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说我。但是既然是肖连的意思,也就没有争了。
除了王排以外,还有一班长一起。到了师里后,我才知道,这次集训的接待方居然是师侦察营的。也许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乡豹子们压压威风吧,一进侦察营里,一排清一色的勇士军车,十辆轮式装甲步兵侦察车,然后侦察营的兄弟们个个脚穿高靴高戴02式凯拉夫头盔,连迷彩服上的花纹都和我们不一样的,那些警通班的大狼狗恶恶地看着我们,就像我们是到它家的小偷似的。整个营区清洁得好像星级宾馆一样。然后再看看我们,虽说连长的王八吉谱在l团算是很牛逼的了,但是在勇士军车面前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然后再看看我们一副作训胶鞋吧,那寒碜得不行不行了。而我们的头盔还是那种对越自卫战时的那种,上面只是多蒙了一块迷彩布而已。当时我有一种感觉恨不得马上坐上连头那辆车回去算了,但是看到王排那处事不惊,兄弟连队和我们一个操行的时候,心里总算是找到了那么一点儿的平衡。
我想当时每个和我们边卫团过来的侦察兵兄弟们都对师侦察营的哥们儿挺不爽的。一样的军人,你们凭什么你们有那么好的装备呢?难不成就你们是娘生的?很长时间后,当我有天开着一辆猛士去一部队办事时,把车停在停车场,当时边有一辆勇士,那时再看勇士,嗯,也不怎么样嘛。而看看脚上一双高分子复合材料做到靴子时,想想那时看到的侦察营哥们儿脚上的土皮靴时,我想,他们穿的绝没有我们穿的舒服。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天早上和通报里的差不多,各连人马就走到了操场上,然后我就看到了台上的传说中的师头。我离得比较远,没有看清楚他倒底长得什么样子,只是听到他那嗓门还觉得这爷们儿的嗓门也够唬人的。
“今天,你们是各连队挑选上来的进行交流学习的。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不能现在就恭喜你们。为什么呢?因为对于你们来说,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只有走过了后面的路,直到最后一天你们还能在这里,我再恭喜你们不迟,但那时,也是你们新的一个开始。好了,谢谢。”
师头一讲话,上面的官官们也跟着走了下去,我们就被晾在那里,这讲话也太简短了吧,一分钟就不到啊,我都作好准备听几个小时的长篇大论了。师头走后,一半天也没有人理我们。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过来向我们宣布什么命令之类的。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暖的,。我忍不住向王排望去,希望他能告诉我什么。但是只看到他的嘴唇在那里动了动,而没有发出声音。
请原谅那时我的智慧,也没有学过唇语,所以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我想向他问点什么时,一班长的一束眼神过来,我就下意识地觉得,好像现在就是我们就开始集训了。
站军姿时间久了,首先就是下肢开始疼痛,然后一种想坐下来休息的感觉。时间越久就越想一屁股干脆坐下来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集训队(一)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我就有点顶不住了,这会儿也总算是知道这帮孙子想怎么整治我们了。新疆的海拔较高,所以紫外线也比较强烈,照在身上有种像什么针要刺入衣服,刺入皮肤的感觉。大多数人的后背已经被汗水给弄得湿湿的,然后脸上的汗水开始汇聚成一条小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如果能你慢镜头看的话,当那滴汗水滴在地上的时候,砸起的灰尘也有汗滴那么大小。
有时我都觉得,好像当兵纯粹是没事找罪受,特别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太阳下晒着,这不是这么回事么?
不一会儿,我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双耳听不见声音,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操,要晕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舌尖,可不能当第一名啊,这倒下的第一名可不好。
一阵痛苦让人清醒了一点,然后马上感到嘴里有一股腥腥的味道,舌尖有种液体充满在嘴里。靠,没想到咬破舌头尖了。我压住恶心的感觉把那口血给咽了下去,努力地让自己站得直一点。虽然现在是清醒了一点,但是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并没有减轻多少。
“嘟!”
一阵哨声响起后,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个人走在台上大声地说了一句:
“解散!”
我听到后,看到周围的人如释重负的一声叹息,我知道,这一关就算过去了,精神一放松的时候,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醒来的时候,额头上有一块湿毛巾,王排端了一碗绿豆汤过来了。喝了一点汤后,也算是清醒了一点。十分钟后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虽然醒了,但是身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依然还在。
“好好休息下吧,下午还有训练呢。”
王排说完这话时,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班长用水给惊醒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盘肉食。
“快吃吧,还有半个钟头就要出去了。”
我马上把粥和和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下午如果有剧烈运动的话,那么如果吃得太快对胃的负担会更重,吃少点,多咀嚼点,反而对胃更好。王排这时拿了两支葡萄糖液递给我,然后在我手中放了三颗话梅。
那时居然有点感动,这种无私的战友之情,是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的。我并是一个喜欢被人照顾的人,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么怎么能照顾你呢?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成为他们的后背呢?
