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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顶A成了我的抚慰剂 > 分卷(30)
  江栩手掌拍了下顾俊松的头:兄弟之间,并不需要对方开口才出手的。
  是啊,顾俊松没开口借钱,江栩同样把钱借给他了。
  顾俊松:栩哥,你他妈真的好。
  把他妈去掉,否则别怪我扇你。
  栩哥真好,我喜欢你。
  你他妈真肉麻。
  栩哥,你说他妈了。
  我可以说。
  行行行。顾俊松把江栩扶起来:我送你回家。
  你下手轻点。
  江栩刚站起来,校门口处,谢淮大步地跑过来。他的白衬衫扣子没系到最上面,衬衫乱了。
  谢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等他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魏庆峰走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江栩的嘴角紫了还带着血,脖子上也有两道血痕,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身上也受伤了。
  他跟魏庆峰打架了,谢淮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冷着脸停下脚步,眼睛盯着江栩的嘴角,握成拳头的手用力到指节发青。
  江栩松开顾俊松:你先回家吧。
  顾俊松把袋子递给他:到家了给我信息。
  谢淮怔了两分钟,才抬脚慢慢走到江栩面前,肩膀微颤:江栩,我想杀人。
  江栩眨巴一下眼睛:你该不会想杀我吧。
  谢淮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抱住他:为什么替我打架,为什么?
  听到江栩跟人动手,还是为了他跟人打架,谢淮就疯了。
  江栩:哥,淮哥,淮哥哥,你压着我伤口了,疼。
  谢淮声音发哑:不如让他打我了。
  喂,淮哥,不至于。跟你挨一刀比,轻多了。即使江栩没说过,他一直记在心里,谢淮对他,也是不用开口的关系。
  不,你错了。挨一刀没有我现在疼。谢淮握紧江栩的肩膀。
  淮哥,我真疼,放了我,求求
  第三十六章
  江栩坐在沙发上看着谢淮把药膏,碘伏,红药一样样摆在黑色镜面茶几上。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好像在做化学实验。
  江栩栗色发梢湿哒哒的,他刚刚忍着疼冲了个澡,谢淮那么爱干净,他手心身上全是泥,人家怎么给他上药。
  嘴角的伤痕留下印记,血迹冲掉了。
  谢淮手指托起他的下颌,漆黑透亮的瞳孔看着他的嘴角,目光沉沉。
  谢淮情绪不太好。
  江栩下意识舔了下嘴唇:随便上点药就成,这种伤对我来说,小case。
  校霸就是能耐。谢淮语气轻又薄。他没用棉签,干净的手指蘸上药膏,按在江栩唇角。
  嗷!江栩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谢淮这么无情,你干嘛这么用力!
  指腹反复摩擦江栩的嘴角,更有扩大到整个下嘴唇的趋势,淡淡的草药味,冰凉的冰片感,以及摩擦带来的温热。
  反反复复,折折磨磨。
  江栩嗓子发干,耳廓有点热,擦个药,有必要这样吗?还没完?江栩嘴唇开合摩擦着谢淮的指尖。
  谢淮的动作顿住,他的视线落在他浅色的嘴唇,因为擦药而一点点变得薄红。谢淮语气冷清:把衣服脱了。
  江栩眼神微讶:好好的,脱衣服干什么?
  你还想瞒我?江栩走路的姿势那个样,身上肯定有伤,如果他不问,江栩一定不会主动说。
  江栩穿的米色家居服,扣子挺松的,他抬手把上衣脱了。
  谢淮垂着头,没看他:你趴在沙发上。
  落地窗下,灰色沙发的贵妃椅上,江栩穿着短睡裤趴在沙发上。
  星光笼在他身上,身姿染上淡淡的华彩。
  他白皙的皮肤上乌青了好几块儿,后背跟肋骨地方尤其严重。
  微凉的手指带着药膏的清凉落在江栩肋骨上,江栩身体反射性的一缩。
  江栩的后背曲线优美,细的腰,浅浅的腰窝。
  他背部平滑,肩胛骨舒展像振翅的蝶。
  谢淮眼神微敛,掌心从后颈脊骨一节节向下,顺着脊背一点点抚摸,带来微痛的刺激。
  指尖按住尾椎骨。
  江栩:唔那里磕破了,疼。
  一声呼痛让谢淮乱了呼吸,他的手在尾椎骨那里又轻轻磨了一下,加了药膏。
  嘶够了
  他腿上还有几块淤青。
  谢淮撩着眼皮,淡淡吩咐:翻个身。
  江栩懒懒地翻个身。
  四目相对,两人全楞住了。
  江栩很瘦,锁骨深陷,有一颗漂亮的红痣。
  谢淮视线下移,不仅锁骨,他的肩膀还有一颗红痣。
  再往下,他腹肌很薄几乎遮不住肋骨,白皙的膝盖淤青了两块挺严重,应该是打架的时候,膝盖用力造成的。
  江栩的脚趾也磕伤了,其中两根脚趾红肿了。
  谢淮捉住他的脚踝。
  江栩脚趾一缩:你干什么?
