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更是加大了油门往前冲,可谁料到,车子不知怎的就熄火了,我踩着油门也无济于事,现在还正挂着档,起火也没用,渐渐的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白洁还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赶我下车?”
“废话!要不我停车做什么!亲热啊!?”
我不去看她眼睛,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哭就哭,我没糖哄你。
“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如果我与你在一起,你维持的只是三分钟的热度,那么到最后伤心绝望的依旧是我自己。男人一旦不爱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她打开车门,缓缓走了……
我下了车,她的背影很可怜很可怜,我要追过去,有人拉住了我:“喂,这里不是停车位。”
远处的她,上了一辆的士走了……
是不是我跟她的性格都出了问题,她太死气横秋?我太朝气蓬勃。换句话说,我是热血型,她是黏血质和抑郁质?两个人,性格一点也不同,的确很难走到一起,可最大的问题不是在于性格,而是我们彼此的故事都很离奇,硬是不让我们走到一起的离奇。
我很想在车上发泄,给这个新车来两脚的,为何新买的就出了问题,打不起火,刚买的难道油路就堵了?或者是油泵坏了?难道是没有油?
我看了油表,满满的。
到底什么问题!?
只能把电话打给车行的人过来了,他们转了半天后,打开油箱盖子,说道:“老板,那时你买车,销售员没告诉您这车要加柴油的吗?”
“告诉了啊,怎么了?”
“你过来闻闻。”
我弯腰下去闻了闻,很刺鼻的汽油味,妈的……我没有加汽油进去的啊!
于是,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人,马上打电话过去:“林总,你干嘛往我车油箱里放汽油!?”她借走我车子,一定是她帮我加油的。
“你车子没有多少油了,我帮你加油你还骂我?”
好好好,冲着你这点良心上,我不骂你,我暂时也没敢破口大骂你。“林总,你去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加油员没告诉你说我这车是要加柴油的吗?”
“啊!?”她惊讶道。
我很不爽的挂了电话。
而后……
把车拉到专修店,整个油路、油泵等都要清洗,还清洗油箱和燃油系统,更换燃油滤清器,更换齿轮油……
“大哥,为什么加汽油进去它不爆炸呢?”我问修车的师傅道。
“你希望它爆炸啊?”
“那倒不是,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见过无数个傻的,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往柴油机里喂汽油的……”师傅们还在笑着,整个修车店的人都把我当成了**……
“呵呵呵呵。”我傻笑了两声,表示的确如此。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早习惯这种心疼。修车店的老板看来对人生看法有点造诣啊,在店里面贴上一张大大的画,画上是个修禅的和尚,配有字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婚姻,爱不由己;人在官场,话不由己;人在单位,事不由己;人在世上,命不由己;人生无奈,有何归己?享受生活,善待自己。
看来,我们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改变事情,哪知道,其实是事情把人在改变,很少有能把事情改变的,一切自有定数?
那晚梦见了被一只奇怪的动物狂追杀,我一路的跑,它一路的追,前面还有随处可见的陷阱,在我跑不过它就一捉到之时,猛然吓醒了,赶紧爬了起来开了灯,看看床边有没有一个黑乎乎的动物……
没有。只是一个梦,弄得我大汗淋漓,挣扎了那么久。
第二天用办公室的电脑查了一下,周公解梦,网络太发达了,什么版本都有,解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后来上了不知一个什么网站,说是现代科学家研究人类的噩梦,醒来时你可以忍耐压力,但是在睡梦中会流露真实情绪。梦到妖怪追你或许因为白天遇到难办事,你想逃避。
这倒是有点靠谱,我遇到难办事?我想逃避?
遇到的难办事多了,没有一件能去好好处理的,甚至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处理,白洁的,莎织的,林魔女的,李靖的,全都一堆麻烦事……
这日子,就是麻烦叠着麻烦堆成的。
这个公司的办事效率,符合了奥林匹克精神,更高更快更强,说要举行小型运动会,过了两天就已经安排在宿舍区开战了。
宿舍区后面的那大块空地,林魔女大笔一签,王华山的钱一到,马山开工建设更高的大楼做更漂亮的宿舍区。唉,也不知道那些栋宿舍楼过个一两年建好之后我还能不能活着进去住。
我越来越感觉到林,王,枣等人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因为公司里各个派系已经越来越明显,谁是谁的人也基本看了出来,我感慨着,有人说一个公司就是一个江湖,此话一点也不假。
盛世修史,乱世保命。我可不想再卷入任何一边去了。每天少点呆在办公室,就是有事也最好在办公室速战速决,戳人脊梁骨的,喊加薪的,搞弹劾的,搞派系互相践踏的,干什么的都有了。群魔乱舞,还好没到无法无天的程度,毕竟林魔女的掌控能力不是盖的。
但是我干了些什么关乎公司的事,林魔女几乎全知道,这让我也怀疑起了身边的人,毕竟那时还不知林魔女在我手机装了窃听器。我怀疑何可?不是吧,那么端庄秀丽也是奸细啊?如果何可是奸细,她是谁的人呢?
