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阴差夫人 > 第341章:画像纷争
  几天之后,到了苏文轮回的日子。
  钟晚念着校友一场,还是去送了送她。
  让钟晚感到意外的是,地府派来接苏文的,却是钟晚成为阳差的时候,考察她的那个白无常——叶古。
  那一日她化成幼儿园女老师,装可怜害得钟晚的第一道考验失败,因为这个事,钟晚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钟晚只和苏文说了几句,然后就让叶古把苏文带走了。
  看到那阴间大门开启,钟晚正打算离开,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等等。”
  钟晚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走。
  叶古从她身后,将她拽住。
  钟晚虽然讨厌她,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钟晚脸上挂着笑,转过身来问她:“叶大人。”
  叶古脸上面无表情,跟那严正的面相有得一比。
  钟晚最讨厌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叫刚正不阿,说难听点,就是叫一根筋。
  而这种,也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通过沈欣悦那天的交谈,钟晚也想明白了,万事要变通,死脑筋走到底,有的时候伤了他人还觉得自己没错,这种人,很可怕,见到了最好是远离。
  而眼前的叶古,钟晚是有心想避,但是避不开。
  她只能硬着头皮,听到叶古嘴里冒出一句令她无语的话来。
  “你这第三者当得还愉快吗?”
  钟晚脑门突突突的跳,她呵呵的笑了笑,跟她说:“叶大人,你说话得有依据才行啊,我什么时候当小三了?”
  叶古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脸为了正义献身的样子。
  她听到钟晚的反驳,眉头一皱,眼里全是厌恶。
  她带了几分怒气说道:“你知不知道,白大人跟柳大人才是一对,你以为你顶了一张白大人的脸,就能获得柳大人的青睐吗?”
  钟晚被她气笑了,两手往胸前一抱,反问了她一句:“叶大人,你几几年入的地府当的白无常啊?”
  叶古冷着脸:“你少跟给我扯别的,我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钟晚敷衍的点了点头:“行,你先告诉我,你几几年入的地府。”
  叶古不耐烦的回:“十年前。”
  钟晚笑了:“叶大人,我劝你啊,有的事多听,多问,多看,自己用脑子去想,别听别人说上几句你就当了真,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叶古冷笑一声:“你去问问,柳大人心爱白大人地府谁不知道,柳大人为白大人画的画像如今都还挂在他那阴宅里头,你若不信,就去向严正求一道入地府的令牌,自己去看看。”
  想到柳常青确实给自己画了很多画,不过肯定是这叶古误会了,以为柳常青是给白若雪画的。
  钟晚懒得跟她掰扯,翻了个白眼应道:“我看个屁,你直接去问柳常青到底爱谁不就行了,画幅画能代表什么,我还会画画呢,我马上就能给你画一幅肖像出来你信不?不不不,我给你画十幅画,你信我爱你吗?”
  叶古瞪了她一眼:“我告诉你,你这样插足别人感情的行为,十分可耻。别以为你现在成了阳差以后就一定能当阴差了,我告诉你,成为阴差还有三道考验,我们这些眼睛雪亮的人,永远都不会认可你的身份!”
  叶古被钟晚之前那番话气得不轻,说完之后就回了地府。
  钟晚看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冷笑了一声,好啊柳常青,我倒要看看你阴宅里的那些画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叶古会这么认定那是他给白若雪画的画。
  钟晚怒气冲冲的回了寝室,拿出手机拨给柳常青。
  柳常青那边接了,钟晚直接问了他阴宅的画是怎么回事。
  柳常青那边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画。”
  钟晚又问了一遍:“没有画?”
  柳常青异常肯定的说:“嗯,没有。”
  这回是钟晚沉默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去了地府之后直接去看的,如今这一问,哪怕柳常青那边是真的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那他也会立马处理了。
  这样一想,钟晚忽然就冷静下来,说了一句:“没有就没有吧。”
  她不想追究了,但柳常青却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钟晚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对于叶古这个作俑者当然也不会包庇。
  柳常青一问,她就把叶古刚才指责她的事告诉了柳常青。
  柳常青听完,声音冷了许多:“嗯,我知道了,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从来都只有你,没有别人。”
  对于相信一个外人,还是相信自己的男人,钟晚肯定选择了后者。
  她被柳常青这句话安抚了,心情好了不少。
  “放心吧,我肯定相信你。”
  “嗯。”柳常青话语含笑。
  钟晚又说:“再说了,你眼光肯定没那么差,会喜欢白若雪那种戏精。”
  柳常青又笑:“自然,她演得没你好。”
  钟晚听他拐着弯损自己,哼了一声:“滚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这通电话一打,她的心情就好了不少,高高兴兴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另一边,柳常青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意全全褪去。
  他阴沉着脸回到宅内,直直的走入最左边的那间屋子,他伸手将门推开。
  然后施法,将指尖的冥火扔向最左边的那幅画。
  一瞬间,画烧了起来,连着整间屋子的一圈,所有画都烧了起来。
  隐隐约约可见,画上的女人,长着一张跟钟晚一模一样的脸,眼眸边下,一颗小痣多情而妩媚。
  冥火熊熊,很快就将整间屋内的画像一毁而尽,独留一地灰尘。
  柳常青抬手一挥,灰烬消散得无影无踪,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干净如初,只是再无挂画。
  柳常青站在门边,环视一周后,退了出去,将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