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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住了,就是到里面看一眼,守门的也不让进。
  白天鹅宾馆却破了这个先例,自建成后便对公众开放,只要你有钱交房钱,就能在宾馆里住。
  当然了,以这个年代的人均收入水平来看,还是没多少人有这个闲钱住这么贵的宾馆的。
  当然,韩卫东这个不差钱又喜欢享受又不舍得自己媳妇吃苦的款爷除外。
  白天鹅宾馆高28层,在普遍都是低矮楼房的gz市,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安顿下来后,韩卫先带着夏喜平在广州玩了两天,在白去山,沙面岛等景点转了转,第三天去sz。
  去深圳总不能开辆老解放,坐班车吧,太挤,韩卫东又不愿意让夏喜平受那个罪,便打电话给gz的朋友,让朋友搞了辆车,然后开车去了sz。
  两人从南头关入关。
  因为sz刚刚被划为经济特区,内地的人还在持观望状态,去那里打工的人,远没有八十年代中后期和九十年代那么多,所以入关口也没多少人,基本上不用排队就能顺利入关。
  不过入关的时候,包括在深圳的时候,夏喜平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戒备森严,到处都能看到庄严肃穆的武警战士,检查证件也查的相当严格,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情难自己(五更)
  刚刚改革开放的,当sz然不能跟后世那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比,人没有那么多,街道也没有那么漂亮,商品看上去还没有gz或沪市丰富。
  不过,到处都在大兴土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生机勃勃。
  sz还太小,也没有什么风景名胜可看,夏喜平在那里感受了一下热火朝天的建设氛围,当天便回了gz。
  接下来的几天,韩卫东都在外面应酬。
  签于他应酬的对象都是一些大老爷们,韩卫东不让夏喜平跟着,只让她在宾馆里等。
  韩卫东是个相当自律的人,夏喜平也不担心他会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乐得在宾馆里享几天清闲。
  因为想着夏喜平在宾馆里等着他,韩卫东一般不会回来的太晚。
  而且,他怕夏喜平讨厌酒味,在酒席上都是浅尝辄止,很少喝醉过。
  可是这天他却喝的多了点。
  当他敲开夏喜平房间的门时,人站在门外,看上去都有些摇摇晃晃,夏喜平赶紧把他扶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然后扶着他在床上坐了下来。
  “我去给你倒杯水。”
  夏喜平正要转身去给韩卫东倒水,胳膊却被韩卫东拉住了,夏喜平还以为他酒喝多了,心里难受,嘴里问道,“很难受吗?要不要吐?”
  一边问一边就要转身,哪知她人还没有转过来,便被韩卫东一把拉到了怀里,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韩卫东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灵巧的舌滑进夏喜平的口中,吸允着那片柔软。
  渐渐的,他有些不满足于这样的和风细雨,力道渐渐大了起来,霸气十足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夏喜平有些头晕目眩,双手环着韩卫东的脖子,忘情地迎合着他。
  韩卫东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鼻息热得吓人,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夏喜平后背上抚摸着,突然一个翻身将夏喜平压到了床上。
  夏喜平尚有三分清醒,她虽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可也知道韩卫东想要做什么。
  她不是真正的八十年代人,思想没有那么保守,在她看来,两人都已成年人,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她喜欢韩卫东,韩卫东他的无所不能,喜欢他的霸气,喜欢他对她的宠爱,喜欢他身上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所以,对他的渴望,她并不排斥,相反,竟还有些期待,双手从他的衣摆探了进去,抚摸着他精干的腰身。
  两人已经都有些意乱情迷,如同干柴烈火,很快就要熊熊燃烧起来。
  关键时刻,韩卫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面红耳赤地看了看夏喜平,然后从夏喜平身上坐了起来。
  涌上来的qy,不是说退就能退的,他坐在那儿呼呼地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着,象是拼命在压制着自己。
  “怎么了?”
  韩卫东的声音有些沙哑,“宝儿,我们的第一次,我想在我们的新房里。”
  夏喜平老脸一红,韩卫东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低声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会好好疼你。”
  韩卫东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睡吧,明儿个回去。”
  韩卫东说完,便下了往外走,只是走路的姿势相当古怪,身子微微地弓着,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夏喜平哪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弓着身,明摆着是起反应了呗。
  夏喜平刚才还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看到韩卫东走路的样子,又有些想笑,可是笑过之后,又有些感动。
  韩卫东爱她,尊重她,想给她一个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所以那么情难自禁的情况下,也能及时刹住车。
  这么有自控力,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她不嫁难道要留给别人吗?
  其实现在夏喜平也有点庆幸韩卫东刹住了车,就刚才那种干柴烈火的情况下,俩人肯定是不会采取什么措施的,万一一炮而中出了“人命”,就把她的计算全给打乱了。
  她的野心大着呢,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孩子捆住。
  夏喜平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去洗漱睡觉。
  躺到床上,突然觉得床上到处都是韩卫东留下的暧昧气息,怎么也散不掉,然后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刚才韩卫东压在她身上时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喘着的粗气,吻她时似乎是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疯狂,还有她摸到的韩卫东那精壮的腰身。
  然后她的老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虽然房间里就她一人,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真是没皮没臊的,拉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第二天夏喜平见了韩卫东,想起昨天两人差点擦抢走火,害得她做了一夜的春梦,她都有些脸红。
  韩卫东似乎是知道她为什么脸红,所以也没问她,只是低头在她耳根旁小声说了一句,“我跟你一样。”
  夏喜平的脸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她瞪了韩卫东一眼:你什么跟我一样了?流氓!
