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么,现在他是我女婿是我闺女的相公,我这不得操心这点,亲家走的早,难道我还要和你一样浑不成。”
陈百年翻了个身躺在炕上,“行行,我浑就行了,你可千万别浑。”
“一身酒气还不去洗洗,你还往炕上爬,看我晚上不让你睡院子不可!”戚氏哭笑不得地看着陈百年有些耍无赖的样子,伸手拖着他要他去洗澡,陈百年呵呵地看着她,忽然开口道,“我说吧,其实你也满意女婿的,看咱们闺女气色多好,半点委屈都没受得,你还担心拜堂下跪的事,这大柱他们都的早,儿子成亲都来不及看到,禄德这么做就是对的,你还听那谁嚼舌根。”
戚氏被他说的没法,“成成,你说的都对,我满意女婿行了吧,这点东西非得争过,你这到底是几岁啊你,都快当外公的人了,真是,快去洗澡!”
陈百年‘嗳’了一声,拿着衣服出了屋子。
半夜禄德才醒过来,翻了个身吵醒了睡在身边的喜儿,黑暗中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会,喜儿伸手摸了摸他还有些发烫的脸,轻声问道,“饿了不,我去给你下点东西吃吧。”
刚要起身就被禄德按了下来搂在了怀里,“不饿,大晚上的别去了。”喜儿窝在他怀里,嗅着那淡淡的酒气,混着专属于他的味道,过了一会,安静的空气里传来禄德胃里的一声咕噜,喜儿抿着嘴偷笑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黑暗里尤为的出彩,“还说不饿呢,我去给你下点面吧。”
禄德就是抱着不让她起身,直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失了神。
喜儿被他看地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下要他松开,禄德不松手,视线往下移,落在了她泄了半边的香肩处。
气氛一下子怪异了起来,空气里好像添加了什么芳香的剂料,俩人的呼吸都渐渐地有些重,喜儿伸手要将亵衣拉上去,禄德却一手拦住了她。
酒味越加的靠近了她,喜儿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心跳跟着砰砰加速,禄德轻轻地啄上了她的嘴唇,生疏而轻柔地亲吻着,原本抓着她的手抚上了她的肩头,禄德粗糙的手心抚过之时喜儿的身子轻微地战栗了一下,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觉,经由皮肤奇妙地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一声轻吟,喜儿忽然睁大着眼睛,想要将缓缓往下移动身子的禄德推开,借着一些些的酒意,禄德撩起她的亵衣,在黑暗中盈握她的柔软,听着那急促的呼吸声,他仿佛能够想象到她绯红着脸眯着眼的模样。
一阵燥热袭来,禄德口含玉珠,被窝里忽地灌入了一阵凉风,喜儿压着那一阵酥麻,声音半颤抖半求饶,“别,隔壁还睡着爹娘。”
那燥热瞬间去了一大半,禄德趴在她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帮她把衣服拉下躺在了她的身旁,两个人皆是望着那房梁不敢再有动作,生怕再一个擦枪走火,就真的拦不住了...
回门一共在陈家住了五天,第五天禄德就带着喜儿回了家,就头一天喝醉之外,陈百年在媳妇的严令之下就只能自己小酌几杯,女婿不准喝酒,总算是没让禄德醉醺醺地回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唔......凉子捂眼睛
写这章的时候凉子自己觉得好幸福哦~~~~~不知道大家看的感觉如何~~~~~继续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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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德成亲之后家里就不一样了很多,早上等宝儿起来,喜儿已经在灶间里忙着做早饭了,多了个人帮忙,宝儿一下子清闲了许多,禄德成亲过后半月,禄生就准备要去县城的书院了,宝儿起了大早将昨夜收拾好的东西都拿上了马车,亲自陪禄生去县城。
禄德从三叔家借了牛车,吃过了早饭,喜儿往禄生装吃食的包裹里塞了好些东西这才放他们离开家。
禄生中了秀才对宝儿家来说纯粹是意外中的惊喜,那时禄生回来每过几天,村里那就锣鼓敲响的来喜报说禄生中了秀才,宝儿赶紧封了个红包给那报喜的,抱着禄生高兴了好一会,马车上宝儿又细心点了一番带来的行李,“二哥,还缺什么不,到了县城咱们先买齐了再去也不迟。”
“不缺什么了,你啊,别找了,昨晚都点了一次了。”禄生将宝儿打开的包裹又重新扎好,宝儿这才停了手,这一去书院,她都比禄生还来的紧张。
