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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路跟在谢随身后, 远远看着他将呼呼大睡的女孩扛进了酒店房间。
  几人面面相觑, 赶紧跑到房间门口听墙角。
  谢随将女孩放到松软的大床上, 打开了房间的暖气,同时走到窗边, 合上了窗帘。
  女孩一碰到松软的大床,本能地扯着被子蜷缩了起来, 像猫儿一般,用小脸蹭着柔软洁白的被单。
  好软的床, 一定会有个好梦。
  他关上窗, 回身走到床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寂白。
  寂白闭着眼睛, 眼睫线细密而卷翘, 微微地眨动着, 嘴唇宛若两瓣淡红的花蕊,微凹的嘴角边似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随缓缓俯身, 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女孩整个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松软的席梦思大床也因为他的力道而深深地凹陷了。
  床上熟睡的女孩,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似浑然不觉。
  窗外的雪,下大了,簌簌地飘落下来, 就像枯败的树叶被碾碎的声音。
  谢随那深邃的瞳子里涌动着少年强烈的欲望,同时又含杂着克制与隐忍。
  他轻轻地附身,嗅着女孩美好的身体,鼻翼蹭到了她柔软的脸颊,下颌,锁骨...
  她似乎觉察到了酥痒,下意识伸手挠了挠鼻子,发出一声迷糊的嘟哝。
  谢随紧抿的干燥薄唇,轻轻地落到了她粉嫩的唇边,似犹豫了片刻,便要落下一记亲吻。
  都到这一步,他也不想做人了,他只想占有她,想释放身体里那股快要炸裂的的欲望。
  她身体带着淡淡的少女体香,令他意乱情迷,他轻触到她甜软的唇瓣。
  而这时,寂白的手忽然落到了他的腰间,轻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找到了温暖源,她立刻拱进了他的怀中,将脑袋搁在他的脖颈边,依恋地抱住了他。
  “谢随……”寂白若有若无地梦呓着,唤他的名字:“谢随?”
  他喉结滚了滚,沉沉应道:“是我。”
  于是女孩安安心心地抱紧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谢随躁动的心跳,忽然变慢了,很慢......慢到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能够感受到身畔女孩的呼吸与心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铺天盖地侵袭着少年用孤独筑起来的坚固城池。
  他垂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少女。
  她安心地拥着他,卸下了白日里所有的防备与疏远。
  她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依赖着他...
  “谢随,你在吗。”
  “我在。”
  ......
  谢随粗壮的手臂轻轻地环过她的肩胛,将她按进了怀中。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不仅仅是用下半身去喜欢,他奢求更多,以一腔热忱,期盼得到她的余生。
  所以他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
  半个小时后,门忽然打开,几个趴在门边的少年险些摔跤。
  谢随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睨向他们,语气带着某种轻松:“怎么,今晚是准备在我门口打地铺了?”
  “那什么,随哥,虽然是寂白喝醉自己送上门来,但...但咱们也不好趁人之危啊。”
  丛喻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一双眼睛偷摸着往房间里瞟。
  谢随挡住了他的视线,漫声道:“没碰她,都回房间睡觉了别挤在这里,被人看见还以为是变态。”
  几个男孩好像都有些不能相信,心心念念的女孩就睡在他的床上,他还能真忍得住?
  不过仔细想想,谢随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且光明磊落,既然他都说了不会做什么,便不会食言。
  他们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谢随遣散了门口一帮兄弟,重新回到房间里,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女孩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挂在衣钩上,内底是一件单薄的米色羊绒毛衣,毛衣很修身,勾勒着胸前浑圆的美好和流畅的腰线。
  她躺在大床中央,侧身抱着被单,陷入了熟睡。
  谢随关了灯,平躺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眼角,努力抑制着身体里躁动难安的野兽。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源从窗户边透进来。
  谢随闭上眼睛,手顺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慢慢地伸了进去。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飘忽的纱窗照进屋内,寂白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第一样物件,是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黑色手机。
  谢随的。
  寂白意识陡然清醒,惊慌地坐起身来,只见少年平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入裤腰里,也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
  沙发无法容纳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穿白袜子的脚悬在半空中。
  阳光斜斜地射入窗棂,正好落在他高挺的额头上,眼廓深邃,眼睫毛漆黑而浓密。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尘埃。
  寂白有些没反应过来,揉揉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又摸到身下的裤子。
  牛仔裤完好无损地紧扣着。
  她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谢随的身体仿佛是被什么惊动,跟着抖了一下,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约莫二十秒。
  谢随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然后站起身。
  他一动,寂白立刻捞起被单掩住自己的身体。
  她要是不这样做,谢随兴许还没什么想法,她越是这般防备,反而激起了谢随的兴趣。
  他走到床边,俯身下来,手撑着松软的大床上,将脸凑近了她,笑着问:“怕我?”
  寂白将被单掩住胸口,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戒备之色。
  “昨晚的事还能想起来?”他问。
  “一点点。”
  “那真是很可惜。”
  寂白听着他话里有话,心底又不禁打鼓了,她裹在被窝里的手,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裤头,确定应该是没有被动过。
  “你...什么意思。”
  谢随嘴角扬起一抹轻挑之色:“昨天晚上,我们都很愉快。”
  寂白捏紧了裤子,低声道:“你骗我。”
  “这种事,我干嘛要骗你。”
  谢随缓缓凑近她,用鼻翼温柔地刮了刮她的脸,柔声在她耳边道:“你真是...绝了。”
  寂白面红耳赤,连忙推开他,急了:“谢随,你不要开玩笑了!”
  谢随嘴角笑意更深,他不再说什么,笑着去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他洗漱的声音。
  寂白连忙跳下床,站到镜子边打量自己,毛衣和内里的打底衣都完好无损地穿着,文胸也好端端地扣着。
  没有吧!肯定没有啊!
  可是她还是有点心慌...
  谢随偏头,看到少女趴在门边,露出半张脸,防备地看着他——“谢随...”
  “该改口叫老公了。”
  “......”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
  她就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否认,不然她真的不能安心,身体的感觉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她有没有经历过这些,哪里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啊。
  谢随气定神闲地继续刷牙,不讲话。
  “谢随。”
  “嗯。”
  她唤他一声,他便温柔应一声,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似的。
  寂白憋了很久,终心一横,说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我就要赶紧吃药。”
  谢随正端着水杯漱口,听到这话,他差点被一泡漱口水呛死。
  胡乱用扯了脸帕擦了把脸以后,谢随望向寂白,眸子里浮现起一丝难解的神色。
  听她话这意思,好像被他“那个”了也不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居然丝毫不慌,反而想的是要做好避孕的工作...
  这不像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女该有的心态吧。
  谢随一言不发,沉思着走出了洗手间,寂白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谢随啊。”
  谢随突然转身,寂白险些撞上他,连着后退一步,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愿意真的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