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起头，满脸忧色。
“为什么来不及？”
翟律其实知道，但他现在就希望姑娘自己说出来。
江瑟瑟看着翟律，也不想再躲闪了。
“因为帝都美院的校招在3月份就结束了。”
周奶奶叫道，“那，那……我……”
周归璨一把拉住奶奶，使了个“静观其变”的眼神儿，才让周奶奶没急着把家里那一箩筐的关系网倒出去。
翟律问，“如果你想进帝美，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
江瑟瑟忙摆手，“不不，我……我不想凭关系，那样……不好。”
翟律反问，“想凭实力？”
江瑟瑟小脸红了红，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另两人见状，都露出十分欣慰又佩服的表情。
翟律，“那也行，回头等你考完了，我们去帝都。”
江瑟瑟一怔，看着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又揪起了小眉头，“可是，那样也是……走后门儿，也不好啊！”
周奶奶就笑了，“傻丫头，这算什么走关系？要是你没那个实力，回头帝美的老师看不上眼，不一样不会收你吗？”
江瑟瑟眨眨眼，“可是，万一他们怕翟大哥，或者……周叔叔他们，就……”
说来说去，姑娘她还是不想靠关系、走后门儿，进大学。
翟律这会儿是真有点儿佩服小姑娘了，又问，“你这是不好意思走关系，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
江瑟瑟立即挺胸抬头，道，“我不想走关系，搞特殊，我想和大家一起参加校考，凭实力入校。”
可是说到此，她突然又蔫儿了下去，“可是，读美院费用真的很贵，很贵，很贵……”
她只粗略了解了一下，美术生的学费都是普通专业的两到五倍不止，而且这里还没包括日常生活开销。就说画画最基本要用的画材，其中一个水彩颜料，普通的一套两三百，好点的就上千。画画全靠日常练，这一套颜料恐怕用不了几个月就没了。
和计算机、金融行业那种，买个最好的笔记本至少也能用上三两年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年下来，勤奋点儿的艺术生用掉的颜料、画纸等等耗材，轻轻松就可以上万。
众人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姑娘的顾虑。
周奶奶道，“瑟瑟，你要是真喜欢，就是多花点钱而矣，没关系的，奶奶有。”
江瑟瑟立即摇头，“不不不，奶奶，我已经麻烦你们那么多了，不可以再……”
周归璨也道，“瑟瑟，瞧你说的，你现在可是我妹子，奶奶的你舍不得，那哥要照顾自己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不可不能再推辞了！”
“哥……”江瑟瑟怔怔地看着拍着胸脯的大男孩，一股股的暖流从心底冲刷而出。
“你这美院算啥，我现在读的艺人培训班那花的比你这多多了。你知道我们一期培训课都好几万的。有哥在呢，怕啥？再不济，还有你翟大哥。是吧，哥？”
翟律拧眉想了下，道，“今年参加文化课考试，明年开春参加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