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抬头看了一眼鸡汤,又看了一眼梅子,接着才转头看向旁边的姐姐,几秒过后,十分坚决的摇摇头,“不要,我要和娘和姐姐一块回去。”说罢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们,“娘不要思墨了么。”干脆汤了不喝揪着南儿的手就不松了。
“好好好,那你不愿意留下就不留下,娘不丢下你。”梅子见儿子都快哭了,只能抱歉地看了孙氏一眼,“娘,这孩子还小,离不开我,等他大一些懂事了再来陪陪你吧。”
“他一个孩子懂什么,这种事你还不能做主,干脆就让他住在这好了,反正你们两个孩子也带地不容易。”孙氏看他一啜一啜地样子更有几分当年荣柱的样子,心下的想法就更坚决了。
梅子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什么是长住这里,南儿放下了筷子直接看着孙氏稚声道,“外婆,弟弟不懂事,离不开娘,那南儿留下来陪着外婆你好了,随便多久都可以。”
“两个孩子才这么点大你养什么养,等农忙过了就让梅子回去了,这自己媳妇的离了家让铁树一个人在县城就这么过啊。”沈老爹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你要是喜欢孩子,老三家不都还不会走路么,你去帮着带带吧。”三婶的第三个孩子已经有七八个月了,正是要人看着的时候,孙氏一听才不乐意,刚想循序渐进地,被他们一打岔,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
回了屋子之后,南儿先是教育了一通弟弟,“外婆给你些好吃的你就高兴成那样了,一点出息都没有,你没听外婆说呢,老是问你喜不喜欢四舅舅。”
思墨无辜地看着姐姐,“我不知道四舅舅是哪个。”
“她就是想把你给四舅舅当儿子,这才问你的!”思墨被她这么一吓,蹭蹭跑到梅子身后抱住了她的大腿嘟囔道,“我才不要给四舅舅当儿子,我不要。”
“南儿你胡说什么呢,快过来洗手,谁说要你给四舅舅当儿子了,别怕哈。”南儿又瞪了他一眼,抬头看着梅子,“娘,今天外婆就一直问弟弟喜不喜欢四舅舅,你不记得当时我们在南边的时候邻居家的那个大娘就一直问她女儿的孩子说喜不喜欢舅舅,喜不喜欢舅舅,然后没过几天,那个弟弟就成了那大娘儿子的孩子了。”
梅子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也想起了当时在南边的时候,隔壁一户人家因为大
梅子抱着两个孩子点头,思绪里有些乱,一是因为孙氏这可能性极高的做法,而是因为四哥不孕这件事...
第二天还没出门,孙氏就找了梅子直接说明了来意,拉着她的手神情有些不忍,“梅子啊,你四哥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没有孩子,娘都看着心疼地厉害,我看思墨也乖巧的很,不如。”
“娘,就算是再难养活孩子,我也不会将他送了人了的。”梅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过隔了一个晚上而已。
“你说的轻巧,你看这两个孩子带地,你四哥家环境好,思墨过去了怎么会吃苦,你四嫂和那妾侍都不能生,还有那新纳的狐狸精,更是从宜春院出来的,难道你忍心让你四哥今后孤独终老!”
梅子失望地看着孙氏,“娘,那你就忍心让我们骨肉分离?”一样是孩子,为什么他们都像是捡来的,只有四哥才是娘亲生的,从小到大梅子不会因为四哥得了娘的宠爱而嫉妒过什么,可如今牵扯到自己孩子的事情,在柔弱的母亲也会比狼还要凶狠。
“这怎么算是骨肉分离,你四哥又不是带着孩子走了,只不过过继给他,你若是想看,还是可以过去看他的啊。”孙氏继续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梅子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耳根子软,多求着一些就心软答应了,可她忽略了自己女儿离开六年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怎么可能还对她言听计从。
“娘,你不必再说了,南儿和思墨都是我和铁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过继给四哥,还要他反着过来叫我姑姑的。”梅子的口气很坚决,将手从孙氏怀里抽了出来,“要是没别的说,我就去帮爹的忙了。”
“死丫头,白养你了,你就这么看着你四哥家这么过下去了,这点忙都不帮,你又不是不能生了,要孩子你和铁树再去生不就得了!”孙氏气地直跺脚,把自己女儿拐跑了不说还唆使成这样,那魏家的果真每一个好东西!
