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芸如此有信心,风念之便答应了。
“好啊,我帮你,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还要跟本公主提要求?”
“你让人做事,不需要给人付报酬的吗?”
风念之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副谈判的模样。
景芸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风念之如今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东西是她有的,而她没有的。
“好,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不缺钱,我需要的是公主的一颗血珀泪。”
景芸听后,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风念之,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血珀泪?
那可是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赏赐给当年的皇后,后来先皇死后,太后又将血珀泪送给了景芸。
整个九洲,血珀泪,也就只有十颗罢了。
其他的,不知道谁的手里有,但是风念之知道,景芸的手中有一颗。
“给还是不给!”
景芸犹豫了,毕竟,血珀泪太珍贵了。
血珀泪据说是上古瑞兽流下的眼泪,而上古瑞兽血珀早就已经灭绝了,流下的十颗眼泪,都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当然那也只是传说罢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血珀泪。
“公主,我知道血珀泪的珍贵性,可是血珀泪到你的手中已经多年,却也只是一个小饰品罢了,可曾有过什么效果,我若是愿意用一颗灵兽丹,与你交换,不足道你愿不愿意换。”
景芸眼神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说完,风念之的手中,便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灵兽蛋,上方已经有了裂缝,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孵化了。
灵兽蛋在整个帝龙地界,都非常的稀少。
就算景芸作为公主,可能不缺灵兽蛋,但是风念之手中拿着的这颗灵兽蛋,只是这样看上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
这么多年来,景芸还从来都没有过灵兽。
甚至周围的人,也没有几个有自己灵兽的。
“你当真愿意给我?”
“当然!”
“好,那我们就换了,明日你来找我,我会将血珀泪准备好。”
门外,门被敲响了。
“公主,宫内有人前来,接你回去了?”
“知道了。”
景芸回应了一声,又道:“记得明日过来找我,本公主先走了。”
风念之点头:“嗯。”
因为不放心景芸就这样回去,回去护送的任务,就交给了风乘。
风乘起初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府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便答应了。
想起两人此前,居然还有过婚约,想见面,真是颇为尴尬。
景芸挪开了视线,实际上答应婚事,其实是那个时候的报复。
景芸也不喜欢风乘,风乘大约也从未正眼瞧过自己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吧。
“公主,请上马车。”
景芸的手扶着风乘的手臂,缓缓地上了马车。
“风将军,多谢你亲自送本公主回宫。”
“公主切记的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去,免得给人徒增麻烦。”
“哼,知道了。”
景芸的语调闷闷的,不再理会风乘。
风乘倒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凭借以前景芸的性子,肯定会直接回怼过来,毕竟就算是她错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路护送她到了宫门口,平安无事。
下了马车,景芸并没有理会风乘,便已经进了宫。
……
夜晚的气候,总是比白天的时候,冷上一些,风念之睡不着,便坐在院落里,应该是后半夜了,丫鬟们都去休息了。
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情莫名觉得有些落寞。
她其实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极少喝酒,今日却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倒了一杯酒,小小的一杯,却喝了很久很久!
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它又是不公平的。
风念之不知道,她希望上天对她公平,还是对所有人公平。
“三小姐,你怎么在院子里。”
白禾已经睡了一觉,瞧见了在院子里的风念之,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风念之拢了拢披风,或许是心里作祟,居然会觉得有些暖意。
“白禾,我不困。”
“三小姐,你就算是不困,也不能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啊。”
“你先坐下。”
风念之拉着白禾的手,让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白禾也不敢动,因为她觉得现在的风念之,有些奇怪。
“白禾?”
“三小姐,我在!”
风念之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白禾,你怕死吗?”
白禾心中一慌,立即站了起来,朝着风念之磕了几个头:“三小姐,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白禾还以为,风念之问出这句话,是想要她的命!
看来,自己以前给她造成的阴影,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先起来吧,今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你没有做错什么。”
白禾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却再也不敢坐下了,风念之也没有勉强她,随便她吧。
“三小姐,我怕!”
白禾如实回答。
“是啊。”风念之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
谁,又能不怕死呢。
“白禾,若是有朝一日,你活不过一个月了,你会去做什么?”
白禾思索了一下,却也没有回答。
“今日你说的话,明日一早,我就全部忘记,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但说无妨。”
“三小姐,白禾若是只有一个月能活了,必然会将自己生前想做,却还未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做一遍,最起码等到死的时候,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白禾的回答,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回答。
那般的朴实无华。
“白禾,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去做什么?”
“三小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白禾并不希望从风念之的口中,听到这样晦气诅咒自己的话语。
而且,风念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是那么平淡,就不像是猜测之类的……
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事情罢了。
哪里会有这样说自己的。
“白禾,明日我要晚一些进宫,不要太早打扰我,我先去休息了。”
“是,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