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你吗?”黎诗愉一下子坐了起来,这股金色温暖的感觉,好似池天阳复活了,在后山的那种感觉。
睁眼,黎诗愉就看到眼前模模糊糊,好像有个人影。
“师父,真的是你?”黎诗愉朝前走了一步,依然看不太清楚。
可是最终却听到这人影发出了一声叹息,好似一种死了心的叹息。但是这声音是个女人。
“谁?”黎诗愉不敢确定。自从知道这地牢中还有别人,黎诗愉就觉得这幽冥宫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
“哈哈。”
在黎诗愉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就听到今天早上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从声音上听起来,这女人还在远处。
“没有想到,这世上最高贵的池天兰都能来这样的地方?怎么?想明白了,这丫头的仙根你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了?”
哈哈。
又是一阵讥讽的笑声。
但是突然仿佛一道屏障,这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根本不在这个空间中。黎诗愉这才发现面前的影子越来越清楚,黎诗愉有些诧异,难道真的是宫主?
她终于来了。
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影,黎诗愉脸上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果然是大师兄将自己的根基给了你,才铸成了你体中的仙根。”幽冥宫宫主沉着脸。不得不说,她今天被龙孤泓刺中了心事儿。龙孤泓走后,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想爱却不敢爱,想要放弃却又不舍。
幽冥宫宫主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其实从你看到我第一眼,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恢复是因为仙根。而能给我仙根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
“是的。”这幽冥宫宫主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黎诗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面前幽冥宫宫主。
“也许一切都是命,我最恨的人的后人竟然拥有了我最骄傲的仙根。而我,却彻底的失去了仙根。我最瞧不起的女子的后人,竟然拥有了我最珍贵的金光异火!那本属于我最大的殊荣。却被他们俩的后人拥有了。”
幽冥宫宫主看着黎诗愉,微微有些颤抖,仔细看,眼睛里竟然还闪动着一些光芒。这个骄傲的女子,竟然哭了。
黎诗愉本来还对这幽冥宫宫主有些敌意,可是突然那份敌意也消失了。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一个没有得到爱的女人。
黎诗愉将自己身上的防备也都撤掉了。
黎诗愉从怀中掏出了池天阳最后留下的那颗白色珠子递给了幽冥宫宫主。幽冥宫宫主看到这颗白色珠子,瞬间,泪水就从眼中滚落了下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她颤抖的手接过了这珠子,深吸一口气。
“他走的时候有痛苦吗?”
黎诗愉摇了摇头。
“他有什么心愿吗?”
“他希望我将他送回到天山。还说,他不在以后,天山必将大乱,希望将来我能帮他恢复天山的安宁。”
“帮助?”幽冥宫宫主抬头看向了黎诗愉。
黎诗愉点点头:“对,只是帮助。”黎诗愉早就揣摩过这两个字。
“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幽冥宫宫主看着黎诗愉,少了之前很多的戒备和憎恨。
“天山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猜想任何地方都不能一日无主,而,我想帮助的意思,是只是帮助天山恢复正常,而我并不是天上的主。而,在他的心中,应该有更适合的人成为这天山的主人。”
说到这里,黎诗愉眼睛直直盯着这幽冥宫宫主。
这幽冥宫宫主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黎诗愉淡淡一笑:“我猜,在师父的心中你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我从不希望可以长生不老,我更不希望可以一辈子修仙。小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救醒我的母亲。而,如今,我只是希望兽皇族得到安宁。而,走到今天这一步,揭开越来越多我先祖的事情,我的心愿是希望,我们上官家族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当然还有圣山那个女子的原谅。”
幽冥宫宫主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黎诗愉:“你竟然连那个女人也知道。”
黎诗愉点点头:“其实,从小我就知道她的存在,并不知道你。因为她在我们上官家族所有女性身上都烙下赌咒。”
“什么赌咒?”
“上官家族的女性,一辈子都得不到爱,即便能成亲,也一定所托非人,一辈子受尽折磨。”
幽冥宫宫主不禁长长吐了口气,微微睁大了一下眼睛,不由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比自己还要狠。
幽冥宫宫主再次看向了这黎诗愉:“你倒也不错了。能够在除了天山和圣山意外的地方,拥有了仙根,你这丫头倒是挺能忍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身体里有池天阳的根基,这池天兰竟然觉得看到这丫头也没有那么可恨了。
黎诗愉看向了如今有些平静的幽冥宫宫主:“我想去天山,既然师父想要回到天山,那么我要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心愿。”
池天兰笑了笑:“你师父不是想要你一个人回去。他是希望,能用他最后这点愿力,让我跟着你回天山。”
“什么意思?”黎诗愉看着这池天兰。
“我已经没有仙根。只有拥有仙根的人才能找到天山,并上天山。”
“你已经没有了仙根?”黎诗愉倒是不太知道这个。
“我的情劫,曾经让我抽筋断骨失去一切。你怎么得到仙根的,我就怎么失去的。”池天兰看着黎诗愉。
黎诗愉颤抖了一下,那样的痛苦,简直不敢想象。突然黎诗愉有些理解这池天兰了,为何,她会那么憎恨自己的先祖。因为她失去的不仅仅是感情。
“但是,过去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今我冷静下来,就会觉得这一切透着很多的复杂,而且还伴随着这样的星象。我觉得这其中是个局。”
“星象?双龙再现吗?如果这一切都是局?难不成是个百年大局?”黎诗愉皱着眉头,心中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