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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混沌幽莲空间 > 第39节
  “不会是里面都夹的破草吧。”没在里面发现有宝的简儿郁闷极了,真是的,白开心一场,有点赌气似地一把抓起了底下的那些藤草,“疑?这是什么?”原来藤草中夹着一个个包裹严实的小方块。
  简儿正要伸手出拿,一双白色的手套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丫头,戴上手套再说。”
  脸一红,自己居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还好卢宗不在身边,不然非得被他收拾不可。
  与宋老爷子合力将面上铺着的藤草全部拿走,在藤草的掩饰下,有半边箱子内整齐码放着被油子层层包裹着的方块,因为中间有藤草做缓冲,所以无论怎么晃,这些方块都不会撞到一起发出任何声音。
  将这些方块全部拿出,整齐摆放在桌面。
  “宋爷爷,你猜猜,这里面会是什么?”望着包裹严实的小方块,简儿开口问道。
  “难说!”宋老爷子一脸严肃,仔细打量了一下,看这收藏的小心程度,又做了如此多的掩饰,说不定应了简丫头之前的话,这里‘有宝’着呢,“丫头你来,打开看看。”
  深呼吸一下,简儿伸出了手。
  *******
  当所有的小方块都打开时并整齐排列在一起时,宋老爷子跟简儿都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原来这些小方块除了最上的油纸外,里面还用细棉布仔细里三层外三层地细细包好,最里面则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再打小盒子,每个盒子里放的都是同一样东西——古墨!
  “真的假的?”当老爷子的目光看到盒子里装着的墨锭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紫玉光!居然是紫玉光!”
  “老爷子,真是紫玉光?”简儿也探过了头。
  紫玉光,清代四大制墨名家之定曹素功所制,在康熙南巡时进献于御前,得到康熙皇帝的赞赏,御赐紫玉光之名。
  宋老爷子轻轻拿起一块墨锭,反复摩挲观察,轻轻敲打,然后放到鼻子下轻嗅,终于确定地说:“这正是曹素功所制的‘紫玉光’没错。丫头你看,这块墨锭不单有古墨的色泽纯黑,色感厚实,而且这自身带着古朴的馨香之气。你再细看它的质地,坚如玉石,表面丝丝起发理,显示浑厚气魄,颜色黑而带紫,手掂沉重……,‘紫玉光’,没想到我居然能一定看到这么多块……”说到这里,老爷子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宋爷爷,你快看这一块!”简儿打开最后一个盒子,忍不住惊叫起来。
  当宋老爷子看清楚简儿手中盒子里装着的墨锭时,再也控制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胸口直喘粗气!他只觉得自己有心脏快要受不了了!这一天见过的东西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看到老爷子这副样子,吓得简儿急忙将手中盒子放桌面上一放,扶着老爷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帮老爷着顺着气。
  半晌,宋老爷子终于缓了过来。
  “丫头,将你刚才拿的墨锭再过来我仔细看看!”气终于顺了下来的宋老爷子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先问墨。
  “您没事吧!”简儿有点迟疑,刚才老爷子的样子吓到她了。
  “没事,你不给我看我才会有事呢!”见简儿没反应,老爷子着急地推了下简儿,催她赶紧动作快。
  简儿无奈,只好顺了老爷子的意。
  在黄色绸布的包裹下,一块长方形,通体漆黑的墨锭就呈现了出来。墨锭的一面,上端是两条描金的蟠龙,蟠龙张牙舞爪,显得气势非凡!在两条龙的中间,是“御墨”两个漆金文字,彰显其华贵之气。在龙尾的下端,则是一方漆红篆字钤。
  老爷子颤抖着手掏出放在自己上衣口袋中的高倍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爷子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他终于放下手的放大镜,再将盒子轻轻放回桌上,闭上了眼:“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墨吗?”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李廷墨’。”简儿答道。
  点了点头,宋老爷子继续问道:“你对此墨可有了解?”