书院在县城的东南角,宝儿见书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还停着不少的马车,有些衣着还十分的华贵,身后跟着一串的仆人,走进门的时候颇为的拥挤。
“二哥,你的房间在这。”宝儿找了一圈终于按照纸上所写找到了禄生住的房间,打开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住着了,宝儿看着那屋子里左右两侧的床铺,还有放置在窗边的书桌,好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的双人宿舍。
不过那人只是客气地冲着他们笑了一笑,见他们刚来,便侧身走了出去让他们收拾东西。
宝儿也无所谓这生疏,和禄德一起将东西都搬了进去,帮他铺好了床又将一些平日用的放到了分配的柜子里。
“原来禄生住在这。”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宝儿一回头,苏济林站在门口,身旁还有两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济林哥。”宝儿最后将包裹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好,将袋子折好压在箱子底下,这才走到门口。
苏济林身旁的两个人都显得有些高傲,尤其看到宝儿他们的穿着的时候,眼神里更是透着一些薄视,宝儿不卑不吭地看着他们,俩人被小姑娘这眼神看地楞了一下,再回神的时候宝儿已经笑着和苏济林聊开了。
“二哥,东西都帮你收拾好了,那我和大哥就先走了,这下有伴了,你可以和济林哥一块回村呢。”一想到要分开好久时间,宝儿都有些不舍得,禄生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要听大哥的话。”
苏济林见他们似要说体己的话,就先行告辞了,走了几步那两个人就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这官宦子弟和他们那等平民能有什么交集,那两人皆是县城里大户的子弟,比苏济林小上一两岁,因为得知他是来自京城世家的,就忙着巴结,也希望有一天能中举上京得到些照应。
苏济林平时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可今天对那小姑娘倒是温和的很,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都看透了对方的想法,笑的有些谋和...
宝儿将一袋子的钱给禄生,“二哥,出门在外凡是都要用到,身上有些傍身的也安心些,这些你收着。”
“在书院包吃包住的又付了学费能有什么花费,你收着,别浪费了。”禄生不肯要,禄德却拿过那钱塞到了他怀里,“宝儿说得对,出门在外,要留着些。”
墨家村的束脩一年一两已经觉得十分的贵,可这县城的书院,又是住宿又是吃的,束脩自然不会便宜,禄生见他们坚持,将钱分了几处放好,其余的贴身放着。
又呆了一会,禄德就带着宝儿离开了书院,在书院门口,碰巧遇到了徐庚寅的随从阿达,阿达见宝儿和禄德从里面出来,恭敬地喊了一声沈小姐,宝儿被喊的有些不自然,冲着他笑了笑,拉着禄德就赶紧离开了。
阿达走进书院去找了自家少爷,此时徐庚寅正在书院分配的房间里,看着随行的丫鬟收拾东西,“随便放着就成了,我又不住在这,只是偶尔留宿。”既然家近,徐庚寅自然选了做个走读生,阿达走进屋子,喊了一声,“少爷。”
徐庚寅走出了屋子,这四面的屋子中间还有个小小的水池,此时正开着几朵荷花,隐约可见有鱼儿的身影,阿达站在他身后,看着自家少爷那日渐沉稳的性子,心中也为他高兴,转念一想,将刚才在门口看到的说给他听。
“哦?”徐庚寅脸上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怎么回来书院,难道他们家也有人来了这读书?”
“少爷,沈小姐家是有个正在念书的哥哥,今年应该和少爷一样参加了童试,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也是中了来书院的。”阿达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了他,徐庚寅点点头,心中有了主意。
房间内的丫鬟走了出来,“少爷,收拾好了。”
走进去一看,徐庚寅对着身后的丫鬟指挥道,“这叫收拾好了,你看这,这,这,本少爷可是要住在这的,这你让我怎么睡觉。”
丫鬟无措地望着他,这不是刚才还说要回家住的么,徐庚寅说了一遍手一挥就要出去找那所谓的二哥去了,阿达见她笨手笨脚,“还不快收拾去,等着少爷回来自己弄不成。”
小丫鬟委委屈屈地又进屋子重新打扫了一番...