  这破了,你没看见?
  我自己擦。
  脚踝被用力握了下,谢淮语气不善:你这么能耐,什么都能做,为什么还会受伤?
  指尖碰脚尖,战栗的感觉。
  谢淮默默上药,压住心里的涟漪。
  江栩看着眼前人干净的面容,俊朗的眉眼,心底一片温和。
  记忆中他碰摔倒了,膝盖磕破了皮,妈妈也是这样细致地给他上药,眼神温柔夹杂着心痛。
  回忆涌上心头,伤口的微痛夹杂着心头的酸。
  疼了吧?谢淮看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家居服,帮他穿上,扣上扣子,而后,谢淮动作自然地把他抱在怀里。
  谢淮的手一下下拍他的后背,安抚地说:知道疼了,下次要记得,别替别人出头。
  江栩嘴角扯了扯:你不算别人。
  谢淮挑了下眉梢:我不算别人?
  江栩扬起脸:你不是说了,你是我哥,淮哥。
  谢淮眸里的温度攀升,唇角慢慢扬起,而后视线又落在江栩受伤的嘴角,说了句:满嘴胡说。
  *
  窦城正在网吧开黑,被谢淮拎了出来。
  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睡觉?
  谢淮手里夹了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你今天在网吧待了一整天?
  打了几场比赛,昏天黑地的,发生什么事了?
  魏庆峰来了,因为顾雪的事。
  操,他真是昏了头。窦城知道顾雪把魏庆峰迷得五迷三道的,这几个月,顾雪一直在骚扰谢淮。
  那个妞真烦人,他对谢淮的骚扰程度如果两人性别对调的话,足够她进监狱的了。
  魏庆峰去学校找你了?
  在门口堵我,结果江栩跟他打了一架。
  魏庆峰这逼货,咱们怎么收拾他?你说我做。
  谢淮的眉眼蒙在氤氲的烟雾中,有种谜一样的压抑在里面。他长指弹了下手里的烟灰:你说,他跟没跟江栩提当年的事?
  你爸的事?
  恩。
  你问江栩了吗?
  没。
  这孙子敢来一中找你就死定了,我们当年不是警告过他,别乱说你家的事?他还敢来撒野!咱们怎么收拾他?按照你的招儿来,还是我的招儿来。
  窦城的招儿直观一点,结结实实打魏庆峰一顿,看着最解气。谢淮的招儿嘛,不好说了,他阴招多着呢。
  上次周晋的事,谢淮一出手,多判了十年。等周晋出来的时候,快四十岁了。
  谢淮的烟逐渐燃尽,雾气蒙蒙中,他吐出几个字:按我的法子来。
  窦城:呵,他这次玩完了,谁让他那么蠢,动了你的眼珠子。以谢淮对江栩的宝贝程度而言,魏庆峰要倒大霉了。
  谢淮转头把烟头扔进网吧前面的垃圾桶里,声音淡淡的:让他退个学,跟顾雪反目就行,他那人就是没脑子,倒也不必太过。不过,挨一顿揍肯定是免不了的。
  第一步,退学。第二步,失去顾雪。第三步,挨打一顿。这三样都占了,还算老谢手下留情了。
  学神就是学神,报仇都跟别人不一样。条理清晰,面面俱到。
  窦城:你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魏庆峰他爸跟人合伙开了一家保健品公司,公司就是个用来诈骗的空壳子,骗了不少退休的大爷大妈的养老钱。合伙人捞了一笔跑了,魏庆峰他爸不知收敛,还在敛财。
  最烦坑骗老人钱的人,就那么点退休金。窦城眉头皱成了山:这事交给我吧,简单收集证据举报下,也算为民除害了。
  嗯,律师等费用晚会儿我打给你。谢淮扔掉还没抽完的半根烟:第二,顾雪还不知道魏庆峰喜欢她的事,找个人把这件事告诉顾雪,以及魏庆峰来一中找我打架的事,一同告诉她。
  第三,他退学失恋后,最难受的那天,我跟他约个架,圆了他的心愿。
  从放学到现在,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谢淮把怎么对付魏庆峰安排的明明白白。
  魏庆峰在家里是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爸就是在道上混的,他爸爸犯事一定会没收非法所得,进警察局接受调查。
  魏庆峰除了赚钱养家还能有什么出路?在学校里面,他因为拳头硬有牌面,到了社会上,他没有一技之长,还能靠拳头说话?
