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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俨然是早有预谋,这么跑去也不过是自投罗网。
  谁都清楚,但凌玉风知道劝不了颜历爵。
  “夏左冰不会有危险,否则那背后的人不需要先让楼溪给她灌输一些奇怪的记忆,再来这第二步的计划。显然那人的目标是你。”
  凌玉风也只能用着最理智的分析,来让颜历爵先保持了冷静。他只怕他会因为夏左冰而失去理智,没办法冷静分析。
  那会,颜历爵已经上了车。
  他知道自己该冷静,他也知道凌玉风的分析十分正确。
  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只凭楼溪自己根本不可能做的出这么多的事情,对方若是针对夏左冰,也就不会搞这么多事情。也足够明显了,他才是被锁定的目标。
  所以,他不会因为自己而让夏左冰受了牵连。等着他的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会跳。
  “我会先稳定楼溪,你想办法找到左冰和安巧巧。她们两个人应该不会在楼溪手上。”
  话落,车子就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凌玉风忽然就松了口气,好在,颜历爵还是冷静着的。否则,就不会有这样的交代给他。他自然也不能再耽误,开始分头行动。
  楼溪坐标的位置,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颜氏集团的顶楼。
  就因为如此,颜历爵才更加断然,那背后的人真正要对付的是他。还如此深意的将地点安排在了这里。
  颜历爵到达顶楼时,楼溪就站在围栏边上,她穿着一条跟那天的夏左冰穿的一样的白色裙子,今晚的楼溪,也只露着那张跟夏左冰相似的半边脸旁。
  看到这样的楼溪,颜历爵有些止步不前。
  这分明,是在模仿夏左冰。他想起了夏左冰说的那些奇怪话语,心底涌出一股阴谋的不安感。
  “历爵哥哥,我好看吗?”楼溪开口着,还原地转了一圈,“你说过,最喜欢看我穿白色裙子的样子,再配上这半边脸,就像极了你的妻子。”
  楼溪开口的话,让颜历爵眉目紧蹙。
  “可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扮演了,却还是比不过你新找的替身?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夏左冰?”
  “楼溪,你闭嘴。别说这些胡言乱语的话。”
  这种话,没必要无缘无故跟他说。既然要刻意地说,那夏左冰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听着。他不能让夏左冰被影响,被这些虚构的话影响了记忆。
  颜历爵走上前,试图去抓住楼溪。
  楼溪却在他上前一步的时候就翻到了围栏外,虽然两只手也紧抓了围栏的铁丝网,但稍有不慎,也一定会摔下去的。
  摔下去,就是血肉模糊的下场。
  “楼溪,你疯了!”颜历爵怒目着,根本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在用命威胁他,而他不敢赌。否则,他就是那个逼死楼溪的人。
  “呵呵,哈哈。”楼溪失声大笑,“我疯了,我到底是被谁弄疯的?!”
  “是你啊,历爵哥哥,都是你啊。你为了摆脱我,你把我一个正常的人送进了疯人院,是你把我活生生的折磨疯的!”
  “你多残酷啊,让我一边对你爱之入骨的时候,一边又狠狠的把我推开。若从未爱过我,又何必给我怜惜和宠爱。到最后,落得满身伤痕,把自己弄的生不如死。”
  颜历爵只能强忍着,强忍着楼溪这自导自演的画面。
  不过是她的自作自受,现在却要把罪过都塞给了他,把他推向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设。这个时候,就算狡辩,颜历爵都觉得是徒劳的。
  “楼溪,你能不能先进来再说。你这样很危险。”颜历爵压抑着愤怒,不得不先试着稳定楼溪,至少得让她先回来围栏里面。
  “所以你承认了是吗?你承认一直都没有爱过我,一直都把我当了替身而已?”
  楼溪开始逼迫颜历爵,如同颜历爵所想的那样,这场悲剧的故事,她只为了演给夏左冰看。她也终于明白,有时间看似一戳就破的谎言,其实更像一个真相。
  把所有痛苦的事情结合起来,她就是悲剧的例子。夏左冰一样会忍不住的出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理反应。
  要她相信,颜历爵就是一个残酷冷血又可怕的人,让她不敢靠近。那么,颜历爵也会活在痛苦里,永远无法释怀。
  楼溪想着这些,心情很好,看着无法承认也无法否定的颜历爵,追问着,“历爵哥哥,我就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在你眼里,真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吗?”
  颜历爵拽紧了拳头,声音冷意,“你先过来,我再告诉你答案。”他又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阴谋。
  “不,我不敢过来。我已经别无他求,我只是想要听一句,你说你爱我。”
  “这样颠倒黑白的话,并没有任何意义。”
  楼溪忽然就笑的很鬼魅起来,紧接着,一只手就松开了铁丝网。
  “楼溪,你想做什么!”
  “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大概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这话,楼溪是用唇语说的。
  “是你杀死我的。”
  这话,楼溪是喊出来的。
  紧接着,楼溪就放开了另一只手,张开着翅膀一样。
  按莫天的计划来说,她最后的跳楼会是最完美的落幕。何况,她就算不跳,也没有活路。落到颜历爵的手里,不会比回到疯人院里好过。
  死,才是楼溪认为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