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调的低奢书房里。
南锦川坐在真皮的办公椅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书桌前的男孩子。
脸上一片纯真,充满了欺骗性,可眸中偶尔泛起的狡猾光芒暴露了真正的情绪。
他语气森冷,“为什么要陷害你表姐?”
别人可能会真的以为这小子不是故意的,但他心里门清儿,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存心设计的陷阱。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怎么会陷害表姐?”
“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意外,您为什么要这样猜忌怀疑我?”
“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不是坏孩子……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好害怕。”
南泽霖鼻子泛红,那双水灵灵的打眼里溢满雾水,可怜巴巴的,哽咽的声音更是引人心疼。
南锦川脸色变都没变一下,一点心疼也没。
他站起身走到置物架上,从上面拿起一把戒尺。
他走到小团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对方。
南锦川缓缓开口,“为父教过你很多,各科知识,体育竞技,财经股票,珠宝鉴定……”
眸光倏然闪烁,暗潮涌动,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但为父没教过你,将阴损毒辣龌龊的手段用在亲人的身上。”
他不善于亲近孩子,采取的都是最严厉的教育。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他不后悔这么做。
他希望他的孩子将来可以立于众人之上,不是因为权利和金钱能给南家锦上添花。
只是因为……这是个很现实且残酷的世界,而有时唯有金钱与权利才能赋予一个人作为人的尊严!
“你的强大,你的满腹心计,这些是用来击溃你的敌人,不是用来对付亲密无间的家人!”
南锦川拿着戒尺,神色冰凉,眸中不见暖意。
可能他的语气太过冷漠,不像是父亲对待孩子该有的,又或者是这番话里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南泽霖敏感的神经。
他伪装收敛,本性暴露。
抬起头,目光带着无尽的寒意,像是缩小翻版的另一个南锦川,“我确实算计她了,那又如何?”
嘴角扬起一抹诡秘的笑,浑然不怕他手上的戒尺。
“爸爸,她不是我们的家人,那样肮脏的人不配!”
话音刚落。
南锦川手上的戒尺落下,不留情面的打在南泽霖的背部。
手起落下,不见一点停顿。
抽打的力气不小,尚且年幼的南泽霖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他手持戒尺,“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呵呵呵……”
南泽霖癫狂的笑了笑。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怕死的挑衅,“爸爸,你教过我覆水难收,这说出去的话也是一样的。”
既已说出,又如何能收回去,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收。
“啪——”
“啪——”
“啪——”
……
戒尺不停落下,声响在静谧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打了五下之后南锦川停下来,把戒尺丢在书桌上,“这种事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
他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