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本是那种少有血色的白,但是隔壁叫床叫的热火朝天的,让她脸颊腾起两团红晕,像是宣纸上渲开的两团胭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戴着面具的关系,她的肌肤细嫩极了,在灯光下甚至映出一种莹然的光彩,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这是一张美到了极致的脸,李卫东很难想象上天对她竟然如此眷顾,甚至不肯让这张容颜有哪怕是一点点的瑕疵,如果说有一种女人可以倾城倾国,毫无疑问眼前的大小姐就是那种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倾倒迷醉的红颜祸水。
白晴的那种美,在于诱惑,可以随时随地让男人想到脱裤子上床,而夏若芸的美,却像是仙子谪凡,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美到极致,美到让人窒息,让人无可挑剔。
李卫东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几下,又突然停了下来,很难说如果对着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多看几次,会不会落下个心绞痛啊冠心病什么的,但就算是真的会落下毛病,此时让他把眼睛挪开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一个念头:如果有天她能够做我的妻子,一定让她天天带着面具,这么漂亮的脸蛋就只能老子自己一个人看。那个王八蛋要是敢瞄她一眼,老子就剥了他的皮!
亲手对着这个牲口除下面具,夏若芸其实心里也满紧张的,因为她的本来面目只在小时候有人见过,自从戴上这面具之后,除了父亲之外就再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除下。包括二叔侯万风还有杨轩,他们只知道大小姐戴着面具,究竟面具底下是怎样的一张容颜,只能凭着从前的记忆去猜想。
可是这种紧张很快就变成了奇怪,夏若芸发现眼前的这只牲口第一反应还算是正常,盯着她两眼发直,可接下来就变得跟个精神病患者似的,一会笑得无比的淫贱、恨不得流口水的那种,一会却又咬牙切齿的发狠,倒把夏若芸吓了一跳,忍不住说:“东子,你、你怎么了?”
“啊?”李卫东总算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事没事。大小姐真是心思机敏,见识非凡,现在我完全可以集中精神了。”
男人还不是都一样?死色狼!夏若芸心里这么想,嘴上说:“那我就放心了。刚才跟你说的,我觉得陈老大的嫌疑,你怎么看?”
李卫东毫不客气地盯着她那张吹弹得破的脸,低声说:“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的猜测跟你恰恰相反。如果说关在这座地下室里的十一个人中,我唯一能够相信一个,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
“陈老大?”夏若芸一愣,说:“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相信的是欧阳烈火么?”
李卫东嘿嘿一笑,说:“兵不厌诈,内鬼还没有揪出来,我怎么可能把实底都交出来?而我之所以相信陈老大,是因为在这十一个人当中,我们大家似乎都漏掉了一个人……”
“你是说……那个高级警司——何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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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如果我不在了
“没错,就是这位何警司!”李卫东点了点头,说:“据白小姐所说,这位何警司跟陈老大是拜把子兄弟,而他能够出现在这里,我想跟陈老大的关系也应该非比寻常。虽说由于之前的炸弹事件警方介入了陆家灭门案的调查,但我不认为何守正的出现是官方行为,倒更像是他以私人身份受到了陈老大的指使,或者请求。”
“何守正隶属香港刑事情报科,我记得在看无间道的时候,刘德华就是隶属这个部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部门主要就是做一些情报搜集工作,包括对有组织犯罪的情报调查和分析。何守正能够做到该部门的高级警司,我猜他在情报分析也就是逻辑推理方面,一定很强,对不对?”
夏若芸眼睛渐渐亮了,说:“你是说……陈烽是因为对自己走的这一步棋并无把握,所以希望能够利用何警司的职业特长,帮他揪出内鬼,抓到凶手?”
“没错,但这应该只是陈老大的目的之一!”李卫东微微停顿了一下,说:“我同意陈老大的一点推断,就是陆家灭门案,一定跟牵扯到利益最大的人有关联,而现在这座地下室里的十一个人中,似乎只有何警司一个跟陆家的利害关系最小。假设我们真的可以排除掉何警司的话,那么剩下的十个人,也是跟陆家关系最密切的十个人,这其中不一定会有幕后真凶,但一定有一个人是内鬼!这个内鬼隐藏之深,想必也是个机有心机的人物,如果想蒙混过关,其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你认为会是谁?”
“当然是陈老大!”夏若芸沉吟了一会,说:“你是说陈烽自认为未必是这个内鬼的对手,担心会遭到不测,所以特意找到一个跟陆家并无关联的人,来作为见证?”
李卫东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相信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陈烽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完全相信,所以才找到把兄弟何警司,如果他出了事,何警司还有机会替他查出真相!而另外一点,何守正本身隶属于警方,对于外界而言,或许只有他的证词最有可信度。”
说到这里,李卫东轻轻叹了口气,说:“陈烽作为天鹰堂堂把子,主管家族外事,想必他心里很清楚方、李、赵、周几大家族的实力。这一次不管最终能否揪出内鬼,但是陆家跟几大家族之间的梁子都已经坐实了。如果想化解这场冲突,作为陆家主事人,陈烽也当然明白必须给各方面一个交代。我想这一次,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已经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彻底回不了头了。而他的把兄弟何守正何警司,对他来说大概也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清白的那个人。”
夏若芸一阵默然。李卫东推断的确实没错,陈烽既然已经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并且特意找来何警司协助自己,从某种角度上也正说明他确实问心无愧。为了陆家,他宁可赌上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想过,如此孤注一掷的法子,是否真的就能找出真相?
