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连同着徐庚寅,周边几个牢房里的人也抬起了头,沉稳地脚步声慢慢地朝着他们传来,徐庚寅松开了手,看着站在牢房前的人。
苏济林示意衙役开锁,沉重地牢门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尤为的凸出,几个犯人看热闹似的攀在了铁棍上,一张脸贴着那门朝这边看来,苏济林迈脚走了进去。
“苏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徐庚寅站了起来,苏济林绕着这牢房走了一圈,单手覆在徐庚寅无聊时在墙壁上刻的字上,“明天春闱,我在京城等你。”
“苏大人抬爱了,徐某,承受不起。”
“你承受的起,你敢做的事情,我却不敢做。”苏济林忽然回头看着他,“所以你不必谦虚。”
徐庚寅脸色一变,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苏济林不需要他回答什么,自顾着看着那刻画在墙上的字,“若是我的选择和你一样,是不是也有机会呢。”
透过苏济林的侧身,月光静静地倾泻在那墙角,一行模糊的刻字在月光下显现出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徐庚寅心里一颤,抬眼看着苏济林,见他只是垂目看着那字,掩去那无尽涌上来的骇浪,握紧着拳头,隐忍着。
“苏大人,天色不早,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歇息了。”徐庚寅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石床上,闭眼靠在那墙边,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冲上去挥他一拳。
苏济林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牢房。
直到那一锁门声响起,徐庚寅蓦地睁开了眼睛,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看着那铁栏杆等着天亮…
天一亮宝儿就准备好了东西跟着徐叔赶去县衙,经由衙役通报,将银两交上之后,清点完毕,宝儿在牢房外等着他们放人。
牢房里不时传来铁门沉重的声音,宝儿看着那身影慢慢地出现在牢房门口,眼睛再也不愿意离开那里。
忽然步入强光之下,徐庚寅还有些不适应,伸手遮着眼睛站在门口好久才看地清楚,不远处一抹身影落入他的眼底,熟悉的脸颊,熟悉的笑容,翠绿绣边的袄子下是一条粉色的百褶长裙,覆盖着那小巧的脚背,微风拂动下轻轻地荡漾了几分。
看着那身影慢慢地朝着自己走近,没等他回神,一股淡淡地清香味风卷一般随着那身影跌入了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那微红的眼眶,徐庚寅伸手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宝儿哽咽着看着他憔悴了好多的容颜,从来没看过他胡渣满脸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疼。
徐庚寅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重复地说了一遍,“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宝儿点着头听着他在耳边喃喃地说着,那么多日以来深夜惊醒的时候,看着旁边冰冷的床榻,宝儿总是恐惧万分,如今终于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怀抱,那么真实…
徐府,跨过火盆之后,宝儿让小香准备好了柚子泡的洗澡水,遣去了屋子里的人,让徐庚寅脱了衣服,要亲自帮他洗澡。
徐庚寅躺在热乎乎的水桶之中,宝儿要小香拿了一把剃刀过来,在手心搓了一些皂角抹在徐庚寅的胡渣上,“别乱动,我可只刮过猪毛的。”
徐庚寅遂一睁眼,正巧撞上了宝儿泛红的脸颊,轻笑了一声,拿起木桶旁挂着着布盖在了水面之上,眯着眼道,“ 非礼勿视~”
那水面上的毛巾浸湿了之后慢慢地悬浮在了水中,遮住了起初那清水中透明的身子,宝儿被他这么一说,脸更加的红了,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敢疏忽,刀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划过,带起了那泡沫和胡渣子。
屋子里偶尔传来宝儿轻声的话和徐庚寅的笑声,屋外的阳光升的很高很高…
县衙里,苏济林听完了下人来报之后,放下了手中走到了屋檐下的回廊里,院子里春意盎然,他眯着眼,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躲在花丛中对着自己笑靥地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些时间,赶着发上来了,大家久等了,晚上回家再捉虫子,么么
☆、138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洗过了澡宝儿给徐庚寅刮干净了脸,换上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爽利了不少,徐庚寅低着头含笑看着在他身后绑带子的人,还能看得到她在眼前,真好。
“笑什么呢你,娘都差人来催了好几次了。”一个澡泡了好些时间,下午的时候宝儿还被他揽着在床榻上睡了一会,徐庚寅将她拉到面前,掰正了她的脸细细地瞧上了一番,“急什么,我还没好好看过你呢。”
