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厉言瑾和宋江抵达上安。
“厉总,我们是直接前往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据宋江所知,厉总的舅妈居住的地方离城区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疲劳驾驶不好不安全。
厉言瑾还未言语,不远处的所停放的车辆突然开启远光灯。
“直接去找人。”厉言瑾眼底满是笑意,下车朝着开启远光灯的那辆车而去。
看到过来,陈媛唇角扬起,“几年不见,这小子好像有帅了。”
走到车辆旁边的厉言瑾,敲了敲车窗,与你车内人四目相相对时,他笑说:“舅妈,好久不见。”
陈媛笑着,手搭在车窗上,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眉眼俊朗的侄子,笑得无比开心,“原来你还知道你有个舅妈呀,这么久不联系,还以为你把我的忘干净了。”
陈媛是厉言瑾母亲的朋友,得厉言瑾母亲介绍和厉言瑾的舅舅苏海结婚。
后来苏海出意外死了,苏家老爷觉得她年纪轻轻的,就想给她再找个人。
可陈媛不满,说生死都只属于苏海。因为不满苏老爷子安排她的婚姻,所以离苏家而走,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有回去。
厉言瑾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是她照顾的,就算出了国两人之间也有联系,所以感情也比较好。
不过近两年因为忙着要处理北部的事情,他极少与陈媛联系,偶尔也只是打个电话而已。
厉言瑾笑而不语,同样撑着车窗。
“行了,上车吧,这一路赶过来累了吧。”陈媛招呼他上车,视线投向了不远处他们所开过来的那辆车。
“我坐那辆车跟着你。”说完,厉言瑾便转身去找宋江。
“鬼爷,您舅妈这阵仗挺大呀。”宋江说完后遭遇了厉言瑾的白眼,随即闭嘴,不敢再多言。
当年陈媛离开家中之后,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多方大佬相识,在他们的庇护之下迅速开展自己的生意和势力。
她本身能力就不弱,又加之行事大胆颇有大姐的风范。
所以这一路下来确实收获了不少小弟。
坐上副驾驶的厉言瑾看着对面的阵仗,笑笑道:“确实很大。”
“跟着前面那辆车。”他说。
宋江启动车辆,而后跟着陈媛的车辆走了。
本以为还要再开三小时的车程,没想到仅仅开了几十分钟后,车辆就停下了。
厉言瑾看向窗外的那栋小楼,脑海里浮现了当年他在这里居住的记忆。
当年陈媛独自一人来到上安时,用尽全部钱财买了这栋小楼。
那会厉言瑾来的时候,小楼还没有装簧,整体呈现叙利亚的风格。
他在这里所居住的期间一直都是没有装修,直到他走后的第二年。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陈媛与苏家的关系彻底闹僵。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厉言瑾的外公曾经还向对外发表说断绝与陈媛的关系。
那会儿他人在北部,想要打电话给舅妈,可用以前的号码打过去之后却是空号。
“下车吧,还坐在那是等着我来请你吗。”陈媛走到副驾驶车门外,看到驾驶位上的人时笑说:“这就是宋岩的弟弟?”
宋江讶异眼前的人会认识自己哥哥和自己,心里也无比雀跃。
不过接下来厉言瑾的一番话打破了他所有遐想。
“我这位舅妈对我所有资料了如指掌,对于接近我的人更是十分了解,所以他知道你一点都不意外,不要想多。”
撂下这话,他便跟着陈媛率先进了屋。
宋江那扬起的唇角就这样僵在脸上。
“今天晚上时候不早了,先休息。”陈媛指着二楼的房间,“那个房间还给你留着,你就住那,至于你带来的那个人随便安置就好,后面房间很多。”
因急于要赶回秦安,所以厉言瑾拦住了要离开的陈媛,“舅妈,现在就告诉我。”
那通电话之后,陈媛就知道关于自己那位姑子的事情是藏不住的。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侄子和南茉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关注秦安,也知道他为南茉的做了些什么。
在得知她要来找自己的时候,陈媛就在想是否需要撒谎,毕竟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的话可能会受不了。
陈媛笑着推开厉言瑾,“你不累,想要听故事那你别折磨我呀,你舅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点了就需要睡觉的人。”
厉言瑾还想再说什么,可陈媛却又开口,“阿瑾,我知道你急,也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也不急在这一刻对不对?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我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你。”
厉言瑾知晓自己这位舅妈的脾气秉性,她既然都说了,明天一早会全部告知,那绝对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改变主意。
他点点头,算是应允。
“行了,那就休息吧,换洗了衣物已经给你放在房间了。”陈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舅妈我睡觉了,明早见。”
可心里藏着事的厉言瑾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想起宋岩说的那些话,以及自己曾经看到的资料。
他不太敢去想,如果是真的,那他和南茉该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那横塬在他们之间的就不仅仅是南北部的问题了。
越想越是烦躁的厉言瑾更加睡不着。
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而后下楼走出去院子。
他以为这栋楼里除掉巡逻的保安以外,就只有他一人睡不着,可走到花园里却发现宋江也在那。
厉言瑾过去,宋江立即起身给他让座,“鬼爷。”
“坐吧,这里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
话虽是这么说,可宋江哪里敢坐,依然站着。
厉言瑾倒也不劝他坐下了,伸手道:“给我支烟。”
宋江赶忙为其点上烟,“鬼爷,您还在担心那件事情吗?”
宋江所说的那件事情,其实是指马正月,毕竟那位来到秦安肯定是不安好心。
“马正月我又不放在心上,我担心的事情另有其他其他。”厉言瑾微微低着头,垂眸看着猩红的烟头。过了一会儿,他说:“宋江,当初你是怎么来到北部的。”
“当时母亲没钱治病,而北部的人说可以免费给我母亲治疗,前提是我必须跟我哥哥一起去北部。”宋江的语气有些无奈,停顿几秒他又说,“一开始的确是因为钱进去的,不过后来确实喜欢上了那里。”
厉言瑾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无穷无尽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