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要禁欲一个礼拜了。我好可怜。”封肆夜委屈的撇了撇唇,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解下来丢给她:“帮我拿出去,把里面的钱夹和手机掏出来。”
“遵命,老公大人。”
宁浅拿着他的西装外套离开浴室。
从西装外套中将他的钱夹还有手机掏出来。
握着那个钱夹,宁浅不经意的回忆起了,当初她还为了那个旧钱包跟他置气的事。
这个钱夹还是当初她在gucci店内给他买的,他一直没有再换过。
明明,那个廉价的旧钱包也是她给封肆夜买的。
自己吃自己的醋,她还浑然不自知,现在想起,还是想笑。
嘟嘟嘟——
封肆夜的手机突然震了,他开的是振动模式,没有铃声。
她握在手中,正好感应到了。
翻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
没有备注,却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哦,她想起来。
那天晚上给他发短信的那个号码,约封肆夜出来见一面的人。
犹豫了几秒,宁浅决定帮封肆夜接通了这一通电话。
宁浅还没开口,对话便出了声:“阿夜,是我。”
对方的声音温柔,细腻,如潺潺流水般好听。
“哪位?”宁浅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让对方道出姓名。
对方一听是宁浅的声音,沉顿了几秒,然后徐徐开口,“你是宁浅吧?好久不见。”
“我们认识吗?”宁浅冷声问。
这声音对她来说,非常陌生,如果是旧识,她一定可以认出来。
“本该认识的,可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不记得我也很正常。”对方说话一直温婉从容。
宁浅绞尽脑汁,想不出她到底是谁?
难道,这是她被抹掉那段记忆里出现的人?
“你到底是谁?”宁浅厉声问。
主卧和浴室只有一扇门之隔,奈何隔音效果太好。
她在接这通电话的时候,泡在浴缸里的封肆夜浑然未觉。
“姚蔓儿。那个你们都以为死去的姚蔓儿。我回来了……”
对方的话语里充斥着狂妄的叫嚣和归来者的气势。
宁浅双眸收紧,握住手机的手轻颤了一下。
当初差点和封肆夜订婚的女人,那个传闻已经去世的女人?
为什么活着回来了?
无数的疑问号同时钻入她大脑,一瞬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话了。
“吓到你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宁浅冷厉的问。
对于自己的情敌,她没必要和颜悦色。
“就是想请阿夜吃个饭而已。”
“我不认为你们有吃饭的必要,姚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活着回来,但你的死已经对所有关心你的人构成欺骗,我的丈夫,也不会来见你。”宁浅紧握着手机,瘫坐在沙发上,秀眉紧蹙,神色紧绷。
她虽嘴上这么说,可她却无法掩饰内心里的慌张。
她不了解这个女人到底跟封肆夜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更害怕她的突然出现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良的影响。
“是吗?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你别告诉他你接到过我的电话,明天我再打电话主动约他,如果他主动赴约,你便输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宁浅握着手机走出了卧室大门。
这屋内的空气快要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赌不赌在你,反正对我没有影响,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他一定会来见我的。就算你阻止他,他也一样会来见我。你不明白,在他的心里,我到底占据着怎样的分量。”
“呵,我对他有信心,所以你别妄想能约到他。”宁浅气的浑身发抖,率先将通话掐断。
她怕再说下去,她会顺着电话通讯线爬过去见一见这个姚蔓儿,顺便将她手撕了。
她明明知道封肆夜已经成为了她的丈夫,却公然当着她的面挑衅以及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等她折回卧室,封肆夜裹着一条浴袍从浴室出来,洗浴过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滴。
宁浅将他的手机放回兜里,并去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这么体贴今天?”封肆夜有些受宠若惊,自觉的坐到了椅子上。
宁浅将吹风机通好电,手指拨弄着他乌黑的碎发,用热风不断吹着。
“我在浴室似乎有听见你在说话,在接电话?”封肆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清冽的嗓音飘来。
宁浅手指微滞,关掉了吹风机,然后把吹风机丢在梳妆台上。
将手机递回给他:“不好意思,刚才有电话拨进来,我接了。”
“嗯,谁啊?说的什么?”封肆夜很淡然的接过手机,将手机放在桌上。
他如此淡定的神色好像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
“你的旧情人。”宁浅挑唇问。
“我哪里来的旧情人?”封肆夜双手揽过她的纤腰,将她勾入怀中。
宁浅推开他,一本正经,格外严肃的站好,拿过他的手机打开刚才那通通话记录。
“就这个人,上回给你发过一条短信约你见一面的。”
“倾慕我的人很多,怎么就能把她归结为旧情人,我从未搭理过这个号码。”封肆夜看小女人醋坛子彻底打翻的模样,愈发想笑,唇角扬起的弧度魅惑如斯。
“如果我说她是姚蔓儿呢?”
宁浅屏息问。
“……”封肆夜淡然的眸子顿然失色,蹙着的眉眼紧绷着。
偌大的卧室内,气氛骤然凝成冰点。
很少见封肆夜为任何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她一直以为封肆夜只对她一人这样。
可现在,她开始不确定了。
她只是从照片中见过姚蔓儿一面,她身上温婉高贵的气质,以及笑靥如花的模样,没几个女人能有这种气质和风情。
她,宁浅,脾气大,人又懒,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她根本比不过姚蔓儿。
潜意识里的自卑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宁浅见他没有说话,立即转回笑脸,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封肆夜的肩膀:“我开玩笑的啦,看把你吓的,人死不能复生。”
封肆夜在听到她说开玩笑之后,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容,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手指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好你个小丫头,敢拿死人吓唬我了。你该不会连死人的醋都吃吧?”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对她余情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