宝儿俏红着脸干脆让他看了个清楚,双手绕过他的身后,帮他将带子抽到前面绑好,徐庚寅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两人相近地都能感受到呼吸声,徐庚寅望着那娇媚红润的嘴唇,颈间喉结一顿,连着声音也嘶哑了起来,“干脆,我们别去吃了。”
宝儿看着他慢慢的倾头过来,猛地一推他,徐庚寅一个没站稳朝着身后的床榻倒去,宝儿以为他要摔了,急忙去拉他,不料被他带着摔到了床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闹了,你想等娘亲自过来催不成。”徐庚寅嘟了嘟嘴,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亲了又亲,这才起身放过她,宝儿跑到镜子前看了看,瞪了他一眼,开门让小香进来收拾,自己则先一步往徐老爷他们的院子里走去,徐庚寅随后跟了上去。
这顿晚饭就是简单的一家五口,方氏和徐傅宝被他送去了乡下还没回来,徐老爷抿着小酒,宝儿细心的发现,那才不过短短大半月,他的头上竟熬出了白发。
就算是家产减半,这一顿团圆饭也是少不了的,经历这么一出,徐夫人也看淡了些,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要重要的多呢,在相公和儿子被抓的那一刻,她的世界才有要崩塌的感觉,这辈子要依靠的两个男人如果都去了,徐家就真的只剩下一门的寡妇。
“爹,钱没了咱们可以再去赚,最重要的是您和相公都安安全全地回来了。”
“是,是,还可以再赚,咱们还得给若琳攒嫁妆呢。”徐老爷笑呵呵地指着一旁吃着的徐若琳,丫头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低头咬着汤圆不说话。
“哈哈,咱们闺女啊,害羞了。”徐老爷微醺着脸笑着,徐夫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宝儿拿着杯子轻轻地和徐庚寅撞了一下,“相公,欢迎回来。”...
月上柳梢,宝儿靠在徐庚寅的肩膀上,坐在回廊地栏杆上望着天空的圆月,轻轻地打了一个酒嗝,徐庚寅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才不过几杯下肚,她就醉了,醉了还不说,还非要和徐老爷再喝上一杯。
“我听见你在笑了。”宝儿又打了个嗝抬头瞪了他一眼,那酒气顺着喉咙‘咯’地一声又打了出来,宝儿一脸的绯红,看着他笑的更欢地样子,伸手捶了一下他,跳下栏杆要自己回房去。
徐庚寅急忙扶住了她,宝儿微微颤颤地推了他一把,赌气地说道,“不要你帮忙!”接着站着院子里,对着那天空的月亮喃喃着,“月亮啊月亮,你为什么长的都一样。”
多日来的压力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宝儿凭着酒醉胡乱地说着话,徐庚寅听的一头雾水,吩咐小香去煮一些醒酒的茶过来,自己则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宝儿就开始挣扎了,不满地从他怀里下来,指着他娇斥道,“我自己会走!”慢悠悠地在屋子里逛了一下坐在了卧榻上面,扶着火烫的额头,有些头疼。
小香很快将煮好的醒酒茶送了过来,徐庚寅端在手中吹凉了之后要喂给她,宝儿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就不愿意了,一面嘟嘴一面撒娇,就是不要再喝了。
徐庚寅第一次见到宝儿这般,刷起酒疯来还张大着无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还不准他看着她,硬是将他的脸撇到一边去。
“去准备一些热水来,少夫人要沐浴。”徐庚寅闻着那散发的酒气,不愿意喝茶,那就泡个澡,应该会舒服一些,否则第二天醒来,肯定得头疼了。
宝儿好奇地看着那冒着雾气的热水,徐庚寅让小香和小弥都出去了,关上了门要帮她脱衣服洗澡,宝儿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拉开了他的手,自己飞快的解开了外套,“衣服都不会脱,这么慢!”
脱掉了外面的夹袄和里面的衬衣,宝儿身上就只剩下单薄的一件亵衣,一手放在颈部的带子上,宝儿抬起头看着对面满脸通红的徐庚寅,“你怎么不脱?”
徐庚寅看着灯光下那微微散开的衣领,露出宝儿白皙的皮肤,里面若隐若现地是她那桃红色的肚兜,趁着白皙地肌肤还泛着点点似酒醉的绯红,徐庚寅只觉得口干舌燥,没注意宝儿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拉扯,就将他腰上的带子给扯了开来,宝儿一面嘟囔一面脱着,“就让我脱,你怎么不脱。”
徐庚寅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闹小脾气的样子,心想着是不是应该多让她喝醉两次,这样可爱的一面真的太不多见了。
他正恶趣味着,宝儿已经将他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末了还是徐庚寅自己动手,脱的和她一样只剩下一件亵衣,宝儿才罢休。
“好了,脱完了,那进去洗澡吧。”徐庚寅要扶她进去,宝儿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我要穿这个!”说完跑到屏风外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徐庚寅赶紧拿了一件外套过来给她披上,“找什么呢,别着凉了。”
宝儿在箱子里翻了好一会,终于在底下看到了那两条裙子,“呀,找到了!”身子猛的一站,那之前在彩绣坊做的裙子被摊了开来。
徐庚寅从没见过这样的衣服,也甭管能不能穿,拉着她连同那衣服一起,都拖到了屏风后,将衣服往架子上一挂,徐庚寅催促她赶紧下到木桶里去。
宝儿伸手试了试水温,回头双眸氤氲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洗?”