  韩卫东呵呵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回家。”
  货物已经全都装上了车,后车厢塞的满满的,全是紧俏的商品,上面用一大块绿色的油毡布盖了起来。
  必竟带着一大车的货物,回去的时候,两人不再游山玩水,而是抓紧时间赶路,途中韩卫东在几个城市停了几次,卸了一些货,然后又装了一些货物。
  就这么装装卸卸,车上还有大半车厢的货物呢,他就赚了将近一千五百块钱。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地方歇息,一路上,倒还顺利,可是走到合湖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路上两辆货车撞到了一起,估计是车速过快,再加上那两辆车都是老爷子车,不经撞,所以两辆车都被撞了个稀巴烂,本来就不宽的道路被堵得死死的。
  这个年代的救援可不象后世,有拖车,事故车很快就能被拖走,然后道路恢复畅通。
  韩卫东问了一下,说是恢复正常的话,最起码要到明天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要在车上过一夜了。
  现在虽然已是5月份,白天阳光灿烂的时候,还挺暖和,可是到了夜里,温度降下来了,还是很冷,在车里过一夜?车上又没有被子,岂不是要把人给冻死?
  就眼下这种情况,要想不在车上过一夜,只能改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惊险一幕(一更)
  韩卫东皱眉。
  他预计的是,今天天黑之前赶到德城,在德城住宿。
  如果改道的话,就绕了远路,这样天黑之前就赶不到德城了,最早晚上8点钟左右才能赶到德城。
  而且,要绕的那一条道是山路,路窄不好走不说,那条路还不太平,以前经常有人劫道,后来公安局集中整治了几次,现在还算太平了一点。
  不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司机还是不愿意走那条路。
  可眼下,除了在车上猫一夜和绕道,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既然不想在车上受上一夜的冻,那就只能绕道。
  韩卫东艺高人胆大,对夏喜平说道,“我们绕道,路上开的快点,争取8点半前赶到德城。”
  韩卫东怕夏喜平害怕,另一条路上以前曾有人拦路抢劫的事,他没有跟夏喜平说,所以夏喜平一直以为,韩卫东之所以不大愿意走那条路,是因为那条路有点绕。
  绕就绕一点吧,赶到德城,最多也就晚个把小时,这也没啥。
  所以路上,夏喜平还挺轻松。
  韩卫东也很轻松,一边开车,一边跟夏喜平说笑。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其实他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狭窄的山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
  这辆老解放应该是被韩卫东改装过,换了大灯,两个前灯特别亮,就跟两束探照灯似的照向前方,车前方至少5米都看得清清楚楚。
  夏喜平视力不错,看到前边路上5米来远的地方,好象横着一个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太远,夏喜平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想着也许是路过的车上掉下来的东西,便跟韩卫东说道,“前面路上好象有个东西,估计是路过车上掉下来的,你开慢点,别给人家压坏了。”
  要真是前头路过的车上掉下来的货物,等那辆车停下来的时候,人家肯定会发现掉东西了,肯定会调头来找,然后正好跟他们碰上,就可以还给人家了。
  韩卫东嗯了一声,脸上却少见地严肃了起来。
  车子越开越近,那个横在路上的“东西”也渐渐清晰起来,夏喜平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个“东西”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一个人。
  再确切点说,是一个被卷在一个破席子里,只有脚露出来的人。
  脚上是一双破破烂烂的手工黑布鞋,直挺挺的躺在那儿,脸也没露出来,也不知道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夏喜平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个死人,不小心被路过的车撞死了,然后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家人,车主也肇事逃逸,只能先用席子裹了放这儿。
  可是也不对啊,即使是先把尸首放在事故现场,难道不应该是靠路边放吗?横在路上,拦着路是什么意思?
  到现在,夏喜平都没有往遇到了劫道了这种事上想,必竟车匪路霸是八十年代才开始猖狂,那时候她才刚刚三四岁。
  夏喜平心里已经把席子里的那个人想象成了一个死人,所以她不害怕是假的,必竟她是头一回见到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出车祸的死人,别看那人脚好好的,说不定被席子裹着的部分,早就血肉模糊了。
  万一一会儿下去移开那人的时候,那人再不小心从席子里滚出来咋办?
  夏喜平脸色有些发白,紧张地问韩卫东,“卫东,是个死人,咋办?要不咱调头吧。”
  韩卫东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有我在呢。”
  韩卫东的沉着冷静感染了夏喜平,夏喜平渐渐平静了下来,心里想着不就是一个死人嘛,有句话不是说嘛,死不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
  夏喜平绝对没有想到,她这次遇到的,确实是比死人还要可怕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