“娘,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我看四嫂和小红的身子不差,我在南方也见过不少是男人不能生的,我看你还是带四哥去瞧瞧吧。”说完直接出了院子,往陇坡走去。
屋子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南儿抱着吓坏了的弟弟躲在屋子后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很快咱们就能回去了,谁也不能分开咱们。”...
这就是一场典型的闹剧,到了沈老爹知道后,狠狠的骂了她一顿,一样是孩子,怎么就这么差别待遇,一点都没想过自己女儿若是失了一个骨肉是什么心情,于是在五月初,让梅子带着两个孩子赶紧回县城去了,孙氏很不开心,感觉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宝儿跟着梅子她们
你还是带四哥去瞧瞧吧。”说完直接出了院子,往陇坡走去。
屋子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南儿抱着吓坏了的弟弟躲在屋子后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很快咱们就能回去了,谁也不能分开咱们。”...
这就是一场典型的闹剧,到了沈老爹知道后,狠狠的骂了她一顿,一样是孩子,怎么就这么差别待遇,一点都没想过自己女儿若是失了一个骨肉是什么心情,于是在五月初,让梅子带着两个孩子赶紧回县城去了,孙氏很不开心,感觉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宝儿跟着梅子她们一块去了一趟县城,许久没去看小栓,带了不少吃的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又带了几身衣服,小栓在书院里算是年纪小的,平日里也多得徐庚寅照顾着一些,宝儿就说他是墙头草,过去口中说的是济林哥,如今口中除了说二哥之外,就是徐庚寅这个未来姐夫,喊的比谁都顺溜,听的徐庚寅神清气爽。
和梅子一家分别了之后宝儿就去了书院,在小栓屋子外等了一会,下了课的小栓就回来了,几月不见姐姐,小栓高兴的帮她拿着手中的东西,一面还想要闻闻里头到底放了些什么,宝儿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爆栗,“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像谁,爹和娘都这么沉稳。”
“全家都这么沉稳,所以我得毛躁一些才行。”小栓对上自己姐姐又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在里边,打开包裹里头还是热乎乎的洋芋,那都是今年刚收的,禄德一收上来宝儿就给他蒸了一些回来,小栓手快地剥了一个吃着,“我想死大姐做的菜了。”
“过些天二哥回来了你就一块回家呗,你读什么书呢,干脆去醉仙楼学厨子得了。”宝儿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帮他整理了一下床铺,这孩子懒归懒,可对于那些宝儿买的书院发的书都宝贝的很,每一本都收的好好的,以前她给他买的纸都是写了又写,正反着用才罢休,若是撇开那性子,宝儿还是觉得十分的安慰。
吃饱了之后宝儿也收拾好了屋子,将他来不及洗的一些衣服拿进了一个盆子里,“书院里头有洗衣服的地方不,在哪呢。”
“我带你过去。”宝儿跟着小栓到了书院宿舍后的一个小池塘边,一旁是有四个并列的水井,宝儿打了些水刚浸湿衣服,徐庚寅就过来了,一看这情形,拦住正要走的小栓,指着那浸了一半的衣服,“你自己洗,回来给你带上回缺的手札,我带你姐姐离开会。”
说罢就拉着满手水的宝儿
离开了,出了书院宝儿挣脱了他的手,“你倒是很有范啊,说带我出来就带我出来,怎么不先问问我的意思。”
徐庚寅脸上一囧,回头看着她,“你先跟我去个地方,等会再告诉你好不好。”
宝儿见他如此也就不再逗了,擦了擦手让他带路,徐庚寅在前面的脚步别提多轻快了,没一会就走到了要去的地方,宝儿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抬头望了一眼上头的牌匾,疑惑地看着他,“你带我来彩绣坊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凉子是觉得,一个跟着父母颠沛流离走过许多地方的孩子,人情世故看的多的,是比很多孩子来的早熟,所以五岁的南儿说出这番话应当不为过~~~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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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见他如此也就不再逗了,擦了擦手让他带路,徐庚寅在前面的脚步别提多轻快了,没一会就走到了要去的地方,宝儿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抬头望了一眼上头的牌匾,疑惑地看着他,“你带我来彩绣坊做什么?”
