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一个天下至尊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陪她做戏,甚至白痴弱智到就像是个愣头青?
带着心中的疑问,带着这一份好奇,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甚至忘了跟正在边上摊位埋头看佩剑大刀的随从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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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条街走到底就到了?
想起女人的话,郁临渊眯眸看向长长的、拥挤的、根本望不到头的街道。
真的就到了吗?
他垂眸弯唇。
设计他挑选丝绸还不够,还想骗他多走这不知道多远的冤枉路是吗?
转身,他问向兜衣摊的摊主:“请问这附近可有比较偏僻一点的烧纸钱的地方?”
虽然她不一起,但是这件事他还是得做。
这里是他母妃的故乡,他母妃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
今日又是他们孩子的四七。
女摊主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岔路,“那里过去就是了。”
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条小路,跟这条街垂直的方向。
“大概多远?”他又问向女摊主。
“没多远,半里路都没有。”
“多谢。”
郁临渊举步朝小岔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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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双手交握在身上,穿梭在人群中。
脑子里却一刻也未闲着。
潇湘阁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供上用的商户敲定,等于钦差的任务已完成,他再也没有留在兰鹜的理由。
他真的会这样乖乖地离开吗?
他会不会见时间紧迫,不再跟她装了,直接跟她挑破?
或者说,刚刚自己的这一坑,会不会将他逼急,然后,他直接揭穿她?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趁他还没有挑破,还没有揭穿她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隐卫如影随形,她怎么离开?
抬头,她望了望天,又左右看了看树梢屋顶。
她一直很好奇,隐卫到底都隐在哪里呢,青天白日的,竟也不被人发现?
她没有时间了。
必须当机立断。
是离开,还是留下,必须立即做个决定。
否则后面想要离开都不行。
看来,只能实施第二个计划了。
走到一个卖水果的摊铺前,她指了指箩筐里装着的并不新鲜的桃子,“多少钱一斤?”
“两百文一斤。”
两百?
郁墨夜吓到。
这个季节本没有桃子,这些桃子都是从外地贩买进来的。
她知道价钱定然不便宜,却没想到这般贵。
但是,还得买。
“给我来五斤吧。”
这次轮到摊主吓到了。
因为价钱贵,一斤都难卖出去,一般人实在想吃馋不过,都只买一个的,此人竟然一下子就要五斤。
连忙热情地招呼,手脚麻利地称起来。
郁墨夜掏出方才那个男人给她的一两银子递给摊主:“我还要去买些其他东西,能麻烦你将这些桃子帮我送到河边那条街的梁氏香火铺吗?”
“可以可以。”
难得如此爽快的大主顾,桃子本不新鲜,竟也未还价,替人家姑娘跑一下腿自是也乐意。
郁墨夜随手拿了一个桃子,其余的交给摊主,“有劳了。”
用袍袖将桃子仔细揩揩干净,她边吃边继续朝前逛。
虽然不是特别新鲜,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自从怀孕以后,嘴巴也是馋得很。
出了这条细长的窄街,来到主路上。
主路的边上小摊小贩就少了,都是商铺。
看到一家人进人出、生意似乎不错的成衣店,门口还停着两辆马车,看来,还有买家是远道而来的。
她举步走了进去。
郁书瞳一路跟过来,站在成衣店的外面,犹豫了一下,也进了店里。
里面不少人在挑衣服试衣服。
郁墨夜也挑了几套进去其中一个试衣阁试。
郁书瞳逛了逛,眼花缭乱,虽然成衣的确不错,但是,她从来不缺这些。
转了一圈,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
跟着这个女人做什么?
真是无聊透顶。
正打算作罢出门,一个转身的瞬间,看到郁墨夜又出来了。
只是……
陌生的眉眼入目,郁书瞳错愕地瞪大眼。
她……
这个女人赫然变了一张脸!
郁书瞳难以置信,又探头看了看那间试衣阁。
没错,她亲眼看到这个女人进去的。
然后,出来就......
晕,这是变戏法吗?
郁书瞳完全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她又听到女人跟店家道:“我有点急事要去赴个约,能帮我尽快弄到一辆马车吗?”
边说,边将一锭整银递给店家。
那么一大锭银子,店家自然愿意,而且,人家还要买她家的成衣不是,遂吩咐跑堂的速速去办。
郁墨夜再度返回那间试衣阁试衣服。
郁书瞳停住了脚步,佯装挑衣服,心里却是有千百个念头在凌乱。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方才不是变戏法,是戴了面具吧?
她在书上看到过,说有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几乎可以乱真。
此女到底是谁?
为何又装瘸,又戴面具?
还要紧急赴个什么约?
什么约要换脸?
什么约比跟她皇
兄的约还重要?
什么约急成那样,丢下她皇兄一人不说,连自己去租马车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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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随从发现郁书瞳不见了,急得不行。
帝王有交代,他自己的安全他自己负责,而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负责郁书瞳的安全。
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武功又没脑子,让他随时跟着她。
可这就一转眼的间隙,怎么就不见人了?
若是去哪里也应该跟他打个招呼不是。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问了附近的几个摊贩,都说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