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道:“去跟秦学长道歉。”
“不然就离婚。”
陆简修眉目低敛,握住她脚踝的手背上,有她滴落的晶莹泪珠。
一滴滴小小的水花儿,在他手背绽开。
轻轻的喘了声,陆简修喉结微动,清润的嗓音染着低低的沙哑:“除了这个,都听你的。”
微凉的手指擦着她滑腻雪白的脸颊,指腹沾上了绵密的泪水,手指磨了磨,微凉的手指瞬间发烫。
尤其对上她那双漆黑闪烁着泪光的杏眼,眼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陆简修俯身,薄唇轻启,刚落在她的眼尾。
车窗突然被敲响。
“同志,这里不能停车。”
交警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个小本本,准备贴罚单。
降下车窗后,交警看到盛欢眼睛红肿,满脸都是泪痕,眼神瞬间严肃:“女同志,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盛欢捂着脸:“没,没有……”
交警更加严肃道:“真的没有吗?”
而后不信任的看向驾驶座的男人:“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驾驶证,再说明这位女同志跟你的关系。”
陆简修本来闭着眼睛,刚刚升腾起来的欲,被交警突如其来打断,极为难受,偏偏又不能被盛欢发现。
嗓音低沉性感:“老婆,把我钱包里的证件给这位警官看。”
“老婆?你们是夫妻?” 交警被陆简修的称呼噎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盛欢问道。
盛欢拿出陆简修放在置物箱内的钱包,找出证件递给交警,红着眼睛道:“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虽然她跟陆简修生气,面对外人,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交警查看后,还给她:“夫妻两个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车停在这里很危险,以后不要这样了。”
等他说教完毕,陆简修也缓过来,将车窗升上去,重新汇入车流。
盛欢也不敢胡闹要跳车。
直到回了别墅。
盛欢想到陆简修那句不道歉的话,见他跟着自己要回客房,挡在门口,不准他进去,抬头抿着略略干燥的红唇:“你不是喜欢睡书房吗,跟过来做什么?”
“今天想睡客房了。”陆简修算着时间,今晚已经过三个月,即便是真的做了,也伤不到她。
“我不想让你睡。”盛欢说完,把他推出门外,嘭的一声关上门,“你什么时候去跟秦学长道歉,什么时候再回来睡。”
说出来这话,盛欢都没发现,她这话多么的亲密。
如同跟相爱多年的丈夫撒娇。
陆简修看着白色的欧式房门在他面前紧紧关上,不紧不慢的从弯下腰,从地毯内摸出备用钥匙,插了进去。
轻轻一转。
房门轻松打开。
“咔擦。”
盛欢刚脱了衣服,想要去洗澡,雪白的身子几乎全部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啊!”
盛欢用衣服挡住胸口,惊恐的尖叫。
陆简修眼眸微变,漆黑的眸底点了火星,绅士及时的转过身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盛欢快速进了浴室,捂着小脸无声尖叫。
被看光了!
被陆简修看光了!
啊啊啊!
然后,盛欢确定浴室门锁好之后,缓缓站起身,从清晰的落地镜里映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除了小腹微微凸起之外,其他的胸是胸,腰是腰,完全不像是怀孕的女人。
这样的身材,应该不会太丑吧。
不知道陆简修心里怎么想。
会不会嫌弃她?
盛欢脑海中想到席禹城的话,要刺激陆简修,如果刺激陆简修的话,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对他而言,岂不是更像是惩罚。
眼睛一亮,没错,用这种方式惩罚陆简修!
反正他又不会起反应,而自己又是孕妇,陆简修本性优雅斯文,肯定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陆简修会不会做奇怪的事情呢?
当然会。
去主卧浴室洗了个澡后,陆简修拿着一个音乐盒重新回客房。
很快,房间回荡着纯净清透的轻音乐声。
盛欢本来打定主意要惩罚陆简修的,谁知推开浴室门,听到音乐声,竟然昏昏欲睡。
打了个呵欠:“好困。”
嗓音软软糯糯,带着几分睡意。
漂亮的眼睛洗了澡后,还是红彤彤的,像是可爱的小兔子。
陆简修垂眸看了眼自家大兄弟,幸好被薄被挡住,不然绝对会当着盛欢的面支棱起来。
盛欢并没有发现陆简修家的大兄弟,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陆简修已经躺到床上,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爬到床边,滚进被窝,随便抱了个东西,陷入深度睡眠。
等到她睡着后,陆简修关了明亮的灯光。
匀称好看的大手掀开薄被,露出放在惊鸿一瞥的雪白身体。
黑暗中,眼底的赤色几乎掩盖不住。
薄唇宛如膜拜般,轻轻的触着她的所有美丽,宛如触碰脆弱的珍宝。
说好的阳.痿,此时生龙活虎的抵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将她撕碎。
刚准备动作,盛欢放在枕头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陆简修目光不经意扫过,顿住,拿起薄被将她的身体盖住,然后随意披了件睡袍走到小客厅内,接通了电话:“秦湛。”
医院内,秦湛听到接电话的人,瞳孔骤然一缩:“陆简修。”
陆简修慢吞吞的点燃了根香烟:“秦湛,出个价吧,多少钱离开我的女人。”
秦湛怒极,差点挣破绷带,咬牙切齿道:“她不是你用来估价的物品,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嗤笑了声,陆简修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神色淡漠:“她先是我的女人,再是人。”
“如果不想你父亲一手撑起来的秦氏被你毁于一旦,那就好好的闭紧嘴。”
“被我老婆知道的话,你明白后果的。”
深吸一口气,秦臻稳住情绪,试图与陆简修说教:“你既然真的爱她,就不要不顾她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你做了手脚。”
“如果她知道……”
没等秦湛说完,陆简修掐了烟:“等她知道那天,一定是离不开我的那天。”
“而你,以后不要给我老婆打电话。”
说完,陆简修切了电话,干脆利落的把他拉黑。
眼神冰冷,落在窗外明明灭灭的路灯上,国内,秦湛是不能再待了。
免得嘴贱,被盛欢发现。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盛欢的手机震动一下,陆简修才转身往卧室走去,随意瞄了眼手机上的微博推送。
竟然是一条关于怀孕女人与爱抽烟老公做.爱,然后孩子出生后皮肤黝黑的新闻。
想到之前盛欢说想要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娃儿,陆简修看着窗边烟灰缸内那一堆烟屁股。
迷之沉默。
许久,果断的进了浴室,开了冷水。
明天问问医生这新闻的真实性。
折腾了半天,陆简修还是没有做成任何坏事,而床头柜的音乐盒也被他重新收起来,房间恢复安静。
殊不知。
盛欢却沉浸在梦魇之中。
她梦到自己在一个诺大而华丽的房间,暗红色绣着金色纹样的窗帘,长长的银色锁链将她禁锢在同样华丽的大床上。
床边站着一个赤着结实胸膛的男人。
披着暗红色的睡袍,腰间系带松垮,露出性感的腹肌与人鱼线,从修长的脖颈处花落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黑色的床单上。
很快,消失掉。
男人的面容很模糊,她只能隐约看到是一张及其俊美邪佞的脸。
嗓音带着灼意的沙哑:“宝贝儿,腿.张大一点,乖。”
盛欢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男人声音真好听,真性感。
当她被按在柔软的黑色床单上时候,想要挣扎,手腕上的锁链却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薄唇宛如啃噬猎物一般,覆在她的脖颈处。
“疼!”
盛欢猛地喊出声,眼前骤然明亮,下意识掀开被子,是浅蓝色的床单,心有余悸的捂住心口,她刚才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