  “算是知道一些吧。”简儿道,其实她对这种墨感兴趣还是因为卢宗,卢宗在给简儿讲解时提到过此墨,言辞之间对李廷墨非常欣赏,称之为文房佳品,要知道卢宗那眼光可高,这称赞的话难得从他口中说出,连他都说好的东西简儿可就好奇了。为此她还特意翻了不少资料,所以对“李廷墨”简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李廷珪原姓奚,五代时南唐易水(今河北易县)人,李后主对奚氏所制的墨极为欣赏,赐姓李氏。唐朝末年,社会动乱,李廷珪随父李超携家至安徽歙州(今歙县)居住。父子以造墨为生,李家造墨松烟轻、胶质好、调料匀、锤捣细,据说存放五六十年后,仍“其坚如玉,其纹如犀”。李廷珪造墨技术尤高,选料精良,墨用藤黄、珍珠、巴豆、麝香、松烟等制成,具有紧如玉、纹如犀、不损伤砚台等特点,工艺远近闻名。所造墨“其坚利可削木”,有人曾用它来抄写《华严经》一部半,才研磨下去一寸。而且这墨存放数百年,研磨时尚有“龙脑气”。宋人称之为“天下第一品”。
  南唐皇帝常用李家墨赏赐功臣,宋太祖以后,凡皇帝写诏书,都用廷珪墨。每年徽州要向朝廷进贡1000斤墨。由于统治者的垄断,市上很难买到李氏父子所造的墨,宣和年间,竟出现“黄金可得,李氏之墨不可得”的奇缺现象。庆历年间,一枚廷珪墨,卖到一万钱。宋代诗人晁冲之《古墨歌》中有句赞誉李墨:“老儒偶得实天幸,千金更买无由逢。”到了明清时期,李墨更是成为稀世珍宝了。
  乾隆素来酷爱书法,对李墨更是视为至宝,尤其是他品味墨体上浓云状的纹饰时,感到仿佛就像春雨绵绵一样。事逢凑巧,在他得到李墨的同时,京郊地区真的喜降春雨,接着又陆续收到山东、陕西、河南等地降雨的奏报,于是异常高兴,认为李墨是个吉祥之兆,对存放李墨的书房亲笔御书“墨云室”匾额。此外,他还邀请王公大臣同来观赏古墨,一起赋诗作文。如此一来,李墨的身价就更高了。
  而且这块墨乾隆皇帝一直没舍得用,所以才得以保留到现在。如今这块墨就保存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这也是世界上公认的唯一的一枚真品李廷墨。
  点点头,宋老爷子对简儿的所说表示非常满意,忽然,老爷子正了正颜色,对简儿道:“丫头,老头子有一件事要厚颜求你……”
  第104章 初闻斗宝
  “宋爷爷,有事您说话,丫头可当不起这个求字!”简儿急忙摆摆手道。
  宋老爷子搓了搓手,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个要求就是自己看来都有些过,换了自己铁定不会答应,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丫头啊!就是这块李墨……”老爷子脸一红,但也是忍不住开口,“能不能向你借几天?”
  简儿一愣,借?这是个什么情况?
  “唉,跟你明说了吧,过段日子我们圈子里几个老头儿要一起斗斗宝,而这斗宝时亮的宝必须得是各人手上从没面过世的宝贝,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借的。”老爷子不好意思地一笑,“每人出个五十万当彩头,夺魁都全收。这钱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斗宝会每两年一次,都举办过五界了,老头子我居然还没那个夺过魁。那个我的一个老对头去都居然刚才压了我一头,害我屈居第二……”说到这里宋老爷子又有点不服气,毕竟上次那老对头只是险胜他一筹,可就差那么一点,害得他被老对头嚣张了差不多两年。
  看这情况简儿明白了,说到底就是个面子问题嘛,果然是应了一句话,老小孩,越老越小孩。
  “行!要用时您说话。”要知道如果没到老爷子这里,这块李墨也到不了自己的手,这情可得承,不就是借借吗,当然没问题,“不过……”
  宋老爷子一听简儿干脆的回答,面上不由一喜,但“不过”两个字却让老爷子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赶紧追问道:“不过怎么样?”