我暗暗地下决心,下一次不会再给王排和一班长添麻烦。
下午的科目不算是不人道,就是全副武装的山地行军,一开始上面就说话了,这次集训并没有要求什么按计划,一切都是随机的,作训主官有权随时改变作训计划,我们只需执行就可以了。
山地行军顾名思义就是在山地之间行军,而那就是一定有山的地方,有山的地方一定会有什么羊肠小道啊,滑石坡啊,陡峭壁之类的。不然还让你集训干嘛。
一开始,一班长就在前面,我居中,王排在后。每半小时他们的位置都会换一下,而我的位置不变,我知道他们是在照顾我。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来吧。”当王排在又一轮的换位时,我说道。
王排看了一班长一眼后,便让我上前了。走在前面的感觉是不一样,想想身后有自己兄弟的期待时,那是一种责任便油然而生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人们看扁了。
队伍在通过一道峡谷时,主训教官就要求队伍必须全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里。在行军如果遇到这样的地形,也只有最快的速度通过,不然遇到伏击就麻烦了。而我们要通过的这条峡谷不一样的是,它大约有一公里左右,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只能通过一个人,在小道边上是五六米深的干沟,如果稍微不注意的话,脚下一打滑就麻烦大了,我们并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就那样一个接一个的过去。
本来的两人行的队伍一下子要集成一人行的队形,前面的尖兵过去了,然后再一个又一个人过去。看看羊肠小道,看看两边大约十多米高,怪石林立的悬壁,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危,如果上面有人的话,等我们过了一半时,直接在上面推石头下来就行了,这绝对管用,一块大石头一定能砸倒几个,倒下一大片。
我跟着别人后面走着,大约离出口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前面那一哥们脚下一滑,然后哗的一下子就滑了下去,当时我想的没有想一下子抓住他的背包提劲往下一提,当时他全身的所有估计有九十多公斤,而且在下坠的惯力之下,我差点儿也跟着掉了下去。下面的一些沙石就哗哗的往干沟里掉。他前面的一个哥们儿听到响声转后时,我已经抓着他,脸涨得通红。
然后在几秒钟内,我们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丫给拉了上来。
“兄弟,谢谢啊。”他向我们道谢。
“孟光。”我惊奇地叫道。
“靠,是袁成啊,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背呢。原来你小子在我后面。”
“……”看到这鸟这副样子,真恨不得现在一脚把他给踢下去得了。
“你怎么当了侦察兵了,不在医院里坐着,好好地干嘛跑出来啊?”出了峡谷后孟光问道。
“还不是为了能在你后面来一手?”
“靠,还生气啊,跟你开玩笑了。对了,这次务二实也来了。”
“老二也来了?”想不到老二也来了,老二,这外号还是我当时要离开新兵连时给他起的呢。
“瞧你说的,现在别人可是他们连里的红人呢。军事素质超不错。上次有个和我们新兵连一起的兵跟随开了这个样的玩笑,叫了他一声老二。哪知这小子愣是把别人给追了个整个基地,最后还是别人的排长出来劝架,这事才完了的。如果你想被他追的话,你去试试。我可不想受那罪。”
见到孟光后我很高兴,一高兴的时候也不觉得太累了,所以士气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一支军队的士气很低落的话,那么那支军队走几步路都会东倒西歪的,更不要说打仗了。我把孟光介绍给王排和一班长认识了,孟光也把我们介绍给他在的连队。其实,当兵在一起好说话一点,毕竟大家都是共和国的军爷,而且也是一起过来受训的,用在学校的话说,我们就是同学,而我和王排,一班长就是同桌,而孟光就是前排的同学。这样也利于团结。不是么?
