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国国主宣布宴会开始,歌舞升平,丝竹悦耳,宫人陆陆续续将美味佳肴端进来,一一摆放到众人面前。
“来,大家举杯,欢迎云轩太子和拓跋郡主。”天玄国主举起酒杯,他那浑厚沉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恭迎云轩太子来天玄国。”众人一起举杯,朝着上位的天玄国主和蓝云轩敬酒。
蓝云轩端起茶杯,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天玄国主热情款待,云轩年纪小不能饮酒,以茶代酒谢过各位。”
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拓跋怜儿和天圣国使臣也都跟随着他一饮而尽。
“云轩太子客气了,大家一起饮酒。”天玄国主率先饮下,其他人也都纷纷跟随。
蓝云轩将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拓跋怜儿,出声道:“早闻天玄国众位皇子哥哥都出类拔萃,母皇想着怜儿姐姐已到婚嫁年龄,便指派云轩前来天玄国为怜儿姐姐寻一佳婿。”
“哈哈哈,朕别的不多就儿子多。”天玄国主爽朗一笑,看向拓跋怜儿,道,“怜儿郡主尽管选,喜欢哪个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拓跋怜儿慌忙站起来,娇羞的道:“怜儿这就谢过帝伯伯了。”
她这一声帝伯伯,分明是想拉近与天玄国主的关系,就好似她成为天玄国主的儿媳妇是铁板钉钉的事。
“怜儿郡主客气了。”天玄国主若有深意的笑了下,没有热络的接她的话,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拓跋怜儿有些不安。
如果天玄国主对她很热忱,说明他有意与她父王合作,可他现在只是表态让她选夫婿,对她却没多少热忱,还没对蓝云轩热络。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天圣国皇族有所顾忌,还是有别的意图。
拓跋怜儿看不出天玄国主的心思,不过,面上却依旧含笑娇羞,“既然帝伯伯这么说,怜儿便厚着脸皮选了。”
她朝着在场的所有天玄国皇子脸上看了一遍,只在帝九殇脸上停留了片刻。
怎奈帝九殇根本没看她一眼,他正低着头在剥果子,剥完自己也不吃,而是放在那只小火凤面前。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像帝九殇这般冰冷的男人竟然对那个小火凤露出柔和的宠溺之色。
看来真如蓝云轩这个破孩子所说,帝九殇和小火凤之间存着可耻的非正常关系。
可是那又怎样,他喜欢男人那是因为还没尝到女人的美好,尤其像她这般绝色诱人的女人,保准让他欲罢不能。
想到此,拓跋怜儿原本不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自信满满的扬了扬头。
天玄国主若有所思的看看拓跋怜儿,再看看帝九殇,唇角溢出一抹嘲讽,只是那么嘲讽很快消失。
“怜儿郡主,看上朕的哪位皇子了?”
拓跋怜儿将视线从帝九殇身上收回来,转首朝着天玄国主屈膝行了一礼,羞涩的道:“几位哥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只是怜儿心中已有人选,不过,怜儿想表演一下才艺,也好让他觉得怜儿没那么差劲,同样也中意怜儿。”
“哦?”天玄国主很是感兴趣的样子,“朕也早有听闻,怜儿郡主才貌双全,可是天圣国第一才女,今日看来朕的臣民是大有眼福了。”
“帝伯伯谬赞了,怜儿也只是闲的无聊在家跳跳舞弹弹琴而已,外界夸张了些。”拓跋怜儿连忙谦虚的说道,眼里却透着得意。
她在天圣国可是有名的才女,尤其在跳舞上面,在她十五岁那年,一舞夺了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的心。
相信她在天玄国皇宫也能有如此收获,当然,别人的倾慕她不会看在眼里,她要的只有帝九殇一人。
“怜儿郡主太自谦了,可否需要伴舞?”天玄国主礼貌的问了句。
“不需要,怜儿一人即可。”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妨碍她的发挥。
“好,乐师准备。”天玄国主坐直了腰身,吩咐一旁的乐师。
拓跋怜儿走到殿中央,甚至连舞服都没有换,她只是脱了脚上的鞋子,还有披在肩上的一层纱衣。
雪白的脚丫在红色貂绒地毯上,衬的越发有人,去了纱衣,露出拓跋怜儿一截纤细的腰身,那一抹雪白让殿里不知多少男子热血沸腾。
天玄国的国风比较保守,尤其在女子身上,否则也不会有验身石的存在。
看到她穿的这般暴露,甚至还露了除了父母和丈夫能看的脚,这一行为让在座的妇人都略露不齿。
这样的儿媳妇,换做她们才不会要呢,败坏风气。
当然,拓跋怜儿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引以为自豪,她身上这件衣服可是用名贵的红霞云锦做成的,飘逸轻灵,很适合做舞衣。
红霞云锦很稀少,每年才生产那么一匹布,这还是她父亲送给她的及笄礼物呢,平时都不会穿。
今天她可是专门穿来,为的就是现在大放光彩,将所有男人的目光焦点全部聚集在她身上。
“还别说她这身衣服真好看。”凤云瑶吃着帝九殇剥的坚果和果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已经开始舞动的拓跋怜儿。
帝九殇这才抬起头看了拓跋怜儿一眼,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后,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既然喜欢我会帮你弄几件过来,不过,也只能在我面前穿。”
看他那表情,凤云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皱了皱鼻子,“我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可行动不太方便,我才不想要呢。”
更何况如此鲜艳的大红色,无论到哪里都是焦点,她很低调的好不。
“嗯,不喜欢就对了。”帝九殇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不过,这红霞云锦很柔和,做成睡衣穿还可以,回头我帮你弄一些做几身睡衣。”
“我不喜欢红色。”睡衣穿红色,她又不是新婚燕尔,对于睡衣她还是喜欢暖色调的颜色。
“好,我让他们染成其他颜色。”
如果让拓跋怜儿知道她珍贵无比的衣裙在帝九殇口中成了随意漂染的睡衣,恐怕要嫉妒的发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