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夏天,具体哪年他却有些记不清了,那一年一晃就过去了,好像都是每一年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模一样的。
应该是在当上国王前后吧,他在那里做事情接到一个信件,信件里头说他们要把它拆了,你想想办法是行会里的一个已经离开的老士兵。
当时。他刚刚继位,把这些人一起都接过来了,他很好奇哪个东西。他说就是广场上的那个雕像,六米高那个过两天就要给毁了。
他知道那个雕像小时候他住的离那里很近,老树伸出一只手腮帮子上都是肉,笑容可掬,好像在拿什么东西。
春夏的时候他们在他周围放风筝,冬天就围着他跑步,他说很想永远在这里。
第二天他回去,晚上又出去接待了一波,其他的来宾弄到很晚,在那里睡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和他一起来的人都走了。
他总会遇到这种事,他认为这种事情是自己存在的必然根源,就算是自己不想遇到他也是不行的。
一个穿皮衣戴皮礼帽的瘦高男人一直站在房间里冷眼看着这场询问,后来走出来对审讯他的人说你们抓错人了,他不是。
但是没有马上放关了半个多月才帮他出来,家里仍然保持着当时的样子,但是朝街那条窗子上的白纸条十字架却没了。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我本以为我当上国王之后这个事情就可以顺着我曾经的想法慢慢结束了,但没想到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国王从来并不好当,也就是说他哪怕还活着,只要他活着留在这个,他就能等得到他。
“我等着重新出来一个人替我解决我的问题只不过这种解决方式可能很慢,但是正因为慢,我才不太害怕这些事情。”
他以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强大心理,留了下来,重新归置好了,被打得粉碎的家园,在一个顶秘密的地方搭出他在这里藏银系时,他还悄悄,怪他太多疑,找到了很多东西。
他是个不太多疑的人,现在才知道他这种不多疑是太傻了,他省着花一天只吃一顿饭,因为他不知道他多久才会回来,也许明天就马上能见到,也许需要整个一年半载。
“那个时候我足足等了三个月头,两个月,他天天看着楼下马路边有两个人替换着盯着家,再后来连他们也不来了。”
当手里的金币只剩下一块儿时,他哭了,恍惚意识到他早就离开了这里,不然他不会一次也没有回到这里来。
“他这半年里一动不动的守着这个地方,有可能不但帮了自己的朋友也帮了他的,其他人让相信,这里可能真的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
但自己也知道,很多时候父亲不会再回来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在他心里一天天被确认。自己的父亲已经把这个国度扔给了自己。
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是蛮多的,他。的很多朋友中就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之后必须继承王位,他还算好的。
他承担起了自己不应该承担的责任,或者说他承担起自己还没有想到应不应该承担的责任,这本身这个责任就足够大了。
他本打算拿着这一个金币做盘缠,搭上一条船到其他地方又用最后几个银币,让一条渔船把它捎回家乡。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家不能回了,现在的自己不管到哪里都是一个被别人关注,并且实实在在关心着的人,想离开已经不能够了。
但是现在别管怎么说自己还是需要这个王位的,最起码这个王位能够保护自己,不受其他人的欺负了。
这成了保护自己的东西,三天后再提前下了船,因为船被手卡子的人扣下了,他好歹凭一口流利的话语托着身,走了这么多远回到了家乡。
只走了很短一道距离,他就被一队扛着标枪的半大孩子抓住了,蒙着眼睛带进了城里,揭开眼上的黑布条,他大吃一惊地看到一只穿着黄金铠甲的骑士。
他曾经听父亲说过,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也是传说中保护着整个国家的人,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保护着自己,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随时随地都在自己身边。
他这一刻才算是彻底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本想用尽全力叫一声,却发觉没有一点力气头晕晕的,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八成是累坏了。
这实在确实如此,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子的屈辱和想法,只不过现在突然让自己获得这些,他有些不愿理解。
而骑士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短发,像其他骑士一样也穿着黄金盔甲的,还打着绑腿的人,他和别人一起,回头看到了他。
他这个时候终于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皇冠,戴在头上。他不管别的或者说他什么事也不想去管理。只不过希望现在这副样子能够慢慢的过去。
当所有人都认识到他是国王的时候,他便彻底成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更加理解的人。只不过越是这种人,在很多时候越是无法。做更多的事情。
自那之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也没有再去想些其他问题,就这么一直坐在了国王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一直是由他坐着的,他感觉自己也从这里获得了很多的事。
只不过他一直知道,像自己这副样子,八成。在很多情况下是需要慢慢来的。
他开始亿点亿点学习着成为一个好国王,但是。事情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法。他不论怎么做,大家都把他与他的父亲相提并论,这么一比较他就更加的悲伤了。
自那之后。他越来越不把自己的位置当回事情,他开始考虑了,怎么才能变得普通一些。
事情就是这么如此简单且平庸。甚至有些频繁。但慢慢的他也发现大家对他的尊重越来越低,甚至说不太把他当成一个国王了。
这样的话导致他更加愤怒,他开始越来越想着把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更想着让所有人听他的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变得越发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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