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宝儿走到他面前,提着灯笼照亮他眼前的草丛,“找东西都不用打灯笼的?”
“你怎么来了?”徐庚寅还有些气呢,看了她一眼回头继续找,宝儿好笑地看着他,“难道你还希望我呆在那如意斋不成。”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大哥他们。”徐庚寅站直了身子从她手中拿过了灯笼,宝儿就着光撇了一眼他腰间,“我听阿达说你丢了荷包,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找了,这多危险,再说也不会落在这儿,难道你找我的时候以为我在草丛里藏着不成。”
“肯定是丢在这里了,我从这路过的时候去如意斋才不见的。”徐庚寅笃定地说道,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根木棍掰着草丛仔细看着。
“那明天再来吧,现在都这么晚了。”宝儿见他不肯放弃,跟着他走在河边,微波粼粼地河面在夜色的烘托下在宝儿眼中是一点都不可爱,她怕河,就好像能够看到一个一个的漩涡在不断要滚着自己下去。
“不行,明天就会被别人捡去了,就没了,我一定要找到。”徐庚寅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呆着做什么,快点上去。”
“徐庚寅,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我再给你绣一个,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宝儿见他不肯放弃,声音也有些重了。
“不一样,再绣一个就不一样了。”徐庚寅见她这么大声,跟着声音也大了起来,“哪里不一样了?”宝儿看着他问。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徐庚寅涨红着脸十分硬气地说到,“我一定要找到它。”说完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越来越热的脸颊。
宝儿楞了一下,她没想到一个荷包在他眼里有这么重要,确切的说是她绣的荷包在他眼里是这么重要,二哥禄生在拿到她的荷包时也没有这么欣喜过,宝儿抬头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心底忽然有了一丝异样,好像是被除了亲人意外的人重视了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陪着他找了好久,偌大的河岸边,要找一个一点大的荷包真的不太容易,阿达他们在没有他的命令下也不会跟着来找,是他自己弄丢的,就必须要他自己找回来,宝儿对这样的理解方式颇为无奈,天色已经晚了,那也不过再晚一些而已,就陪着他一块找吧。
微微月光之下,两抹小身影站在河岸边的草丛里,低头找着什么,偶尔回头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大叔很萌的,其实少爷也很萌的,其实凉子也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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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陪着徐庚寅终于在距离路旁的一个小草堆中找到了那个已经被露水沾湿了的荷包,孤零零地挂在那枝杈上,底下的流苏都缠在了草堆里,徐庚寅宝贝似的捡了起来,拿在衣服上擦了擦,要往腰间去挂。
“流苏都乱了,还怎么挂。”宝儿伸手抢过了荷包,拿掉缠在流苏上的小叶子,兴许是徐庚寅从这上去的时候勾到了草堆上的枝桠,“你怎么会来河边找人的。”
徐庚寅有些郝然,“我以为你…”
宝儿走上河岸,裤腿边上已经沾湿了一片,夜风徐徐,对岸的灯早已经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宝儿甚至觉得天是不是要亮了。
“你以为我要寻短见?”宝儿望着那河面,月光不知道何时已经在上头洒下了一片的绫波,像是长长的绸带,蔓延到了桥的那头。
徐庚寅忙摇头,“不是,我以为你们来过这。”他才不会说是怕宝儿她们来这玩失足落下去了什么的。
“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宝儿收回视线,将荷包放进了贴身的袋子里,“我回去修补一下再给你带过来。”
徐庚寅见着那荷包被她贴身放了,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在作祟,只是觉得脑门都一阵的热,背后更是出了一层的汗,宝儿见他跟着去了书院的方向,“你不回家?”
“不回去了,我回书院。”他让阿达带着家奴都回去了,“这么晚了回家动静也大,明天还有课,我回书院就好。”
书院有宵禁,除了偶尔过节的时候门口可以自行出入外,其余的时候卯时一到就是宵禁,入者不可出,出者不可入,宝儿有些愧疚,不止是二哥和徐庚寅他们,还有几个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学生也帮忙出来找她们,这会都得经由门房那里通报了书院的管事才能入内。
快到了书院门口,宝儿远远地就能看到大哥他们,徐庚寅回头看着她,屋檐阴影下看不清楚表情,宝儿只听见略沉的声音,“这几天还来么?”