怀疑起子寒?这个有点牵强。
怀疑李靖,也不是啊。
跑去仓库,看李靖在干什么。当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只有少部分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这就是友情。李靖和阿信,就是真正的朋友。
李靖这家伙,很会和人套近乎的,虽是仓库的,来了没多久,就把上下弄得服服帖帖,我也真服了他。
在仓库门口,他和几个搬运工打着牌,消遣?
老远见他喊着:“这番牌如果下注,就是卖老婆小孩我也干了!这番牌如果不能第一,我马上俯身下去一头撞死在这张桌子上给你们看!”
就是仓库的搬运工,他把关系搞得也很好,让那些搬运工加班就加班,关乎工作的,叫干啥就干啥,保证不吭哧一声。
我倒是希望他早点去店面做销售了,那里才是适合他的平台,就像他自己说的,沙漠相对于骆驼一样。
“今晚,陪我去喝点酒。”我说道。
“好啊,给我坐台费。”他笑道。
“好,五块。”
“五块俺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五十块俺今晚是你的人;五百块你今晚别把俺当人;五千块今晚你到底来几个人?五万块不管你来的是不是人!”
我推了他一下笑了:“如果我有五万块,我真不想把你当人。为什么林魔女的调令迟迟不来呢,老吧你锁在这儿,埋没了你了。”
“怎么会埋没的?这儿也挺不错的嘛。一个人有真正的才华,就如火焰般难以收藏,总会燎原。急什么啊,富贵终有时。小洛,我听说你干了一些壮举,哎,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他看着我的手问道。
“现在,基本没事了。”
“怎么样,咱是不是想一些办法,整死姓枣的?”
“算了,恶有恶报,终有一天他自己会挂的。”阿信这家伙还能守住嘴巴,不把我烧了枣瑟仓库这事告诉李靖。“李靖,干嘛不想做销售的,却想去做店面销售的呢?”
“你不觉得上面办公室那种氛围,死气沉沉的,简直比殡仪馆还令人感到压抑。你不知道,在店面做销售,有多轻松,而且又清闲,上班又不用那么死气沉沉。再说,我习惯在店面了嘛。”
“喂,你就受得住这点压力啊?那我天天在上面办公室上班,岂不是叫做天天在殡仪馆接受洗礼了?”
他掏出一支烟,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给我:“zippo的,新品,怎么样,好看吧,送给你。”
“多少钱?”
他摆摆手。
我乐了:“你以为我会给你钱啊?我是想知道值多少钱,省得我去跟人家炫耀的时候,假如是**,被人家笑话。”
“有个鬼可以炫耀,就六百八。以前我那个原版康机,五千。用了三天,金莲就弄丢了……”
说到金莲他的脸色就开始变了一点,我急忙切入别的话题:“出来那么多年,回挂么?”
李靖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摇了摇头:“男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间处处是青山。 这首诗是毛泽东于1910年时值其16岁时,离开韶山到湘乡读书时改写的一首送给父母的诗,以表其远大的抱负. 我的事业若是没有成功,我真的死在外面算了,省得回去了还被抛弃我的父母笑话,他们原本就一直认为我是个累赘。等着吧。倒是羡慕你,你再怎么样,你还有家人可以寄托,还有善良的父母和两个妹妹。阿信那小子最起码都有个妹妹吧。我……”
“呵呵,那个陈子寒,比你惨多了,全部亲人,一个没有。”
“我呢?我有亲人还不如没有!不谈这个了,谈这个伤心,哎,我听说你喜欢客服部的经理白洁啊,还爱得死去活来的,有没有这事啊?”
“有还不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对了,今晚球赛开战,咱代表咱仓储部的,努力啊。”
“对,仓储部。你干嘛不代表你们销售部的?”
