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砚南戳到痛处的季怡然直接臭下脸来,她伸出手指向两人。
才想骂回去,盛枳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就是,你以为谁结婚都跟你一样,贪图对方的钱啊?您这离的两次婚,都是因为前夫家投资生意失败,欠钱破产了吧?”
盛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啧了一声。
“这是谁娶你谁家就破产啊。”
“你说什么?!”
季怡然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站起来,声音刻薄尖锐,不管不顾地大声叫着。
“小贱/种,别逼我撕烂你的嘴!!!”
程砚南拉了拉盛枳,下意识地把她护在身后。
他蹙着眉,不想吱吱因为自己跟季怡然起冲突。
当下思索片刻后,直接不再搭理季怡然,牵着盛枳走出了包厢。
身后包厢的门合上,季怡然骂脏话的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走在程砚南后面的盛枳眉眼带着笑,显然还没尽兴。
“怎么这么快就走呀,我都还没骂够呢。”
程砚南抿了下唇,表情有些无奈。
“吱吱,我是请假出来的,下午要回医院做手术。”
“哦……”
想到程砚南要留自己一个人在这边,盛枳突然没那么高兴。
她瘪了瘪嘴,“好吧。”
程砚南牵着盛枳的手紧了紧,“一起回家。”
闻言,盛枳面上一怔,“可是我们两一起回家的话,留我爸还有季叔叔他们自己在这边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程砚南顿了顿,说,“就说最近太累了回家休息,他们会理解的。”
盛枳想了会,“好像也行。”
不用一个人应对他们,盛枳不知道有多高兴,当然乐意听取这个意见。
跟着程砚南来到楼下镜月轩,商雅纭他们正坐着悠闲的喝茶。
看见她跟程砚南进来了,季闻延立马站了起来,笑嘻嘻道:
“枳枳和小砚来啦。”
“季叔叔,君蔓阿姨,爸,妈。”
盛枳挨个轮着叫了一圈,还没等程砚南开口。
程君蔓便调侃着说:“过几个月枳枳就要改口了哟。”
闻言,盛枳看了程砚南一眼,扬起笑容。
“诶呀都是我的错,应该现在改的,对不起啦爸妈。”
盛枳脸皮厚,不觉得尴尬,也没不好意思,爽快地改了称呼。
再说,君蔓阿姨和季叔叔从小对她那么好。
带她一起出去旅游,每年生日都有礼物。
都这么熟了,有什么好别扭的。
季闻延看着吐了吐舌头,鬼灵精怪的盛枳,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咱们枳枳就是招人喜欢!果然还是生女儿好,不像季子越那个混球,只知道气我。”
见季闻延又挤兑季子越,程君蔓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小越照顾你,或者平时关心你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说。”
季闻延哼了一声,明显不服,“我给他吃给他穿,养朵花一样养着他,这点小事他都不应该做?”
“懒得理你,我看你就是嘴上不饶人。”
“我嘴上不饶人?你就惯着那臭小子吧。”
“……”
盛枳看着拌嘴的夫妻两,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目光一转,瞥到对面没什么表情的盛滕和商雅纭,无语地扯了扯唇。
这两夫妻真是做戏也不做全套。
没等盛枳想更多,旁边的程砚南突然开口说道。
“爸妈,我下午有工作,枳枳这几天忙得晚上都没睡好觉,我们先回去了?”
程砚南的这声爸妈就比她要上道很多。
他先对着季闻延这边叫的爸,然后再对着商雅纭这边叫的妈。
两边一起叫了,免得称呼重复。
“好,你们去吧。”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程砚南。
就在盛枳要开口道别时,她看见商雅纭抬头了。
“你下午没事?”
盛枳点头:“嗯。”
“那你跟我回趟家。”
听到这句话,盛枳立马皱起眉,不乐意了。
她今天都快忙成狗,累得要死了。
非得要今天回家嘛……
知道盛枳肯定不乐意,于是商雅纭淡定补充了一句。
“你放在我这的东西还没给你。”
盛枳面露疑惑。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盛枳想起了前段时间商雅纭找她要身份证去买车的事情。
于是有些兴奋地应道:“好。”
话音未落,她便接到了程砚南不解的眼神。
盛枳拉了拉程砚南的衣角,凑近他,小声解释。
“要去拿我妈买给我买的大g。”
程砚南眼神一愣,很快面色如常地问她:“下班要我来接你么?”
“不用不用。”
盛枳摆了摆手,朝他笑。
“拿到车我自己开回来就好。”
程砚南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好,拜拜。”
“拜拜。”
他们知道程砚南有工作在身上,谁也没拦他。
包厢门被合上后,盛枳便走过去坐在了商雅纭旁边。
季闻延问了几句程砚南对她怎么样的问题,便转移了话题。
长辈们的话题盛枳参与不进去,但还是认真在听着,时不时搭上几句。
聊到下午三点时,他们总算决定离开了。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在门口目送着季闻延和程君蔓开车离开后,她爸说自己有事也走了。
盛枳见自己妈妈没反应,便也没在意,跟着她上了车。
一路开到家里的别墅,盛枳刚进车库便看到了停在里面的大g。
前排驾驶室上的商雅纭扔过来了两个车钥匙,转头问道:
“房子过户你是想今天一起解决算了,还是改天?”
盛枳没犹豫,果断道:“当然是一起解决啊。”
这会的盛枳根本没考虑到什么婚后夫妻共同财产。
只是单纯地觉得能一趟解决的事情,不想拖到以后。
前排的商雅纭看了盛枳一眼,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说道:
“盛枳,希望你眼光放长远些,不要别人对你好,你就掏心掏肺。沉浸在眼前的情情爱爱,你侬我侬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都是会变的,就算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程砚南,你要知道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
“……”
盛枳的笑容淡了下来,她靠在后排椅背上,盯着商雅纭。
“您这话在今天说,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吉利?”
她才跟程砚南订婚,她妈就跟她说这种话?
盛枳扯了扯唇,眉宇间染上几分不乐意。
其实她知道,商雅纭这段话说出来是为了她好。
毕竟她自己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有点负能量,或者偏见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