“来的,我还要去如意斋。”
“你还要去那里,他们今天都绑了你了!”徐庚寅对严子越有些耿耿于怀,没由来的觉得不喜欢。
“那只是误会,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宝儿抬起头看着他,“快回去吧,天都快亮了。”
徐庚寅动了动嘴还是没说什么,走到书院门口和禄生一起走了进去,这会翠儿都已经趴在禄德背上睡着了,陈百年走上前来一把将宝儿给背了起来,高声道,“丫头,咱回家去喽。”
宝儿是累了,趴在陈百年的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正午的时间,吃过了午饭宝儿将昨天卖果酱的钱都入了账之后,到了林子里查看,若是僻开那种南瓜的地,茅莓还能多种上一些,就昨天送过去的那些是远远不够严子越说的。
最关键要控制在一个恰好的量中间,在上层权贵中流通必须处在一个不饱和的状态,少部分有人,大部分人想要有的情况下,这个果酱的价格才能一直往上,宝儿想了下还是打消了扩建的念头,物以稀为贵。
宝儿在县城失踪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了,本来沈老爹跟着要来县城找,被孙氏给拦住了,荣柱已经带着郑氏和小红回了县城,家里又剩下他们了,本来郑氏要留一个丫鬟下来伺候,硬是被沈老爹赶了回去,一听说宝儿她们在县城失踪了,孙氏第一件想到的是不让他们去找自己儿子帮忙,又拦着沈老爹,如今宝儿回来了,沈老爹才上门过来看了一下。
宝儿反而更担心翠儿,本来就比较胆小的妹妹,昨天醒来后就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今天睡醒的时候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古代没有什么心理医生,宝儿只能陪着她,慢慢的劝慰。
在家休息了几日,宝儿就又去了一趟县城,首去了如意斋,进去的时候宝儿没看到秦掌柜,伙计一见到是她,就带着她上了二楼找大掌柜,严子越着重地盘查了如意铺的账目,宝儿进来的时候,他的眉头紧锁着,拿着笔不断在账本上写着什么。
“大掌柜,不打扰您吧?”严子越一看宝儿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些温和,合上账本让宝儿坐下,又喊人上来换了茶水,两个没有多少客套,直接继续了那晚没有说完的话,严子越让人拿来了上回签的五年契,当着宝儿的面撕碎了之后,宝儿执笔拟了十年的契。
这上下差距很大的契大都很简单,几行字将事情阐述清楚了,签字画押过后就像是你买了某些东西,它上面总是会写了那么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我放所有,没什么事情还好,一有什么出了契约之外的情况发生,通常都是弱方吃亏。
宝儿洋洋散散地写了几大页
严子越越看越惊心,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详尽的契,将其中可能发生的事件都写了清楚,甚至还列清楚了一方违反所要赔偿的具体金额,不止宝儿这方,若是严子越这边违反了契约,同样要索赔高额,鉴于双方经济实力的差距,严子越所要赔偿的金额还更高。
“大掌柜,从今年起算起,十年止,我们家所做的果酱除了自己吃的外,其余都会送到如意斋来,也不会出现送人的情况,若是将来我有想要送人,也会打着京城严家的名义,做到让您独此一家,不过您必须保障我们家的隐秘,不论再何种情况下,也不会将这个是出自我家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严子越看全了之后笑了,“丫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亏了自己。”宝儿见他舒展了眉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大叔,亏了自己的就不是买卖了。”
一式二份之后,宝儿和他签了字按了手印各自保管起来,此后卖的果酱就不再是前几天的那个价格了,宝儿最不希望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因为他们想同生意之间的争夺而影响到自己家的安宁,既然严子越能够有这么保证,宝儿暂且相信他可以。
好奇于加了青果子汁的果酱到底是个什么价格,宝儿在出门的时候问了严子越,严子越只是说了在京城铺子里的价格,都已经让宝儿咋舌了。
羡慕归羡慕宝儿还是清楚若是背后没有那么雄厚的家底,谁能够安安稳稳独霸一方,就算在这小小县城开个铺子,上下打点都需要不少的关系。
从如意斋出来之后,宝儿直接去了书院,禄生不在,宝儿才辗转去了徐庚寅的屋子,敲了下门见没有人回应,宝儿正要回去,徐庚寅屋子的门就开了,出来一个穿着梅红短衫的姑娘,竖着双丫髻,见到门口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轻声问道,“您找谁?”