“进去再说。”徐庚寅脸上微不可见的脸红了一下,拉着宝儿走进了绣坊,正午时间彩秀坊都没什么人,那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看着账簿,徐庚寅走上前喊了一声。
“是徐少爷啊。”
“上次说的东西呢。”宝儿打量着彩秀坊摆放出来的绣品,在扫过那一系列的荷包之后,默默地将那些都放了回去,绣活什么的,都是浮云来着。
“春娘,带徐少爷去看看。”掌柜的喊了一声,里面的屋子的走出来一个妇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宝儿他们,“跟我来罢。”
宝儿不明所以,跟着进去之后,里面是裁剪布料的坊间,坐着两位裁缝师傅,那春娘拿起卷尺问徐庚寅道,“是徐少爷要量么?”
徐庚寅摇摇头,将宝儿推到她面前,“给她量。”
春娘笑眯眯着让宝儿将手伸起来,环着量了腰围又量了胸围,比了肩宽手长以及身上之后,在一旁让别的裁缝师傅记录下来,“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喜欢哪一个花样。”
宝儿看着她翻开了一本册子,里面都是夹着的布匹,布匹上都是绣好的花样,一旁是标注的名字,什么百鸟朝凤,还有千紫嫣红,唯一的共同点那些布匹都是大红色的,宝儿看向一旁裁剪的大桌子上摊开的几匹布,无一不是喜庆的色彩,身后的徐庚寅指着那册子上的一页说道,“我看这个就不错。”莫了看了一眼宝儿。
“徐少爷眼光真不错,这是今年刚进的,据说京城的那些小姐千金们好多都选了这个花色绣在嫁衣上。”春娘捂着嘴笑着,视线在宝儿和徐庚寅之间转了一圈,“何时要穿,我看姑娘的身子还要长上一些,我看着应该做大一点才行。”
宝儿默不作声,伸手摸了一下那些布匹,手感丝滑,还带着一些微凉,抬头看见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地一笑,“嫁衣不是应该要自己做的么。”
“所以有前来我们绣坊定制嫁衣的小姐,我们都会将送一块嫁衣中的布料让她去绣,之后缝制在嫁衣里面。”春娘和善给宝儿讲解着,这才了然,绣一块也是绣,一件也是绣,很多出嫁时间来的赶的,又不愿意草草做一件嫁衣的都会选择到彩秀坊赶工一件,人多力量大,这的手艺也是有口碑的。
“那就这个吧。”良久,在徐庚寅等地快忍不住的时候,宝儿指着他刚才选的图案,笑着对春娘说,“是明年呢,要麻烦春娘你了。”
“徐少爷,那麻烦你出去稍等一下,待我给这位小姐量好了身子,你再进来。”春娘掀开了帘子请徐庚寅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宝儿和几位绣娘了,春娘将宝儿带到了里面的隔间拉下了帘子,“将外衣脱了,我替你量一下里面衬衣的大小。”
宝儿摸着那如丝的布匹,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春娘,能不能给我做两件衣裳,我把图案画给你,十分的简单。”
宝儿执笔在纸上画了两条睡裙的模样,长款短款吊带各一件,指着那领口的位子对春娘说道,“这边可以穿一个细线用做松紧的带子,裙子可以按照我衬衣的尺寸。”
春娘脸上露出几分差异,如此露骨的裙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客人的要求就是她所要办到的事情,将画纸收了起来,“如果不急,就和嫁衣一块送去如何?”
宝儿点点头,穿好了衣服从坊间里出来,徐庚寅正背对着她站在铺子边上看摆出来的绣品,彩秀坊还收藏了不少绣活好的绣娘做出来的,除了荷包之外还有帕子等是姑娘家经常会要的,宝儿见他看的出神,腰间还垂着自己送的荷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来。
徐庚寅回头的时候正看到宝儿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脸上那股热气尚未退却,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好了?”
