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惩罚,狠狠地吻着女子,只听身下的女子一阵急促的娇.喘。
忽然,胤仁心中一惊,猛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团黑影。
黑暗中一片沉默…
早已沉醉在霸道亲吻中的女子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感觉原本压在身上的男子停下了动作,方才回过神来,定定的望着依旧压在自己身上那团黑影,只感觉无形的,巨大压迫迎面而来。
男子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大山,带着重重压迫感,直逼而来,女子娇躯不禁一阵颤抖,心中越发的恐惧起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正当气氛渐渐转入极度尴尬之时,胤仁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压了下去,狠狠的分开女子修长的双腿,挺身而入。
身下的女子没有预料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尖声痛呼起来,只叫了一声,便立刻用手紧紧的捂住嘴,生怕身上的男子听出什么端倪来。
男子狠狠的挺动着,不带一丝怜惜,就像是发泄般狠狠的挺动着,丝毫不在意身下女子的感觉,就好像想要快点结束一样,机械的重复着。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的机械动作。
身下的女子强忍着疼痛,紧紧的捂住嘴,眼角因为疼痛而渗出了几滴泪水,但是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女子心中得意无比,她成功了!
终于,男子作出了最后的冲刺,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抽身而出,站起身来,将一旁本已熄灭的灯烛点亮。
烛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大殿,虽然烛光略显微弱,但是已经足够看清女子的面貌。
“皇上饶命,臣妾只是奉太后之命…”
晋妃慌慌张张的从床上滚落下来,跪倒地上,惶恐不安的急声说道。
“朕知道了,你把衣服穿好,回延喜宫吧。”
胤仁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晋妃一眼,轻声说道。
“臣妾遵命。”
晋妃心中大喜,急忙站起身来,抓过架子上挂着的衣服便开始穿起来,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得意与窃喜。
胤仁居然没有怪罪她!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叫她回延喜宫而已!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虽然今晚的事很过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怀上龙种的机会!为了能够怀上皇上的龙种,她事先喝了许多奇奇怪怪,味道又难喝的药水!还熏了许多据说有助于女人怀孕的奇怪熏香,一切,只为了能够怀上龙种!
晋妃轻轻的将衣服穿好,转过身去,空荡荡的后殿早已没有了胤仁的身影,不知何时,他早已悄悄离去,只留她一人独自在此。
急促的脚步声从慈宁宫外响起,朝着前殿疾步行来。
“他来了,你输了。”
太后眼中一亮,站起身来,俯身走到唐赛儿身旁,弯下腰,压低声音,靠在唐赛儿耳边轻声说道。
唐赛儿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脸怒气的男子气鼓鼓的冲了进来,狠狠的瞪着自己。
“班婕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狂怒,狠狠的瞪着唐赛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
“好了!班婕妤,今晚的事你做的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寒光,故意很大声的对唐赛儿说道。
一听这话,胤仁面色大变,怒视着唐赛儿,吼道,“班婕妤!你…”
“太后!臣妾没有…”
唐赛儿猛地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太后,惊声呼道。
没错,太后是故意的,她故意陷害唐赛儿,让胤仁误以为唐赛儿和她是串通好的。
“好了,你为皇上做的,哀家会记在心里,将来晋妃若为皇上诞下龙子,哀家一定遵守诺言,让你亲手将南楚的皇太子抚养成人,你可满意?”
太后笑了笑,深谙世事的双眼波澜不惊的看着唐赛儿,就连说谎也不眨一下眼。
唐赛儿心中一阵酸苦,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回过头,怏怏的看着胤仁。
“哼,班婕妤,你好厉害,原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抚养南楚未来的皇太子?你想当皇后?想做太后?是么?”
胤仁冷笑一声,幽暗深邃的狭眸中迸射出道道寒光,眯着双眼狠狠的瞪着唐赛儿,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唐赛儿心中酸苦无比,只能闷声闷气的解释着。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胤仁,你实在不该怪班婕妤,她也是为你,为南楚的未来着想,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她说只要能够有人为皇上诞下龙子,她什么都愿意牺牲,你实在不该怪她。”
话未说完,立刻就被太后无情的打断,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母后说的对,朕真的不该怪她。”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冷声说道。
“其实这么多年你也无所出,若能有人为你诞下子嗣,你又何必计较孩子的生母是谁,反正哀家已经答应了班婕妤,将来倘若诞下的是龙子,哀家就将皇太子交给她抚养,晋妃那边也同意了,她说只要能为皇上诞下龙子,她愿意将孩子交给班婕妤抚养,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么?”
太后笑着说道。
“呵…南楚未来的皇太子岂能交给一个心机这么深沉的女人抚养?”