  “不过宋爷爷可不能将这块李墨是我的这事儿往外说。”要知道这种存世极少的物件儿一旦现了身,那麻烦可就跟着来了,虽然宋爷爷他们的操守简儿放心,这些老一辈的收藏家还是非常守规矩的,可是架不住每一行里都有一些不规矩的人,虽然简儿不怕,但也不想成天有些不知所谓的苍蝇围着自己转。
  宋老爷子是个什么人?那是个早已修炼成精的人精儿,一听简儿这话就明白了,这丫头不就是不想沾麻烦嘛,这有什么问题,从别人手上借了宝,承了别人的情,总不能还顺手给别人带个麻烦吧。这又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不想说,这圈子里还没谁可以勉强得了他的,毕竟,他的身份和资历就摆在那儿了。
  要知道越是古老的行当,对这排资论辈就越讲究,圈中不成文的规矩无数,不是行内人根本就闹不清,而在古玩这行当中,讲究的是什么?那就是个传承有序,没个好的领路人你根本就别想进到顶极的圈子中。就算是进了进圈子里也可能因为不知道规矩而不明不白地告罪了人。而这种最讲究的行当里如果哪个人坏了规矩,除非他不是圈内人而且以后都不会入这个圈子,要不传将出去,圈内人都会或明或暗的排斥他。而不能不敬长,这就是古玩圈中的一个规矩。这个长不单指的是年长,而且也指的是辈份长,更重要的是资历,是眼光。而这些,宋老爷子都占全了。这也就决定了,除非是宋老爷子同辈人,而且是跟他关系极好极近的,要不没几个人敢向老爷子伸手,张嘴。
  “行!丫头放心,老头子我决对不会给你留尾巴!”宋老爷子这个保证可有底气儿。
  “那成。”掏出纸笔,简儿写下了自己的住址及电话,然后递给老爷子,“宋爷爷,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及住址,老爷子到时直接来我家来取就可以了。”
  “嘿!那倒不用。丫头你有没兴趣跟我一块去开开眼?”简儿大方,但宋老爷子也不会不清醒,虽然知道简儿这么说是表明信任自己,老爷子心里舒坦。可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好过手,索性将这丫头一块带去,反应这丫头对自己的胃口,自己也乐得亲近,“到时你就说是我老家的侄女就好。要知道每年的斗宝会多少都是有点看头的。”
  别看老爷子说的轻巧,张口就可以说带上一个人进去,这话要是放在外面不知道要嫉妒死多少人。这斗宝会就是放在在全国的古玩圈子里可都是享有盛名的,在古玩界里也算是最顶极聚会之一。等闲人等先别说参与斗宝了,就是想见识见识都不一定有资格。
  要知道这斗宝会上出现的“宝”,那件件都只用价值不菲来形容。这名气大,同样的那门槛也是出了名的高。想到斗宝现场开眼,首先你必须得是古玩圈的圈内人,然后得有个老辈人(至少参加过一次以上斗宝会的人)给你做保,接着你还得亮出至少一件能让行家觉得“有一眼”的物件儿当“敲门砖”说明你不是来混着玩儿的。最后再加上一系列的财产证明(表明你是可以玩得起这个的),少了一条你都别想进这门槛。
  但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圈内一些德高望重非常有名望的人,那些人每次都会有一到两个名额,这些名额通常是给这些老人的弟子或亲近晚辈留的,他们可以直接带人来。但这名额一般来说会使用的人不多,因为在老一辈的人眼里,你想去见识,那没问题,靠你自己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来,要不他们宁可不带也不会用掉这个名额。因为如果使用这些名额那就代表着他们对你的认可,你的每一举一动都与他们相关,如果你现了眼,那丢的可也不只是自己的脸了。而一般人到了那份上,最重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面子吗。
  而通过这一晚上的接触,宋老爷子对简儿表现出来的不管是常识涵养,还是举止礼仪那是百分百的满意,带简儿出去那绝对是只有给他长脸的份儿。到时还是老爷子还想显显摆,羡慕死他的那些老伙计们,这光是想想老爷子都觉得美得慌。
  “那敢情好,也让我长长世面。”对这简儿还是大有兴趣的,“那现在到我了?我也想求宋爷爷您个事儿呢!”
  “丫头有事就说,能帮得上的我老头子绝对没二话。”心情大好的宋老爷子把胸口拍得“嘭嘭”响。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伸手拿起曹素功所制的一块“紫玉光”古墨晃了晃,“今天的主要目标也同时达成了,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礼物?只是它少了一个漂亮的包装盒,拿不出手!就这么送那多没面子啊!所以老爷子,嘿嘿嘿……”
  “哈哈哈……”宋老爷子大笑起来,确实除非送的人实在不对,要不这块“紫玉光”不管放哪都是一件绝对拿得出手的重礼了。忽然想起简儿之前说的,要‘捡个漏’来送人的话来,这不正是一个大漏吗?没想到还真让这丫头达成愿望了,“成!爷爷给你找个绝对出彩儿的包装盒,掉了不你的面子!”
