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你太坏了!”
脑袋埋在软软的被子里,江瑟瑟闷声嗷叫,双腿踢腾,斜斜地踹了男人一脚。
那脚便没脸没皮地勾了过来,带着毛粗粗的感觉,一挠就痒痒。
她低叫着躲开,他直靠过来。
躲不过了,踢回去。
砰——
声音忒响,脚丫子给撞疼了,兹兹地抽气,蜷成一团儿控诉。
“翟律,你让开。”
“疼了?来,哥给你瞧瞧。”
“讨厌,不要。”
叫是叫,还疼得直吸气儿。
小脚丫子被大手擒住了,这下动不得了,幅度要大了,春光秋光冬光都泄光了。
虽然这些光都没了。
翟律坐起身,捧着小脚,仔细过研究一把枪的构造,一推一揉,一捏一捻,没一会儿又惹得人咯咯直笑。
“痒啦,你放手。哈哈哈,痒,痒……”
“哪里痒?”
“讨厌,你太坏了。”
另一只脚踢过来,被擒住。
她慌了。
这两开岔的姿势实在是羞、愤、欲、死。
“翟律,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别动。”
“你干嘛,人家……人家腰都要断了,你还……我要告你家庭暴力。”
“啧!”有点无奈了,回家前还被岳父威胁要告,现在又被媳妇儿威胁,他这个老公兼女婿做得忒委屈了,“我给你按摩一下。”
“不——要——”
这个大坑她怎么还没跳出去啊!!
昨晚就被那该死的按摩棒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这会儿还来,她今天都别想出门了。
江瑟瑟扒开被子,一眼撞见被扔在床头角里的红色棒棒,咬牙切齿。
以前她只听说过,是真的没看过。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做得如此流畅,集具美感,就像个艺术品似的。
她慌里慌张地拯救回自己的脚丫子,把自己裹成个小粽子,瞪着男人。
“啊,你快把衣服穿上。”
“咝,瑟瑟怪冷的,你先让我暖暖。”
“我骗人,你才不冷。”
这男人一年四季都跟个火炉子似的,一脸得逞的坏笑,她会相信他冷才怪。
“不信你摸摸?”
他凑上前,心下存着逗弄的意思,并没想再折腾小家伙。偏她反应太可爱了,忍不住地让人想使坏,看她羞嗔娇嗲的小反应,一日不足。
大手帖上她的耳朵时,她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下。
还真是凉的。
她忘了自己羞得耳朵都红了,温度高过所有体肤,包括男人温热的大手。
她转过头,看到男人盘着腿,精壮的上身拥有极漂亮的线条,卉张有型的肱头肌,宽宽的肩膀,厚实的胸膛,漂亮的肌理一路向下延伸。
唔!
她立即勾下头,暗骂自己一句。
又歪头看过去,男人的俊脸一半被窗外的阳光打亮,还染上一层暖暖的绒毛,微微勾着唇角的样子,温柔得让人想抱抱亲亲,或者被亲亲抱抱也是极致的享受了。难怪每次他到学校接自己,都会招来好多桃花,周人的赞叹羡慕她都听得有点麻木了。
不不不,怎么能麻木呢?
这个天神般的男人,现在是她的呀。
不,还少一个程序。
“翟律。”
“瑟瑟,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的啊!男人和女人都……这样儿了,必须得……”
“这样儿,是哪样儿?”他故意问,笑容拉大。
“你别装。”
“我装什么?”
“装13.”
“……”
“你应该知道的,要有一定的保护措施。对!保护措施。”
翟律微微一讪,“那个,昨晚太冲动了,我忘了用套。不过没关系,我之前算过,这几日都是你的安全期。如果真有了,咱就生下来。”
“生?生你个头啦!”
姑娘爆了。
一个枕头招呼过来,正中翟律的脑袋。
“瑟瑟?”他是真有些不解了。
“人家说的不是那个啦!”这急得人都快喷火儿了。
羞愤之火。
翟律更懵了,“瑟瑟,你在说什么?”
这不是大姨妈期,怎么小家伙这么激动?
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
“啊,你干什么?你不是还要……你这个禽兽!”
她一看他又朝自己爬过来,目光森亮,就像准备觅食的野兽,尖叫。
叩叩叩——
房门响了。
婆婆徐美媛的声音响起,“瑟瑟,律哥,你们起了没?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宝都起来了。”
“爬爬,妈妈——”
“起床起床——”
“晒屁屁,打屁屁。”
果然两小家伙跟着猛敲门。
翟律不急,他昨晚进门时就把门锁上了。
江瑟瑟好容易拔出一只腿,要来踹男人,男人已经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手机,开机,玩起了手机,没有再看他。
咦?
这什么意思啊?
不理人啦?
想踢,可那是个光屁股,怪不好意思的。
他转头看她一眼,她的小脚丫立即缩了回去,他笑得更坏,就变幻了一下坐的姿势,对着她的那条腿压下去,单支起另一只腿,整个人儿是开敞式地对着她。
一挑眉毛,骚气十足。
好坏!
她羞得只能埋头喘气儿,心头嗔叫连连。
这个男太坏了,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冰冰一本正经板着脸,私下里这痞痞的坏样儿就像纱纱看的小言里,整个儿一头饿狼。
她眼光虚虚地朝下一扫。
啊唔~~~
被子捂脸。
心道:按摩棒跟这一比,简直被比到太空了。简直就是,持匕行凶啊!
翟律查了网络资料,道,“瑟瑟,可以吃72小时紧急避孕药。”
“啊,你让我吃那个?”
“你不想吃?”
“风哥说这东西会伤身的。”义正言辞。
“的确有点。但比起流产,还是吃药好一点。”一本正经。
心塞了……咬唇。
翟律看着姑娘这矛盾纠结的小模样,心里直乐。
“瑟瑟,你放心,这事我会负责。回头我去买药。”
“你去死啦!”
一颗枕头扔过去。
“哎,这……”
小姑娘真不好伺候,这话是谁说的?翟律拿着最后一颗枕头,好气又好笑。
江瑟瑟突然掀开被子,抱着被子往厕所里跑。
翟律忙跟上去,就听到,“啊呸呸呸呸呸,我吐掉了,刚才说的不算不算,不死不死。律哥得好好好活着活着,不能出半点儿事儿。否则二宝就成孤儿了,我不要当寡妇。我……我还没结婚呢!”
翟律,“……”女人果真很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