“我中午洗过了,你先下去,乖。”
宝儿下了水,一下浸湿了裤子和上衣,将湿透的裤子脱了下来,宝儿慢慢地蹲到了木桶里,徐庚寅以为这样就好了,正欲出去再帮她叫一些热水,不了一直湿漉漉地手就从木桶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一双倔强地眼正盯着他看,“一起洗 !”
“我去帮你叫一些热水进来,你乖乖呆着,别出来,会着凉的。”徐庚寅的袖子上湿漉一片,宝儿见他要走,直接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哗啦’一声水声四起,宝儿脱了肚兜只穿了那亵衣,如今亵衣已经湿透了贴着她的身子,露出姣好的身材,胸前那伏贴的隆起让徐庚寅瞬间转不开了眼,半湿的长发垂在耳侧脖子间,那醺红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坚持,却更添诱惑。
长至臀间的亵衣在水里漂浮着,隐约可见水下的那若隐若现地纤腿,徐庚寅想也没想,直接拉开了衣服,跟着进了木桶里,两个人一起的木桶稍显拥挤了一些,水猛的漫出了一些,徐庚寅拉着宝儿坐了下去,微微曲腿让宝儿坐在他上面,环抱着她的身子。
温热的雾气之下,徐庚寅在水底慢慢地从她的脚裸抚摸而上,宝儿怕痒地挣脱了一下,指尖不小心触及了他的胸口,就着灯光下,徐庚寅的眼神越加的深沉,将宝儿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看着她有些迷茫地样子,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湿发绕到而后,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到她的嘴边。
宝儿下意识的启开了嘴唇含了下他的手指,贝齿轻轻地啃咬着,一股奇异地电流瞬间从指间传递到了徐庚寅的胸口,他笑的越加动人,按着她的后脑勺,推向自己。
木桶中的两个人纠缠在了一块,已经满了的水不时的漫出几分,徐庚寅啃咬着她的嘴唇,听着她有些吃痛的□,舌尖尝便了她檀口中的所有,那淡淡地酒香仿佛也醉了他,徐庚寅看着那水面之上的若隐若现,将那已经是湿透万分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醉意朦胧中的宝儿只觉得晕乎乎,又像是要漂浮起来,浑身透着舒适,身下传来的酥麻传递在了四肢百骸,宝儿微微张开了眼,看着对面那熟悉又模糊的脸,轻轻了喊了一声,相公。
徐庚寅忍的辛苦,木桶再大挤下两个人都显得拥挤,他扶着宝儿的腰抬高了一些,对着自己**慢慢地放了下来,水流地缓冲有些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宝儿感受到那异物的进入,缓慢而充实地到达自己的身体里,触及到每一个点都让她不能自己。
徐庚寅看着她脸上那痛苦的神色,放慢了速度,搂着她的腰慢慢地往下沉,宝儿豁地睁开了眼看着他,徐庚寅一个手松,宝儿整个身子快速地沉了下去。
“啊~”一声娇喘跟着一声满足同时响起,宝儿攀在徐庚寅的怀里低低地喘息着,徐庚寅再度搂上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水中那酥胸不时地滑过他的胸口,徐庚寅搂着她地腰慢慢地动了起来。
水声不断的响起,拍打着木桶的边缘,从木桶中溢出流到了地上,屏风外都已经蔓延开了一摊的水渍,屏风内娇喘连连,那雾气之中,一双人环抱在一起,白皙地背裸不断地耸动着,水波荡漾,糜媚从生...
宝儿从睡梦中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偏头疼,扶着额头宝儿想着昨夜的事情好像是做了一场羞人的春梦,自己竟然和相公在屏风后的木桶里...
可那双腿间传来的酸涩感好像在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宝儿还不敢置信,身旁的人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宝儿身子一动就觉得不太对劲,伸手一摸自己的衣服,那丝滑的触感和长至腿部地款式足以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这真的不是梦!
