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说!”黎诗愉不高兴地嚷了句。
这药老白了一眼这黎诗愉:“说啥?早说,恐怕你方才也看不到。你这丫头倒也是命好。”不过说到这里,这药老顿了一下,转而笑了笑,看着这黎诗愉,“有些时候命好这两个字害死很多人。”
黎诗愉本也无所谓这药老说自己命好,可是听到这里,却也看向了药老。药老依旧兴致勃勃地看着这烈火然然的丹炉。
黎诗愉不禁笑了笑:“你又不是没有炼过药丸,竟然还能这样的痴迷。”
药老瞬间变得非常严肃地看着黎诗愉:“丫头,不管你是命好,还是吃得苦中苦,您拥有的那都是很多人羡慕的东西!不要因为自己拥有就不去好好珍惜。你可知道,多少希望拥有这样的异火,希望可以炼制出这世上最精良的丹丸,可是却无能为力。”
说到无能为力这四个字的时候,药老明显很是落寞。
转而药老摆了摆手:“你继续炼制吧,我出去再找找有没有咱们需要的药材。我看龙孤泓那个小子如今心也乱着呢,指着这小子找药材,不如我去。”
说完,药老就径自走了出去,也不再和这黎诗愉打个招呼。
药老刚刚走出去,就和这小鱼互相打了个照面,这小鱼还想开口开些什么玩笑,就看到这药老已经离开了。
小鱼有些发懵,看着黎诗愉指了指走掉的药老:“你把这老爷子给得罪了。”
黎诗愉摇了摇头:“他也是个有故事的小老头。我倒没有得罪他,恐怕却勾起了他一些不美好的想法罢了。”
小鱼笑了笑坐在了黎诗愉的身边,有意无意地说道:“谁的身后没有故事呢?”
黎诗愉看了一眼小鱼,没有接下去说,这小子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等到宫主之后,我们是不是要去天山。”
黎诗愉看向了小鱼,这小子真是够聪明。
小鱼笑了笑:“看来也只能去天山了。”
“为何?”
“我猜测,去天山,就是为了打开你和龙孤泓两个人的罩门!”
黎诗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其实方才听到罩门两个字的时候,她也觉得,这宫主这么要求带上龙孤泓和小鱼两个人去,恐怕就是为了打开龙孤泓和她的罩门。不过,带着小鱼,又是为了什么?
小鱼一扭头,就看着黎诗愉看着自己,不由地笑了笑:“但是你们也不要想的那么好。”
“为何?”
“我说了这罩门不是什么人什么地方都能打开的,一切都要靠机缘。可是如今看上去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天山了。不过这天山是不是你和龙孤泓之间的机缘就不好说了。”
“那为什么要带着你?”黎诗愉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小鱼好似知道不少东西,也许他已经看明白了。
“带上我,不是为了帮我的。而是避免我和血魔接触!”
“因为你是血魔之子?”
“是,也不是。”
“说话能不能简单明了一点。”黎诗愉翻着白眼,看着小鱼直摇头,这小子真是够烦人的。说话就不能痛快一点吗?
小鱼突然一下沉默了起来。
黎诗愉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小子果然有话要说。
“有什么就说吧。”黎诗愉轻声说道。
小鱼没有看黎诗愉,而是盯着面前的丹炉,不由地嘴角微微勾了勾:“聪明!”小鱼笑着说道,“我是来找你有话说的。”
“说吧。”黎诗愉隐隐觉得这小子恐怕要和自己说的话不简单。
“如果将来,我真的成为血魔之子,我也希望你能想答应龙孤泓那般,答应我一个条件。”
黎诗愉皱着眉头,还没有开口,这小鱼已经继续说道。
“杀了我!”
“什么!”黎诗愉很是诧异,本以为这小鱼要说什么呢,竟然是这个条件。
“杀了我!”小鱼再次重复道,“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这血魔之子,杀了我。”
“难道如今你不是血魔之子?你身上可是有血魔精血的。”
小鱼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完全变成血魔之子,这宫主如今还能容下我,而且还要带我去天山?”
“既然如此,到时候也应该不需要我动手,宫主应该也会动手的吧?”
小鱼再次摇了摇头:“黎诗愉,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明白!”
“明白什么?”黎诗愉被这小鱼说的有些发懵。
“如果这些老骨头能将这血魔铲除,怎么可能还有现在的事情?所以这些人没有这个本事铲除血魔,才有血魔再世,在需要我们!但是也许我们也会变成黄土,但是如果想要杀死血魔,只能靠我们!别说药老了,恐怕就是那个宫主也指望不上!”小鱼的表情已经不是平日里的那般玩世不恭。
黎诗愉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这小鱼。
还从来没有看到这小鱼这一面。
“就如同龙孤泓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你的命运是可以肯定的。”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丫头命最好!”说到这里,小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这黎诗愉,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你如今体内已经有了仙根。有仙根者,除了自断仙根,是不可能被去除的。而拥有仙根的人,是很难被血魔迷惑的。所以如果将来出了事儿,也许只有你可以自保。”
“你说什么!”
黎诗愉瞬间站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关于仙根的这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拥有仙根的人是不可能被人去除仙根的,而是自断仙根?”
小鱼点了点头:“你这丫头是鹦鹉吗?为啥要重复我的话?”
黎诗愉这时候脸色僵硬地说道:“所以说,宫主的仙根不可能是被人除掉的,而是被自己自断的!可是这一点,到现在宫主都从来没有说过。怪不得宫主会这么憎恨我先祖,拥有仙根有多痛,恐怕她就有多恨。”
小鱼这时候也愣住了。
这丫头说的还真是!他还真是没有往宫主身上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