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的话将叶凌天吓了一大跳,跟天雪成为邻居?还是算了吧,给你建个墓碑还差不多。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就自己手里这几张牌,一旦挑明天雪怒了,叶凌天除了被虐还有的选择?当然朝玉潇宫扔导弹是可以的,扔小宝宝……呵呵,有些东西就是叫出来唬唬人,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会那么疯狂,再说天雪真要灭叶凌天,恐怕也不会给叶凌天扔小宝宝的机会。
“天雪长老,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叶凌天试探着问道。
“说不好。”天雪将碧海青天剑横放,用手轻轻抚摸,“说不定还没走到最后我就死了,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你不会的。”叶凌天沉声道。
“为什么如此确信?”天雪樱唇轻启,如水的双眸看向叶凌天,“我不是神。”
“反正你肯定不会死的。”叶凌天避开天雪的目光,将车速放缓,直接开进沙湖别墅区,将车停下,发现天雪还看着自己,掷地有声的道,“我活着,你一定会活着。”
天雪恩了一声,刚打开车门,想到什么,忍不住道:“叶凌天,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是天雪,不是孙倩雪。”
“我知道。”叶凌天下了车,朝远处不经意打量了眼,对天雪道,“好了,别在无意义的问题上打岔,有客人到了。”
天雪一愣:“朱振的人?”
“不确定,不过是老熟人。”叶凌天朝远处的歌诗图轿车努努嘴,“就先前的钉子户。”
天雪哦了一声,蹙蹙黛眉:“难道他们真有问题?”
“有问题是一定的,我很好奇,如果他们真是武者,怎么能将气息隐匿的如此之好。”叶凌天撞撞天雪的香肩,压低声音道,“你们玉潇宫恐怕也没如此牛叉的心法吧?”
天雪赶紧朝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向叶凌天:“你干嘛?”
叶凌天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随便,讪笑道:“一不注意,将你当成兄弟了。”
兄弟?天雪那个气啊,本姑娘……罢了罢了,明知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于是静下心神,正色道:“张予铭夫妇确实了不起,纵然真武境武者有隐匿气息的能力,但能做到像他们这般踪迹全无的,罕见。”
“想想其实也可以理解,这些年金沙门为了找他们没少下功夫,如果他们在逃命方面没两把刷子,还不早被揪出来了?”叶凌天一边朝别墅走,一边问道,“天雪,说正经的,如果真交手,你安排在别墅的人手能搞过他们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考虑。”天雪信心满满,“此刻他们将面具摘下,证明他们没蠢到与玉潇宫为敌。”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叶凌天长出一口气。
天雪饶有意味的瞟了眼叶凌天:“你现在胆子怎么如此小?”
“这不是胆子小不小的问题,实在是我实力有限。”叶凌天想到昨天晚上跟张进虎对战,依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欢欢师姐和我那副手给力,就张进虎那拼命架势,即便不要我小命,重伤我是肯定的,真武境高手太可怕了。”
“知道怕就行,看你下次还处处朝前跑。”天雪对叶凌天动不动就冲锋的行径非常反感,“未来你的对手可能都是内门,高手相争胜负一线之间,如果你依然抱着的习惯必死无疑,我估量了下,你只是刚入真武,真玄级高手秒杀你问题不大,武门内门真玄级算什么?玉潇宫如此实力的师姐,数都数不过来。”
叶凌天老脸一红,小声嘟囔:“我知道你说的事实,可在说出这番话前,你得先考虑下我的感受,这多伤自尊?”
“伤自尊也比被人刺一剑或捅一刀好得多,再说就你那脸皮,有自尊吗?”天雪说完这句,见叶凌天身子直哆嗦,强忍着笑意进了门。
丁秋莲和丁琪正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看到天雪进来,娘俩旋即一阵紧张。
从丁琪口中,丁秋莲隐约知道天雪的身份,看到她本人后,饶是已有思想准备,还是被她散放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至于丁琪,压根就没敢看天雪,因为天雪的眼神总让她感到毛骨悚然,不得不说,丁琪很敏感,直觉也很准。当然,这一切丁琪依然放在心里,这是她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
“叶大哥辛苦了,赶紧休息会儿。”丁琪赶紧为叶凌天泡了一杯茶水,当然也给天雪递过去一杯。
“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天雪长老和她的师姐们,我这次就一打酱油的,话说哪次行动都没这次轻松。”叶凌天抿了口茶水,毫不贪功。
“纵然轻松,收获却极大,叶先生最喜欢干的事儿都是闷声发大财!”天雪瞟了眼丁琪,有意无意的刷存在感。
我晕,会聊天不?我将你捧的那么高,你揭我的短,什么东西!叶凌天清咳一声,懒得理会天雪,对丁秋莲道:“丁阿姨,在金沙门,他们没对你下狠手吧?”
