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唇印,对比无比的鲜明。
昭著的暧昧,跃然纸上。
像鲜红色的玫瑰花,搁置在瓷白色的花瓶中。
看的再不是花,也不是花瓶,而是花与花瓶辉映之间的那种……迷情,暧昧,热情,灼然,肆意,奔放。
玫瑰是娇嫩的,但是殷红色的红玫瑰却总是给人一种蓬勃的奔放的生命力,这样的反差无疑是震撼的。
虞小乔满意的看着景绍臣颈项间的唇印,满意的点点头,“景少,再见~”
说完,她就要离开。
转身果决,脚步干脆,不曾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流连,以至于景绍臣更确定她要么是突发奇想的恶作剧,要么是在利用自己。
她潇洒的背影像极了嫖·客。
拍拍屁股,便惧怕有再有任何的瓜葛。
景绍臣磨了磨牙,在虞小乔即将迈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他将她拽回。
手腕狠狠的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臂,“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虞小乔目光在小臂上流连,她嗤嗤一笑,“怜香惜玉懂不懂?你弄疼我了。”
软绵绵的尾音,矫揉造作的娇滴滴,眼眸含水,似水柔情的瞥着男人,“对女孩子,能不能温柔一点?”
景绍臣额头突突跳了两下,他黑着脸,低声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祷今晚什么都不要发生,否则……”
阒黑的眸子越发阴鸷。
虞小乔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怒气。
大抵若自己是个男人,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男人距离她极近——
小乔忽然踮起脚尖,蓦的俯身,在他耳后轻呵出一口秀气,“我没什么目的啊,就是见色起意,懂?”
景绍臣被她突然的袭击打的措手不及。
他只是稍稍松懈一下防备,虞小乔便灵活的绕过男人的臂弯,像一尾肆意在深海中随心所欲游动的鱼儿,狡黠的逃过了大鲨鱼的攻击。
小乔跑了出去。
身子站在外面,脑袋却是故意的探进来,“景少,你长的,很对我的胃口呢,么么哒,再见哦~”
话罢,她成功的看到了景绍臣更为黑沉的脸色。
调皮的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尖,赶紧走人。
几分钟后,余生在洗手间找到了景绍臣,“总裁,您怎么在这里?等下您要穿的西装,我给您拿来了,您现在要不要去楼上换一下?”
景绍臣面色铁青,“给我。”
余生慌忙递上去。
余光无意中撇过景绍臣的脖颈,呼吸都滞了,“总裁,您……”
景绍臣嗯了一声。
余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您的,有东西。”
景绍臣皱着眉头,走到仪容镜前看了一眼,那一枚新鲜的口红印,半个留在了黑色西装上,半个留在了……白衬衣上。
纯白之上一抹红,刺眼,暧昧丛生。
他双手倏地握了下。
那个女人,该死!
余生小心翼翼的说道,“总裁,您换下衣服?”
景绍臣沉默半晌,忽然低声笑了笑,“不换了。”
余生:!!!
说完,景绍臣毫不在意似的,大步流星的走出洗手间。
余生抱着高定西装,抓耳挠腮的跟在景绍臣身后。
总裁不穿新衣服,夫人见到了,肯定又要拿自己问责了。
——
薄相思是跟着薄夫人来的,薄夜冥也一起。
路上,在同一辆车上时,薄相思对薄夜冥还是有问必答的,甚至还帮薄夫人催婚,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看的薄夫人甚是满意。
当进去酒店,薄夫人被朋友叫过去。
薄相思那伪装的假笑,瞬间消失。
她揉了揉因为假笑而僵硬的嘴角,一言不发的路过薄夜冥身边,去找言言了。
薄夜冥尔康手已经伸出来,“哎——”
人家小姑娘已经走远了。
挥一挥衣袖,干净利落的紧呢!
他讪讪的收回手,摇摇头,干搓一把脸,低低笑道,“还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孩子翅膀硬了。”
说完,他放眼望去,找到了容与和承北,迈开大长腿,便寻了过去。
墨承北看到薄夜冥的刹那,下意识望向他身后,空荡荡的,还蛮惊奇的,“你的小跟屁虫呢?”
薄夜冥轻咳一声,说道,“我觉得相思年纪大了,不能总是缠着我,要有自己的朋友圈,我让她随便去找女孩子玩了。”
承北哦了一声,“坐,宴会还要等下。”
薄夜冥嗯了一声,在旁边坐下来,肆意问道,“你哥呢?绍臣没回来?”
承北随口说道,“我哥……找不到了,绍臣哥回来了,估计是去换衣服了。”
而此时此刻,所谓的找不到的墨湛北——
简言希小心翼翼的问道,“等下会不会有人过来?”
墨湛北满口道,“放心,不会。”
说着,又忍不住将简言希的衣领向上拉了拉,不满的说道,“太低了。”
简言希翻了个白眼,“哪里低了,这是正常的,你都不知道今年夏天高奢品牌推出的几款最新晚礼服是什么样子的,直接从领口开到了肚脐眼,改天我发给你,你看下。”
墨湛北:……
他轻咳一声,“那叫什么高奢品牌?难道设计理念就是以露为美?低俗,下流,无耻,不要脸,丧心病狂。”
简言希:……
他可能是忘记了,部分高奢品不是墨氏出品,就是墨氏的合作伙伴……
他又咬着简言希的耳朵说道,“其实你可以穿上只给我一个人看。”
顿了顿,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以后我们住在一起了,你完全可以不穿衣服。”
这……
简言希简直被他惊世骇俗的话惊讶到瞠目结舌。
反应过来后,立即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墨湛北振振有词,“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研究表明,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的。”
简言希翻了个白眼。
墨湛北按住她红肿的唇瓣,再次又啃又咬,简言希仅仅挣扎了两下,身子都软了,“你是狼吗?”
墨湛北低笑。
唇瓣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鬓角,性感沙哑的声音响彻耳廓,“还是一只饿狼,主人天天都不能把我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