“我等会再过来好了。”宝儿看着她略带着轻视的样子,转身就向着禄生的屋子走去,身后的人打开门喊住了她,“姑娘等等。”
书香小跑到宝儿面前,略矮了宝儿一些,仰着头看着她,“前几天少爷说同学的妹妹失踪了找了一个晚上没回来,找的可是你?”
宝儿很想直接甩她一句话,关你什么事,末了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擦桌子的帕子,微微一笑,“你是徐家的丫鬟?”
书香脸色微变,转而有些嫉恨地看着她,“别那么不要脸的接近我们家少爷,你配不上。”
宝儿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么你以为,你配得上?”
“你!”书香握紧着拳头瞪着她,从小在徐府长大的环境教会了她怎么阴险别人却没有教会她怎么直面别人的讽刺,宝儿的话简短又直白地刺中了她的要害。
一个小姑娘而已,姐姐还会输了你不成,宝儿看她气的涨红了脸又努力隐忍的样子,笑的更加的灿烂了,此生因为官级差异委屈了自己不说,难道还要受一个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小丫头讽刺,见书香说不出话来,宝儿欠了欠身,转身就朝着二哥的屋子走去。
书香不服气,冲着她的背影说道,“就算是我配不上,你也别做梦!”
宝儿伸着手朝着背后的挥了挥,没有减慢脚步,转眼就消失在了拐弯处,书香掐紧着手中的帕子恨恨地一跺脚,正转身,徐庚寅脸色极差地站在她后面…
宝儿在禄生房门口等了一小会禄生就回来了,“等了很久了吧,吃饭了没?”
“没呢,等下就回去了,三叔还等着我呢,上回没给嫂子配药,待会还要过去陆大夫那。”宝儿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将荷包塞给禄生,“这个是徐少爷的,你记得给他,我赶着回去,就不多呆了。”
禄生将宝儿送出了书院,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徐庚寅,他看到禄生拉着他便问,“你怎么在这,宝儿呢?”
“刚送她回去了,你来了正好,她正有东西让我给你,奇怪,你的荷包怎么会在她那里。”禄生并不知道这荷包的由来,往徐庚寅手里一放,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急的,来我屋里喝杯水先。”
“不是。”徐庚寅看着那荷包心里更急了,挪开了他的手,“我等等回来找你,先出去一下。”说完就从禄生旁边跑出了书院。
“今个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着急。”禄生看着他跑出去,笑着摇摇头。
宝儿抬头看了一眼高挂的太阳,难道是因为天太热了,才觉得这么浮躁么,摇了摇头驱散心里那一点怪异,真是越活越过去了,难道还让一个小丫头刺激了不成。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宝儿匆匆在巷子里经过往药铺的方向走去,刚出巷子口,一旁的赌坊里就被赶出来了几个人,宝儿往旁边闪了闪,来不及看清楚那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赌坊里就冲出几个人对着地上的几个拳打脚踢了起来,夏日的地上尘土飞扬,宝儿只听见求饶和粗俗的骂声,瞥了一眼就朝着陆大夫的铺子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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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庚寅到了陆大夫的铺子,宝儿已经离开有一会了,他出来的匆忙,来不及问禄生她去了哪里,在饴糖摊和集市里找了一圈后才去了药铺。
陆大夫告诉他宝儿已经走了有一会的时候,他快速地往城门口赶去,可还是没有看到宝儿。
拖着疲惫地身子回了学院,书香已经是哭的两眼桃肿地站在屋子里,看到徐庚寅回来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少爷。”
“书香,以后你不用来帮我打扫屋子了,你也不是我房里的丫鬟,这些活也就不必做了。”徐庚寅懒的地和她搭话,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书香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少爷竟然让自己回去。
“少爷,书香知道错了,求少爷不要赶书香走。”
“书香,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今后你不要来了,若是你还执意要过来,我就只能和父亲去说。”徐庚寅被她哭的有些头疼,挥了挥手要她出去,他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之前书香还说了什么压根不知道。
他就不应该心软让母亲差了人过来打扫,徐庚寅心中不免责怪了自己几分,将荷包重新挂到了腰间,出去找禄生去了...