宝儿在集市那转了一圈,停在四叔荣柱的铺子前,铺子前挂着沈记的牌子,外面还放了个小架子,上面挂着很多小物件,来来往往的人就算是不进去也看得到那些随手的东西,有香囊也有简单的挂饰,想来郑氏也是会做生意的人。
四叔和郑氏都不在,就一个雇着的人在那看店着,宝儿也不打算进去瞧瞧,和禄德逛了会就回墨家村了。
禄德成亲那日也就郑氏过来吃了饭送了礼,说是荣柱这两天和朋友做生意去了,来不及赶回来,孙氏自然是高兴的很,这小儿子越发的出息了,每回回来都带了好些东西,孙氏更是成了村里第一个出门还穿金戴银着不怕坠坏了脖子的人。
到了家已经是傍晚了,家里有大嫂在,不必担心两个小的伙食问题,如今翠儿也有六岁了,也会自己弄些吃的,喜儿帮着他们把东西从牛车上拿了下来,禄德则把车赶着去还了三叔。
“嫂子,这个送给你的,这个是翠儿的。”宝儿从中挑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放着一支漂亮的簪子,还有几条头绳,喜儿看着那簪子上坠着的银珠子,有些咋舌,“这太贵了,戴着我都怕丢了,还是收着罢。”说着要往那盒子里放,宝儿可不依,从她手中拿过往她后面盘起的头发上一插,嘴里嘟囔着,“这可是大哥亲手挑的,大嫂你怎么能不带。”
喜儿一听,微红了脸,嗔怪地瞪了一眼刚掀开帘子进来的禄德,宝儿赶紧将她那头转向禄德给他看,“大哥,好看不。”
禄德见着那盘发上的簪子,配着喜儿的侧脸,耳畔垂着一缕头发直到脖子间,身子一紧,点点头,“好看。”
喜儿轻轻掐了一下宝儿的手臂,转身就去了灶间做饭,宝儿难得看自己大哥失神的样子,捂着嘴咯咯地笑着,禄德好一会意识过来,却也对她无奈的很。
吃过了晚饭,趁着禄德洗澡那会,宝儿揣着账本和一袋子为禄德存的钱去了他们屋子,喜儿这会正在收拾衣服,见她进来,拉着她坐在炕上,“这么晚了,有啥事?”
宝儿抬头看着这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姐姐,一下就是为人妇了,十四五岁的脸上还带着尚未脱离的稚气,又平添着一份妩媚,按理来说,这到二十来岁是女人最好的年华,可惜的是在这没闲心思注重保养的时代里,年过二十五的妇人都开始显得苍老,那一般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了,像三婶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可再过上个五六年的,她说不定就是做奶奶的人了。
这一切在宝儿眼里都成了压缩地生活,还没长开就要成亲,还没长全就已经生了孩子。
宝儿将账本和钱袋子递给喜儿,“嫂子,这是去年我为大哥存的,家里卖了养的鸡和一些作物,我都划了一份子的钱到这里,如今二哥和弟弟妹妹的花销还是我掌着,只是大哥也成了家,你们手中不能没有使唤地银钱,这些我都记在了账上,以后哇,大哥要用钱了,可得问大嫂你伸手要了才成!”
润生也教过喜儿认得几个字,喜儿翻了一下账本,那上头的数目一笔一笔的很清楚,金额还不小,以前是听爹提起过禄德家这几年过的不错了,宝儿聪明着,捣鼓了一些赚钱的法子,可这账本到了手上她才真有些吓到,若是这只是一小部分匀给他们的,那宝儿手头上的一定不少。
禄德说普通点就是个庄稼汉子,这动脑筋的活计都出在这个笑起来露着小虎牙的小姑子身上,喜儿过目了一下就将那放在炕头上,“其实也不用给我们,二叔正在书院,小叔也快去学堂了,这正是使银子的时候,我们在家也永不了多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有个傍身总是好的,有些急事了总能派的上用场,你们都是一小家子了,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呀。”
喜儿被她说的也没了话,只能收着,禄德洗过了澡之后拿着一盆子的热水进了屋子,宝儿见他们要休息了,赶紧跳下了炕床出了他们屋子,收拾过了厢房,就开始让小栓一个人睡,这儿的孩子一般都是七岁左右就去李夫子那里启蒙,就算不是冲着考功名去的,有那条件的,认得些字也是好的。
宝儿琢磨着让小栓早一年去李夫子那里,这孩子是越来越野了,跟着二狗玩的有事都没了形,那陈家的二狗今年也有七岁了,一个大哥已经
娶了亲,宝儿见他们家的境况应该是不会让他去学堂,不如早一些送小栓去,省的有些性子养成了改都改不过去。
想着宝儿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李夫子那里,到了学堂门口就听到了早读的声音,宝儿站在窗外挥了挥手,李夫子放下书走了出来,他对这一家还算是熟悉了,禄生过来就读了三年不到中了秀才,对这个做夫子说的也算是一种成就,更何况这学生又是敬重师长,很得他的心,“是宝儿啊。”
“夫子你好,不打扰您吧。”宝儿站在愧树下望向窗内,还能看到禄柏的身影,摇头晃脑地在那背书。
“不打扰,你有什么事直说。”
“是这样的,我想让弟弟早一年来学堂里念书,我想问问夫子这可行不。”
李夫子捻了一下他的小山羊胡,“大户人家官宦弟子都是五岁找老师启蒙的,三岁就自己教些认字的,你弟弟今年多大了?”