“嗯。”宝儿点了点头,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就是腊八那天他来家里送腊八粥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才会来彩秀坊为自己定制嫁衣的么。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小馄饨。”徐庚寅被她盯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上回你说好吃的那一家。”
“嗯。”宝儿继续点点头,笑着望着他。
徐庚寅彻底的囧了,有些木楞地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着,宝儿她一直对着自己笑呢,笑的真好看。
那个馄饨摊是宝儿当初安慰他带他去的,地方比较偏,生意不上不下的吃的都是邻里和熟客,烧馄饨的大娘对这两个还颇有些印象,第一次来吃的时候那个少年男吃一会就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姑娘,一共一碗的馄饨大娘都不记得他抬头多少次了,此次过来,依旧是点了两碗的馄饨,宝儿还另外让大娘拿了两个茶叶蛋。
徐庚寅看着宝儿从量衣服到现在都是一副从容的样子,心里那初始砰然作鼓的却一直没能平静,宝儿手剥了一个茶叶蛋放到了他的碗里,“快吃,待会糊了就不好吃了。”
咬在口中那微咸的滋味有些百般的情绪,徐庚寅抬起头看了一眼宝儿,小馄饨的雾气漂浮了上来,模糊间看不清楚了对面的身影,只对上了那一双笑靥的眸子,好像一个漩涡一般,一下将他卷了进去,周遭的声音都成了静止。
半响,一声熟悉的声音才传入耳中,“想什么呢,都掉下去了。”徐庚寅这才回神,那早前捞起来的茶叶蛋已经沉到了碗底,宝儿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怀里拿出帕子帮他将溅在脸颊上的汤汁擦了干净。
这也许就是恋爱的感觉了,傻傻的,萌萌的,见得到开心,见不到思念,心里有很多话,却从来都是一涌而上到了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对方的脸就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徐庚寅愣着让她帮自己擦干净了汤汁,低下头对着那碗,害羞了o(n_n)o~。
宝儿收回了手,心里的感慨也不比他少,若是有一个人,不是你的亲人,可他知道你的喜怒哀乐,关心你的一切,会默不作声地帮你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你不讨厌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更愿意一直享受这样一份关怀的时候,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欢。
他们并不远,现在的距离不过是一张桌子一米不到而已。
吃完了小馄饨之后,宝儿觉得胃里暖和多了,俩人慢慢地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去,徐庚寅见她一直不提彩秀坊的事,也有些吃不住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于是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的宝儿轻声问道,“那个…你喜欢么?”
“哪个?”宝儿顿住了脚抬头看着他,眼中的戏谑不言而喻。
徐庚寅双颊一红,不由自主的想到宝儿穿嫁衣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咯噔,“就…就是衣服啊。”
“什么衣服呢?”宝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迈着脚步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了书院的门,徐庚寅站在那好半天才回过神了,回头看那身形消失在转角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不似刚才的恼羞,洋溢的笑容里透着爽朗,随即迈着步伐也走向了书院的门口。
宝儿这一趟出去回来的时候小栓已经洗完了衣服,本来打算不好洗的直接带回家去的,结果宝儿才刚浸湿呢,就被徐庚寅带走了,于是小栓只能自己袖子捞捞蹲着洗完了所有的衣服,可累出了一身的汗。
徐庚寅后来还算是记得,给他送来了当初答应的手札,这才安慰到了他这个看书狂的心。
五月到了中旬,宝儿一家都翘首等着禄生回来,林子里的番茄熟了一部分,宝儿摘了几个下来,拿水冲洗干净了之后切了一块尝了一口,就是那熟悉的味道,比超市里买来的还要甜一些,水分充足。
宝儿一口气吃了一个,其余的洗干净的切成了块往灶锅里倒了一些猪油,将番茄倒了下去翻炒了一下,一股香气在灶间里飘了开来,敲了一双鸡蛋,打散了之后倒了下去,等了一会后切散了翻炒熟了撒上了一些葱段盛起来装盘,小慎闻到了香味掀开了帘子探头进来看着宝儿,懦懦地喊了一声,“姑姑,香香。”
宝儿夹了一块碎蛋吹了吹放到他口中,“好吃不。”
小慎动了动嘴就咽了下去,指着那小碗中的一张嘴,“啊!”