  宋老这别的没有,这包装盒那绝对少不了,现在人送礼讲究面子,老爷子这里开着古玩铺,除非是行里真正的虫儿,要不多是来买古董多是用来送礼的。先别管这买的东西到底是否贵重,这包装就绝对不能差了,那是个面子问题。
  老爷子转身回到内室,不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就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礼品盒,三下两下就给简儿打理好了。
  *********
  当简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将今天得的宝贝收进保险箱里,再将自己收拾收拾好就赶紧钻进了被窝里。明天还得早起呢到锦绣家报到呢,要不锦绣妈非得将自己念到头大不可。
  第二天简儿就起了个大早,赶着做上一些新鲜的刚从卢王氏那新学会的小点心,然后拿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就出了门。
  赶到锦绣家所在的小区时都已经临近十点半了,因为锦绣爹妈都是高干,国家给配的住房,这房子所在的小区不大,但是里面环境那是相当滴不错,属于真正的花园式小区。因为里面住的多为政府部门的一、二把手,所以小区的安保非常严格。
  简儿停好车,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小区的安保人员拦在了门卫室。要知道这小区住户的住户那都是领导,除非是小区住户来领着进去,要不这些保安可不敢任意放外人出入,要出了事他们可负不起这责。简儿白眼儿一翻,所以嘛!真不能怪她不爱到锦绣家玩,这么麻烦的地儿放谁会喜欢跑来啊。
  掏出手机简儿就开始拨打锦绣的电话,两声铃响过后,电话接通。
  “喂,妞你到我家了吗?”与欧阳大美女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汽车油门的轰鸣,不用问这美女现在铁定在外面。
  “到了,在你们家小区的门卫室呢。”
  “你等着哈,我现在要去机场接我表哥,要晚点才回来,我一会打电话叫我大堂哥来接你进去先。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点心你带了吗?我家太座昨儿个还问起呢?”
  “少不了你吃的。”简儿没好气地回答,伴着满头的黑线。这话应该不是锦绣妈会问的吧,你丫的贪嘴也不用赖到自家老妈身上吧,真不敢想那一身古典气质的锦绣妈会问出如此大刹风景的问题来。
  “有拿就好。”听筒那边传来锦绣的傻笑声,“挂了啊!你等会儿,我大堂哥一会就到。”
  几分钟后,简儿就看到一个身影朝她走了过来,那人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剃了个小平头,虽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也挡不住他一身彪悍的气息。这样的人往人群中一站,他四周至少都要空出一个身位来,那气场可没几人受得了。
  那人目光一扫,就朝保安室走了过来。
  第105章 欧阳刃
  头上的光一暗,简儿抬起头,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简儿面前。逆着光简儿发现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更重了。休闲服下可以看得到隐隐的肌肉线条,虽然他人看着是处于放松状态,但从他落步的姿态与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都在暗示着只要一发现不对,这个男人哥能立马就能朝你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宋简儿?”略微低沉的男中音,朝保安点了下头示意,然后目光一扫对着简儿说道,“我是锦绣堂哥,她叫我来接你进去。”看着简儿手上的大包小包,来人手一伸,问道,“要帮忙吗?”
  “麻烦了,谢谢!”不知道如何称呼,虽然她认识锦绣几个堂哥,可这位恰好是不认识的,锦绣那妞电话里也没讲清如何称呼,跟着锦绣叫堂哥?那好像过亲近了,叫不出口,叫名字?抱歉,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木有人跟她说过这位堂哥大人叫的什么名。
  简儿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决定不叫的好,直接道了个谢,非常干脆且理所当然地将手上的大包小包往那只大手上一放,有人要表现绅士风范为你服务,你还不要那就是大傻冒!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为他们那一家子准备的,他不也是为自己服务吗?这么一想简儿就更心安理得了。
  看着那位堂哥大人像拎纸片儿似地,轻轻松松地拎起自己拿得喉哈气喘的东西,简儿黑线……她那堆东西没那么轻吧?先别提她之前就不是什么娇小姐,身上这把子力气本来就不少,而经过近段时间这些奇遇,她的力气都可以跟“汉子”媲美了,就是这样的她拿起这一大堆子东西来都有些困难,可这位呢,就跟拎根羽毛似的,这就是差距啊!
  看着简儿张大了嘴,小眼神儿一会自己的手,一会自己手上的包,就这么憨憨地看着的呆萌样儿,锦绣的堂哥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丫头果然跟锦绣说的一样,逗得很,而且看得出是一个单纯的丫头,不错,讨人喜欢!
