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起来还要帮便宜师父洗衣服，他就想画个圈圈诅咒之。
方子朝撇撇嘴，说到：“我是不会说的，打死都不会说的。师父，你要是不心疼徒儿，就杀了我吧，反正乖徒儿没有师父疼爱，也不想活了，嘤嘤嘤。”
“……”
苏遥观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至于吗？
方子朝突然有些好奇起来，那晚上的眼泪对这位便宜师父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只是……”
只是什么？
方子朝竖起耳朵倾听。
苏遥观冷笑一声，说道：“只是兴许我心情不好，便要将看不顺眼的人赶下山……徒儿，你也知道为师的秉性，为师向来……”
赶下山？这不是死路一条？
方子朝顿时着急了，他眼里窜起一簇火苗，猛地跪倒在地，抱着苏遥观的小腿不撒手。
“师父啊！”
哭声凄厉，鸟兽惊飞。
苏遥观怔了怔，眯起眼，仔细瞧了眼这抱着自己腿脚的小破孩，心想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不行。
苏遥观伸手拎起方子朝，低笑问道：“徒儿啊，你一定很好奇为师的职业吧？”
眼泪还挂在眼睛下面的方子朝：“……是有点。”
“知道那人的职业吗？”
那人指的就是黑衣人了。
方子朝犹豫了下，揣测道：“刺客？杀手？”
“真聪明。那么乖徒儿知道同行的意思吗？”
“啊……师父，我……”方子朝顿觉不妙。
难道这个便宜师父的真实身份是杀手头头？这也难怪，无怪乎那个黑衣人对他毕恭毕敬！
只是，说好的主角光环和金手指呢？
方子朝心里吐血三升，此时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刚刚竟然作死了那么久，他居然还活着！
方子朝郁闷了。他脸上露出十分笑意，笑嘻嘻道：“师父想听什么？子朝一定如实禀告。”
这角色转变得真快。
苏遥观眼里露出几分笑意，他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淡淡说道：“茶凉了。”
“我去倒！”
方子朝蹦跶着小腿，小心翼翼地为苏遥观倒来一杯茶。双手递上。
“师父。”
小孩软软一声叫唤，若是寻常人家，心都听化了。但是苏遥观是何人，哪里会因此有所动容？
他斜眼瞅着这心眼贼多的小破孩，问道：“现在该老实交代了吧？”
“我说！但是师父要保证不能事后拿我出气！”
“噗。”苏遥观嗤笑一声，他道，“好。”
“那天晚上打雷下雨，我到你房里的事后，就见……”方子朝一五一十地将那天的情景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流泪”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窥视了眼苏遥观的神情。
苏遥观却是没什么表情，但是连笑都不会了，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方子朝心里惴惴不安，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一遍。
最后，他耸耸肩，说道：“就这样，那个黑衣人闯了进来，要不是师父你醒过来，也许我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