酸酸甜甜地味道尤其的开胃,宝儿盛了一小碗让翠儿喂一些米粥之后再吃番茄炒蛋,自己又去了林子里摘了几个回来,一旁的茄子已经开花了,再过一个月就能摘茄子吃了,农村里的蔬菜种类本来就不是很多,宝儿越发觉得,若是能够开一个蔬菜铺子,也是一个好主意呢。
七天后,县城那就传来了消息,进京春闱的考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加班的日子要断水,好恐怖——我们厂区外的超市都关门了,情何以堪啊,匆匆发了上来,晚上回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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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生即将回来的消息让整个家都为之振奋了,宝儿谢了又谢前来报消息的人,拿了些钱给人当作辛苦费,那人却不肯收,能替举人老爷报信什么的,就是荣幸啊,怎么还敢收老爷家人的钱呢。宝儿这一瞬间有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禄德也高兴着,自己又要当爹了,弟弟也有了出息,总算是让父母能够泉下安心了。
第八日早上,宝儿早早的起来了,将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去了林子里摘了几个新鲜的番茄,做好了早饭等着小慎起来后,让翠儿带着她,自己则跟着禄德去了地里挖些新鲜的菜,家里养着上百只的小鸡,加上禄明家的,每日吃的菜都需要很多,宝儿又问村里头的人买了两尾新鲜的鲫鱼,背着菜篓子去了张屠夫家剁了些猪肉回家去了。
到家后先是喂过了鸡,烧了一些洋芋混着菜叶子和糠搅拌在一块喂过了猪之后宝儿才将买来的鱼给处理干净,刮了鳞片去了鱼肚,这个季节的鲫鱼还有肚子留鱼籽的,宝儿小心的捞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碗里面,将鱼洗净了之后放着,宝儿将张屠夫帮着切好的猪蹄上的毛处理了一遍后放在清水里浸了一会,捞起来放在盆子里,在掺水了的灶锅中蒸着。
不一会太阳已经升了老高,宝儿忙地出了汗,小慎还十分乖巧地倒了水来给她喝,虽然一路过来撒掉了一半,可那酥软地叫声就已经让她心里腻味了一把。
喜儿拿着几个蒜头走了进来,“你哥把鸡毛都拔了,我来你这打个下手吧。”
宝儿将盐罐子递给她,“嫂子你拿这个给大哥去洗鸡肚料,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休息休息。”喜儿这胎怀相不太好,到了四五个月了还是吐的厉害,宝儿和翠儿俩人就包了所有的家务活,就算是曾经生过一胎了,这样的状态还是让她们忧心的很。
喜儿也不勉强,自己的身子吃不住也不强装了,拿着盐罐子就去院子里陪相公了,禄德将鸡心鸡胗都拿盐抹了一便洗了干净,肠子都剪开了用盐抹着搓揉了好一会才冲洗干净,喜儿将处理好的内脏料理都装进了盘子里,那大公鸡此刻就绷紧着光洁溜溜放在盆子里。
“大哥,那鸡毛你可得留着,到时候有人来收呢。”宝儿拉开灶间的帘子对着禄德喊道,匆匆跑了出来将那鸡给接了过去又飞快的跑进了灶间。
“我看啊,宝儿这是要将会做的十八般菜艺都给使出来了。”禄德扶着喜儿坐下,笑着说道。
“禄生回来自然高兴了,这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呢,屋子是不是比县城的还要高很多,城门口一定更加的气派。”喜儿对这京城还怀抱着一些少女情怀,想着这辈子能有什么机会能够去一趟,就算是看一看也好,皇城脚下应该很是恢弘。
“等你这胎生了,等宝儿嫁了禄生也定下来的,我就带着你,咱们两个人去南边看看,你想去不?”禄德握着喜儿的手,也许是年岁久了,身在肩膀上的压力也不容许他有更多别的想法,就算是养活弟弟妹妹就已经是当众大任了,可如今身边有了心爱的人,弟弟妹妹都有了好的出路,他就想着,就算是不能全满足了她,也能够带着她出去走走。
“瞎说什么呢,等这个不省心的出生了,哪里还有空出去。”喜儿说归说,语气里也透着些期待,一辈子就没出过县城以外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外面的世界这么多姿多彩,如是有机会,怎么能不出去走走。
温饱年代,游玩神马的是奢侈品中的战斗机,这种毫无目的地出去游玩,大都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到时候让二弟照顾着,再不行就扔给宝儿成了,她那么喜欢孩子,多两个也照顾的过来,我听姑父说,他们后来落脚的南边的那个城市,确实是个好地方。”禄德起初也是不敢想这个事的,但是总归是什么样的条件造就什么样的想法,有生之年能够出去走走,他还是想要实现。
“你说的轻巧。”喜儿暗暗掐了他一下,依偎在他怀里却一脸的甜蜜...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禄生和小栓就回来了,还是书院的马车特地送回来的,刚一到家门口,小栓就直喊着,“我们回来啦~”一进门接下来一句就是,“大姐你做什么呢,快香死我了!”
翠儿带着小慎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自己的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一点都不含糊。
小慎见翠儿笑话自己,也不介意,抱起小慎就要亲,小慎挣扎着推着他的脸不让他得逞,一面还要下地去,翠儿拍着他的手让他放下,“他都喜欢自己走的,你别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