“六岁了。”
“那也不算早,若是他愿意,就让他过来吧。”
做夫子的对勤奋好学的学生总是特别喜欢,宝儿得到他的首肯也就放心了,没料到回家和小栓那么一说,竟然会引起他的大反弹。
好好在吃饭着在饭桌上把这事一提,小栓竟然摔了筷子给宝儿看,横横地扔下一句话,“大姐你骗人!”说完就跑出了屋子。
宝儿那会还发愣着,就是把九月去学堂的事一说,小栓就来了这么一出,一下子真没反应过来,缓缓地放下筷子,她抬起头看了大哥和大嫂一眼,“他这是怎么了?”
禄德对这也不清楚,喜儿更是来这家才多少时日,更是不了解,只是翠儿拉了拉宝儿的衣服,小声说道,“三哥刚才回来就和我说,入秋了就能上山打果子吃,去年人小二狗不带他去,今年二狗说能带他去了。”
宝儿听完后整个脸全黑了。
敢情是她阻挡了他玩乐的路子,说好了七岁去学堂的,一下变卦成了六岁,他没得玩了,于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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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她阻挡了他玩乐的路子,说好了七岁去学堂的,一下变卦成了六岁,他没得玩了,于是生气了?
宝儿招呼大家照常吃饭,也没有理会小栓这么跑出去。
吃过饭后小栓还是没回来,宝儿就和喜儿一起将桌子都收下了,喜儿见她将吃剩的一些菜全拌在猪食里倒在了猪槽中,终于忍不住问了,“要不给小叔留一点,到时候回来饿了怎么办。”
宝儿将那杵子大力的搅拌了几下,“吃饭的时候自己不高兴跑掉了,难道是我饿着他了不成,这么不懂事,还帮他留着做什么,不用管。”宝儿将水槽中的水都换过了,提着水桶放在了屋檐下,自己进了屋子。
喜儿有些担心,拉着禄德,“要不去看看罢。”
“打小他们就最听宝儿的话,这事咱就让她处理着,你别担心,就小孩子闹个脾气,不碍事。”禄德拍拍她的背,自己则下田去种苞米了。
宝儿这头忙着去王二婶家抓孵出来的小鸡,直到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小栓还没回来,宝儿将那些小鸡都放进鸡舍里,前几天刚逢下雨,宝儿在农田边的沟壑里见者不少从泥块里爬出来的蚯蚓,琢磨着自己家弄些养着。
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小栓还是没回来,宝儿依旧没有理会,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倒不是她不担心,早在下午的时候就在二狗家看到了小栓,心知他没事,就是不愿意回来,做姐姐不可能为了这事还去劝他乖乖回来。
难不成她让他早一些上学堂也是错的?
宝儿不免有些挫败,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她似乎把他们想的太成熟,因了自己小身躯里的大灵魂,也以为别人在自己相当的年纪也应当也那样早熟。
喜儿也没见过宝儿这么生气的样子,收拾过了屋子,给翠儿洗过了澡,天都有些暗了,院子里才传来开门的声音,宝儿掀开帘子,看到小栓一身脏乱地站在那里,自己偷偷地拿着一个勺子从水缸里拿水要洗脚。
小栓一看到宝儿出来,顿时吓的松了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水溅了一地,吓到了屋檐下的大毛他们,他并着脚站在那里,垂着头看着地上湿了一圈的泥地,嗫嗫地喊了一声,“姐。”
喜儿和禄德闻声从屋子里出来,此时小栓已经有些抽搭地看着宝儿,眼神中可怜极了。
“这身上脏的,去干嘛了。” 喜儿见宝儿站在那冷冷地都不说一句话,任由他站在那湿了裤子都没动作就走上前去拉起小栓要往屋子里走。
拉了两下都没拉动,小栓还站在那不肯动,眼睛直看着宝儿,委屈地很。
喜儿算是看明白了,宝儿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可脾气都倔的厉害,小栓偏生就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现,愣是要宝儿心疼了,抱着哄着回了屋子,就什么事都没了。
“没吃饭吧,先回屋子去再说,外面吹着风冷。”禄德见媳妇投来的求助眼神,出来打圆场。
大嫂和大哥都这么说了,小栓有些松动,被喜儿拉着走了几步,宝儿才出声,“站着!”
小栓被宝儿这么一吼又赶紧停在那了,圆滚滚地大眼睛里充盈着泪水,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哭出声音来。
宝儿看着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净的,他这就是玩疯了才回来的,早前路过二狗家的时候,两个人蹲在院子里不晓得玩些什么,他气呼呼地从家里跑出去,宝儿也不指望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能够反省出什么东西来,可是他连认错都没有。
宝儿也不是怪二狗带坏了他,哪个小孩子没有玩的天性,可这死倔的脾气,若是改不过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任谁都能横着脖子不高兴就哼上两句,他能有几个脖子可以哼的!
“你是不是想说饿着肚子回来,浑身脏乱了我就不说你了,让你进屋子吃饭洗澡好就睡了,这事就过去了?”
小栓盯着脚下不语。
“你今天吃饭到一半,话还没听全就跑出去到底是谁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