“销售部那些人没前途啊,啤酒肚的,松松垮垮的,一推即倒的。”
“这你不能怪人家啊,人家把所有的精力时间都放到了工作上面,没有时间锻炼嘛,社会压力大啊,没办法,车房生活费什么东西都贵上天。”
法国生物学家巴斯德说:立志、工作、成功是人类活动的三要素。立志是事业的大门,工作是迈向成功的旅程,工作的尽头就是成功,它是庆祝你努力的结果。这说明了:立志是工作的基础,工作是成功的途径,而成功就是努力的结晶。问题在于……我们的一生都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偶尔有的小小庆祝,屈指可数。
我以为大公司的人,一个月领万把工资的白领们,就不稀罕比赛的奖金了,哪知他们比我们还饿,听说奖金第一名十万块,哪个队不是卯足劲的干,奖金第一,比赛第二,友谊排不上号!
打篮球是咱的强项,李靖说俺在禁区里,力壮如象,用牛来形容都少点力度。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咱的身高也并不显得很挺拔,都不到一米八,不过就是强壮了点,再说办公室那些软塌塌的白领,十有七八平时都不锻炼过的,谁过来不碾死谁啊?
很顺利的几场比赛下来,打进了决赛,爽啊,就是第二名也有八万奖金,拿来大吃一餐,还能分一人万把,唉,太爽了。
决赛那晚,在宿舍区灯光球场上,人**满,之前的比赛,基本都是只有自己部门的同事过来加油的,今晚是怎么了?
李靖告诉我,王华山老总让整个公司每个部门必须有三人以上到现场加油助铜…
这个老总挺无聊的。
但我不管这些,我们只想如何快点搞定对方,接着去卡拉永远ok,垢天就可以领奖,天知道十万是不是税后……公司篮球比赛奖金也上税不?
李靖指了指人群中的王华山和在人群中依旧光芒耀眼的林魔女说道:“看,今晚的名人都来了。”
“你管他呐,好好比赛吧。”
“小洛,好像他们绯闻蛮多的,对吧?”
“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名人,那就是一人名……”
“不过我听说,这些绯闻可好像跟你有点沾边啊。”
我掐住他脖子,作一个掐死他的动作:“别乱说话,我掐死你!”
“哦!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说,是不是真的跟林魔女有什么事发生啊?反正我又不告诉别人。”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八卦呢?好好打球!”我呵斥道。
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毕竟两只球队都为了第一名,让我没想到的是,高大的王华山居然是那个球队的老大,而且水平相当的高,打的是中锋,速度跟不上咱,不过那家伙站篮板下,可把俺们害惨了,撞又撞不赢,两人阻挡他都阻挡不了,跳是比他能跳,但卡不到位,手也不够他长,王华山得分能力也很高,只要站在两分线内拿球,他就有办法像个推土机一样杀进篮底夺分。这家伙,没看出来啊。
没办法,使小计吧,教了李靖和阿信一招,等他跳的时候,椅的牵住他球服衣角,这样他就跳不起来。可裁判还特牛叉,偏偏几乎每次都能看出来,小动作来了几下后,都被裁判吹了犯规。就不敢玩小动作了,谁也不敢得罪老总啊。
两边的分数紧咬着不相上下,观众阵阵呐喊加油,我们这队的,几个帅哥,阿姨姐姐妹妹们不留遗力叫好,不过王华山毕竟是老总,他们那帮人的粉丝当然多点。
第三节休息的时候,王华山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我旁边,一边喘气一边笑:“小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球技很高,组织也不错,以前学校校队吧?”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我教那几个家伙出小动作呐。我摇了摇头:“就是个爱好,以前也没进过校队之类的正规球队练。雕虫小技,哪能与王总相提并论,俺们星星之火哪敢与日月争辉。你那队的分数,一大半都是你一个人扛下来了,得了五十分了吧。”
“太谦虚就是骄傲了!我那队那几个不成材,不然我也不用打得那么辛苦了!好久没打得那么过瘾了。等下努力些。”
“一定一定。”我点着头。
王华山很诚恳,我第一次见他那么高兴,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宝物似的。李靖等他走后,靠过来跟我说道:“小洛,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咱想想,一个老总,输给了自己的员工,那多没面子?你说是吧。现在比分一样,不如,咱等下松懈点,输给他们算了,这可关系我们的美好未来!”
我这才突然醒悟:“幸好你这小子还保持清醒头脑,不然的话,咱的未来就惨了,都怪我打得眼红不计后果了。”
正要跟阿信说叫阿信放水,装着投不进或是给他们抢断算了,尔后想想,阿信是控球后卫,负责传球运球的,一般到了前场,球经常是丢给我与李靖抢分,算了,不说也罢,我和李靖放水就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