  顾雪对他本来就没什么男女之情,他做了伤害谢淮的事,顾雪哪还能跟他联系?
  学业没了,爱情丢了,谢淮还要揍人一顿。
  老谢,有时候我觉得你吧,还挺可怕的。窦城点着一支烟。
  是吗?谢淮眼睛看着天空的点点星光:求仁得仁,魏庆峰想要跟我打一架,我陪他过过招。不过,我不像江栩只动拳头,既然惹了我,他自然要伤筋动骨。
  如果魏庆峰只是找上他,谢淮陪他打一架也就得了,犯不上另外收拾他。可是他跟江栩打起来了,还让人受伤了。
  谢淮眼睛闭了闭,想到细皮嫩肉的人身上那些淤青痕迹,他恨不得把魏庆峰大卸八块。
  在你常去的拳馆帮我订个场地,不预订的话,到时候不一定有场地。
  老谢,你要不要练一练,你肩膀不是受伤了?你打算用信息素压制他吗?
  不,用信息素没意思,我要用拳头,他打在江栩身上哪个地方,我可都记着呢。
  你们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了?忽然被塞了一口狗粮的窦城:你要不要把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我?
  不跟你说,让我一个人憋着?谢淮瞟了他一眼:我必须说,否则上火了怎么办。
  窦城:老谢不做人了。
  你说江栩对我多好,肯为我出头打架。
  窦城:
  他是不是担心我如果跟魏庆峰打架,脸上挂彩了,明天没法参加演讲比赛?
  窦城沉默,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其实他多虑了,你知道的,魏庆峰根本打不过我。
  窦城:他打不过你,所以,我可以回去上网了吗?
  你说他怎么这么好呢?不愧是我家的。
  刚才算计人的谢淮,跟现在这个人工糖精简直是两个精分。
  *
  校园的人工湖里有很多只红色的锦鲤,欢快地跳动着。
  江栩手里的面包吃不下了,他站在湖边,把面包渣扔进去。红色的鱼尾翻腾着,将水面激起阵阵水花。
  旁边有一条黑色鲤鱼,因为身材瘦一点,明显抢不到。
  小黑,你跳一个!
  大红,二红,三红,你们能不能给小黑吃点,你们张个大嘴没完没了了,是吧?
  小黑,我们来这边。哥哥喂你吃。乖,吃到了。你看你,下次机灵一点,行吗?
  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谢淮穿着短袖白衬衫,西装裤子,比平时更加整洁,干净英俊的面容上挂着笑,薄薄的唇动了动:什么东西这么好吃,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
  你没吃早饭?
  早晨练了一下演讲的内容。没来得及吃。
  江栩转头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太行,肚子饿了。谢淮瞥了一眼江栩手里的面包。
  江栩读懂了他想吃的意思:只剩这点了,而且鱼都吃了。
  哦。谢淮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慢悠悠地说:鱼用嘴咬的?
  没,我用手掰的。鱼怎么可能用嘴咬?
  那不就得了,可怜我第一节 下课就要去参加比赛,早晨连口面包也没吃上,我还比不上那条小黑鱼。
  江栩看了看手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面包,你要吃什么,大少爷,我给你买去。
  谢淮冲他挑挑眉:你吃剩的面包就成。
  你这么大的个头儿,吃这么点东西,还要出门比赛,怎么行?
  你不也只吃了一点,过来,我们赶紧的,一会儿迟到了。
  江栩把面包递给他:要吃你就吃吧。
  我还不如一条鱼?
  江栩:你什么意思?
  你喂鱼吃,不喂我?
  鱼有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