宝儿坐在三叔的牛板车上很快就回了墨家村,翠儿早在门口迎着,帮着把东西一块拿了下来,宝儿在陆大夫那抓了不少药,还买了几条活鱼回来给喜儿炖汤下奶,才半天功夫不见小慎,宝儿抱着他逗了一会便烧水洗澡去了。
三个月的小孩子也才刚刚会认人,你在他面前往左走两步他的视线就会跟着过来,嘴角一翘,笑的十分开心,喜儿的母/乳很够吃,宝儿去张屠夫家剁了猪蹄回来,洗干净刮了毛熬起了浓浓的大骨汤,猪蹄的肉炖的又软又烂给喜儿补身子,顺便着翠儿也跟着进补压惊。
“大嫂,我让宋大叔打的婴儿床过两天就送过来了,总是和你们睡一块也不成,把床放你们边上,现在天热着,也顾得到。”这些天宝儿知道大哥偶尔都会睡在二哥的屋子里,因为一大一小霸占了炕床,这常此以往下去,也不利于夫妻感情呀,所以宝儿就去找了木匠让他做了一张婴儿床,只要放在他们边上,这样大哥就可以睡回自己屋了。
“这晚上要吃奶了怎么办。”
“大嫂你睡前让他吃饱一些,晚上也可以少起来,这天冷了半夜起来也容易着凉。”宝儿的实战经验没有,书面知识倒是记得不少,其实婴儿半夜起来喂奶这个习惯是可以改的,母/乳喂奶的时候通常小孩是在母亲的臂膀里,不要给小孩捂的太过于严实,否则小孩还没吃饱就会叼着乳/头睡着,到了半夜饿的时候,还要再起来喂,这样很消耗体力,尤其是第二天还有人要干活去。
婴儿床很快送过来了,宝儿在下铺上了垫子后才放上柔软的小席子,大哥终于不用去二哥的屋子里睡觉,宝儿觉得这样和谐多了。
八月中旬,宝儿将林子里的茅莓都摘了干净,剪下了枝叶洗干净铺在架子上晒了起来,将那些茅莓都做了果酱之后,连着收起来的苞米一起带去了县城,去了米铺将苞米磨壳制粉之后,宝儿将果酱都带到了如意斋,如意斋换了掌柜是宝儿没见过的,严子越早就回了京城,将秦掌柜也一并带了过去。
新掌柜对宝儿十分的客气,按照严子越当初说的收了那些果酱后,用冰冻好后下午就派人送往京城,宝儿走过集市往米铺去的时候,路经四叔的店时,发现那新娶的妾小红正在顾店,几月不见宝儿发现小红被养的越发的红润了,可再看向那肚子,依旧一如既往的平坦。
宝儿作为一个现代人,能够很通透的理解到,当一个男人不能令一个女人有孕的时候,也许是女人的问题,当一个男人不能令十个女人有孕的时候,那肯定就是这个男人的问题了。
宝儿臆测。
临近下午,宝儿去了米铺将那大婶磨好的苞米粉都放进了篓子里,认识好几年了的顾店阿茵也长高了许多,依旧是那么懒懒的样子坐在柜台后面,见着宝儿从里头出来,抬头看了她一眼,“磨好了?”
