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地面紧紧凭借他昏暗的颜色可以给夜晚增添半个小时,也可以推迟黎明的到来。
可以使重物显得悲凉,可以预示尚在酝酿的风暴,而在没有月光的深夜则可以强化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引发不寒而栗感觉。
实际上正是在草原每天入夜这一转折点上,他的伟大荣光方才出现。
陈飞没有想过那么多。他是一个没有在这个时辰到过草原的人,就不能说了解草原。
但是这一刻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草原独一无二的特色这也是独一无二的特点,而正是这种特点才让他越发感觉到一种神奇的感觉,从身上慢慢蔓延出来。
确实,这地方是黑夜的近亲。
这让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当太阳一点点吸尘下去的时候,当月亮一点点重新爬上来的时候,大家仿佛再也看不到任何月光了只能看到这些好像更加危险和恐怖的东西。
陈飞对于这一切毫无任何的想法和理解能力,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想东西的人,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进行幻想的人。
夜色刚刚一露面,就可以在这个昏暗的四周景物中,觉察出一种显而易见的互相凑拢的趋势。
马尔斯也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聚拢到一起,好像是有个人突然站出来大声喊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谁都听不懂的胡言乱语的话。
之后这些树木了,草了花朵了,好像都像是被固定安排好的角色一样,朝着一个地方开始走上了正步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军事管理所生活的那段时间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这片草原非常厉害,可以说这是我最爱的东西,如果你们没有烧掉那大半个森林的话,可能我也会更爱那片森林,但现在很明显的大片森林毁坏的严重程度实在太多了。”
那黑压压的连绵秋和仿佛同气相求,起身迎接着黄昏的暮色,草原把黑暗一口吐出,跟天空撒下黑暗一样迅速。
“这种黑暗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我还记着在过往的那段时间里,我曾经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拼尽了多少的气力,想要把这片黑暗彻彻底底给照亮。”
卡尔斯无奈的说,他知道可能在自己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有一种现在说得上是凡尔赛的讨人厌的感觉。
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是最正确的。
于是空中的昏暗和地上的昏暗会合在一起,各走半程同流合污,结成漆黑一片的静力,而这片静力就会慢慢的挤压着所有人。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草原里现在这种时候的这份静谧感觉。”
卡尔斯说话的时候悠闲地躺在了草地上,那种绵绵的触感让他感觉非常的舒适,他一边微笑着一边说着,很明显这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一种战斗而是一种享受。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他们需要做的可是非常的困难。
“我真的就不懂了,现在你竟然还有一些心情相信没有用了,还就不如把时间用在讨论上了。”
曹轩对于他这样的性格是非常讨厌的,因为曹轩本来就是一个对于所有事情都有个严格规划的性格的人,他认为所有的事情必须有了规划才能更好做事情。
但很明显卡尔斯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他继续看着四周围景物和天色的变化,仿佛这一切才是他应该追求和追寻的东西,而剩下的东西毫无任何意义。
“你们看看这条道路还不知道我究竟是个怎样子。”
现在这个地方变得全神贯注起来。十分警觉的样子,由于万物都昏昏入睡,这片草原好像才慢慢醒来,倾听着动静。
他那硕大无朋的形体,每天夜里仿佛在期待什么一样。
不过他那样一动不动的等候。我已经历经千百年了,遭遇了那么多事情的危机仍旧按兵不动,所以只能设想他是在等候,最后一次的危机,那翻天地覆的末日。
而身为这座草原的守护者。卡尔斯好像也在一直等待着这件危机慢慢降临下来,他突然。考虑着自己的过往事件是怎样的让人悲伤,甚至说是无解。
这种事情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的,只不过没有很多罢了。
它这个地方能有一种奇特的宽厚和亲善的面目,一点点还慢的爬上这些曾经喜欢过他的人的心头。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件事情都值得所有人去考虑这件事情,也值得所有人去认真思考。
花果繁茂的平川,痰液笑容可掬却很难做到这样,因为那种痰也只有于身后名声,由于现实的一种人生。
而已经活了千百年的他来说,这样才能永久性的协调合拍暮色和草原的景色相结合,演变出一种不怒而为不虚张声势而感人深远的局面。
卡尔斯太了解了,其劝诫也语重心长,虽淳朴而见其排场,所有的门面上往往有一种气象比规模加倍的宫殿都是严得多。
常年在那样子的城堡当中生活难保障,他已经对自己是否拥有感情产生了一些胡思乱想的疑问,他认为自己拥有的感情已经在慢慢消失甚至在融化。
就是这种气象,赋予草原一种崇高感,而这个公认为美丽绝伦的地方是绝不可能具备的。
陈飞仿佛也能从草原当中觉醒出一些什么东西来,他并不是一个很有才华很有才能的人。
自然而然对于所谓的智慧这种东西也是可有可无,从来没有真正的把他们想起来。
但之后的曾经的那些事情,他也就跟自己毫无任何关联的考虑不上了,现在自己的问题很多,但正因为这样问题很多,他才明白以后的日子还要慢慢来才是。
“很多时候,我们把过多的思想用在了其他地方,而没有把真正的想法用在这里,这座草原多么美丽呀。”
陈飞也在喃喃自语,她在想着怎样才能让一切都能够朝着自己的意愿慢慢行进,也能慢慢行走,他自认为做了很多,但他希望自己在做这些的时候也能够获得别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