胤仁冷笑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唐赛儿。
“臣妾没有!太后!你为什么要污蔑臣妾?此事臣妾从头到尾毫不知情,你为何非要陷臣妾于不义?”
唐赛儿心中恼怒无比,回过头对着太后怒声吼道。
“赵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哀家大吼大叫!你别以为你替皇上,替哀家出了这个好主意,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哀家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南楚的太后!南楚的太后还是哀家!你现在连皇后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妃!”
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也是一片好心为皇上着想,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倒显得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一心为皇上,为南楚的将来着想,皇上又岂会怪罪于你?”
太后怒视着唐赛儿,沉声说道。
唐赛儿顿时语塞,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再说什么胤仁也不会相信,只能转过头,怏怏的看着胤仁。
只见胤仁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掩不住的鄙夷和厌恶。
“班婕妤,你好得很!看来朕是平时对你太好,太宠你了。”
胤仁冷冷的说道。
太后悄悄的看着怒容满面的胤仁,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双深谙世事的精眸不时透出阵阵狡黠的精光,她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地,用一种得意的目光看着唐赛儿。
“皇上,你不相信臣妾?”
唐赛儿苦笑着问道。
“朕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纵容你做出这种事!”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狭眸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脸上喜怒难辨。
“呵…原来臣妾在皇上心中不过如此…”
唐赛儿苦笑一声,语声中尽是掩不住的凄凉与绝望。
此时的她,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没想到,他一点也不信任自己。
出了这种事,本该痛苦难受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是现在,她却成了始作俑者,她不仅要承受这一切,还要承担这一切!
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好了,别吵了,有什么可吵的,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何必争吵?皇上能够后继有人,哀家也可心愿得偿,赵妃你也得偿所愿,至于晋妃嘛,她原本就不求什么,只求能为皇上诞下龙子便足矣。”
太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看似内心沉痛无比,实则暗暗窃喜。
“今晚之事实在荒唐,既然赵妃这么大方!愿意将朕拱手让人,朕倘若不接受她的好意,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心意?既然如此,朕今晚就去延喜宫过夜了。”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沉声说道。
唐赛儿一听这话,心中有苦难言,一行委屈的泪水从面上缓缓滑落,紧咬着下唇,怔怔的看着胤仁。
“如此,就请母后早点歇息吧,儿子告退。”
胤仁对着太后略一作揖,狠狠的瞪了唐赛儿一眼,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唐赛儿怔怔的看着胤仁渐渐远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拼命滴落。
“好了,你可以走了!哀家要歇息了!”
太后冷冷的看了唐赛儿一眼,站起身来,一旁候着的太监立刻搀着太后往后殿缓缓走去,只余下唐赛儿一人独自呆坐在长凳之上,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唐赛儿失神落魄的独自回到清幽宫中,方才踏入前院,就听得宫门外一阵车马声渐进,不由得脚步一顿,心中一紧,暗道是胤仁回来了,心中又欢喜又委屈,赶紧转过身,朝着宫门外奔了出去。
谁知奔到宫门外一瞧,竟是几个太监押着杨大力回来了,只见杨大力双手被牢牢捆住,嘴巴也被塞了一团破布,正被几个太监拖拽着从马车上拉下来。
“住手!什么人!干什么的?”
唐赛儿面色一沉,急步朝着杨大力奔去,伸手将杨大力嘴里的破布给拿了下来。
杨大力嘴里的破布刚被取出,立刻对着面前的几个太监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住杨公公?”
唐赛儿怒视着几个太监,怒吒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慈宁宫的赵述,娘娘可以叫奴才小述子,奴才是奉了太后之命,将杨公公请去做客,免得破坏皇上的兴致,现在奴才奉命将杨公公送回,还望娘娘恕罪。”
一名细皮嫩肉的太监走上前来,深谙世事的双眼中透出阵阵精光,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阴阳怪气的对唐赛儿说道。
“放屁!什么做客!把老子带到一个小黑屋里关了好几个时辰,世间竟有如此待客之道?看老子一掌拍死你们这些***!”
杨大力骂骂咧咧的说着,怒视着赵述,恨不得一脚踹死赵述。
“杨公公何必动怒?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杨公公若有怨气,不妨直接去找太后,请杨公公去做客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又不是奴才们想要如此,杨公公何必跟奴才们为难?”
赵述眉梢一挑,阴阳怪气的对杨大力说道。
“老子…”
杨大力被赵述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的瞪着赵述。
“既然如此,就请赵公公替本宫谢过太后,本宫就不送诸位公公了,一路好走。”
唐赛儿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娘娘万安,奴才们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