“醒了?”身后忽然传来徐庚寅低沉的声音,宝儿心中一惊,想要挣脱着爬起来,不料徐庚寅双手很快的锢住了她,将她翻个身面朝着自己,一个笑地一脸贼兮兮,一个羞的一脸的潮红。
顺着徐庚寅的视线宝儿低头一看,那吊带睡裙下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一大片的春光,宝儿羞愤地一遮住,脱口而出,“昨晚还没看够啊!”说完那脸越发地烫人了。
徐庚寅低低地笑着,“这是娘子给我的大惊喜,我自然要看个够。”
宝儿赶紧拿手捂住他的嘴巴,明明是他趁着自己喝茫了趁火打劫的,徐庚寅亲了一口她的手心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件红色的,衬地你更加的迷人。”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甜蜜呀甜蜜,亲亲呀亲亲~~~~~就别重逢~~~
☆、139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修养过了几日,徐家不得不面对临在当前的问题,铺子即将开张,县城的经济没有因此萧条,反而有一些平日名不经传的小商户活跃了出来,他们没有经历这场牢狱之灾,面对元气受损的大商户,这是他们的好机会。
接连几日集市上开了好几家的铺子,徐家铺子重新开张的时候,徐叔差了人在门口放了好久的鞭炮,驱邪驱晦。
方氏带着徐傅宝从乡下回来了,知道了徐家的家产少了一半的时候,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意味着徐傅宝很快迎来的成亲要一切从简。
方氏虽为妾但徐傅宝还是徐老爷的儿子,母之过不能迁怒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徐傅宝的娶亲再怎么也不能丢了徐家的脸面。
宝儿赶在禄生成亲前和徐庚寅一起回了墨家村,宝儿家已是红绸高挂,院子里已经摆开了桌子,宝儿走进去的时候,大姑和姥姥她们都已经在了。
徐庚寅被抓去县衙的事情她们也都知道,如今看人都好好地回来了,高高兴兴地拉着宝儿去禄生的屋子里看东西。
禄生在书院教书,本就有分拨的屋子,如今成亲过后,蒋院长又另外拨了个院子给他们,宝儿去过那院子,六间似的小院落,走进去中间就是个小的花园似院子,石子铺的小路,两旁是堆砌起来的小花坛。
禄生的婚礼很热闹,一点都不受此次县城审案的影响,凭着书院老师和举人学官的身份,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更有些教过的学生前来庆贺,宝儿家那不算小的院子里,成亲当日早晨开始人就不少了。
一早吃过了早饭禄生就出发去县城书院迎亲,宝儿站在院子口看着那花轿远去,门口的鞭炮声还没断,一群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宝儿拉过跑过来的平儿,小丫头追着兄长跑的小脸通红的,膝盖上还沾了不少的泥。
帮她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哥哥呢?”
平儿小手一指在那捡鞭炮的小慎,笑嘻嘻地冲着宝儿咧嘴,一不留神,人就跑过去了,宝儿遂手不及,险些扑了个空,站在不远处的徐庚寅忙过来将她扶住,“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家伙太调皮了。”宝儿拍着手上的灰尘,看着徐庚寅已经有些绯红的脸颊,“喝酒了?”
“大哥拉着我喝了一点。”徐庚寅点点头,这一早吃过了饭就被禄德抽空拉住了喝了一点,宝儿好笑地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就大哥那酒量,你别灌醉了他就好了。”
“那怎么会,万一大哥拉了一帮的人过来灌醉你相公我,娘子你可得替我挡着。”徐庚寅靠在她的耳侧轻轻说着。
“那你就在我家多睡几天呗,晚上你和小栓去睡,我要和翠儿说会话呢,对了,下回有空请陆大夫的两个儿子来家里坐坐罢。”
宝儿回头替他理了理领子,“陆大夫的儿子,是不是都跟着陆大夫从医了?”
徐庚寅从县衙回来陆横还过来看过他,两人年纪相仿,陆横乡试落榜后就回家潜心从医,如今也会跟着陆大夫一起出诊。
“怎么,你想替他做媒?”听着宝儿这么问,徐庚寅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自己的小媳妇好像天生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帮着身边的人拉着结对子,见宝儿不回答他刚才的话,拉着她的手讨价还价起来,“晚上和小栓睡可以,回去你穿那红色的给我瞧好不好?”
宝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这些天他还没少揪着这点不放,每每都说的她羞愤不已,当晚的事记得清地也是模糊的片段,全给了徐庚寅自己瞎说的空间了,那两件衣服早被宝儿塞着藏了起来。
徐庚寅也不恼,难得看到宝儿如此。
吃过了午饭,宝儿帮着喜儿她们一道在厨房里收拾晚上的喜宴,到了傍晚的时候,远远的山头那边传来一声鞭炮响,那是守在那的人放的,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院子里点起了灯火,一片的通亮,长长的红毯从院子口铺到了大堂,拜堂过后新娘就被送去了新房,禄生则一身的红袍被大伙拉着在外面喝酒。
宝儿在厨房里烧了一碗的甜汤面,和喜儿一起去了新房,静雅拘谨地坐在那,双手揪着衣服,喜帕已经掀开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