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医嘱。”
“哦,好吧!”姑娘还是不舍地揉了下狗头,“贝西,等我生了小宝宝,我们就可以玩了。”
翟律:玩什么玩,到时候送这家伙回去上岗,当警犬发光发热,整天宅在家里都成废柴狗了。
这时候,门上传来了响动。
周奶奶过去一瞧,立即跑了回来,“哎,是王家那两个。不知道要干嘛的,我没应门儿。”
翟律一听,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儿了。
“不理他们,我让小马把他们赶走。”
“真的不理?”周奶奶问着,看向了江瑟瑟。
江瑟瑟却看着翟律,一副马首示瞻的小模样,完全没有异议的样子。
“不用。”
那时,大门外。
余素华猛拍大铜环叫嚷着,王培军却在后面攥着她,不让她叫唤。
“够了,你来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今儿就丢人了又怎么样?你好好的升职机会都被那臭小子黑没了,我还不能来评评理呀?”
王培军气得低吼,“你还有脸说评理?要不是你和你那个侄女儿,没事儿搞事儿。不但把瑟瑟这颗摇钱树给赶跑了,还害我在政委面前丢尽了脸面,我能变成今天这样儿?”
余素华气得插腰,吼回去,“对,是我和我侄女儿没长脑子。这错都错了,难道还不兴人弥补过错,重新做人了?这,法律上还说了,主动认错,宽大处理呢!这人关也关了,钱罚都罚了,以后也没机会闹腾了,他凭什么把你的升职机会给黑了呀?”
平白的,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辈子的官夫人头衔都飞了,怎么让她甘心哪!
“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儿要不跟周家人讨个说法,我……我今儿就睡这儿,哪儿都不去了。呜呜呜,哇——”
余素华一屁股坐门坎儿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下,可把王培军给哭怂了。
拉不走,说不通,左右也没其他外人,只有跟着坐在一处,一边后悔,一边叹气。
哭了半晌,余素华突然抬头,问,“哎,你那里,有没有你那个连襟表妹的联系方式啊?”
王培军一听,脸色就拉一下来,“你问这干嘛?”
余素华眼珠子一转,可怜巴巴道,“我是想,你表妹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被别家男人拐走了,肯定会关急的啊?你想想,江瑟瑟还有一个多月才真正成年。你表妹每月还打那么多钱回来照顾自己女儿,到底还是亲骨肉,舍不得的咧,哪能让人轻易拐走了去,是不啦?”
王培军对这方面,并不太擅长,问,“那你的意思是?”
见丈夫没有激烈反对,余素华凑近了,小声嘀咕起来。
“……这,这样真能把瑟瑟要回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再说了,瑟瑟这些年都是住在咱们家,他们周家没名没份地把孩子要过去,于情于理都不合呀!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一定能成。”
王培军看看那扇大红漆门儿,心下惴惴得很,又抗不住妻子一再在耳边吹枕头风,勾得他蠢蠢欲动,愈发难舍。
“那咱们……”
余素华一看丈夫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松动了,当即先起了身,一把将人攥起来。
意气满满的,“事不迟疑,咱们现在就去找领导去。”
“哎,等等。”
“还等什么啊,再等这煮熟的鸭子可飞了。”
“不是,我回去把汇款单拿出来,也可以当个证据。”
“哎,对对,准备个证据更好,到时候,看周老太和臭小子怎么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