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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是,打,打不赢;骂,骂不过;冷,冷不了;逃,逃不掉!
  这一次,南景寒表现地极为强势,原本是他该在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表现的疯狂状态,延迟了三个月的时间,还是如期而至。
  想着,南音越是气愤,忍不住砸了碗筷,狠狠一脚踢在床沿上,却将自己震得反弹,之后一个趔趄,狠狠摔倒在地面上,上面是方才她摔碎的狼藉一片。
  碎瓷片扎入手心的那一刻,南音又疼又委屈:这难道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缘故吗?
  开锁声再一次响起,南音灵机一动,心口一狠,直接整个人躺在了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平衡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已经划破的伤口处的血随手抹在了身体各处地方,弄得很可怕的样子。
  “小姐……天啊!”佣人果然惊慌失措,扶着‘奄奄一息’的南音,一边儿喊人上来帮忙,一边儿给南景寒打电话去了。
  南音终于能踏出这个房间——
  到了南景寒的房间!
  机关算尽的南音没有料到南景寒这么心狠,直接叫了路莺来给她看伤,反正家里也有一个小型医院。
  “路莺……”南音眨巴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路莺,语气软软地,“你帮帮我吧。”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不老实了
  路莺狠狠拍了一个药膏在她的伤口处,听着南音倒吸一口冷气,她冷笑着道:“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有金刚不坏之身,感觉不到疼呢!”
  南音自知理亏,等着她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可怜巴巴地跟着她请求道:“南景寒是疯了,一直把我关在这里,路莺,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若是她一直住在这里,很多事情,会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生,她答应过倪东阳的事情,还有和倪无双的约定,同样也是她警告过自己的事情——不能再和南景寒纠缠。
  她绝对不能自己打脸。
  “老大是疯了!”
  不料,南音话音刚落,路莺就变了脸色,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一抹厌恶,是路莺从来不曾对南音有过的情绪。
  “他早就被你逼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南音,既然你想装死,为什么不干脆一直留在国外不回来?你现在回来,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你想要他怎么对你?不屑一顾还是疯狂追逐?不管他怎么做,你都会用当年的事情理所当然地刺激他,报复他,虐待他!”
  路莺戳了戳南音的胸口,不顾她苍白的脸色,冷笑道:“南音,你可真是自私!做事从来都是只顾着自己高兴,你喜欢缠着他就缠着他堕落,却让他来承担所有的后果,而你从始至终都只做了一件事,不断地给他添麻烦,制造负担!你活着,是他的负担,死了还是他的索命毒药!现在死而复生,更是折磨地他疯魔了,你高兴了?”
  南音被她戳地步步后退,脑海中被铁锤一下下猛烈而迅速地敲打着,看着路莺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实在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生什么气?”南音愣愣地,像是个懵懂的孩子,“不帮就不帮,你干什么这么生气?我哪里惹到你了?”
  两年前,她和路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南景寒的这一批属下,只有路莺和她是最亲近的,专业爱好一样,相处的机会也多,他们算是志趣相投,经常一起吐槽南景寒。
  南音从未想过有一天路莺会是第一个冷着脸痛骂自己的朋友!上一次是她利用南景寒把她惹火了她能明白,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路莺这又是怎么了?
  南音转身就想走,路莺的话她听不懂,也不想听!
  路莺却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紧紧扣住。南音这才知道,路莺的身手也该是不弱的。
  “南音,告诉我,你这一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音抿唇不说话,倔强地站着。
  路莺沉了一口气,扯唇,“那你告诉我,你对老大,还有感情吗?”顿了顿,她接着道:“你爱他吗?”
  南音身体一寒,刺骨的冰冷从脚心窜上了奇经八脉,最后又汇集到了心脏处,一抽一抽地疼。
  “我不……”
  “那你的意思是,当年,你真的只是年少不懂事,所以才勾着老大下了地狱,你自己心安理得地装死一回再光鲜亮丽地活着回来左拥右抱,重新开始自己精彩的人生?”
  路莺步步紧逼,说出来的话也足够恶毒,击溃了南音的理智防线,她猛地转身,大吼一声,“不是的,我没有!”
  路莺紧紧盯着她颤抖的眸子,语气寒凉却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什么?没有玩弄老大的感情,还是没有左拥右抱?”
  “没有,没有,都没有!”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厉!
  “你们什么都不懂!”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如果你都不能了解老大真正在想什么,你凭什么要求别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南音噎住了,脑袋被细密的蜘蛛网罩住,不断收紧,蚕食着她的脑细胞,最后什么思考能力都不剩下了。
  “我努力过了……可是没有用!”南音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咬唇,“我说了,他不信我,不信我……”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她疼痛难忍地躺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脑海里是南景寒和倪无双缠绵的画面,而她身下血流成河。
  还有宴会上,她中了枪,捂着腹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他却选择救了倪无双,扬长而去,很久都不见人影。
  在别墅里,她那样卑微地求着他,可是他却讽刺她任性自私;遇到袭击,她第一个选择告诉他,却被当做了恶作剧。
  南音呢喃着说着自己迷迷糊糊中想起的残忍画面,一度泣不成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爱结束了,恨也结束了!”
  路莺听着她说的那些事,也不觉得震惊,她蹲下身子,抱着南音轻柔地道,“南音,这一切,他当初都不知道。是,你可以怪他恨他,谁让他当时没有照顾好你?可是求你别折磨他了,你不知道……这两年,老大把自己逼成了什么鬼样子!”
  路莺语带哽咽,成功让南音抬起了头,“路莺……”心里明明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南音,别问了,你会后悔的。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激烈地反驳回去:“我若是不知道,一定会后悔的。”
  “南景寒,他到底怎么了?”回来之后和南景寒的几次相处,南音也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知道他的身体有问题,只是南景寒百般遮掩,他不说,她也没有办法知道真相。
  “他……”路莺犹豫着刚要说话,就被人拎着脖子站了起来,“出去!”
  “老大!”路莺惊呼一声,立刻垂下了头,神情诺诺的。见他一身冷寒,又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而路莺小心翼翼的神态,都被南音看在了眼里,心中愈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