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齐的极力主张和推动下,全局开展了大比武,高峰和仇志慷以优异的表现脱颖而出。楚天齐让他俩以这种光彩方式上了自己战车,让二人顿觉倍受尊重。二人尽全力做好工作,既为自己的美好明天而战,也为局长的充分信任而奋起。
现在的一切都来自于局长的赏识,否则即使自己就是一块金子,也要被埋在一堆煤球中,而且是被做为煤石弃之不用。说的形象些、肉麻些,楚天齐不亚如二人的大救星。从当年倍受冷淡的受气包,到如今局长身边大红人,今天局长又亲自请客。二人岂不高兴万分,岂不“借花献佛”、频频敬酒?
今天都是自己人,气氛又十分融洽,本就是要好好交心一番,众人都喝的很多,也很尽兴。当然,厉剑一口未喝,他要时刻履行好职责,为局长的出行安全负责。
整个酒局直到将近零点才结束,喝酒之人都已醉意薰薰,而且在两个多小时前刚下过一场雨,现在又响起了隆隆雷声。于是,楚天齐接受厉剑建议,决定住下来。
就在厉剑正向老板询问房间情况时,高峰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高峰眉头微皱一下,按下了接听键:“你好!……啊?着火……啥时候事?……我马上去,马上去。”不等再次回话,高峰按下了挂断键。
看着沙发上的楚天齐,高峰焦急的说:“局长,邻居打电话,我家老房子着火了,我得赶回去,你们在这住吧……”
“住什么住?马上一起回。”楚天齐迅速从沙发上起身,向屋外走去。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众人都跟了出去。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雷声阵阵,越野车里的人们心急如焚。一边赶路,楚天齐一边拨出了多个电话。
黑色夜幕中,伴着“隆隆”的雷声,越野车先走砂石路,再走柏油路,疾驰着奔向县城方向。
随着时间推移,汽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就在隐隐看到县城光亮的时候,“啪啪啪”,豆大雨点敲打在车顶和车窗玻璃上。紧接着,“哗”的一声,黑色天幕终于不堪重负,泄下了积蓄已久的水幕。
在倾盆大雨中,前行的速度受阻,但众人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因为大自然这个消防员帮忙了。就看它出手的架势,宛若牛刀杀鸡,要灭掉那点火应该不在话下。
进到县城的时候,雨势小了一些,但依然是中雨的架势。街上几无车辆和行人,越野车仅用七、八分钟,就到了那条不怎么宽敞的路上。把车停到路边,众人立刻下车。浓重的烟薰味夹杂在水汽中,冲进众人鼻管,众人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奔向左侧巷口。高峰更是连伞都没打,直接向巷口冲去。
顶着中雨,仍有撑伞或身穿雨衣的人们聚在巷口和巷子中,一边叽叽喳喳议论着,一边看着正走进巷子的众人。
来到失火现场,进入眼帘的是,房子上盖已经不复存在,门窗也已了无踪迹,只有房子四周的墙体还在,但这些墙大都比平时“矮”了多半截。在强光手电照射下,一缕缕灰白的雾气升腾向上,异常显眼。
见局长到场,先期到达现场的曲刚迎了上来:“局长,接你电话后,我马上通知高强到场,同时联系了消防队,我自己也从家里赶了过来。到现场时,火势正旺,噼噼啪啪做响。当时东西两家的居民正从家里担水,帮着灭火,但显然那点水不管用,反而像是火上浇油。看到这种情况,我便让居民集中精力,把水浇到自己家的外墙和房顶上,尽力以此阻止火势蔓延。
很快高强带人来了,加入了救火队伍。但他们也只能控制火势不烧到相邻房屋,并不能灭掉正燃烧的火焰。消防车来的时候,稍晚一些,而且只能停在路边,根本到了不近前。就在消防车刚停下时,大雨来了。这雨真够大,而且雨势很猛,几分钟就灭了火。于是消防车根本没工作,就又返了回去。这两间正房和院里小南房彻底毁了,所幸的是没有引燃邻居家房子,否则就更麻烦了。”
扫了一眼左右邻居家被薰黑的墙体,楚天齐道:“这主要是得益于你正确的救火思路,否则不但这个院子保不住,邻居家房子也要遭殃。”
曲刚说:“主要还得感谢老天爷,要不是它及时下大雨,邻家屋子也未必就能幸免。火势如果再蔓延,要是引燃东边邻居家屋顶电线的话,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第一千零八十章 故意纵火
许源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曲刚坐在对面椅子上。
他俩是先从失火现场回来的,高强等人还在那里取证,而高峰也还留在那里。
一人点燃一支香烟,楚天齐问:“老曲,现在就咱们俩,你说吧。”
“现场那里人多嘴杂,刚才车上又有两名干警,所以我就一直憋着。”做过简单说明后,曲刚继续说,“我感觉这次失火很蹊跷。到现场的时候,我闻到了汽油味,看火势的猛烈程度,还有噼啪做响的声音,很像有助燃物。刚才据高峰讲,这个屋子可是废弃好几年不用了,既无明火,也无用电设备,电路也是掐断的,怎么可能有助燃物?而且还是从房顶往下烧,这很像是有人泼洒汽油后,用火点燃的。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可是刚下过雨,椽子头、门窗都还湿着,根本不容易着火。另外,在左右邻居家与之相邻的地方,也发现了疑似汽油油点,不过在其它部位并没有这种发现,应该是往高峰家房子泼洒时溅上去的。看当时的着火情况,是从房子中间往两边烧,这分明是想把火势控制在这个小院,只想烧掉这处院子。因此,我初步断定,这是故意纵火。”
楚天齐点点头:“按你刚才的分析看,非常有可能是故意纵火。那你认为作案动机是什么?”