“我就一普通女人,说的也都是实话,这些人心智那般高,是真是假他们心里清楚,所以真没动手的必要,按理说他们也罪不至死。”丁秋莲说到这里,见天雪脸色一寒,赶紧解释,“天雪长老,我没有维护金沙门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嫌我欢欢师姐下手狠辣,对吧?”天雪端起茶杯,吹吹漂浮的叶片,冷冷言道,“丁女士,你跟金沙门前任掌门有交集,应该知道武门世界,不狠辣不英雄。”
丁秋莲很尴尬的笑笑,觉得跟天雪对话压力太大,于是对叶凌天歉意的笑笑:“先前老担心这事儿,没想提前发生,如果没有你,我们娘俩真不好说,天雪长老说的对,武者下手,着实狠辣无比。”
“其实丁阿姨没给我添麻烦,毕竟今天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是玉潇宫给力。”叶凌天见天雪似乎很不爽,着实不明白这妖婆怎么如此小气,悄声问丁秋莲,“你跟朱振的事儿,以前跟丁琪说过吗?”
“说了一些,不过真实情况隐瞒了,不过刚才也都说了。”丁秋莲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想她跟武门有任何牵扯,武门不是我们的世界。”
叶凌天对此很赞同:“武者看似很牛,其实所处的世界处处是陷阱,刻刻有危机,特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说到这里,叶凌天扭头对沉默的天雪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如果能在世俗好好活着,自然极好,如果不能在世俗好好活着,成为武者倒是不错的选择。”天雪顿了下,深深看向丁琪,“别的我不清楚,至少世俗中为非作歹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我们即便杀了也没多大关系,顶多写份报告。”
丁秋莲摇摇头,轻轻言道:“世俗中有为非作歹的官二代富二代,武门难道没有?归根究底还是特权的存在,只有特权没了,公正才会来到。”
天雪一愣,着实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妇女还能说出有见识的话来,蹙着眉头想了会儿,冷声道:“公正不过美好的愿望,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所谓文明大抵是强者吃相好看一点罢了。”
丁秋莲有点闹不明白怎么跟天雪老犯呛,她也没跟天雪争执的想法,于是道:“天雪长老说的有道理,其实吃相稍稍好看,对于弱者而言就有生存下去的空间,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人追逐强权,我想朱振不会死,我们不会像今天这般活。”
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丁秋莲的眼眶有些红。
如果不是丁琪说出那般话语,她依然在怨恨那个男人。她不止一次告诫丁琪,远离那些有能耐的男人,女人这辈子可以不要大富大贵,可以不要锦衣玉食,可至少要个陪在身边的男人。哪里想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那个男人之所以抛弃自己,是预料到可能发生的危险,怕连累自己,而不是薄情寡义。
回想过去的甜美时光,她的嘴角浮现几丝笑意。
就在丁秋莲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叶凌天对天雪微微一笑:“让他们进来吧。”
天雪使了个眼色,玉潇宫弟子立马将门打开,张予铭夫妇看到天雪的瞬间,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他们不怕叶凌天,却不得不忌惮天雪。这个玉潇宫未来的掌舵人下手着实狠辣,当前形势下硬生生灭了两个中级武门,这种情况在武门世界很久很久没发生了,看来玉潇宫丝毫不介意暴露一统武门世界的野心,换言之,玉潇宫也做好了应对武门世界挑战的准备。
张予铭直接挑明身份,对天雪微微躬身,“金沙门前掌门朱振坐下二弟子张予铭,见过天雪长老。”
随红漫也冲天雪拱了拱手。
天雪哦了一声,将张予铭夫妇打量了好几眼,笑道:“两位隐匿气息的本事当真天下一绝,连我都被忽悠过去了。”
随红漫跟张予铭对视一眼,从随身小包掏出一本古朴典籍,递到天雪面前:“如果天雪长老对此感兴趣,这份心法权当新年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