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从大门口的邮报箱里，拿了一堆报纸信件回来。
看江瑟瑟又爬在桌上画画，便问道，“瑟瑟，你的学校和专业方向，已经选好了？”
江瑟瑟闻言，一下抬起头，面上闪过一抹难色。之前他们谈过这问题，她以为翟律已经放任她自由了，没想现在又提起来。
“呃，我想好了，我……我想当老师。”
周奶奶端着水果过来，便道，“瑟瑟想当老师呀，呵呵，敢情好。教书育人，桃李天下。未来寒暑假还有时间，也可以多陪孩子。”
周归璨也跟着点头，“当老师好，以后你还可以教自己的宝宝，一举数得，肥水不落外人田。”
周奶奶拍了孙儿了巴掌，“你小子就知道胡说。瑟瑟是女孩子，当老师稳定，环境单纯，收益也不错。回头我让老方收你回学校任教，离家近，更方便。”
周归璨一听，直瘪嘴，“奶奶，你这样不是存心让瑟瑟打自己脸嘛！到时候，方校长知道瑟瑟其实一直在骗大家，带球高考，肯定会觉得她人品有问题，回自己高中当老师，存心给人当八卦点心。”
祖孙两这怼上就没个消停。
翟律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你打算报考的这个第一志愿，的确不错。不过，这里有个问题，你或许不了解。”
江瑟瑟看着被摊开的招生简章，上面正是那画了重点的国家最有名的师范院校。
“若考上这家，学费可以全免，还有日常生活费补帖。但相应的你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知道吗？”
江瑟瑟摇头，她之前只听老师们说免费，就没再关注其他了。谁让她特别缺钱呢？
翟律表情更严肃，“一旦你申请这个免费助学项目，毕业之后就必须去乡镇上义务教学十年。你知道会把你分配到什么样的乡镇？条件怎么样？环境如何？你能带着孩子去那种地方生活十年吗？”
“十年？”
这下，周奶奶和周归璨都叫了出来。
周奶奶，“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小乡镇环境可差了，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孩子要在那种环境待十年，非废了不可。”
周归璨，“哎，这，这免费的代价也太大了，划不来划不来，瑟瑟，你可千万别犯傻。”
江瑟瑟，“……”
居然这么大个坑，她完全不知道。
翟律见小姑娘被镇住了，继续道，“其实，有一个学校，可以满足你的全部要求。免学费，免生活费，若是学习优秀还有奖学金拿。毕业之后，也不愁工作，且女学员的待遇会非常好，收入比教师更高更稳定。”
江瑟瑟听得眼睛都亮了，“有，还有这种学校？是……什么专业啊？”
翟律瞧着小姑娘的样子，就像已经乖乖上勾的小兔子似的，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淡笑。
“军校。”
“……”
“我看了你的体验报告，除了营养不良，其他问题不大。生完孩子，养好身体，我给你特训三个月，明年高考报军校，十拿九稳。”
“啊……”q口q
江瑟瑟瞬间呆掉，大脑当机，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