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前几天和白浅午休聊天时,不小心透露出点感情上的困难,这女人就那么急着给我当月老?可这时间⋯⋯非得挑我和他闹得这么个大乌龙后吗!?
瞄了眼一脸苦恼的我,叹口气,「哎呀,你们平时工作不也是朝夕相处,就当是应酬,别多想了。」
「你不明白,我们最近有点误会⋯⋯」
「嗯?什么误会?」
纠结玩手指,「这个⋯⋯不方便说⋯⋯总之,我现在有点怕他,也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瞧我这副缩着团的模样,噗呲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就算了吧,既然来了就放开好好玩啊。」
「说不定酒过三巡,大家乘个酒后之勇,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听她一说,一脸懵逼地抬头,「酒、酒后之勇?」
怎么感觉有点儿似曾相识⋯⋯是我的错觉吗?
这隐隐而生的不好预感是怎么回事!?
未待慌张瞬间蹭了满脸的我开口,唐宛又笑了笑,「好了,就别愁眉苦脸了,过来一起玩吧!」
推三阻四最终还是被唐宛拉到了包厢中央,心不甘情不愿的我简单扫了这儿一圈,就发现原先还在一旁喝酒的俩人竟然也被叫了过来?
盯着他俩突然有些尷尬,而一旁的白浅眼见唐宛拉着我走来,朝她眨了下眼后立刻笑了笑,「我说你在我生日宴缩在角落干什么呢,快来坐⋯⋯」说着,不顾我大感莫名的视线,抓着我的肩膀就往中央的沙发椅一摁。
一脸懵地被她这么一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还不小心撞在了旁人身上,皱着脸抬眼想和他道个歉,可才看到他我就又自闭了。
瞧那冷得和冰窖似的面色和眉眼⋯⋯我这到底是欠了他几千万呢!?
别过头不敢再看闵弦一眼,我皱着张脸抬了抬视线瞪了眼白浅,没想到这女人竟还笑着给我眨眨眼皮。
轻咬下牙,如此身不由己地坐在人群中央,逼得我鬱闷地叹了口气,不知今晚又是个什么样灾难在等我⋯⋯
「今天是白总监生日,一直喝酒哪有意思,乾脆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才在心里给自己打预防针,就听见这如魔鬼探头般的提议,我呆滞半刻猛地一抬眼,就见唐宛喜滋滋地和眾人开口,心里的不安的警铃大作,一下子就想到当初在日本时的那一遭⋯⋯
可还没出口否决,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前头传来。
「行啊。」坐在对面的文少勋笑着开口,视线刻意地扫了我这儿几眼,「生日宴当然要玩游戏了。」
揪着眉头盯着他眼里的不怀好意,他分明就知道当初在日本时我因为游戏有多难堪!
「那就来玩游戏吧,执行长你也一起吧,难得和我们这些职员聚一聚。」
听到白浅这话,心里呵呵两声,这货一副生人勿近唯我独尊的样儿,会和你们这些人一同玩游戏?别开玩笑了!
「好啊。」
一懵,循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没听错吧?他答应了?
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吗!?该不会真喝醉了吧!
听他如此回应,唐宛又微微一笑,随后简单扫了四周一圈,「这场上男女人数差不多,不如我们就玩个简单暴力的好了。」
直觉她话里这「简单暴力」的游戏不单纯,又想到唐宛和白浅这俩明显是唱同一台子戏想撮合我和闵弦,不愿找麻烦的我刚想开口拒绝,身边的男人却又意外开口:「可以,开始吧。」
闵弦这话一落现场谁还敢出声提异议,只剩拼命附和的份儿,苦命如我只能硬生生把梗在喉咙里的不愿意给吞了进去!
「好噠,那大家就来抽个籤吧!一男一女隔着坐,谁坐谁旁边就看运气了啊!」
眼里给着唐宛打暗示让她别再给我搞事,却没想到她竟朝我瞇眼笑了笑,随后伸手给我递了张带着摺痕的纸条⋯⋯
缓缓打开⋯⋯空、空白的?
被手里的纸弄得一愣,又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踌躇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你不换位子吗?」
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折起来,依旧没看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淡淡出声:「我就坐这。」
低了点视线,我默默收回目光,外表淡定心里崩溃⋯⋯唐宛你给我等着瞧!
包厢里音乐嘈杂欢声笑语,而我一脸窘迫地缩着身,可未待我从这样纠结的情绪里回过神,右边又一个黑影突地落了下来。
傻傻抬眸,半晌后小脸便瞬间漾起满满诧异,我满是无措地盯着他,「你、你⋯⋯」
冷冷瞥了我一眼,戏謔一笑,又扯了扯唇角,「别误会,我抽的位子就在这里。」
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辞,文少勋还真的把手里的抽间纸条递给了我⋯⋯而我呆呆地瞄了一眼,看清纸条上的号码后真想跳起来!
老天爷您真有个性,玩我玩得挺透彻啊!
「果然挺有缘啊。」
一旁的文少勋似笑非笑地开口,可我压根儿就没心情听,只觉得左半边的气压低得就像是要洪水爆发一样,而我努力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坐在中间低头忍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唯一的渴求只有时间赶紧过去。
「好了,位置⋯⋯」看到我右边坐着的人顿了一下,却没有迟疑太久,唐宛又赶紧说了下去,「位置都分好了。」
「那么接下来我说游戏规则囉⋯⋯很简单的,就是撕纸游戏,大家都玩过吧?」
我一懵,蹙眉,「撕、撕纸?」
「我知道我知道!」设计部的一个女生雀跃地开口,「最一开始的那个人用嘴衔着纸巾传,接的那人也得用嘴撕下来,是这样吗?」
「宾果!」唐宛一笑,「但玩游戏怎么能少了惩罚?最后要是接不下去的人可得受罚喔!」
惩、惩罚?听见这话立刻惊了一身冷汗⋯⋯我这都左右为难了,还得有惩罚!?
「明白就开始吧,玩一遍就会了,来,抽籤最大的人先开始!」
在场的其他人都兴奋热烈地迎合这游戏,唯独只有我僵硬在原地冷汗直冒⋯⋯右豺狼,左饿虎,我还两边都得罪不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还真幸好,这个罪恶的游戏是从闵弦左边的白浅开始的,我心里暗暗盘算,只要不出意外,我还是能坚持过去。
可还没等我暗自得意多久,左边这个阎王居然只衔着纸巾一角⋯⋯轻轻一撕,又回过头对着我。
盯着他嘴上仅有三四公分的小纸片,大脑空白了三秒。
我!去!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