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你看这个江瑟瑟也太嚣张了,一来就当着面儿的埋汰你。”
“纯纯,你快叫你爸爸过来,让那个江瑟瑟长长眼,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省得以后她要真入了咱们系,不知道要得瑟成什么样儿。”
“听说金先生在咱们学校的资历,比起洪院长还要高上几个档。”
“对对,纯纯,你快把你爸爸叫来帮你扎场子呀!”
这次正是两个被江瑟瑟和李纱纱收拾过的两个女生,故意把夏纯叫到了新生大会上,让夏纯目睹了这一场全年级式的挑衅。
两人一搭一唱,齐齐使上激将大法儿。
夏纯听着大堂起哄的叫声,只恨不能瞬间消失在当场,哪里愿意自动上去送人头,丢脸。
“纯纯——”
两女见夏纯气得脸都快扭曲了,心下舒服了几分,一人伸手就想去推夏纯。
没想夏纯很警醒,立即躲开了,回头狠狠瞪了那女孩一眼,抻了抻衣裙,道,“现在我可没时间跟她一个小屁孩儿闹腾,我爸妈要来了,我得去接他们,回头再说吧!”
说着,她转身就跑掉了。
二女一见,齐齐翻了个白眼,心说:真没用,明明就硬钢不过人家,也是条丧家犬!
礼堂内叫唤了半晌,也不见有人上台。
主持人听一人附耳提醒后,立即上前压下气氛,继续走下面的流程。
江瑟瑟也顺势下台,回到了朋友们中间。
李纱纱依然有不满,“可恶,我就知道那胆小鬼女人不敢上来。一准早躲起来了!说不定,回头还会请假,直到你们军训完了,大家都把这档子事儿忘了,才会回来。”
唐德立即来劲儿了,“怕啥!咱们回头就去打印几张海报,署名叫‘深情呼唤夏学姐,兑现赌约来道歉’,下面来几个四格小漫画讲讲前因后果,怎么样?”
江瑟瑟还没开口,其他少男少女们齐声应和,便计划怎么设计海报版样,集资为好友出这口入学气。
唐德等人之前在画室,都接受过瑟瑟的帮忙和指导,之后校考也多得翟律帮忙。顺利考上帝美之后,众人都把江瑟瑟划为圈子里的幸运小仙女儿了,这会儿小仙女儿被人diss了,怎么能不站出来为小仙女儿出头呢!
而且,他们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老乡就得为老乡扎起。
江瑟瑟听着众人兴致勃勃地商量一切,有些好笑,有些无奈,更多的都是感动。
李纱纱又得意地撞了下好友胳膊,“我就说嘛,凭真本事,你拿下这届的美术前三甲都没问题。好在洪老头儿还算有些人性,为你正名了。嘿嘿!”
“纱纱,谢谢你。”江瑟瑟反手抱了下好友。知道之前的事儿,好友一直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费了好些功夫才请动了洪院长为自己平冤。
洪院长是个讲求原则、实事求是的领导,表面上看着严肃,其实只要够了解他的性格,在规则内,其实也是个相当护短的老人家。
新生大会结束时,夏纯也没能出现。
但经此一闹,新生群里都知道了江瑟瑟和夏纯的这段恩怨,且江瑟瑟的才貌之名,也进入了更多人的眼光,校园论坛上关于新一届校花的讨论也如火如荼地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夏纯从新生大会上跑掉后,便是去校大门接母亲和金一松。
夏纯本来的想法是想让金一松先出面,与校领导接洽,然后利用金一松在学校的身份和威望,把江瑟瑟私下叫来解决掉之前的赌约恩怨。
她相信,凭校领导对金家父子的重视,一定会卖她这个金家女儿的面子,帮她打压江瑟瑟这个没啥身份地位的小姑娘。到时候,赌约的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至于翟家那边,呵,更不用担心。金家可是被上头的上头的大人物请回来的,翟家就算不高兴,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在学校这边,属于金家的主场。
然而,没想到江瑟瑟突然就成了今年的美术系女状元,还能上代表新生发言,让其有了机会先发制人,正面钢她。
该死的!
这个可恶的江瑟瑟,回头她一定不会让她好看!
“妈,妈,这里!”
夏纯一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正在车外四下张望、打电话的母亲夏丝竹,忙高兴地挥手迎了上去。
“妈,你不是说和爸一起来的吗?”
夏纯竹无奈地笑,“是呀!刚才我打电话时,你爸说跟你联系,来找你,结果我这打完电话,他人就不见了,你没看到他吗?”
夏纯一愣,忙掏出了手机一看,果然有金一松打的一个未接来电,顿时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该死的,刚才礼堂那里太吵了,一时她没听到手机响。要是那时候能接到这电话,她就不用憋曲地从新生大会上跑掉了,可以直接带着金一松上场钢啊!
“啊,我,我刚才周围太吵了,没接到。那个,我们去找爸爸吧!”
夏纯忙拉着母亲往里走,一边回拔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很久,都没被揭起。两女对视一眼,心说不会金一松也正在嘈杂的环境,没有听到吧?
十年前这会儿的手机,声音远没有现在的铃声大,很容易埋没在嘈杂环境中。
只是母女两都不知道,金一松在离开两人时,就把手机开成了静音震动。
事实上,这里是金一松的母校,比起夏家母女两,一个新来一年不到,另一个曾经就读的是另一所老艺术学院,他才是对这里最熟悉的人。
看着变化很大的校园,偶时看到熟悉的旧建筑时,他心头沉寂的一片世界也开始慢慢复苏。
不知不觉,他刚好走到了新生大会的礼堂外,听到礼堂里响起了校歌,很快一个个满面朝气的青年学子们,成群结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或说或笑,洋溢着青年人特有的活力。
毫无意外的,当那些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也听到了众人议论的种种。
“哎,那个什么学姐也太孬了吧!”
“这种赌不起的人,也没什么好得瑟的。”
“不过我很好奇,这个叫夏纯的学姐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看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校霸。”
“一个学生凭什么怀疑我们的绘画水平啊?那么多的老师,她算老几?”
“对啊!查卷面这种事儿一点儿不稀奇,全国统考的卷面,要是考生觉得不对,也是可以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