定答案。那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要不昨天自己躺在土地上,后背又潮又隔的慌,她为什么还以所谓的狗屁理由,不让他们扶自己呢?说不定,当时三人本身就是在演双簧,而自己闭着眼睛看不到而已。
孔方笑着骂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来这个丑女人也不安分了。也难怪,四十如虎嘛!”
这次这件事,孔方认为自己之所以如此被动,还是赖自己的那个笨蛋二哥。自己安排妥妥的事,就因为他傻了吧叽的碰了手机免提,结果给对方留下了证据,才导致了事情的不可控,让自己变的狼狈不堪。本来自己想把那个景点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也照顾他挣点舒服钱,可他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说不准这次他的这个差事也得黄了。
“怨谁呢?活该。谁让你烂泥扶不上墙?狗*娘养的。”刚骂到这,孔方意识到自己把自己也骂了,忙改口道,“刚才不算。”但紧接着又来了一句“狗*娘养的。”
恨了好多人,骂了好多人,孔方认为,自己之所以这次如此狼狈,归根结底还是赖姓楚的。要不是姓楚的处处与老同志做对,自己根本不会恨他,也不会针对他。如果不针对他的话,就不会曲意巴结,也就不会恨的这么深,自然就不会发生昨天的事了。
……
楚天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孔方当初在和自己亲近的时候,不是单纯为了对自己友好,也不是只为了接近赵书记。而是因为一种心理的扭曲,就等着自己倒霉,就等着落井下石,甚至制自己于死地。
其实,当初自己表现优异,成绩不俗,进步也堪称神速的时候,楚天齐也想到肯定会遭人嫉妒,肯定会有人不服。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以前没有任何矛盾纠葛的人,会想着制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这“躺枪”未免也太厉害了。就是现在他也没有想到,孔方仅仅是因为嫉妒,就和自己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纠葛的人,会如此的势同水火,欲制自己于死地而后快。
不光楚天齐想不到,恐怕被孔方所骂的这些人都不会想到吧?不会想到自己已经被孔方恨到了如此地步,而被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孔方自以为是的判断,仅仅是主观的认为全是别人对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