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交警也是愣怔了好一会,看了看关好好铁青的面色,又看向面前的男人,语气中掺杂着不明的情绪,开口劝诫说道:“这位先生,你看这位小姐都已经道歉了,而且也承诺你一定会赔偿车子维修的金额,要不然这件事情就算是私下调解了,咱们就算了?”
这么一丁点小事情要是闹到警察局,不觉得小题大做吗?
现在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出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这些有钱人怎么还开始斤斤计较了?
难道他们的时间都已经多到这么荒废了吗?
“我刚才说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现在没空跟你吵架,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吗?”关好好脸色凝重,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给脸不要脸了。
栗长庭今天是铁了心的想找自己岔子,就是不想让她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男人弯了弯嘴角,面色温和,跟关好好一脸滔天怒意却不好发作的憋屈模样完全成反比。
“关小姐,你赶时间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愿意接受私下调解也是我的选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时间紧张就这样无视交通法纪,如果这一次没有让你尝到教训的话,下一次你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我作为受害者,自然应该保障下一位像我这样的受害者安全。”
“那他们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关好好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分明就是栗长庭看出来关好好的不便,所以才故意牵绊着自己,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他真当自己是什么救世的活菩萨吗?
关好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眼色冷淡的盯着栗长庭,“那就去警察局好了。”
被栗长庭拖了这么长时间,今天要是真没浪费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恐怕她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开的,反正傅深言去湿地公园的事情已经被关好好发现了,早晚还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跟过去。
反倒是栗长庭,她今天一定要从他的身上讨个说法来,总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男人挑了下眉梢,似乎有些意外的看向关好好,没想到她就这么爽快的应下了?难道关好好不应该挣扎一下或者直接逃跑吗?栗长庭内心疑惑了一瞬,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关好好口中着急去处理的重要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件事本来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果面前两人都异口同声要去警察局走正规途径解决,眼下交警只能将两人带去警局,更是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果然有钱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还真是不怕麻烦。
其实到警局也不过就是一些寻常的提问,登记好之后进行一下交通知识法规的教育也就可以让人离开了。
关好好站在警察局大厅中,沉默不语的盯着门口方向,栗长庭走到她的身边来,声音清淡的问着,“这都已经闹到警局来了,你居然还没有通知傅深言来捞你?”
关好好皱皱眉头,这是什么奇葩的思维,为什么她在警局就要通知傅深言过来?况且她又不是一时之间走不掉。
刚才开车来警局的路上,关好好已经看见手机上的那个小红点离开了湿地公园,男人正在朝着傅氏的方向开去,所以关好好才能空出时间来跟栗长庭折腾。
她到是想要看看,栗长庭究竟还想做些什么,现在都已经在警察局了,偏偏这种社会的败类还在兴风作浪。
她眼色怪异的瞅了眼身边的男人,随后很是反感的朝旁边挪了一步,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将疏离跟厌恶全部写在脸上,让人想忽略都难。
看见她的动作之后,身边的男人不禁哑然失笑,觉得关好好这样还挺可爱,“我又不是什么大病毒,你躲着我做什么?”
不是大病毒,但却是一种比病毒还要让人觉得恶心的东西,关好好甚至还觉得自己跟栗长庭站在一块,呼吸着一片的空气都有些浑身难受。
“所以这就是你费尽心思的把我弄到警察局来,就是为了站在这里跟我聊天?”关好好冷不丁的笑了一声,视线从栗长庭的脸上挪开,“你该不会是因为听见我说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就故意将我给留下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我错过我口中重要的事情吧?”
她才不会再相信这个虚伪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呢。
“但是真可惜,你想错了,因为那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你的拖延时间并不会耽误影响到我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只是我很好奇一点,为什么你会选择关氏呢?难道傅氏不应该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按道理来说,关好好在知道有人想要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时,应该会下意识的选择会护着她的人,所以留在傅氏更是她最好的选择。
有傅深言在,栗娜也已经被傅氏赶走,如今在公司不会有任何人关好好作对,甚至因为傅深言的关系,关好好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升职。
可是她却要选择去关氏从最底层开始做,难道说关氏还有什么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关好好并未选择回答栗长庭的问题,而是冷冷开口,“亏我当初还把你当成我的朋友,现在想想真是瞎了双眼,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就不配得到什么朋友。”
栗长庭的面色微变,关好好本来还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可眼下却一点心情也没有。
这才刚抬腿离开,结果却听见栗长庭在身后的声音响起,带着几丝笃定之意,“你跟傅深言吵架了。”
内心一颤,关好好猛地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栗长庭,她跟傅深言也不能算是吵架了,只能说双方之间产生了一点点说不清楚的小误会,一个不解释,一个不明说。
关好好不太能接受自己的事情被外人不停地过问,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栗长庭。
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声线愈发冷漠,“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来插手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