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她还冲容榕挑了挑眉, 以示自己的态度。
容榕抿唇微笑, 垂下眼睫小心而用力的点头,语气微颤“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你要想谢我就替我好好照顾肚肚。”路舒雅女士幽幽的看了眼一直伫在旁边不说话的沈渡,俨然一副慈母样, 唉声叹气道,“他一个人在清河市工作, 平时也没个人管着他。谁知道他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 有没有按时睡觉按时起床, 我和肚肚爸的手伸不了这么远, 每次想见他了还得装个病, 回头他还要埋怨我们, 榕榕,你替阿姨评评理,肚肚这小子有没有良心”
容榕此时满脑子都是“知恩图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结草衔环”此类充满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精神的词语,路舒雅女士说什么她都只会点头附和。
因此在接收到路舒雅女士略带幽怨的眼神后,她立马点头称是“太没良心了。”
路舒雅女士再接再厉,继续抱怨道“哎,我们肚肚连请的助理都是个大老爷们,你说男人哪比得上女人细心啊哪有女人知冷知热啊这要是生个病发个烧什么的,他那个助理能给我们肚肚照顾的无微不至吗榕榕,你说呢”
容榕“对,是的。”
“我们肚肚也没什么关系好的女性朋友,阿姨请求你帮个忙。平时替我多看着点肚肚,监督他工作之余也要注意休息和放松,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埋头工作,他稍微懒散点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到时候肚肚爸的那点资产还不都是他的吗”路舒雅女士情真意切的握住了容榕的手,言辞恳切,“答应阿姨好吗榕榕”
被路舒雅女士的眼神攻势击得溃不成军的容榕一时间也来不及消化这大串话中的无数逻辑死,用力点头“阿姨,您放心吧。”
路舒雅女士顿时笑开了花“谢谢你,榕榕。”
“不客气。”
一旁知道自己被卖了但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的沈渡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达成了联盟共识。
“好,我一桩心事就此了结。”路舒雅女士长叹一声,“这一趟清河市没白来。”
说完就又看向了沈渡“肚肚,帮妈妈安排一下,我过两天就回深圳了。”
容榕语气间有一丝不舍“您这么急着走吗”
“我走了这么几天,再待下去肚肚爸该埋怨我了。”路舒雅女士呵呵一笑,“你要是想见阿姨随时到深圳来,吃住全包,一点都不用你费心。”
容榕点头“我一定过来找您。”
“到时候你过来,我把你介绍给肚肚爸。”路舒雅女士抬手摸摸小姑娘的脸颊,眼神温柔,“我们榕榕这么漂亮,肚肚爸肯定会喜欢你的,不对,应该说我们家亲戚都会喜欢你的。”
容榕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不太明白怎么就突然扯到了亲戚。
路舒雅女士啊了一声,单方面就替她选好了日子“要不就过年的时候跟肚肚一起来深圳玩吧,深圳过年期间难得冷清,正好你给我们拜个年,到时候我们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
最后还是沈渡咳了一声,出言打断了路舒雅女士的脑内安排“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路舒雅女士猛地一瞪沈渡,神色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容榕待会还有上台活动,又聊了片刻后便准备离开。
沈渡和她一起离开了贵宾室。
房门关上后,路舒雅女士才笑叹了一声。
好单纯的小姑娘啊。
她拿出手机给肚肚爸打了个电话。
提示音响了几声,浑厚低沉的男低音便从手机那头传来“都解决了吗”
“谢谢肚肚爸帮忙。”路舒雅女士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个比较舒适的坐姿,又继续说道,“不出意外,今年过年你应该就能见到小姑娘了。”
肚肚爸轻叹“先给我看看照片不行吗”
路舒雅女士厉声拒绝“不行,小姑娘本人比照片好看太多了,看个照片能有什么用啊。”
“好吧。”
听见肚肚爸妥协了,路舒雅女士满意的勾唇“对了,那女人不会去跟你手下那个副董告状吧对你有影响吗”
那边低笑一声“终于不想着儿子和小姑娘,知道替你丈夫着想了”
路舒雅女士撇嘴“随口一问。”
“之前顺便调查了一下他的资金往来,倒是让我有了意外发现。”肚肚爸顿了顿,语气中略带着些侃意,“这回反而要谢谢小姑娘了。”
路舒雅女士惊喜的笑了,语气一转“不谢谢我吗”
“谢谢夫人。”肚肚爸声音低沉,悠悠说道,“所以快回来吧。”
挂掉电话后没多久,门口站着的保镖又敲门说有人想要见她。
“谁啊”
“说是夫人您以前在深圳的旧识,姓苏。”
“苏”路舒雅女士低头,想了片刻后,终于惊呼一声,“哦,打麻将的时候听那个什么苏太太提过,她女儿最近好像就在清河市发展。”
保镖犹豫了会儿又问道“那您见吗”
路舒雅女士懒懒的摆手“不见,口干。”
听说还跟肚肚是高中校友来着。
既然是肚肚的高中校友,来见她这个妈干什么
容榕回到会场时,狗良正满脸兴奋的在找她。
“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里了。”狗良急匆匆的抓过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最后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看到温槐安了。”