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果要的是麻饼,不是十八。看,这是什么?”江瑟瑟拿起一颗麻球,撕了一小块,喂进女儿嘴里。
果果小嘴动一动,一下裂嘴就笑了。就想伸手拿麻球球,结果一下被烫到缩回手,立马嘟起小嘴儿,呼呼地吹起来,鼓起的小腮帮子一动一动,就像只小金鱼,逗得周人直说可爱,伸手来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果果梳了两个小包包头,扎着粉红蝴蝶结,可爱极了。
被众人一摸,她就害羞地躲到妈妈身后,抱着妈妈的大腿,不出来了。
而这时候,焰焰小朋友可高兴了,获得了来自各个叔叔爷爷的投喂,有人送小笼,有的把刚买的鲜水果塞进小家伙的包包里,他拿了一个,第二个立马回头塞给妹妹。
果果就会对哥哥说一声,“谢谢。”
两个小朋友乖巧又可爱,天真又活泼,还特别懂礼节,让一群叔伯阿姨们见了喜欢得不行,纷纷赞江瑟瑟会带娃。
三人买了油条,又买了包子馒头,还有煎饼果子,才又往回走。
翟律听到那些邻居们背后议论声,言语间都是羡慕,称赞。再不若当年在c城时,那些闲言碎语了。
可见这些日子,江瑟瑟住在父母家里,过得应是很不错。
进门时,金一松先跑了出来,蹲下地朝小家伙们拍拍手。
果果一看姥爷,就欢喜地扑过去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油果子,一下子甩在金一松的脸上,他故意偏过头做“嗷”一声叫,惹得爷孙两咯咯直乐。
焰焰跑上去时,突然刹了一脚,回头朝翟律这方看过来。
翟律躲在一颗大树后,心说,这臭小子不是真发现什么了吧?侦察能力还挺强,没妄废他的教导。
“焰焰,你在看什么呢?”
江瑟瑟看儿子停在半路,回头唤了一声。
焰焰没看到什么人,回头立马扑进了妈妈的抱抱里,叫着吃油条。
红漆大门再次关上了。
而负责关门的金一松,从门缝里瞄了一眼不过处的那辆绿皮车,暗自哼了一鼻子,将门锁实了。
亏这臭小子还有点儿良心,知道跑来偷看妻儿一眼。
看完妻儿后,翟律感觉似乎精神好了不少,便去了公司。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便又到了国庆日。
江瑟瑟几乎都没见到翟律,当她回翟家小住时,本来有些紧张会可能见到他,却听长辈们说,翟律忙着基地那边的建设,要在年前把员工宿舍都建好,且还做了一部分绿化。同时更答应帮老舅的忙,调查那个连环女干杀案。
只要她回去的时候,他都睡在了基地里。
似乎是知道她怕见到他。
可是过了半个多月,江瑟瑟每每躺在若大的床上,心情慢慢变了。
最近,好像他的短信越来越少了。
听周奶奶说,“这个创业还真是不容易,整天起早贪黑的。有时候,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回去做任务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儿。”
徐美媛也嘀咕,“哎,最近一次看到律哥儿都是一周前了,瑟瑟,你不知道,那天他回来的时候从我身边过,我闻着一身的臭味儿啊!把他爷爷熏得都嫌弃他,谁知道他回头就走了。让他爷以为是受委屈了,还让我打电话跟他道歉来着。”
众人说起翟律的事儿,偶时还是当笑话儿的。
但是江瑟瑟知道,他们多少在暗示她搬回来,原谅翟律。
可是事实根本不是长辈们想的那么简单啊!
这日放了学后,江瑟瑟在老爸的办公室等人,又看着手机发起了呆。
现在,只剩下一日三餐式的问候了。
早晨:瑟瑟,昨晚睡得好吗?
中午:瑟瑟,天气冷,要多吃点饭。
晚上:瑟瑟,晚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说想静静,这人就真的连一面儿都不来见。
她偷听父母聊天时,听说他有悄悄开车来金宅看他们。
之后她每天都注意观察,观察了几日后发现,根、本、没、有。
哎……果然只是责任和义务,一切挑开了之后,就不上心了吧!
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
最近李纱纱也在跟她抱怨。
“瑟瑟,我给你说,千万不能惯着男人。得到了就通通不珍惜了!”
“啊?姜学长会这样吗?不会吧?”
“怎么不会?”
李纱纱的油画上,全是黑点点,仿佛她们此时的心情,麻烦死了。
“他现在帮王教授接了一个新班当辅导员啊,整天被那些大一新生包围着,众星拱月似的,都乐得快找不着北了。”
江瑟瑟为此专门观察了两日,道,“姜学长只是很有责任心,不像别的辅导员都是应付了事儿。”
的确。其他的辅导员,也都是快毕业,有留校意愿的,顶多就把日常事物说一说,公式化地应付一下。并不会像姜正翰那样,还留下自己的手机,随时帮同学解决问题,有时候大半夜地还跑出去帮关在校外的学生开条子做担保。
李纱纱听了,更郁闷了,“所以我才说,他骨子里的责任心太重了。就会稀噬掉,对女朋友的责任心哪!尤其是得到之后,就更是如此了。你知不知道,从开学以后,我们只一起吃了三顿饭。”
“啊,才三顿饭?”
以前,这两人腻歪着,顿顿都要一起吃。江瑟瑟怕当了人家热恋期小情侣的电灯泡,都不去打扰,要么和父亲一起,要么就是大姐头他们。
没想到……
“我就说,他爱工作爱画画,永远胜过爱我。”
李纱纱委屈得眼圈儿有点红。
江瑟瑟似乎一瞬间就感同身受,要说责任感这东西,翟律从开始到现在,责任感都强过于任何人。
以前出于愧疚,对她自是极好的。现在吧,事情摊开来说了,似乎就不用再憋着了,就可以放飞自我吧!
这么久了,都不来看人家一下下?
真过份。
这个婚,干脆取消得了!
不过一日后,江瑟瑟就在医院里碰到了翟律。
本来齐雪儿是找江瑟瑟帮忙,回忆画那幅嫌疑犯画象的。两人一起花了两三日时间,终于完成了画像。看着画像,江瑟瑟觉着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就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之后吴晓晓的父母给齐雪儿打电话,拜托她来医院陪陪吴晓晓,帮忙安慰一下。齐雪儿答应了,江瑟瑟听了情况后,也想去看看。
他们到医院时,就看到了翟律正好在病房前,身边还跟着一个女警员。
齐雪儿立即道,“那位女警员就是你老公之前请来,帮我做过心理辅导的,人很不错。不过,吴晓晓的情况似更严重,可能会很麻烦。要不,瑟瑟你还是跟你老公回去,这里我来就好。”
江瑟瑟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心一下跳漏了一拍。
好像,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