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向乐烟儿眨了眨眼睛,摆手离去。
乐烟儿拿着江楚殊的手机号,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今天这到底是走了什么运。
这个疑问,在杰尼那里得到了解决。
“江楚殊?你在公司遇到他了?”杰尼问道。
“是啊,我刚才上来的时候,他正好出去,在楼下大厅遇到了。”
乐烟儿简单地说了一下,没提江楚殊把她的手机撞掉的事。
杰尼哦了一声,解释道:“他有个新戏要开拍了,女主角还没定下来,想来我们公司看看,女艺人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乐烟儿有点疑惑:“他又不是导演,又不是制片人,为什么是他来选女主角?而且,这种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他还亲自跑一趟?”
现在大明星都这么亲民的吗?
“这部戏他不止是男主演,还是出品人之一,听说投了几千万,看重也是正常的,他刚才来把我们公司所有女演员的资料都要走了,说是回去好好甄别一下。”
乐烟儿不知怎么的心里猛地一跳,“所有的?也包括我的吗?”
“废话,你不是公司的艺人?”杰尼说着翻了个白眼,又奇怪道,“怎么,看你好像不情愿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要?”
“想是想,但是我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你知道吗,我刚才遇到江楚殊,他居然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杰尼不以为然:“江楚殊可是十六岁就考上了哈弗大学,少年天才,进入演艺圈全因兴趣,这种人的记忆力本来就比正常人好得多,记得你的名字也不算什么大事。”
见乐烟儿还是有些不安,杰尼嗤笑:“你总不会觉得他看上你了吧?还是说,他暗恋你多年,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近你?”
乐烟儿连忙摆手:“没没没,我才没那么自恋。”
乐烟儿虽然心里有些疑虑,但是又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便也不说了。
杰尼又问:“今天那个试镜怎么样了?”
乐烟儿摇头道:“估计没戏,陪跑的,人家都有内定了。”
“你说说你,夜少那么好的资源,你不用,天天跑试镜,又不是什么好角色还都是陪跑。”
杰尼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知道勉强不了乐烟儿,叹了口气,开始给乐烟儿安排其他的工作。
……
与此同时,a市大酒店内。
一个包厢门口,余珊珊正被总编拉着在一旁交待。
“今天来的都是大客户,你可得好好陪着,别又给我耍性子,听到没有?”
余珊珊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心中暗自腹诽,总编说话这语气,十足地像个老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给自己拉客呢。
自己好好一个记者,升了个主编,还没高兴两天,就被抓出来陪酒,现在这陪酒小姐的业务也真算是广的。
自嘲归自嘲,余珊珊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推门走进了包厢。
一桌人,龙蛇混杂,男女参半。
桌子上白的啤的红的都有,空酒瓶也是一摞一摞的,证明都是能喝的主,再看那饭菜,反而没人动一口。
然如余珊珊所料,这些人灌起酒来,简直可怕,别说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放过她了,只怕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多灌几杯。
好在余珊珊的酒量惊人,三个小时下来,一个人把他们十几个人全部干趴下了。
厕所里,余珊珊抱着马桶已经十多分钟来了,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但是她旁边的人更是不济,已经分不清男女厕所了,捂着嘴巴冲进了女厕所,直接抱着马桶狂吐不止,他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
“妈的,你怎么这么能喝……嗝……”
那男人一边吐着还不忘咒骂。
余珊珊狠啐了一口,擦擦嘴,道:“呸,你们也算男人!怂!”
说完洗了把脸,甚至身子笔直的给自己补了一个妆。
可惜帅不过三秒,走出洗手间,余珊珊觉得脑子一下子就晕得厉害,腿脚一软,东倒西歪地往地上倒去。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正好从男洗手间出来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余珊珊晕乎乎地,大着舌头道:“谢……谢谢啊……”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自己撞上来了。”
余珊珊有点懵,但是莫名觉得这男人的声音很眼熟。
她抬起头,看到这男人的长相的时候,瞬间石化。
这不是那天她睡的那个男公关吗?!
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他在找她?
