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就在盛枳愁眉苦脸时,玄关处传来一阵开门声。
她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程砚南。
见盛枳从坐在沙发上发呆,程砚南丝毫没感到意外。
他边换鞋边说道:“还没醒?”
“醒了。”盛枳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程砚南看了眼头发乱糟糟的盛枳,无奈地弯唇一笑。
“醒了就洗手吃饭。”
闻言,盛枳表情一愣,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一份东西。
隔了些距离,她不是很能看清楚,但也能知道是吃的。
于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给家里安摄像头了吗?”
程砚南面上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盛枳的意思了。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睡觉没吃饭。”
盛枳穿上鞋子,在程砚南面前站定,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他手上的吃的。
“你这预判是不是有点过于准了,上次也是这样,万一我就没在家呢。”
程砚南抿了抿唇,无所谓道:“夜宵也行。”
“?”盛枳不敢相信地抬眼。
好家伙,她是属猪的嘛?还能每天都吃夜宵不成。
接受到盛枳哀怨的眼神,程砚南轻咳了一声,决定适可而止。
主要再聊下去,某人该炸毛了。
炸毛就没必要了,还不是得他来哄。
见程砚南闭嘴,盛枳哀怨的眼神收敛了些。
她小跑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沿着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主动打开包装。
“那我就不客气啦。”
盛枳是真饿了,此时也顾不上程砚南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程砚南看见盛枳这个样,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却是无奈。
无奈她不知道按时吃饭,总是让人担心。
“你明天休息吗?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呀?”
咽掉口中的饭,盛枳稍微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程砚南,末了又解释了一句。
“爷爷总是催我们。”
这话不假,盛枳的爷爷这几天总是隔三差五给她打电话。
每次开头说着是想她了,但到最后都要问一遍她跟程砚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比他们这个正主还要着急,好像就怕她临阵脱逃似的……
“明天上午有两个小时时间,但是抱歉吱吱。”
程砚南顿住,他抿了下唇,眼底有些为难。
“我已经答应我妈,帮她参加季子越的高考誓师大会。”
“对哦,季子越下个月要高考了。”
盛枳撇了撇唇,时间过得可真快。
没感慨很久,她又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要你去呀?君蔓阿姨和季叔叔他们都没有时间吗?”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盛枳从小跟程砚南还有季子越一起长大,知道程君蔓和季闻延是很负责的父母。
像家长会誓师大会这种事情,他们一般请假也会去参加。
跟她爸妈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程砚南在盛枳身边坐下来,他喝了口水,语气淡淡。
“季子越跟爸吵架,两人互相放了狠话。”
盛枳挑了挑眉,问:“所以季叔叔一气之下决定不去参加季子越的誓师大会了?”
程砚南点头应道:“嗯。”
“那君蔓阿姨呢?”
话一出,盛枳突然想到了季闻延的脾气,撇嘴说道。
“我知道了,季叔叔不让君蔓阿姨去,然后打电话叫你去是吧?”
闻言,程砚南没说话,只是看着盛枳。
一看这个表情,盛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啧了一声。
“还好我没有弟弟。”
“……”
程砚南默了会,问她:
“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盛枳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回绝了,“要早起,我不行。”
早起其实没怎么,这几个月来她天天睡懒觉。
主要是早起去参加一个誓师大会干什么?
闲得慌么。
见盛枳实在不乐意,程砚南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聊了没几句,盛枳看着程砚南脸上掩盖不住的疲倦。
想到他最近工作比较忙,便催促他去睡觉。
而她下午睡了几个小时,早睡是睡不着了,洗完澡后便玩了几把游戏。
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盛枳才睡觉。
隔天早上七点半,盛枳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了。
听起来像是什么锅子碗摔地上的声音,响了几下便结束了。
只是她睡眠向来浅,被吵醒之后就完全睡不着了。
在床上挣扎几分钟后,盛枳最后认命地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没人,十分寂静。
她走到厨房门前,注意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蹲在地上耐心整理的程砚南。
盛枳看向打开的橱柜门,再看了眼地上掉出来的锅碗瓢盆,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概是程砚南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没等她想更多,程砚南站了起来,他脸上带着歉意,说了句。
“抱歉。”
盛枳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在意。
她看了眼电饭锅里热腾腾的绿豆粥,打了个哈欠,笑起来。
“见者有份。”
看到盛枳心情没受影响,程砚南垂眼遮住眼底的笑意,然后嗯了一声。
“外面餐厅有买回来的油条。”
闻言,盛枳眼睛一亮,马上小跑跑去洗漱了。
等刷完牙回来,餐厅的桌上已经摆了两碗绿豆粥。
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根油条。
“哇我好久没吃过早餐了,今天早起还能吃到豆浆油条,快乐了。”
盛枳话音一顿,她看着桌上的四五根油条,好奇地望向程砚南。
“你早上能吃这么多么?”
程砚南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不自在。
“老板没听清,点多了。”
盛枳哦了一声,也信了,然后嘀咕道:“难怪。”
吃完早餐已经差不多八点了。
见程砚南打算出门,坐在沙发上的盛枳便顺嘴问了句。
“誓师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呀?”
程砚南脚步一顿,转身答道:“九点。”
闻言,盛枳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小区到三中的距离。
她想着反正醒都醒了,就出去溜两圈吧,考虑到时间还来得及,便腾地坐了起来。
“那你等我十分钟,我跟你一起去。”
扔下这句话,盛枳便回房换衣服去了。
程砚南抬眼看向紧闭的卧室门,扬了扬唇角,眼底隐约有些得逞。
还好吱吱没有起床气,被吵醒心情也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