曲刚回答:“任何一起纵火案,都有它初始的出发点,既有这类案件共性特点,也有其差异化。但无非就是报复或泄忿,也可能是为了毁掉而毁掉。具体到这次失火,关键要确认是否故意,同时还要由高峰提供一些可能与之相关的人和事,当然作为警方肯定要有相关的走访、调查。”
“是这么个理。”楚天齐点头,表示赞同。
楚、曲二人就这个问题,又相互探讨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高强、高峰也到了局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
看了看面色难看的高峰,楚天齐把目光投到高强身上:“高强,有什么发现?”
高强道:“到现场后,本来想着提取脚印,但现场人员众多,脚印杂乱,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而且当时火势很大,也不便提取其它证据,我们也就先参与了救火。在救火过程中,我发现东西两家邻居房顶有疑似汽油的油点,再没有其它发现。大雨从天而降,火被浇灭了。火灭后,我们又着手提取证据。可这场大雨既帮我们灭了火,同时也把一些可能存在的证据给毁了,我们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或脚印。接着我们又在废墟中寻找,终于有了发现。”说着话,高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塑封袋。
楚天齐看到,那个塑封袋里,是一截烧的黑糊糊的东西,上面还串着一截细的弯曲物件,这个东西的直径比乒乓球直径略大一些。
指着塑封袋里的东西,高强说:“经过辨认,这是一截扫帚把,就是家里常用那种高粱秸秆做的扫帚,现在这上面还有绑着的细铁丝。现在这个东西虽然烧的面目全非,满是烟薰味和炭味,不过还能闻到疑似汽油的味道。另外,在这上面还有一段粗一点儿的铁丝,这截铁丝和捆扫帚铁丝不是同一规格,而且从扫帚把上穿过。
依这段铁丝的弧度看,这应该是一个有小臂粗细的圆环,只不过是另一半断掉了。这个圆铁环显然比扫帚把要粗,那么圆环和扫帚把之间就有一定空隙。我们假设,这个空隙间绑着其它东西,比如破布之类的,只不过这个破布被烧了,而这个破布上也浸着诸如汽油之类的可燃物。这处院子多年空置,无人、无电,结合现有这些发现,初步可以认定,这是一起故意纵火案。我们很快会对这截扫帚把进行化验,以确认是否如我们分析这样。”
曲刚接了话:“高队长,你关于故意纵火的结论,我认同。只是我有一点疑问,这截扫帚把难道不可能来自屋内吗?另外,你依据上面残留的铁丝,推测这是捆破布的铁环,那这铁环也可能是用来把扫帚挂墙上,未必就是捆什么东西的。”
高强解释道:“曲局,我问过高峰,他说屋子里有一把那种塑料扫帚,并没有这种的。因此,这个东西是从外面来的。还有,这段残存的扫帚把,是紧挨扫帚扇面处的部分。一般人们不会把挂环弄到这个部位,大部分都是串在扫帚把末稍部分,而且大部分时候是用细电线或是线绳,如果用这种粗细的铁丝做环,也不太方便悬挂。”
“有理,有理。”曲刚点头微笑,然后又说,“那如果按你分析来看,这个扫帚把是来自屋外,很可能就是主要引燃物。那么多木头檩条、椽子都几乎化为灰烬,木头房梁也仅剩一截木炭,按理说,这浸满汽油的扫帚把更应该被烧的一点不剩。可它为什么没有全部烧掉,而又出现在废墟中呢?”
