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三遍才接通。
“干嘛？”焦思茅今天消耗了大量的力量， 能支撑着身体走到床上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莫拉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焦思茅话不过脑子。“莫什么拉， 有话明天说行吗？”
“不能！醒醒！你夫人！莫拉！你把她忘空间里了！！”
焦思茅用他的呼噜告诉她，这个时候，什么都比不上睡觉重要。
温九：……
她能说什么呢， 莫拉出轨是有原因的。
电视里放着最新的综艺节目，叶清澜和阮韵溪这两人居然上了一个节目， 温九在沙发上坐下来陪宁亚看了一会， 没一会， 她就睡着了。
楚怀靳路过沙发的时候，宁亚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低， 给她盖了床薄被。温九的脸上闪过昏暗的电视余光，男人解开两粒袖口，微微弯下身，把她打横抱起来。
温九只是有点精神疲惫， 半睡半醒间由楚怀靳把她抱回房间。
身体一沾到柔软舒适的被子，温九舒服地蹭了蹭。楚怀靳下午的时候恢复了不少，对她的偏执被压下去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对她的亲近， 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脸。
温九：……
————
睡得比较早的结果， 就是醒的早。温九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 休息好了，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陆岩的事是理清楚了， 她自己的事还是一团毛线球，根据镜子透漏出来的话，楚怀靳可能是个树洞精，藏着不少秘密。
于是，凌晨四点的时候，温九披了件睡衣，鬼鬼祟祟地潜入楚怀靳的屋子。
她曾经无意识地操控着自己的能力，进入了很多人的睡梦中和思维里。
嘴巴会骗人，思维可不会。
楚怀靳正侧身躺在床上，温九趴在床头，黑色的眼珠盯着他。
他睡着的时候也很好看，这种好看不像他清醒时具有攻击力，现在的他很居家，有了一种烟火气。
非要形容大概是——原来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现在是可以亵玩，欢迎亵玩，不亵玩不是人。
温九被这个美貌冲击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卧槽，好像让人趁虚而入啊！平生不睡楚怀靳，变成流氓也惘然。”
楚怀靳：……
温九的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加上他还没恢复过来，偏执还在影响着她，照理说，温九凑过来，只会让他睡得更深更安稳。但是她的脑补实在不能让他忽视。
她还不能很好的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思维触角在激动的时候，总是会跑出来。所以，虽然嘴巴没发声音，但是思维和思维直接对接，这效果真的是360度全方位环绕着他。
楚怀靳的眼睛还没睁开，懒懒地张口，“温九？”
温九还在找他的思维，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是看到了陆岩妈妈额头那条亮晶晶的思维，她才能直接进去。现在，她找了半天楚怀靳的思维，什么都没找到，只觉得，他的皮肤也太好了吧！睡了一晚上，都不油！毛孔也没有！还白！！！
有点气！
温九的思维在嗡嗡嗡，楚怀靳忍不住了，刚一掀眼皮子，一双手直接摁住了他的眼睛，“你在做梦，你在做梦。”
楚怀靳：……
“你怎么了？”
“你没醒，你没醒。”
楚怀靳：……
有时候觉得温九挺聪明的，有时候又觉得她挺智障的。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你的思维呢？我怎么看不见？”温九的手在他额头上一顿乱摸。
“你在玩什么？”楚怀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奈。
温九小声地嘀咕，“没玩，你在做梦呢！把你的思维散出来，我要去你的梦里看看。”
楚怀靳闭了闭眼睛，把她的手扯下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不，我就要去你的梦里。”温九的思绪触角就跟个小尾巴一样，在他脸上乱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股奇异地感觉。
楚怀靳双眼微睁，在黑暗中和温九面对着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真想去我梦里？”
“对！”
一瞬间，温九就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
梦里是白天，地点是第五星系上。白色的窗帘荡起的是风的形状，温九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有一个人影从阳光的阴影中走来。一边走着，一边解开领带，袖口，扣子。
动作优雅又带着一□□惑。
像是恶魔在诱惑凡人一步步地堕落。
他终于走到自己面前了，上身已经脱光了。楚怀靳很白，但是身上又有大大小小的肌肉，就不会显得女气，反而让人有一种食欲感。
人的所有欲望都是互通的。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额头，沿着脸颊一路往下，到了下巴，轻轻勾起来。楚怀靳冲她笑了一下，自傲得直戳她的心脏。紧接着的就是他的唇。温九当即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膝盖下意识地弯曲，上身微微弓起往上送。
这简直是方便了他的动作。手指流连在她的身上。
这个吻在变质，也许一开始就已经是变质的。
温九几乎快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就那一瞬间，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滚烫的身体一凉。温九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黑暗中的楚怀靳，“卧槽，你……”
楚怀靳从她心脏里取出了几点蓝色的光点。他抽掉了她那几分钟的时间。
温九眼中的震惊迅速褪去，迷茫了一瞬间，她又恶狠狠地用手覆盖在他眼皮上。“你在做梦！”
楚怀靳：“……”
“快把你的思维放出来！我要去你的梦里。”
楚怀靳：“……”
“别玩了。”
“我不，我就要去你的梦里。”温九的思绪触角又出来在他脸上乱戳。
楚怀靳：“……”
“真想去？”
“去！”
又是熟悉的感觉，温九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楚怀靳压着亲了，他精准的找到她的舌头，手掌顺应着本能，一路向下，顺着她的衣襟滑进去，摩挲着她的腰。
“唔……”
温九喘了一声，被他吞入腹中。楚怀靳在不知不觉地挤到了她的两腿之中，抬起她的一条腿。
温九：！！！
她紧张地浑身绷紧，随即她感觉到了那只手覆上了她的柔软处。
她的神经一下子断了。
我的老天鹅啊！
在她想是就这么继续下去，还是拼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的时候，楚怀靳停下来了，把手抽出来，拉好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平复了半天的心情。
“卧槽！你……”
蓝色的光点再一次从她的心脏处飘出来。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操作。
楚怀靳再一次拿走了她的时间。
温九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睛，觉得有点不对劲，盯着楚怀靳的脸，“喂！我还要去你的梦里。”
温九：……等等，我为什么要说还？
楚怀靳：……
永不放弃，勇往直前，说的就是她了吧。
温九又把思维触角伸出来戳他的脸，脑子里恍惚觉得，这个动作好像不是第一次做了？
楚怀靳往里挪了一点，在温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她拖到了床上，摁住。“再睡一会。”
“我不！我就要去你的梦里。”
楚怀靳：……
他睁开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温九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真想去我梦里？
好像她回答了对，就会发生一件让她心律不齐的事情？
记忆不在了，规避危险的本能还是在的，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对眼睛的温九：“算了算了，不去了，睡一会？”
楚怀靳的睡意涌上来了，把她的嘴巴挖出来，把被子掖到她的下巴处，闭上了眼睛。偏偏这货不肯老实，跟个虫子一样拱来拱去。
“再动就去我梦里。”
虽然前几秒钟还在嚷嚷着去他梦里，但是这话一出口，温九就老实了。
楚怀靳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分钟，温九：“我想转个身，躺平不舒服。”
“转。”
温九开始转身，大腿动作大了点，蹭上了什么带着温度有点形状有点硬度的东西。立马就跟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
楚怀靳冷笑了一声，“还动嘛？”
总觉得他这句话是个黄段子。
“不动就睡觉。”
温九点头。
“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