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狗行凶?呵,你们先看看自己脚下踏的是谁家的地盘,再说吧?要是分不清楚,我们不介意请保卫处的同志来瞧瞧,再不济还有摄像头儿,让小区的同志们都来评评理,是谁擅闯别人家院子,被人家的护院犬咬了,都是活该。”
“是呀,大叔大嫂儿,养狗规定出门才栓绳子,我们又没有让它出来伤人,是你们的人跑进去才被追的。”
顿时,众人都尬没了声儿。
“啊呜呜呜,瑟瑟,姨错了,你……你快叫这畜生走开啊!”
嘶拉一声脆响,余素华“精心打扮”的补丁布裙子,被贝西扯豁了一大块,露出个穿着束腹裤的大屁股,别提有多胀眼睛了。
周奶奶给孙儿了打了个眼色,翟律才懒洋洋地唤了一声。
“汪——”
贝西不满地吼了一声,甩掉了嘴上的那块破布。这个讨厌的老女人,一大早地扰它好梦,这算便宜她了。
江瑟瑟拿出一碗骨头碎,贝西开心地甩起了大尾巴,爬在一老一小脚边吃起自己的早餐。
江瑟瑟抚抚狗头,小声说了句英文,“贝西,做得好。”
贝西抬起头,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姑娘,仿佛是听懂了姑娘的赞美,眼神又纯又可爱。
这番闹腾终于结束。
余素华不得不捧着自己屁股,缩在两委员身后。两委员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没了初到时的精气神儿。
这一番小小的罚戒,顺利震慑住了一群好管闲事儿的家伙。
翟律很满意,方才悠悠开口,“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两委员回头看余素华,余素华红着眼可怜巴巴推攘委员大妈,但委员大妈刚才被闹腾得心烦意乱,这家庭纷争自己只是调节员,陈述事实还得当事人来,推她干嘛,就给余素华扔了回去。
委员大叔本着爱护女士的心情,只得将头天余素华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一个嘛,就是女孩子的抚养权,你们也不能说要就要了。”
“另一个,女孩子她妈给的抚养费,都是孩子她妈的血汗钱,你们确实不该拿,那可是女孩子的求学创业基金啊!”
“再有一个,余小妹丈夫的升职机会,也不能说给人家下了就下了,好歹小王都熬了那么多年了。你们拿了人家小姑娘的钱,也不能这么……咳,不讲信用,是不是?”
周奶奶目光一瞪,大喝,“简直一派胡言!”
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红木大圆桌上,吓得三人瞬间噤声。
翟律一言不发,目光直射躲在后方的余素华,眼底的冷光若有实质般,吓得余素华两股战战。
余家这两姨侄,不愧是一个窝出来的种,全都一个路数,凭着自己的嗓门儿大,捅的漏子大,招来的吃瓜群众多,就以为自己稳赢不输了?
他一个眼神儿,小马哥上前道。
“首先,江瑟瑟同学的抚养权,是王培军同志自愿出让的。这一点,有户籍办和公证处的记录,我们办的监护权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若诸位不信,大可以去有关部门查证核实。”
“其次,江瑟瑟同学的母亲江玉婷女士寄来的抚养费,我们是在拿到瑟瑟的抚养权后,才从王培军先生手中得到,并同时就转交给了瑟瑟自己保管。”
啪啪,桌上就甩出一堆文件来,并一张长长的银行对帐单。
“你们可以看看这些文件,还有上面的目期。”
委员大叔是个有文化的,立即上前查看资料,不看还好,越看脸色就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