钱货两清的买卖,他还找她是几个意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但是余珊珊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刚站起身来,便觉得酒气上涌,意识渐渐模糊,两眼一抹黑,晕了。
白敬辰没想到怀里这女人晕得这么彻底,有点愣,然后勾起一抹笑来。
“有点意思。”
第241章 职业习惯
翌日清晨。
在a市国际商务酒店,最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面,宿醉醒来的余珊珊,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彻底懵了。
她是谁她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哲学问题在她脑中盘旋,没有答案,直到从套房的客厅里走出那个男人,余珊珊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她喝醉了,然后遇到这个牛郎,然后她就晕了。
“卧槽,你把我带酒店干嘛?你把我衣服脱了?!你对我做什么了?”
余珊珊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换成了浴袍,瞬间炸了。
“卧槽!!你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居然趁人之危,你算什么男人!臭流氓!”
一大早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白敬辰双手抱胸,斜睨着眼前的女人。
“你昨晚吐得浑身都是,难道你想穿着臭衣服过夜?”
说起来他就一肚子气,他好歹也是首长独孙,现代科技集团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干过帮一个女人换衣服擦洗这种脏活。
要不是这个女人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一直哭着喊妈妈,他心里觉得她有点可怜,他才懒得管她的死活。
结果余珊珊丝毫不领情“吐了又怎么样,我求你帮我换衣服了吗?话说回来,谁允许你擅自把我带到酒店了?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我可以告你!”
能在记者这一行混,特别是女记者,余珊珊可绝对不是个好惹的。
白敬辰眯着一双黑眸,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查到余珊珊就是上次把他当成男公关,大胆地睡了他,还留下“嫖资”的女人。
他查清楚了她的底细,反倒对这个女人有了些情绪,昨天是知道余珊珊在a市大酒店应酬,原本想找个机会和她聊一聊,谁知道她一见面就晕了。
好歹是他睡过的女人,他总不能把她丢在饭店里不管吧?
好心把她带回酒店,她居然还这种态度。
白敬辰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当下也没好气,一句话都懒得解释。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余珊珊狐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昨晚说你在找我?你找我干嘛?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了吧,难道你们牛郎没有职业道德吗?还能私下联系客人?我警告你,你别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我可是做媒体的,你要是敢威胁我我就曝光你!”
其实余珊珊还是有点心虚的。
那天是她23岁生日,和一大群同事喝疯了,然后被问起sex经历,她堂堂杂志社一姐,居然还是个处。
编辑部的陈姐立马笑得意味深长地道“18岁还是处也就算了,你要是现在还没经历,可就算得上是个老处女了。”
酒气冲头的余珊珊散场以后不知道是跟谁借了十个胆子,居然直接跑到了a市最大的酒吧去找牛郎!
酒吧里介绍了几个她都嫌丑,经理嫌烦了便让她自己去找看得上的。
然后她看上了一个人坐着的白敬辰,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
早上起来余珊珊都懵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牛郎,但是她还来不及伤感,便意识到更严峻的问题是,她没钱了。
请朋友吃饭把钱包里的钱花了大半,最后剩下的那几张毛票怎么看也配不上白敬辰的身价。
没办法,她只能将包里的钱全都掏出来,连钢镚都没放过,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落荒而逃。
所以她现在深刻怀疑,白敬辰找她,就是为了让她补上之前的“嫖资”。
白敬辰被余珊珊的话气得要死。
“威胁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胁的?三百八十一块五毛二,你跟我说钱货两清了?爷就值这么一点钱?你这么点钱够付房费吗?”
这个死女人,不给钱也就算了,他白敬辰睡个女人还没沦落到要收钱的地步,但是她既然给钱了,还给出这么个数字,难道不是看不起他?
余珊珊也怒了“钱钱钱,不就是钱吗至于这么追着我不放!行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还不行吗!”
“给我?爷的身价你给得起吗?!”
说完,白敬辰才意识到自己跟着余珊珊的话走,不就是承认自己是个牛郎了吗?连忙呸了一声。
“呸,谁稀罕你那几个破钱!这是钱的问题吗!”
“男人无耻到你这地步也是绝了,不就是睡了你一下吗,你情我愿的,你就是做这行的,睡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这么追着我不放,难道还是想让我负责不成?!”
余珊珊懊恼的抓抓头发,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不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处女身带到23岁吗,就算去酒吧约个炮也没这么多事啊,还不是想着她没有经验,宁愿花点钱找个有经验的服务一下,才去找的牛郎吗。
成年男女你情我愿的,有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吗!
白敬辰听到余珊珊的话,忽然眸光微潋,勾起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