  “发什么呆呢,还不跟上!”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呆的好时候,还是出声提醒一下这位还处于“木头人”状态下的丫头吧。
  “哦!”脸一红,简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呆,用力揉了揉脸,再拍拍,清醒清醒,可不能再这样了,瞧这脸丢的。
  快步跟着走了段路,简儿忽然发现,别看这位堂哥大人看着严肃,可还是满体贴人的。因为简儿细心地发现比起他之前标准的七十五厘米的步幅来,他现在真的已经走得斯文了很多,至少简儿发觉自己跟上他的步伐完全没有问题。
  “欧阳刃,”那位堂哥大人忽然说道。
  简儿一呆,还没反应过来。
  “欧阳刃,我的名字。”再次重复,“你可以叫我刃大哥。”
  “刃大哥。”乖乖地跟着叫了一声。
  微微一点头,欧阳刃表示非常满意,女孩就应该这样乖巧才对嘛,哪像锦绣那破丫头,见天儿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的,他还没听过锦绣那丫头在自己面前时,乖乖叫自己一声大哥的,不是叫老大就是叫学着那帮子混小子怪声怪气地叫“长官”。
  而且用简儿对他完全不了解不一样,虽然他跟简儿是第一次见面,可他对简儿却也不是完全陌生,从锦绣还有其它几个堂弟的口中这个名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而且几个弟弟对简儿的印象都还不错,甚至大有种把她当成自家妹妹看的架式。甚至还从婶婶(锦绣妈)的口中不只一次听说想认这丫头做干女儿,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认个干亲可不是随便的事儿。而且想认干亲的居然还是自家婶婶。
  自家婶婶可不像她表现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亲近,说起来自家爷爷跟婶婶的父亲那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那是过命的交情,两家跟一家人似地。而婶婶出生于解放后,而且是在最困难的三年灾害时期,打从出生起就受的苦日子,接着刚懂事那会就遇上了w革,杨家爷爷跟奶奶(锦绣的姥爷跟姥姥)因为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原因被打成了走次派,戴高帽,住牛棚,与被爷爷托给战友也就是自家爷爷的那些个兄长不同,年幼的婶婶跟着爷爷奶奶那可是没少受罪,最后如果不是爷爷老战友的状况去探望,紧要关头救下了已经被架到高台上的这一家老小,婶婶还差一点跟着杨家爷爷奶奶一起提前见了马克思。
  文革结束终于被平了反,日子后来也慢慢好过了,但因为小时受的苦太多,虽然在后期慢慢调好了不少,但底子就在那,婶婶再怎么调整身体始终强不到哪去,所以杨家爷爷跟奶奶对这个老闺女一直都有一种愧疚感,几个兄长更是认为自己躲了起来反而让最小的妹子受了苦,纷纷觉得对不起自家妹子,更是对她宠了三分,在他们的影响下自家的叔伯们也对当时还年幼的婶婶让上三分,而且婶婶也是两家里唯一的女娃儿,样子乖,性子好,比起一堆子皮娃来,更是讨两家人的喜欢,所以在家里除非婶婶不说话,要不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物。
  话虽如此,老爷子跟老太太虽宠这个老闺女,但该教的那是一样没落下。受限于身体的原因老爷子的功夫是学不了了,但老太太所教的琴棋书画那是样样拿得出手,跟其它草根起家的红二代比起来,可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婶婶不单在这红二代中是拔尖的人,就是放到各大隐形世家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这也意味着当年伯伯追婶婶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婶婶本人品貌、学识、仪态那是万一挑一的,这也代表着当年敢下手追婶婶的男人自己本身都得有那分底所与本事,这样就决定了围在婶婶身边的男人在精而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强手,当年为了打败这些对手伯伯可以说是过五关斩六将,进行了即艰苦而卓绝战友斗。
  可能就是因为身边优秀的人太多,婶婶的眼光那自然就蹬、蹬、蹬站在了楼顶上。这也导致了他们这些红三代赶往能入得了婶婶眼的根本没几个,别看婶婶平日里那是逢人笑三分,那是她所受的教育使然。但下帖请人到家里的那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想认一个外人当闺女了,他第一次从婶婶口中听到时真真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这叫简儿的小姑娘凭什么得自家人的缘他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看起来倒是一个挺干净的小姑娘,算了,只要这丫头不会做出伤害自家人的事他也不想管那么多,毕竟他家人不管面上看起来是什么样的,但内心里基本上都是防心较大的人,遇到一个投缘、愿亲近的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