一个下午,我和孟光边走边聊,居然一点累的意思也没有,渐渐地有点在第一梯队的意思了。其实我们也没有聊些什么,不外乎从新兵连分开后各自去了哪里,而孟光和我不一样的是,他去了侦察连,当时务二实在另一个团,而对于教士那鸟就不知了。
当山地行军结束后,我们边走边聊,居然还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看到王排平静的眼神,我挺开心的。以对他的了解来说,当他很欣赏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一定是平静的。
回到集训地时,换下装备,孟光就过来要带我一起去找务二实。老远就看到他那宽宽的背影,只是现在居然理了个光头。后来才知道,他这个光头居然是他连长特准的,原来这丫凭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在进团侦察连时就表现得还比老兵出色,加上一副长得老成的脸,所以很是让老兵与新兵们服气,而孟光却认为那是因为他长了一身的横肉,一身的蛮力的结果。但是这丫也是的,没事就喜欢出汗,巨不怕冷。但到了夏天就不舒服了,所以天气一热,干脆就理了个光头,连长也没有说不准。于是时间一长,就连连长也叫他光头了。
“老二。”我大老远就叫了起来。
务二实的背影明显一动,这显然不是激动的表现,而是愤怒的前头,孟光在一边显然后悔要和我一起过来了。
“嘿嘿,是我了。”我笑道。
我明显地看到他眼睛里那个根火苗慢慢地熄掉了。
“靠,你们医务兵也跟队训练还是想练习战地救护啊?”
看到务二实没有生气,孟光显然也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种奇怪的表情写在脸上。
“当然了,我是怕老天爷不睁眼,让你活得好好的,所以我现在就来等老天爷睁开眼。”
“没门,你小子想咒我,没门。哈哈。”务二实笑道:“以后不许再叫我老二了。叫我光头都行。”
“没问题,老二。”
“……”
第二天早上早操吃过饭后,我们就被拉到一座山下,此山大约有一百多米高吧,坡度大约五十多度。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山脚到山顶全是建的工事,有壕沟,有铁丝网,有独木桥,还有十米多高的攀越墙。听说这玩意儿是作训主官根据境外某某特种兵训练基地改建的。无论是场景还是其难度都是按照一比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管是日常体能训练还是特种射击都会有涉及到。
我们先是从一条大约五米宽,积水有六十公分深的浑水沟里冲过去后,然后就是铁丝网,那铁丝网的高度绝对比在一连的铁丝网要低个五公分,可不要看这小小的五公分,如果你的屁股或头不注意,稍微那么向上努力了一点,麻烦了,轻则挂破衣服,重则挂破皮肉。而这十米的铁丝网下面绝不会是水泥路之类的平坦大道,而是泥水。其实好多电视面前的观众看到电视节目的兵哥们,没事在泥水里滚来滚去,爬来爬去的,觉得那也不过如此。其实只有身到其处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当第一次看到地满是泥水的铁丝网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衣服脏了要洗衣服怎么办?等下浑身泥滚滚地怎么办?
起码我也不笨,知道身上本来的标准装修加负重就二十公斤了,等下从泥水里出来后那重量就会成直线上升,起码至少也会增加个几公斤左右吧。过了铁丝网后就是独木桥了,差不多只有一脚之宽,当浑身泥水滴在那木头上面时,然后再去走走,估计不会摔下去的没有几个。问题是下面有一潭子泥水,如果万一来了个仰面朝天的话,掉到水里,那泥子马上就会进行耳朵,如果万一嘴巴没有严实,进了水那是很正常的。如果眼睛又进了水,那问题就玩大了。其实刚开始没有几个人没有掉到水里的,何况有几次我还喝了一大口。
过了独木桥就是一个深坑,大约有二米二左右深吧,这里面也是水,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去了洪涝地带了,新疆这儿挺少水的,怎么可以这样浪费呢?
