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孤泓和黎诗愉看了看这木屋,很明显像是一个药房,但是长期在学院中学习,这两个人更加觉得这里更像是炼丹房。
看到这龙孤泓和黎诗愉两个人眼神中的怀疑,这老爷子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这幽冥宫中所有人的丹丸都是我炼制出来的。也是因为我有这样的本事儿,所以我的族人才可以免于更重的责罚。”
老爷子说到这里看向了黎诗愉。
“如果你仔细观察过,就会发现,我每天的农活和你们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一直在采集草药!”黎诗愉也一直有些奇怪,总觉得这老爷子和他们好像又不完全一样,如今想来,这老爷子一直到处走,就是在采集各种草药。
“老爷子不是说,这宫主是修道的吗?既然如此,她自己不会炼丹?”
“会是会,可是她并不熟悉咱们这里的采药,需要有人帮她。而看你们方才的表情,就说明,你们俩个也会炼丹,才能仅凭看看,就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你们俩也会炼丹,自然就会明白,要炼制出上好的丹丸,最主要的就是心静!”
老爷子看着这两个人笑眯眯的。
“一个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又怎么能炼制出最顶级的丹丸呢?”
“你不恨吗?”这时候,反而是一旁的龙孤泓说话了。按理说,自己所有的族人都被困在了这里,这老爷子竟然一点都不憎恨这宫主?
黎诗愉瞪了一眼这龙孤泓,说好了,可以跟着来,可是少说话!
龙孤泓才不管黎诗愉呢,对着黎诗愉摇了摇头。
这老爷子在一旁笑着说道:“没事儿。我既然让这小子跟在我们一起来,就说明,我并不觉得让他知道有什么。这幽冥宫宫主都觉得让你们俩知道彼此都在幽冥宫中,不是大事儿。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什么好畏惧的。来,我们进屋说!”
说着,这老爷子先走进了院子,坐到了一旁的偏厅中,掏出了自己怀中的烟杆,再次抽了起来。
“曾经的修那族,就在兽皇族边境不远的地方。修那族,兽皇族,圣山。”一边说,这老爷子一边用烟杆的另一头在桌子上大概点了点,让这两个孩子心中大概有个数,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本来倒也相安无事。圣山的人大部分修仙,兽皇族是皇族制,而我们修那族却是宗族制度。我们三个地界的人,虽然彼此相邻,但是却各自不干预,倒也是和乐融融的。尤其你们上官家族。”
说到这里,这老爷子看了一眼黎诗愉。
“你们上官家族是兽皇族的皇室之一,尤其你的先祖上官,这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对于兽皇族皇族的继承他没有兴趣,可是却喜欢到处结交朋友,想要看看各地的风光,尤其喜欢药理!”
黎诗愉很认真地听着,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曾经的兽皇族是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自己的先祖又是如何的。
“因为同样喜欢药理和丹丸,又年纪相仿,故而我和你先祖的关系非常的好。所以经常你先祖若是在兽皇族待无聊了,便来找我,和我一起探讨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一来二去,我们俩经常结伴一起去这深山之中寻找珍贵的药材。”
黎诗愉微微拧眉。
好似在兽皇族中很少见过什么特别高的山脉。那么这两个人去的深山会是什么地方?
看到黎诗愉的反应,这老爷子笑了笑:“你这丫头随了你们上官家族的聪慧,一点就透,没错,我们俩经常溜到圣山去。圣山的人并不多,修仙的人喜欢隐蔽少人的地方,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什么人都碰不到。可是偏偏有一次,我们碰到了两个少女。”
说到这里,这老爷子再次长长一叹,好似一切的矛盾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这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受了伤,另外一个正在救她,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我和你先祖自然义不容辞。不过那受伤的少女伤势很重,仅凭当时我们俩手中的药材无能为力,所以索性,我们就将这两个少女带回了修那族。那一次也是你先祖在我们修那族待着的时间最长的时候。一直等到这受伤的少女完全康复了过来。”
“这两个少女中是不是有一个就是现在的宫主?”龙孤泓又没有忍住,在一旁发问。
这老爷子点了点头:“是。这一次疗伤,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这少女彻底好了。已经大半年过去了。而这个时候,你先祖已经深深爱上了另外一个少女。我这人从小痴迷药理,对这些情爱的,迟钝了些,但是当我发现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幽冥宫宫主到底是这其中哪一个少女?”黎诗愉也有些忍不住了。听上去好似没有什么事情啊,怎么会让这幽冥宫宫主如此憎恨自己的先祖,“难道是这没有受伤的少女是幽冥宫宫主,我先祖先爱上了,但又移情别恋了?”
黎诗愉只能这么想,不然哪有那么大恨呢?
老爷子摇了摇头:“不,一直受伤的才是这幽冥宫宫主。”
“啊?”龙孤泓和黎诗愉两个人都听不明白了,那怎么能有这么打的怨恨?
“这幽冥宫宫主从小修道,也是长在深山中,本来就是下来玩。而圣山修仙,同属一气,故而,她就先到了圣山,谁知道刚去,就被刚刚醒来的毒蟒给咬了,说来也巧了,这一咬没事儿,偏偏是腿上的经脉,整个人不仅中了毒,经脉也出了问题,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年没有好过来。腿上经脉出现问题,行动不便,而我年轻时候想不聊这么多,你先祖是个好客之人,故而这大半年来,每天都推着这宫主出去晒太阳走动疗伤。”
擦!
郎无意,而妾有情了。
龙孤泓和黎诗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搞了半天,是个单相思闹出了悲剧!
“然后呢?”黎诗愉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