宝儿将一袋小的放在了柜台上,“这个留着给你们揉面吃,你不是说你弟弟也喜欢吃么?”阿茵将那袋子放到了柜台里,“是啊,去年就开始喊了,但是收上来的苞米粉卖的好,娘不舍得给他吃。”
宝儿打量了一下她这不太大的店面,“这不是你们自己家的铺子么?”
阿茵摇头,“我们不是本地的,这店面是租的,每年除了租金外余下的也不多,弟弟快到了上学的年纪,所以要克着些。”
开米店生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因为阿茵家是外来的,县城米铺子有好几家,有些都和县衙或者大户人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有的直接是人家自己开的,阿茵家的竞争力就弱了许多,宝儿看了一下铺子里放的一些东西,“阿茵姐姐,你们可以试试卖别的?”
“卖什么别的?”阿茵走到她跟前,看她仔细地看着外面放地一些东西,宝儿抓起一把米,笑着对她说,“卖不一样的米呗。”
阿茵跟着她抓了一把米起来,疑惑地看着她,“米还有不一样的么?”
“当然有啦。”宝儿拉起她到一旁坐下,“你看啊,这现在人家来买米的,都是这种大米,有谁家有孩子的奶水不足的,都会过来买米粉煮熟了拌米糊糊吃的,可这米糊糊就一个味道,若是能加些什么进去就好了。”
“加什么。”阿茵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我弟刚出生那会娘奶水就不多,就是吃米糊糊的,也没什么味道啊,我想给弟弟吃肉,娘说弟弟太小,吃不得别的。”
宝儿冲着她勾勾手,“来,我悄悄告诉你。”
宝儿就着阿茵的耳朵说了一通,末了阿茵很是怀疑地看着她,“这能行么。”
“阿茵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是可以的话,就让大婶多磨一些卖卖看,卖的好再说。”宝儿背着篓子从米铺里出来,正好路过那赌坊,宝儿这才想起上月经过这的时候,好像看到几个人被赶住来围殴的场景,赌场这种事很多见,赌的红了眼,身上一些钱都没了,赌场老板还要看还不还的起,有些人死赖着还要赌,就被赌场的直接赶了出来一顿暴揍,这附近的人都见怪不怪。
宝儿隐约记得当时那出来的几个人还有眼熟的,其中好像有自己村上的人,那个住在陈大叔家附近的赖皮李,其余的几个人她就记不大清,当时走的匆忙又有些害怕。
宝儿唏嘘那些又被赶出来的人,有时候赶出来了还是好事,若是在里面赌的欠债累累,出来了就算是卖妻卖女的都不够换的,电视剧中那些因为喝酒嗜赌把女儿卖给青楼神马的桥段,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只是宝儿才没想到,她不过就是猜猜而已,这种狗血的桥段,竟然还真出现了!
回到了墨家村之后,宝儿就试着自己做不一样的米糊糊,拿着已经磨了的米粉,摘了株青菜剁碎了之后撵着绞了汁,和米粉搅拌在一块,掺了水放在灶锅里煮着,不一会就一股青菜香飘了出来,宝儿拿了一些些的猪油下去,撒了一点点盐末,好了之后盛出来放凉,先给喜儿尝了尝。
“大嫂,这米糊糊这么做好吃么?”喜儿尝了两口,碗里的米糊糊显着淡淡地绿色,吃进去就是一口的菜香,还带着些猪油味,微咸。
“还可以,你怎么想这么做的。”喜儿吃了小半碗后小慎就醒了,看到放在一旁的碗就要爬着过去抓,喜儿蘸了一些放在他嘴巴里,小家伙砸吧砸吧了两下就吃完了,啊啊了两声张着嘴还要,宝儿拿着小勺子蘸了一些凑近他,小慎便努力抬头过来要舔,宝儿不敢让他多吃,这么点大的孩子摄入过多的盐分不好。
小慎一见宝儿端走了碗,小手挥挥还抓不住,嘴巴一咧就哭了出来,喜儿赶紧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小慎闻到熟悉的奶香味,边哭边往她怀里拱着,一会就一抽一抽的含着在吃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