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颤,连忙别过脸。
男人也略略朝她相反的方向撇了撇开。
“池姑娘,准备好了吗?我趴上来了哈。”
“嗯,上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准备结束,所以一直紧绷的状态松懈了下来,反正,郁墨夜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
特别是随着郁书窈叠上来,她更是觉得一下子重了不少,胸口就像是被大山所压,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起来。
“还受得住吗?”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就响在她的耳畔。
她一怔,以为是在问她,谁知,池轻的声音就紧随其后回了过来:“受得住,十一公主很轻的。”
好吧,因为扭着脸看不到他,差点就自作多情地回他了。
郁临旋不爽的声音自身下传来:“三哥,虽说自己的女人自己宠,天经地义,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垫底的人是我好不好?三哥难道不是应该问问我还受不受得住吗?再说了,就算不问问我,也应该问问四哥不是?他可是毫无武功的人……”
郁临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话这么多,中气如此足,还用得着朕问你吗?”
郁临旋便噤了声。
“还受得住吗?”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趴在他肩窝的池轻作势就要回答,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扬起小脸:“这次不是问臣妾,是问四王爷的吧?”
男人没有做声。
郁墨夜被点了名,自是不能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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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回头,正欲回答,就正好看到池轻小手悄悄拉开了些男人的后领,然后调皮地对着他的颈脖哈着热气。
此时又正逢郁临归叠上来,叠在郁书窈背上。
郁墨夜感觉到就像是有大石瞬间倾下,重重落于她的心腹。
胃里一阵翻搅。
她意识过来,脸色一变,想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却根本来不及。
有东西直直往喉咙里一冲,逼迫她张嘴,然后,那东西就直直喷了出来。
喷在了男人身上,也喷在了蹭拱在男人肩窝里的女子的脸上。
当然她自己身上也有。
啊!
她脑子一嗡。
僵住的又何止她一人?
男人怔住,池轻更是彻底懵住。
那一刻,郁墨夜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的。
她呕吐了。
将早上吃的点小米粥都给呕了出来。
呕在帝王身上不说,还呕在了帝王女人的脸上。
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身子不舒服……所以……对不起……”
回过神来的她慌乱地道着歉,并抬袖去擦池轻污了半边,也铁青下去的脸。
被池轻嫌恶地避开。
“皇上……”池轻哭了起来。
边哭,边抬袖自己抹掉了脸上的污秽。
郁墨夜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九,下去!”帝王皱眉,沉声。
郁临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帝王如此命令,便连忙从郁书窈身上下来。
又听得帝王道:“都下去!”
郁临归便将郁书窈从池轻身上也抱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郁书窈刚刚正走神想心事,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看到池轻在哭,甚是惊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郁临旋也疑惑回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没法站了,老九先带十一上去!”帝王又吩咐郁临归。
“是!”
郁临归挟起郁书窈,架着轻功飞身而起,朝岸边飞去。
帝王自己起身的同时,反手也将背上的池轻放了下来。
郁墨夜就脸色微白、不知所措地躺在那里。
起来也是没地方站。
只能等男人跟池轻离开了,她才能站起来有地儿落脚。
男人挟了还在啜泣的池轻,飞身离开。
郁墨夜兀自失神地躺在那里没有动。
胃中依旧还是很不舒服,心里面早已滋味不明。
直到身下的郁临旋发话了:“四哥是准备这样躺我背上一辈子吗?”
她才怔怔回过神来。
撑着身子正欲爬起,蚌身猛地一重。
她一怔。
白衣胜雪的身影落下,虽然胸口一块污甚是明显。
是去而复返的帝王。
他手中还挟着眼眶红红的池轻,应该是中途折回。
在郁墨夜疑惑的目光中,帝王倾身伸手,一把攥住她的领口一拉,将她直接从躺的姿势拉了起来,然后长臂一挟,飞身而起。
郁墨夜有些意外。
意外他会回来,一手挟着池轻,一手挟着她上岸。
其实,郁临旋还在,完全可以郁临旋带她。
是要找她治罪吗?
她冒犯了池轻,她又坏了太后雅兴。
踏风而行中,她微微抬眸,看向
他的侧脸。
只见他绷得紧紧的轮廓。
她心生惧意,连忙跟池轻道歉。
“池轻姑娘,方才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
她想着,只要搞定这个女人,他应该就会还好吧。
可是她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现在说对不起,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懂拒绝吗?你不知道说不吗?别人让你怎样你就怎样吗?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也不知道吗?你是白痴吗?”
一连数个反问,男人口气又森又冷。
郁墨夜怔住。---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月底了,手中有月票的孩纸狠狠砸素子吧,不然就要过期鸟哈(*^__^*),谢谢【yingshily】亲的璀钻~~谢谢【yingshily】亲的花花~~谢谢【杏仁chen】【tommygirl】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她似乎真的很没用【第一更】
不仅郁墨夜怔住,就连池轻也不禁怔住。
入宫短,跟这个男人接触也就昨今两日,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在教训自己的弟弟。
然后,还当着她的面。
对方终究是一个王爷,他没有给人留一丝面子栩。
她在想,或许是想帮她出气。
毕竟此人呕了她一脸,这是何等羞辱。
虽然对方是因为身体不适,也并非有意。
但是,这是两码事。
如此这般想着,心中不免就生出几分得意,羞愤恼怒便也就跟着稍稍平息了不少。
可与此同时,她又觉得他质问的重点似是有些问题。
不懂拒绝?不知说不?别人让你怎样就怎样?
这分明是在说五王爷郁临旋。
因为提起玩这个,并带此人去玩这个的,都是郁临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