“曲局,您果然厉害,看问题深刻,这也是我存有疑惑的地方。”小小奉承了对方一句,高强接着说,“据高峰讲,房瓦下面是泥巴,再往下是用泥巴糊着的草帘子。我推测,纵火者在纵火之前,肯定是揭开了几块房瓦,弄掉泥巴,露出了下面的草帘子,很可能草帘子上也被洒上了汽油。然后再把点燃的助燃物扔到露出草帘子部位,或是干脆用长的杆子挑着点燃。
在这个过程中,扫帚很可能和上面捆着的破布分开,由于扫帚把上的秸秆结合紧密,可能要烧的慢一些。反而那些草帘子要烧的快,屋里那些多年干燥并有虫驻的木头,也几乎是粘火就着。就这么着,在扫帚把还没烧完的时候,它下面的屋顶出现坍塌,扫帚把掉进了屋里。紧跟着,屋顶塌架,扫帚把反而被捂在下面,可能正好就被捂灭了。曲局,我这只是推测,只有在扫帚把检测出真有汽油或其它易燃物,这个推测也可能才能成立。”
“考虑问题很细,后生可畏。”曲刚也对高强不吝赞美之词。
就这么的,众人一直讨论到凌晨四点,才散去。在讨论过程中,高峰一直郁郁寡欢,被问到的时候,也只是说一些没用的支言片语。
……
尽管双眼发涩,身上乏累,但楚天齐还是在八点的时候起了床。因为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而且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人上门找自己。如果被上级领导逮住自己关门大睡,那岂不是撞枪口上了?就是被其他人碰到,那也够难堪的。
洗漱完毕,楚天齐没有吃早饭,而是直接坐到办公桌后,一边吸烟,一边想着事情。
九点多的时候,高强打来电话。他向楚天齐汇报,经过检测,那截扫帚把上有汽油,多处提取的样品都发现了汽油。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一起故意纵火案。
刚放下电话,高峰就来了。
示意高峰坐到对面椅子上,楚天齐直接问道:“我想你肯定会来,有什么你就说吧。”
高峰点点头,声音放的较低:“局长,我家房子被烧,绝对是故意纵火,凌晨在你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认可了这点。当时我没有讲怀疑对象,一是不能确定,二是这里面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为了我自身安全,也为了信息安全,我只能对您讲。”
楚天齐点点头,表示理解。
高峰继续说:“去年四月份,我们在那处老宅子见了面。记得我当时就说过,那是我爸留下来的,他生前特意嘱咐过,不能卖掉那处院子。在我爸说这话的时候,我更多的认为这是他的念想,没有多想。在他意外惨死后,我又重新琢磨这句话,总觉得可能这处院子并非‘念想’那么简单。
在那之后,我过一段时间就回老屋子看看,既是去怀念父亲,也是去体会父亲特意嘱咐的深意,想从中找到一些可能重要的东西。当然,我知道父亲肯定没有什么财产,如果有一些秘密的话,肯定也是关于工作上的。可是我翻了好多次,炕席底下、顶棚上、灶堂里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连墙上好多地方都敲了,也没发现有空洞,更没找到任何纸片或是其它有用的东西。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就不再继续寻找。
只是今年以来,我在回老屋的时候,感觉有人曾经光顾那里,里面的东西被翻过,但门锁却又完好。于是,我故意做了两处很隐密的标记。在四月初的时候,我再次回去,发现那两处标记被破坏了,肯定又有人来过。一间破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小偷不应该屡次光顾,而且门锁都没有弄坏,更不符合小偷的风格。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仅仅这么短时间,房子又被纵火毁掉,因此我认定,那间屋子里肯定有秘密,或者有人认为里面有秘密。对方是为了烧掉而烧掉,并不是报复或泄愤。如果是报复的话,对方不会只拿一个旧房子出气,他完全可以对我或是我的家人下手的,最起码也可以通过泼脏水收拾我。”
“哦,那你有怀疑对象吗?怀疑他们要找什么?”楚天齐反问。
“我怀疑……”说到这里,高峰停下来,谨慎的看看身后的屋门,把声音压的很低,低的只有对面的楚天齐能够听清楚。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聚财嫌疑最大
再有三天,又该五一长假了。陈文明倚靠在自家沙发上,正盘算着七天假期去哪玩,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号码,陈文明马上坐正身体,稳稳心神,才按下了接听键:“局长,您好,我是陈文明。”
手机里传出楚天齐的声音:“来我办公室一趟。”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刚才对方的话太简短,根本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有任何内容倾向。陈文明不禁疑问:干什么?自己可是刚在两周前去汇报过,怎么又找自己?难道又有什么麻烦?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惊慌起来。
也怪不得陈文明心惊,反正只要楚天齐主动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这已经是多次被印证正确的真理。几乎每次被叫去,对方都能亮出自己一些把柄,真不知对方是如何获取的,是让人刻意盯梢自己,还是无意中所得?如果是无意所得,那也太巧了,怎么总是撞上自己的事?如果是刻意盯梢,自己为何没有发现?