当我们扑通地一下子跳了进去后,然后就要想办法出来了,其实这也很简单,就是身子一跳,抓住上面的边沿就可以了。如果这些家伙能让我舒服地过关就好了,先把那一箱装满八百子弹的子弹箱给举二十下再说吧。那一箱子子弹和相当于大小的铜差不多了,等你二十下完了以后,再去抓那边沿时,就想骂人了,不知那个王八蛋能想出这臭主意,酸痛的手抓住滑滑地边沿时如果不注意一松,人又要掉在水里。
出了这个水坑后就是十米高的攀越墙了,整个几百米的障碍中这是唯一一个有保护措施的科目,因为有根安全绳把你给吊着,其实对我们来说,这安全绳也最多是心理安慰而已。
当翻那十多米高的攀越墙时,差不多我们就想骂人了,从一开始先把你身上给搞得泥淋淋的,然后再让你通过水坑和攀越墙就要把你力气给完玩,这时你就在一片晃动的轮胎中闯关了,不要以为那些结实的轮胎会停下来,或都有死角之类的,那可是参谋军官的智慧加工程兵兄弟们技术的结晶啊。反正在一个位子上只有一秒的停溜地时间。在这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轮胎阵中,刚开始没有一个人不被捶的。如果你想从下面爬过去,边上的督战官们,不把你给暴捶一次,就算你比他们狠。问题是我们再狠能狠得过人家么。
在这里可以要求你做不到位,没关系给你机会好好地学习。如果想途中玩滑的,那你就麻烦了,轻则重来一次,重则就会让你成为这个科目中别人的榜样,当然这榜样绝不会是学习雷锋式的好榜样。
过了轮胎阵后便是战术特别阵地了,那里有断壁残墙,有几米深的陷阱,有旧轮胎,有沙袋掩体,还有反步兵倒刺。反正在战场上能出现的东东那上面绝对都有的。要求通过时可以单兵通行,也可以组团通过,因为边上有两挺装满橡胶弹的机枪在等着你,当我们从攀越墙上下来的时候,机枪就响了,然后时而会给你来一个发烟弹扔到阵地里。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下子趴在地上不敢往前冲,一些士兵和我的操作一个样子,这时边上有两支高压水管起动了,每秒二十米的高压水枪射在身上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我在想如果再瘦一点的人就会一下子给冲起来,趴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就冲呗。于是那些断壁残墙,一些单兵坑就成了最好的掩体,这时,我们就分队过去了,如果全部人马一百多号就一下子冲过去了,很容易全部玩完的。于是这时不会哪支是哪支连队了,然后七八个人分好路线就冲呗,万一不小心被打中了,反正橡胶子弹打在身上又不会死人的。
在人在恐惧的时候,要么潜能就会激发得很爆烈,要么就会哆嗦成一团。而军人是属于前者,当一个普通穿上军装时,无论是哪支兵种,他都会要求让你开始挑战恐惧
唯勇者不惧矣!
人的潜能是不能去用数据去计算的,也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的。连我自己也很能想象,当负重二十公的斤,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折腾后,到了阵地上听到地机枪的声音时,我开始鄙视在农场时霍胖子养的那条称之为飞毛的大黄狗了,我的速度也挺快的嘛。弹点不停地打在身后,我像一只灵活的小老鼠一样做着不规则运动路线飞快地跑着,见路就跑,见洞就钻,见墙就躲。其实也怪当我趴在地上时候,一颗橡胶子背时打在肩上,生痛。我可怕让更多的子弹招呼在身上。便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飞跑起来。也许是机枪手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跑起来吧,一半天机枪都忘了招呼我。
到最后,我第一个冲到终点,当冲到终点的那条线后,就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后面的人还在阵地上翻滚,躲闪时,我都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掐了掐脸,痛,不是在做梦。
第二十八章:集训队(二)
那次,运动突击中我居然弄了个第一名,王排问起的时候,一半天我才挤了一句:
“天赋。”
一班长和王排忍住没有动手,但是我想了一半天也只能这样回答,难不成要说,那没有办法,我其实很怕痛的,那子弹打在身上就像什么石头砸在身上,不,就是像子弹打在身上,或者说其实我挺怕死的。在死亡面前,我不跑快点,那能行么?
也许,英雄就是这么来着,我想了一下。
在集训队七天后,我适应了那里的高强度的训练量后,开始觉得自己能生存下来还真他那个的那个的奇迹啊。如果是换成在学校里的那些老教授们时,就用哼下鼻子,说句人类嘛,本来就是潜力无限的。难道不是么?
而在些期间,每天我们的晚饭课都是在那战术山完成了的。大多时间,在前一阶段的时候我的排名总是在后面,而到了阵地那一块时,排名一下子冲到前面了。用王排的话说,袁成那操行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或者是见到猫后落荒而逃老鼠。而我却说是他在妒忌。于是乎,在远动突击这一块,我成了有名的人物。而只有自己才知道,我是被那颗子弹打痛的原因。
当休息的时候,王排却不放过我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因为我的射击成绩太过烂的原因。于是大多时候就我就不同的射击姿势瞄准一些王排准备的什么瓶瓶之类的,每次自由射击的时候,他也会省点子弹给我,然后连一班长也不会放过,在一班长那里匀一点过来。但是,无论是射击姿势还是力量的把握方面都算是标准了,虽说每次没有脱靶吧,但是成绩却不理想。呵呵,在这里就不用多说了,算是那几年的不好的回忆吧。
看到我的射击成绩,王排和一班长挺无语的,有时一班长在发火的边缘徘徊时,王排便把他给支开了,生怕他一生气要和我干嘛干嘛。对此,我有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好像我也做得好好的嘛,为什么每次都没有好成绩呢?
