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华在前面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喘。
向大少受不了人家的冷脸,不甘的哼道,“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倒是有理了……”
玉楼春不搭理他,索性连眸子都闭上了。
眸子都闭上了。
向大少不爽了,“玉楼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不说话。
“靠,又跟爷索吻是不是?爷那天没有满足你?”说着,身子就倾轧过来。
玉楼春猛地睁开眸子,双手抵在他胸前,“向东流!”
“喊爷干什么?爷这不是正打算满足你?”他说的无耻又霸气。
“向东流,你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和你一起去参加寿宴了。”
“你敢?”向大少瞪眼。
“你看我敢不敢?”玉楼春毫不相让。
向大少见人家一脸的坚决和倔强,有些气虚了,“你要是敢不去,爷就绑了你去!”
玉楼春冷笑,“你绑一个试试。”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忽然扑上来,双臂紧紧的缠绕着她,“试试就试试。”
“向东流!”玉楼春一瞬间都懵了。
向大少却像是得逞的孩子,很是得意的道,“爷绑了,你想怎么着吧?”
说着,还很挑衅的紧了紧。
“噗……”前面开车的阎华有些忍不住的凌乱了一把,少爷这撩妹的手段怎么都让人觉得天雷滚滚呢?
玉楼春俏脸羞恼,呼吸急促,“放开。”
“不放!”向大少很有骨气的拒绝,还有些傲娇的把脸凑上去,在人家的脸上蹭了蹭。
“向东流!”
“再喊爷的大名,爷就封你的嘴了。”
“……”
“不喊大名,那喊什么好呢?”向大少忽然认真的思考起来,“东流?不够亲密,流?噗,太恶心了,小东东?”
前面的人已经颤抖的不能自已,壮着胆子插了一句,“少爷,接下来您要去哪儿?”
向大少的思路被打断,不悦的低吼一声,“特么的没看见爷正忙着吗?”
“咳咳,少爷,我觉得您还是征求一下玉小姐的意见比较好。”您想出来的这些都太刺激人了。
向大少灼灼的盯着她,“你说,你想怎么喊爷?”
玉楼春挣了挣,他抱的太紧,她皱眉,“你先松开手再说话。”
“不想再被爷捆绑了?”
“……不想了。”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让爷试试,你不知道爷这个人最喜欢大胆尝试的吗?”
“……”
“以后,你可以提起再高难度的动作。”
“……”
“玉楼春,爷抱着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情动?是不是爷没有配合上其他的手法……”
“向东流!”是可忍孰不可忍,玉楼春终于反击了一下,跟着阿武练了那几天也不是白练的,按住他的一个穴位,逼他放了手,又抡起包来,狠狠的招呼了他一场。
向大少不躲不闪的被她揍了一会儿,才幽怨的道,“爷喂了一晚上蚊子,什么安慰没捞着,还得防范情敌,就想争取一个小小的福利,还挨了一顿打,你说,这世上还有比爷凄惨的人吗?”
玉楼春住了手,呼吸还有些急促,“苦肉计没用!”
“那美男计呢?”
“……更没用!”
“靠,玉楼春,你软硬不吃,是不是非得逼着爷放大招啊?”
闻言,阎华想起说的那句‘办了她’,吓得赶紧升上挡板,他忍着崩溃看着自家少爷被打就已经够毁灭的了,再看一场春宫秀,他还不得疯了?
挡板升起,玉楼春无力的道,“向东流,别闹了好不好?”
向大少气哼哼的把她搂过来,这次温柔了些,“你乖乖的听爷的话,爷又怎么舍得闹你?”
玉楼春也没有挣扎,依靠在他的怀里,意味不明的解释,“向东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你又何必……”
向大少懊恼的打断,“爷自是知道,爷和秋白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上,其他的男人当然更是入不了你的眼,可爷看着就是堵心,就是吃味,就是忍不住想把那些看你的男人踹的远远的。”
“你跟我闹……只是因为师兄?”
向大少忽然身子一僵,片刻才放松,大手摩挲到她的脖子上,在某处不轻不重的揉着,“你说呢?”