李卫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若芸,他发现这位大小姐最为诱人的一刹那,就是臻首低垂、秀眉微蹙那一抹风情,娇媚不可方物。刚看到她的脸时,李卫东确实觉得精神相当的集中,可是随着惊艳的感觉渐渐消退,就让人忍不住开始心猿意马了。事实上随便哪只牲口在面对一个美的欲仙欲死的女孩子时,要是连一点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十有八九就是有某种隐疾了。
隔壁的战斗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冲刺阶段,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也不知道方林那个鸟人究竟是天赋异禀还是嗑了什么药,不得不承认战斗力还是满强悍的。白晴的叫声更是死去活来,比之倭国的女优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知道这娘们是真的承受不住方林的开垦,还是受过某种专业的训练,总之是无比的撩人。
李卫东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又粗了几分,视线也总是不自觉的想从夏若芸的脸上向下扫描。夏若芸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轨意图,眼睛一瞪,说:“现在在说要紧事,你给我认真一点!你说过,陈烽肯定会留有后手,是不是就是指这位何警司?”
李卫东咽了下口水,说:“应该不止。对于他来说,何警司能够起到的作用只是协助他推导线索,关键时刻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是说到底何警司毕竟是个局外人,并不能左右事态如何发展。所以我在想……在想……恩?”
正在这时,隔壁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李卫东也没经大脑就忍不住顺口说了一句:“咦,怎么不叫了?”
夏若芸显然也很是意外,想也没想就说:“废话,当然是完事了呗……滚!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个流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李卫东汗了一下,心说凶个毛啊!你其实不是也在想?努力理顺了一下思路,低声说:“反正如果我是陈老大,一定不会把宝押在何警司的身上,接下来他究竟会走哪一步棋,现在还说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手里至少握着一张底牌,一张至关重要的牌!”
夏若芸低头沉吟不语。只听隔壁又响起白晴惊慌失措的声音:“不要……少爷,你饶了我吧!不、不是那里……啊!”
夏若芸一愣,忍不住说:“哪里?”
李卫东一下子被口水呛了个正着,连声咳嗽。夏若芸面红耳赤,怒道:“不许笑!李卫东,你想死了是不是?”
李卫东拼命的捶着胸口,好半天才倒匀一口气,翻着白眼说:“我哪有笑,咳嗽也不行啊?”
“你给我闭嘴!!!”
夏若芸明显已经恼羞成怒了,隐隐能看到小宇宙已经在她头顶聚起了一片黑云,目光之凶狠似乎随时打算把他灭口一样。李卫东很是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白晴这次不再像刚才叫的那么夸张了,而是把声音都憋在嗓子里,每吭一声都极为短促,甚至带出了哭腔。或许是男人骨子里在这方面天生就隐藏着一种破坏欲,这声音听在李卫东的耳朵里,却更加让他血脉贲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撞击声越来越强,终于,白晴忍不住一声大叫,而方林也同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李卫东两眼通红,身体里的血液都像是要沸腾了一样,蹭地站了起来。夏若芸紧张的都快不行了,死死抓着胸前衣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干嘛?!”
李卫东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我,我想到办法了!”
“……!”
夏若芸长长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一惊一乍的,你想作死啊?想到办法了你不快说!”
李卫东抓过茶壶,咕咚咚猛灌了几大口,总算是觉得体内燃烧的小火苗被浇灭了一些,定了定神,说:“我在想,一条路走不通,或许我们可以换一条路试试看!”
夏若芸刚变白的脸蛋一下子又红了,她当然明白李卫东这句话是打哪来的,鄙视的想:臭流氓,也就只有他能从这种事上想出主意来。掩饰的轻咳两声,说:“你指什么?”
李卫东压低声说:“你看,我们之前已经想到陈老大这人肯定会留有后手,现在就是要比试谁更有耐心,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客为主,逼着他先亮出底牌?”
夏若芸眼前一亮,说:“有道理!陈烽一动,那个内鬼肯定就坐不住了,只有把这趟水彻底搅浑,我们才能找到机会,挖出真相!……可是陈烽此人,看上去机有城府,你觉得我们怎么做才能逼他出手?”
李卫东没有回答,表情却忽然变得的古怪,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转着圈子。夏若芸奇怪地说:“东子,你怎么了?”
李卫东脚步顿了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夏若芸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忍不住拽住他按回到椅子上,说:“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现在没有时间了,你,你想急死我啊是不是?”
李卫东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夏若芸忽然怔了一下,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牲口似乎永远都不会脸红的那种,皮糙肉厚简直都快跟城墙有的一拼了。可是现在他竟然难得的脸红了,而且是满脸通红,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夏若芸莫名其妙地说:“干嘛!你发烧了?”
李卫东喘了半天的粗气,终于像是鼓足了勇气似地说:“大小姐,你……你长的真美!”
“靠!”
夏若芸气的真想一脚踹过去,心说这个牲口原来不是发烧,发情了是真的。反正隔壁那两个贱人也已经收工了,转过身拿起面具就往脸上戴,却被李卫东一把扳过她的肩膀,说:“别戴它,我……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