其实,人,在大多时候心里都会想东想西的,不要说他没事在那里东歪西想的,而是,如果一个人没有思想的时候,那才是可怕。不要以为我们当兵的不是常人了,其实,不训练的时候也一样的。每天结束后,大多数都会聚在一起聊天,反正在这个鸟地方呆久了,大家不熟也会熟起来。我们会聊些什么呢?总结了一下,大致会聊这么几个话题。
一是当年老子没有当兵之前干嘛干嘛的,凡是聊这个话题的大多是不好好
学习的学生,也是属于那种精力充沛型的。
二是没事就会说,我那个女友啊,多温柔,多体贴。当聊个话题时,我们最关心的就是他有没有把他那女友给办了。在军队这个鸟地方,童子军的比例还是比外面高的,毕竟大多十七八岁的就呆在军队了,有时一呆最少是两年,而在社会上一般这个时候的男子,女友也许换了好个人了。所以说,我们不单纯也不行啊,没有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引诱,你想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三是哪个国家的战车升级了,哪个国家的武器多牛叉,中国军队和别国军队怎么怎么的。其实这类话题还是算少了。原因很简单,都是吃这碗饭的,都会一副老子家的军队天下第一的操行。而什么火器飞机坦克之类的,天天呆在一起,都不想说它了。你有见过买面包的很喜欢吃面包么?很少吧,那是因为天天吃那玩意儿也烦了,反而觉得包子比面包还好吃一点。
第四种就是吹各自所在部队的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儿开涮,这类就是属于那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类型。而对于这样的话题,绝不是我们八卦,而是我们也需要娱乐吧。
在部队上是很少谈政治的,而对于军人的思想,只能去引导向某一种方面想,共和国军队历来注意政治思想的,这是一种传统,也算是一种思想上的武装。因为,一支军队如果有了思想,那是不得了的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形容社会上的就叫大染缸,形容军队上就叫大炼炉,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去鼓励军队独立思考的话,唯一的后果就是,军人会发生武装政变的机会很大。至于为什么?首先,如果一些另有用心的人没事乱引导的话,那会弄出来事的。再者,在军队里都是那种属于一腔热血的大好青年,很容易变成愤青的。从古到今,一些官官总会做一些让人生气的事,如果军队一想这事不爽,那迟早就会出大事的。
其实,我属于那种会想七想八的人。
后来的某一天,我的顶头上司对我说过一句话,大意就是,袁成,你小子属于那种心眼比多的人,但是。能让你在意的事真不多。说白点就是那种有想法,但一定会去做的人,只是有一点,千万不要惹你身边的人,不然,那你会从一匹睡觉的狼变成会上将刺国的狼。
当时,我无语。
说点正题吧,所谓北马南水就是说北方的人大多善于骑马引射,而南边由于水多,所以那边人喜欢玩水。所以当年火烧赤壁玩的就是曹军是北方人,不善于水战。当我们被拉到一个海子边上,看到那广阔的海子时,我不由地向王排嘟了一句:
“这么干净的水库,真不忍心去弄脏了。”
当我们被像下饺子一样的滚下去时,兵们不由地啧了一声,娘娘的,太凉了,那时的天气算是十月底了,并不会像后来我在南方时,到了十一月份还是闷热的。然后的感觉就是衣服在水里泡着,让身子很是难受。还玩武装泅渡呢?又不是光着身子游泳。不仅有二十公斤的负重,而且那水凉得让手脚不能放开。我一进深水区就喝了几口水。我也是学过游泳的,记得小时候学游泳时一个下午两个小时就字会了,倒不是我有天赋,而是那个教我的家伙太残忍,他的方法很简单,先是告诉在水里手脚要怎么样用力,然后把我放在板子上比划了几下,最后就一把把我给扔到水里,我就那咕咕地开始喝水了,这时感觉身子猛向上一升,就被他给提了起来了。
在岸上把我数落了一顿后,然后又把我扔到水里,这下不慌了,只是有点手忙脚乱的,还是喝水,在死亡的恐惧下到了第三次被扔下去的时候,我那几招狗刨式开始生效了。而自终自始杨雪肖在岸上看热闹,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大约有五六年没有进过水了,到了水里面,那些负重也得到浮力,只是身子上有一层衣服和负重不习惯而已。
游泳绝对一件能体显肺活量和体力的事儿,当我差不多游了几百米的时候,素质就体现出来了,我渐渐的掉队了。比起孟光来说,那小子纯粹是个旱鸭子,而务二实属于第一梯队的角色。
“怎么样?”王排问道。
“想休息一会儿。”当说这一句话时,我都想钻到水里去算了,三公里的武装泅渡,才三百米我就想休息了。
“你拉着我的皮带吧。”王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