“……”她就知道,他是在借题发挥,到底是看到了。
“爷宁愿什么也看不到,哼,身上还有很多吧?”向大少语气酸酸的,带着一股子涩意。
“……”
“玉楼春,你说,打算怎么补偿爷?”向大少凑近,盯着那一出红痕眼眸带火。
“东流……”她忽然开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却有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意。
向大少怔住,“你……刚刚喊爷什么?”
“东流。”她又喊了一声,这次,唇角还勾起笑意。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里氤氲上一层说不出的雾气,深深的看着她半响,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按住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不甘的咕哝了一声,“就知道用这些小恩小惠糊弄爷,偏偏爷就愿意上你这个当。”
玉楼春倚靠在他的胸口,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一直到车子停下。
玉楼春这才往外面看了一眼,云裳坊?
向大少也看过去,皱皱眉,“云裳坊?卖衣服的?”
玉楼春嗯了一声。
“想去这里?”向大少问。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也好。”
好。”
玉楼春从向大少的腿上滑下来,开门下车时,听到身后的人得意的炫耀,“爷是不是坐怀不乱、堪比柳下惠了?”
玉楼春回头在某处羞恼的扫了一眼,“先管好了再说。”
向大少低头,俊颜顿时红了,“靠,爷,爷这是想小便的表现,你懂不懂?”
玉楼春无语的推门下车。
向大少下意识的要紧跟出来,可瞥见某处,又懊恼的坐回去,努力的深呼吸,靠,他刚刚忍了一路、力争当个君子都特么的白费了,早知道就顺着自己的心调戏一番了……
阎华也已经下了车,看着玉楼春笑道,“玉小姐,这里是京城卖衣服最好的店了,您瞅着还满意吗?”
玉楼春看着远处的一桩精致的建筑,点点头,“很好。”
阎华笑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车里,不解的问,“少爷,您怎么还不下车?”
向大少磨磨牙,“爷不舒服。”
阎华吓了一跳,“啊?不舒服?哪里?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
“不用怎么行呢?少爷,您可不能因为害怕打针就不去医院啊……”阎华哭天抢地着。
玉楼春嘴角一抽,这位爷竟然会害怕打针?
向大少羞恼成怒,“特么的谁害怕打针啊?爷挨枪子都不皱眉,会怕打针?”
“对,对,是我害怕,呜呜,少爷,那您不怕,咱们就快去吧。”
“真的不用!”向大少咬牙切齿的又强调了一遍。
阎华更加茫然急切。
玉楼春忽然不还好意的道,“你家少爷是……膀胱充盈过度,急着找洗手间,却又不敢乱动,你明白了吗?”
阎华恍然,睁大了眼,“艾玛,少爷您都憋到那份上了?怎么办?要不要属下给您找个瓶子解决?”
“呵呵呵……”玉楼春笑着走开。
向大少的俊颜已经漆黑如墨,“特么的给爷闭嘴。”
五分钟后,向大少绷着脸从车里下来,阎华摸着汗,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玉楼春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俏脸上是明快的笑意。
向大少满心满肺被她戏谑的懊恼忽然就消散了,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轻哼一声,“连爷也敢玩,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玉楼春勾着唇角,没有说话,随着他一起进了云裳坊。
云裳坊不愧是京城名媛趋之若鹜的地方,装修的奢华精致、高雅大方,一走进去,便犹如进了衣服的天堂,入眼之处,皆是五颜六色的华服,或者性感,或是优雅,或是华丽,或是淡雅,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在这里看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大厅里的那几个字,独一无二。
穿着云裳坊的衣服出门,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王。
此时,厅里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听到开门的动静,视线还是都集中了过来,齐齐落在向大少和玉楼春的身上,一个个的眸光复杂,有惊愕,也有不解,更多的还是隐晦的嫉妒。
这位爷身边的位置,京城足有一半的女人垂涎。
向大少对这样的眼神最为厌恶,毫不留情的扫射了一遍,才算是清理干净了,玉楼春表情淡淡的,始终无视。
店里一个年轻的姑娘迎上来,未语先笑,眉眼温婉可人,“欢迎光临。”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皱皱眉,“你可认识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