陈文明也自信自己反侦察能力不弱,可怎么就发现不了蛛丝马迹?为此,他把自己身边的人,包括下属、朋友甚至亲戚,都过了一遍,对个别人还进行了刻意关注,也没找到可疑之人。越是找不到“叛徒”,陈文明越是不踏实,几乎每次都是一种如履薄冰的心态去到局长门上。
一边想着各种可能,陈文明一边出了家门,他可不敢耽误,生怕楚天齐怪自己行动迟缓。
在从小区开车出来不久,陈文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要不要向“领导”提前汇报,省得“领导”怪罪自己?想想还是算了,还是事后再说吧。
到了公安局院内,陈文明把汽车停到车位,快步上楼,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
稳了稳情绪,陈文明抬手轻轻敲响屋门。
“进来。”楚天齐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文明轻轻推开屋门,把头探进去,冲着屋子里的人露出谄媚*笑容。然后才闪身进去,随手关上屋门,向办公桌那里走去。
在行进过程中,对方没有打招呼,也没有抬头。不过陈文明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都是这样。不过他也想的开,虽然对方现在在利用自己,虽然自己没能混到对方一个好脸色,但他也知足了。谁让自己当初那么对待人家呢?如果把自己和对方换个位置,恐怕自己早就把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来到办公桌前,陈文明还是按惯例,虔诚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同时满脸堆上谄媚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楚天齐抬起头来,没有故意装做才发现,而是直接问道:“今天你休息?”
“没有。”回答过后,陈文明又马上补充,“昨天在所里值班,晚上回到县城,今天打算把一份文件报到办公室,然后就直接回所里。刚准备从家里出来,就接到您的电话,我就先到您这了。”说着话,陈文明晃了晃手中的一个文件袋。
楚天齐没有理会对方的说辞,而是继续提出问题:“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您找我……可能是因为我有工作没做好。局长,我有哪里做的不到位,您尽管批评指正。我老陈虽然能力不敢自诩出众,但贯彻领导指示的态度绝对端正,我无时无刻都把执行局长指示奉为头等大事。”陈文明说的脸不红,心不跑,大言不惭。
“哦?为什么?”楚天齐反问。
没想到对方还有如此一问,问的这么直接。但这难不倒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陈文明。他略一沉吟,便说道:“因为局长您站位高、水平高、品德高、觉悟高,只要是您的指示,那是绝对正确,我没有不执行的道理。尤其您的高尚品格和情操更是深深感染我了,坚定了我学为好人的信念,我一定以您……”
楚天齐打断对方:“陈文明,二十六号那天,你在单位吗?”
“在……不在。”陈文明斟酌着用词,“那天是周末,我在家,我已经连续两周没休……”
不容对方继续唠叨,楚天齐又说:“你好好想想,到底在家吗?我是说那天晚上。”
“我在……”陈文明刚想继续顺着说,又觉对方语气不对,不禁疑惑对方是否当晚往家里打过电话,便又改口道,“我在外面街上。”
“街上?具体在哪?”楚天齐双眼盯着对方。
陈文明支吾着:“街上打麻……打台球。”
“在哪打台球?车站门口?还是电影院门口?听你刚才说的支支吾吾,该不会是打麻将赌博吧?”楚天齐继续追问。
“没有,没有,就是打台球,车站门口。”陈文明马上来了个二选一。
“打了多长时间?都有谁?”楚天齐根本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陈文明回答:“三、四个小时,有……”
楚天齐沉声道:“陈文明,那晚可是下了两场雨,一场比一场大,你能顶雨打台球?是你有病,还是摆台球案人有病?”
“我……”陈文明刚说一个字,便哑了口。那晚他根本没在派出所,也没在家里,本想顺嘴说个打台球,没想到对方在这里等着自己。
“编,继续编。”楚天齐冷冷地盯着对方,“有人可是看到你去后街了。”
后街?陈文明心中一惊:果然有人盯着自己,是他派的?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天齐的话不无讥讽,在四年前,这是陈文明说给他的话。
“我……我去……”陈文明当然不想说和别的女人去鬼混了,但又一时编不出合理的解释。
“我来说吧,那晚,后街的一处房子着火,着火时间是零点前,而你到那条街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多。将近两个小时,足够你做点火准备了。”说到这里,楚天齐面上一寒,“陈文明,老高所长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跟他过不去,为什么要烧他的房子?老高的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文明心中一凛,原来这才是对方要问的事,便忙着辩解:“局长,老高的死怎会和我有关系?我根本没必要烧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